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当年教养女儿也是照着太后那般教育的,可惜了,太后不喜欢第二个她出现在皇宫里。
右相再次满意的看了一眼自家闺女,又看了眼女儿选的“佳婿”,他右相府的女婿,只要对女儿好,能帮她就行了,从来不需要女婿多强。
男人太强了,女儿这样的性子,怎么能幸福?
要女儿幸福,作为她的男人,那颗野心不被磨平了,女婿一辈子都不会愿意诚服于女儿的,那他也幸福不了。
莫名感觉浑身一寒的陆铖泽,莫不是方才出门往带披风了,拢了拢衣服。
“蒲浩拿了食盒,并没有自己吃,而是提着食盒进了宫。”
沈曼青和陆铖泽对视了一眼。
陆铖泽对锦衣卫的了解还比较片面,“他只是一个档头,能进宫?拿的哪个宫的牌子,还是谁来接的他?”
沈曼青不满意陆铖泽插嘴,“父亲自是会说,由得你没大没小的询问父亲?”
“我错了,我只是太震惊了,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十娘,背后之人竟在宫中。”若这个十娘当真是柳茹月,他这小命怕是早就没了。
陆铖泽松了一口气,这么看来,十娘肯定不是柳茹月了。
这女婿留给女儿教育足矣,右相从不会亲自动手参与,一个男人都训不好,这女儿也就不配幸福了。
他貌似不介意陆铖泽的没大没小,道,“档头进了宫,食盒被青石拿走了。”
锦衣卫,陆铖泽不了解,但翰林就在宫中,对于宫中的太监,陆铖泽就比较了解了。
因着右相之前放养的态度,陆铖泽对各个部门之间的复杂关系,根本弄不明白,“青石,不是东厂的小太监么,锦衣卫怎么和太监混在一起了?”
沈曼青看了一眼父亲,得到了父亲首肯,这才替陆铖泽解惑,“东厂借用锦衣卫的小番子在外做事,属实正常,但锦衣卫里位高者,不受东厂调用。
毕竟,现如今皇帝陛下式微,太后娘娘没有直接撸掉东厂已经是给大源皇帝留了一丝颜面了,现如今的东厂权利是历朝最低的时候了。”
这么一说,陆铖泽明白了,“就是说,东厂依旧是皇帝陛下的,但锦衣卫属于太后娘娘了。”
“可以这么说。”为了让对锦衣卫和东厂的了解大多来自史书的陆铖泽理解的更明白,沈曼青很直白的举了个例子。
“往朝,东厂权力巅峰的时候,出现过锦衣卫镇抚使拜东厂督公当干爹的事情,而现在正相反,恰恰是东厂的太监,找锦衣卫当干爹。”
这些秘辛,陆铖泽当真是无从知晓的,翰林里不会有人给他说这些,而刑部的人,自是不敢在他面前显摆的,觉得他是右相的女婿,他还能不知道这些?
就在陆铖泽心中感叹史书跟不上变化,世界无奇不有的时候,右相开口了。
“青石拜了北镇抚司镇抚使江嵩做干爹。”
“所以,十娘做的吃食,不是送到了东厂的大太监手里,而是送到了镇抚使江嵩手里?”陆铖泽已经被今日听到的消息,震惊得麻木了。
右相道,“食盒的确是送到了江嵩手里,他拿到后,就进屋享用去了,但青石送完吃食,就去见了司礼监掌印太监冯亮,两人在屋内密谈甚久。”
这次,不仅陆铖泽,连沈曼青都惊讶了,“所以,关键之处是那一盒吃食到了谁的手里,还是送饭之人青石?”
陆铖泽有自己的想法,“按照娘子所说,现在东厂式微,东厂督公都要拜锦衣卫镇抚使当干爹了,为何不是青石把食盒里的消息传给了江嵩,江嵩给青石下了命令,他才又去找的冯亮,让冯亮按照江嵩命令执行?”
“有这样的可能,但谁也证明不了。”各自的势力,各有戒备,右相有自己的人,但他的人还没混到江嵩、冯亮跟前。
这两处的人,都不爱和朝堂的大臣私交过密,收钱他们收,小道消息他们也会卖,背叛东厂亦或者锦衣卫的事情,他们不敢。
东厂和锦衣卫内部清理叛徒的时候,手段十分残忍,比刑部大理寺的那些刑酷刑还可怕,而且他们会让人现场观摩。
总是有动摇之心的人,后面也不敢再和右相接触。
在一旁静静的听着陆铖泽分析的沈曼青突然说道,“父亲,会不会我们想太多了呢,这会不会是十娘故意迷惑我们的?”
“我儿,此话怎么说?”
陆铖泽也好奇,沈曼青怎么会得出这么个可笑的结论,这些人威高权贵,身在大内,能配合小小厨娘十娘演戏迷惑他们?
“十娘刚被大理寺狱放出来,是太后娘娘下的令,按照我们先前对十娘的调查,推测她应该是走得廖美人的路子,只是我们不知道,是什么人给被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严加看守的廖美人传递了消息而已。
第414章、越猜越复杂
那么,按照今日的猜测,十娘是锦衣卫或者东厂的人,那求到太后娘娘跟前的人就可能不是廖美人了,而是东厂或者锦衣卫的人,不过东厂的人大部分还是听大源皇帝命令的,锦衣卫的可能性好一些。
不管求到太后跟前的是哪一处,他们能不知道十娘已经被放出去了么?”
感觉沈曼青在打哑谜似得,按照她这么说,又有什么不同么?陆铖泽问道,“所以呢?”
沈曼青对陆铖泽的反应也不失望,他生长在远离权力争斗的地方,手段幼稚,想法保守了而已。
“十娘被关在大理寺狱,她能得到什么消息么?用得着她出了狱之后,就急匆匆的给上头汇报什么情况么,有什么有价值的情报能上报呢?十娘搞的芸瑛坊相当不成熟,根本比不上东厂锦衣卫的人开的花楼的手段,相当幼稚,我其实不太信她是这两处安排在外的番子。
她应该另有依附,或许知道了镇抚使的口味,知道了蒲浩会给镇抚使订餐,所以她这次,凑上去送吃食,就是为了迷惑我们,不外乎故弄玄虚,让我们以为她后台碰不得。”
右相扶着续,“也有这种可能。”
陆铖泽却不觉得沈曼青分析的对,“她在大理寺狱当然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情报,但是万一她今天上传的情报,与大理寺无关,而是猜测她被人盯上了,让锦衣卫帮她呢?”
沈曼青与他据理力争,“帮她?那她被抓的时候,为什么是莺歌去找那些恩客帮忙,而不是直接求到这两处的人跟前?”
陆铖泽,“或许,莺歌根本不知道十娘背后的人是谁呢?她也只是十娘找的一个帮手罢了,对十娘的底细压根不清楚,她连自己的情报最终送到谁的手里,都不知道那种小喽啰。”
“好了好了,你们两先别争了,不过查了小半日,我们得到的消息实在是太少。”孩子们愿意动脑子思考,是好事,但他们都太激动了。
右相开了口,两人焉敢继续争吵,都静了下来看向右相。
右相又抛出一个新思路,“十娘此人,背后还有广盛镖局,你们知道广盛镖局背后又站着谁么?知道楚阡澈又是谁么?”
这个,陆铖泽和沈曼青还真的知道,第一时间怀疑十娘的时候,就已经去查过广盛镖局了。
“那就是一个镖局啊,背后能有什么势力?”
“镖局里都是些只会蛮力的壮汉,过着刀口上舔血的生活。”
“楚阡澈,不过一个小小的镖头罢了,我查过他以前送过的镖,也没什么奇特的。”
沈曼青虽说不傻,对京城的各种关系、明争暗抢很清楚,但对商人和江湖人带着天生的鄙夷,她根本不觉得这些人能成什么大事。
而陆铖泽还耐心些,却不敢夸口,这次他用心分析,“镖师走遍天下,没有任何地方是镖师到不了的,而且镖师也算半个江湖人。
他们合理拥有武器,路途中不住官驿,甚至大多时候不走官道,一些官员出门在外甚至也不敢直接和这些江湖人硬碰硬,途中相遇若是没带够士兵衙役,都不敢查检他们,所以若这些镖局带着什么违禁品,只要不入城,我们也是不得而知的。”
这一次,右相感受到了这个女婿的优点,能和女儿互补,“承泽说的是。
一个镖局,能做大做强,绝对不止信誉好这个关键点,哪怕这镖局一开始很干净很单纯,只要他做大了,就会被不同的势力盯上,想要收为己用。”
听父亲竟然赞同了陆铖泽的观点,沈曼青这下子急了,“那,父亲可否告知这广盛镖局背后是什么人?”
右相苦笑一声,“不知道。”
这下子沈曼青和陆铖泽都惊讶了,在他们眼中,右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宫外是无所不能的,还能有他查不到的事情?
“怎么可能呢,爹?”
右相轻笑着说道,“二十年前,我就对这个镖局有兴趣了。”
沈曼青更显惊讶,“那会儿爹还是刑部侍郎,若是从那会儿就已经开始调查广盛镖局,到了现在,爹还不知道它的背后之人?”
漫长的20年,能做的事情很多,连皇帝都换了一位了,爹也当上了右相,但爹还能查不出广盛镖局身后之人。
“爹难道没有试探过么?若广盛镖局的人犯了事儿,背后的势力定然是要出来摆平的吧,顺着那线索查上去,还能查不到背后之人?”
这也是陆铖泽心中的疑问,右相的手段比他和沈曼青加起来还多,还能真的没办法?还是右相不想告诉他?
右相冷哼了一声,“当时想暗中将广盛镖局收归囊中的人不少,各方试探,各种陷害手段层不不穷,但广盛镖局就是屹立不倒。”
“那,帮它的人?”
“每一次,不管什么事儿,东厂、锦衣卫、刑部、礼部,都会有人帮扶它,广盛镖局不会有事,反倒是对它出手的人会被撸了官职,直接流放。”
沈曼青吓住了,一个镖局哪儿能有这么大的势力,“啊,这?”
“一个广盛镖局,常年在外跑镖,或许也有帮这些人送过镖,有点联系,这些人保它或许是出于这个原因?也或许,它舍得打理人脉关系?”说到这里,其实陆铖泽都有些不信了。
如果真的那般,当年对广盛镖局无可奈何的右相,现在他也能把镖局弄到自己手里了才是。
而他还是动不了那镖局,说明什么?
右相等他们思索了一会儿才开口,“你们说,这和十娘的情况是不是差不多?”
面对两张困惑的脸,他解惑道,“她和广盛镖局、东厂、锦衣卫都有关系,另外,还有一个陈熙。”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暗想这十娘还真有可能是这些错综复杂势力其中一颗棋子。
第一次,沈曼青觉得十娘这个人棘手起来,或许这女人背后势力不会轻易和父亲合作呢,那她就要不了十娘随意处置了。
略有不服气的她问道,“陈熙背后又是谁?”
第415章、陈家往事
“暂时没有查到。”
“……”
心里有疑问却不敢开口的路程沉默着。
沈曼青反倒松了一口气,“我听说陈熙的儿子陈尧是十娘的干儿子,或许他单纯就是一个商人,背后本就没有什么势力。”
右相娓娓道来,“陈熙的父亲去世之后,我手下的米铺曾把他父亲的米铺拿到了手里,主要还是种粮食的土地,洞庭郡很适合种米。”
“?”
沈曼青还真不知道,自己父亲的手伸得那么远。
陆铖泽则是感慨,权利真是个好东西,果然爬的够高之后,想要什么东西,不是发一句话的功夫?
“自那之后,我根本就没关注过一个小小的陈熙了,直到前几年,突然发现陈记米庄重新壮大,还把我的米铺挤兑得没有生存空间了。”右相稍显遗憾。
虽说并不是权贵手里的铺子就不会亏本、做生意失败了,做生意是做生意,不可能扛着右相的名头做生意的,只能说当地的父母官会对这些铺子有些照顾,但生意好不好,在都有靠山的情况下,那就各凭本事了。
当然,这也是在都有靠山的情况下。
想到此处,陆铖泽看向右相。
果然听他说道,“陈熙想要夺回米铺,只靠他自己的能力是远远不够的,所以他定然投靠了谁。”
“我派人去调查,使出了和调查广盛镖局一样的功夫,都没能查出他背后的人,但陈熙到底只是一个商人,身边护卫也不如广盛镖局那般人人练武,我派了一个女子混了进去,混到了他身边……”
结合父亲上方说的话,沈曼青难得的感觉到喉咙干痒,“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查到。”
“是的,我派进去的那个女人,手段还是厉害的,我曾给她说过,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