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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夏,我有时候挺看不懂你的。”
“?”
“你就是太喜欢我了,所以迄今为止都不愿意动我一根汗毛,我经纪人说,你这叫□□我病入膏肓。”
“哦。”
“你上次看我拍吻戏,叫CUT了,你每次探班都带了好吃的,你还送我毛衣……你每年还都陪我回家陪我爸妈啊……”
“打住!”余夏凉飕飕的望了他两眼,“我还是喜欢你叫我主人,我对我家宠物好怎么了?”
秦孑当场僵硬:“宠……宠物?”
余夏点头:“难不成你允许你家宠物随便跟人□□,不投喂粮食,宠物冷了不该给它穿衣服么?”
秦孑:“……”
后来,秦孑倒是自觉的扮演起了宠物的角色。
端茶递水做家务,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唔。
挺没意思的。
最尴尬的一次,大概是秦孑提出宠物□□,余夏 * 踹了他两脚,“你怎么不去睡那边狗窝!”
在《豪门宠爱》书中,秦孑会在一艘游艇上,由于她害余秋秋眼瞎,而将她推到海里去,即便她会水,但她会被水里的藤蔓缠绕,冲上海滩,昏死两年。
谁知道,被推到海里,还能不能活下来。
再者,两年,足够外界发生太多事情了。
未知,才是最为让人恐惧的。
让余夏没想到的是,余秋秋失明了,在吃了她送的糕点后。
秦孑邀余夏上游艇那天,他凑巧拿了金光奖最佳男主角,余夏彼时还没意识到这艘船意味着什么,踏上去就看到秦孑和握着导盲棍的余秋秋。
争执,在船上发生。
余夏不过是随便在外面买的糕点,哪儿有什么毒。
余秋秋泫然欲泣,背靠着栏杆,“夏夏,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可是……我真的不想瞎。”
彼时,余秋秋在杀入娱乐圈五年后,算得上当红小花旦,没了眼睛就恰似断送了前途。
而秦孑,状似与余夏关系最好,便做了这一桩局。
企图,从她手里拿到毒,或者是解药。
余夏觉得:这群人就是武侠小说看多了!
在与余秋秋争执时,秦孑冲上来将余夏拉开,余夏一个踉跄翻下了栏杆,脑子撞到了游艇船体上,紧接着昏昏沉沉掉进了大海里。
余夏未曾想过:到头来,秦孑依旧会为了余秋秋将她推到了海里。
原来,他为了余秋秋,还是会讨厌她。
这,可笑的恋爱脑。
她气笑,可笑不出来。
海水被揉碎,湛蓝色的光芒从四面八方穿射而来。
身体朝海里坠落,四肢像是不听使唤,耳边嗡嗡嗡作响,无数气泡在周围漂浮而上。
呼——
咕嘟——
人们都说,人在临界死亡的时候,会想到世上至亲至爱的人。
那一瞬间,她脑子里闪过个模糊的影子,穿着白蓝相间的校服,在满是香樟树的长长公路上奔跑,骤然转身像是冲她笑了一下。
好像,那笑冰川都会为之融化。
不过刹那,她下意识想伸手抓住,可又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然后,在她以为虚无时,视线里又是那个穿着白蓝相间淮安校服的少年,模模糊糊,看不清楚。
手掌被人握住,被人拉扯着搂在怀里,唇被人覆了上来,窒息感在渡气后缓解,她眯着眼睛,却看不清近在咫尺的脸。
依旧,很模糊。
好像,下一刻就要消失一样。
等她意识清醒,已经躺在海滩上,一如《豪门宠爱》里被冲上海滩的情节,只是她并没有昏迷两年。
至于濒死时的景象,余夏自然而然归结为幻觉。
毕竟,她偶尔就梦见穿校服的少年,也不知是不是撞鬼。
至于秦孑,恐怕也没跳下水救她。
等她从海滩回花了几个小时回公寓,让保洁把秦孑所有的东西给清理了直接扔垃圾桶,把那份协议给找了出来。
两天后,秦孑由于失手杀人良心发现回了公寓,蹲在玄关抱着膝盖,眼尾 * 薄红。
余夏啃着苹果瞅见他,“哟”了一声,“秦少爷陪完小情人,竟然还回来看看我。”
秦孑听见声音望着她,先是抽了抽鼻子,有点恐惧惊慌,又有点高兴,眼眶微湿道:“你回来了啊,你都变成鬼了……能不能把你那脱鞋换换,太丑了……”
余夏啃着苹果瞅了下兔子脱鞋:“……”
“你说你穿衣服的品位,怎么死了都那么低……”秦孑揩了揩眼泪,又抽了抽鼻子,活像个孤苦无依的孤儿似的:“还有,能不能有点千金小姐的自觉……说话积点口德!要是下地狱了怎么办?”
余夏阴沉了下脸,走到开关旁边玩儿开关,整个屋子一闪一闪,煞是吓人。
“还~我~命~来~”
偏偏秦孑蹲在玄关没被吓跑,难受道:“你这样,没法上天堂的……”
余夏冲上去率先踹了他一脚:“你才上天堂!!”
许是被踹得重了,秦孑吓了一跳,低头就看到余夏的影子,瞪着眼“啊”发出杀猪的尖叫声。
余夏懒得理他,开了门不待秦孑多说半句,就将人踹了出去,冷漠无情朝他甩了协议,“秦孑,咱两的关系到此为止,滚吧!”
“砰——”的一声,她把门关了,这才觉得解气,继续啃没啃完的苹果。
“砰砰砰——”
熟料,秦孑在门口一个劲儿敲门,按门铃。
上演午夜惊魂。
“夏夏,你开门!你开门!你没死啊……”
“夏夏,我求你开开门!你没死……”
“……”
余夏播了小区保安的电话,不一会儿秦孑的声音就消失了。
杀人未遂,秦孑你就偷着乐吧!
偏偏秦孑三不五时上门,余夏被逼得在毕业前又换了个公寓,就没怎么再见到过秦孑了。
至于后来车祸眼疾,余夏住在余宅,秦孑即便来了,她也时常一个人锁在屋子里学习盲文不见他。
堪堪想来,余夏算不得多憎恨秦孑,只对他推他下海,又不救他一事耿耿于怀。
养条狗还有感情呢?
秦孑反过来这么对她,要不是人还活着,早拨打妖妖灵遣送牢房了。
从记忆中渐渐抽回,余夏站在储物柜旁,对过往养宠物的自己唏嘘了一回,拿钥匙打开了柜子准备换上运动服去上体育课。
余夏掏出蓝色的运动服,衣衫被剪了好几道,没眼看。
“你的运动服……”赵翩翩凑过来瞧见,惊呼了一声。
余夏耸了耸肩,就听背后容诗语问:“是这样么?”
她转身,就见容诗语拿着一件被剪得更残破不堪的运动服,脸上是丧丧的表情。
“怎么……你也……”赵翩翩上前,撩了撩衣衫下摆,问:“你得罪谁了?”
容诗语咬了咬唇,将运动服往储物柜塞,干净利落锁上门,大步流星朝屋外走去。
“你没运动服怎么办啊?”赵翩翩在后面忧心忡忡喊。
见没回应,抓了抓头发,噘着嘴皱眉道:“体育老师,要是骂怎么办啊?”
余夏将衣服塞 * 回储物柜,“请假。”
女生,迫不得已下,总有那么个让人无法拒绝的理由。
于是,在体育老师的关爱下。
容诗语和余夏在操场上跟病号似的坐在长椅上,看着十六班四体不勤的同窗们在跑到上跑了两圈,随着音乐做全国第十八套广播体操。
“陆建没回来。”余夏淡淡道。
容诗语抿了抿唇,从运动服被剪碎后眉宇就没舒展过,她闻言没说话。
陆建,还是一如既往的幼稚。
即便没回来,也还有别人替他做这些事情。
“你不用太担心,老师,同学,还有我们……都还在……”余夏从裤兜里掏出一颗青柠糖塞给容诗语,望着她道:“要是觉得还难受,就吃点糖。”
容诗语推拒,“我不要。”
“我也不要。”余夏塞回去,站起身来,朝前面走去。
容诗语咬着唇有些焦灼,手里的糖想扔不是,不扔也不是,她蹙眉望着掌心里的青柠糖。
碎裂的东西,拼凑不回来的。
等同窗们运动完了,赵翩翩自来熟坐在她旁边凑过来问:“容诗语,你还好吧?”
容诗语“嗯”了一声,将手里的青柠糖塞给了赵翩翩,“请你吃。”
“啊?”赵翩翩被送了礼物,有些高兴,剥了糖塞在嘴里。
酸酸甜甜的。
由于是自由活动时间,她跟上容诗语,从后面伸手揽过她的肩膀笑道:“容诗语,你别担心啦,衣服被剪了就重新买嘛。”
容诗语瞥了眼搭在肩膀上的手蹙了蹙眉,听她财大气粗的说“重新买”心底不禁笑她果然是大小姐。
像她这样的家庭,一分一毫都精打细算,哪儿能随便买的。
“你看,你和沈珊珊随便都能挤进前十六,很快就能买了啊!”赵翩翩安慰道:“你歌唱得那么好,要是拿冠军,可有两千块呢……”
容诗语愣了下,朝赵翩翩望去,见女孩子唇角还挂着灿然的微笑。
原来,她不是空口白话说的啊。
是,那么有实践性的。
与此同时,余夏爬上双杠,双腿勾住杠,身体倒立。
周六秦孑被他撵走后,对她阴魂不散,周一大清早就堵在门口接她上学,甚至就连早餐都让秦家大厨做了一份豪华版本的。
这也,太有事业心了,天天想着继承那快破产的家业。
“程斯年,你等等我……”
耳边,传来女生甜腻腻的叫声。
余夏倒吊着不远处穿着白蓝相间校服走过的男生,视线倒转,也只瞧见个模糊的背影,紧接着就见后面有戴着红袖标的女生急急跟了上去。
“喵嗷——”
后面,一只橘猫傲娇的甩了甩尾巴迈着步子哒哒哒的朝男生跑去,又发出黏腻腻的猫叫声。
“程斯年?”余夏在双杠上,神思有些恍惚。
年级第一,传闻中的学神。
去过一班,可程斯年长什么样子呢?
唔。
隔太久。
记不清楚了。
视线倒掉下,橘猫一溜烟爬上了男生的肩膀,喵喵喵叫了好几声。
“找了半天,塞 * 拉可终于回来了……”女生伸手摸了摸橘猫的脊梁。
熟料,橘猫伸出爪子挥了挥,躲开了她的手,爬到了男生另一边肩头,不悦的“喵”了一声。
“你的猫,果然喜欢帅哥……上周我还看到它黏江宴呢……”女生被拍开了手也没生气。
余夏摇晃了下身体,漆黑如墨的长发扫在地上,她连忙抓了抓头发。
橘猫。
原来叫塞拉啊。
还是只,喜欢帅哥的猫。
是,程斯年的猫么?
这么想着,余夏视线又有些恍惚,这时候,晴空下滴滴答答落下了雨水,拍打在裸露的肌肤上。
上体育课的学生们,匆匆忙忙朝教学楼跑。
余夏连忙从双杠下下来,甩了甩倒掉下的脑子,两手搭了个帐篷遮雨开辟视线朝教学楼跑去,眼睛里还是砸入了雨水,视线又变得模模糊糊起来。
由于跑得太快,肩膀撞了人,她下意识转头朝那人望去,“对不起。”
模糊的视线里,她看不清对方的脸,骤然对上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猝不及防,眼前闪过身体轰然从顶楼坠落的场景,耳边呼啸是呼啸的风声。
顶楼上,有人笑着盯着她看。
“砰——”
“砰砰——”
“砰砰砰——”
好像有东西,在不断爆炸。
“余夏,你怎么了?!”
长久的忙音下,身体被摇晃,余夏心脏砰砰砰乱跳,身体莫名颤了颤,耳边呼唤声将瞬间将她抽离模糊的场景,入眼是江宴蹙眉紧张的唤她。
她脸色一片惨白,江宴皱了皱眉:“感冒了?我送你去医务室吧。”
余夏挣脱了他的手,慌慌张张朝储物室去,屋子里不少人在拿衣服更换,她开门时皱了皱眉。
那个画面里,笑的人是——陆建。
可,纵然是书中,亦或是前世,她都没有这段记忆啊。
难道是……
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的脑海里:重生金手指,能看到未来?
她开了储物柜的门,拿了换的便装,等在厕所换完后,还在思索这事儿的可能性。
这么想着,陆建若是真被她逼得走投无路,还真有可能对她下杀手。
毕竟,陆建真就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