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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夏拽着容诗语跳上旁桌的茶几,从包里掏出一叠红灿灿的钞票,手指着陆建,声音洪亮又冷静桀骜道:“谁帮我揍那群人,每人一万!”
跟在旁边的容诗语懵了,望着掏钱随手的余夏,心脏砰砰砰直跳。
酒吧里的客人形形色色多,大多混迹在社会上,哪儿见过掏钱这么随手的主儿,目光纷纷朝那边望去,还以为自己出现的幻听。
陆建闻言瞪着眼睛,朝四周扫视了过去气急败坏道:“谁敢!”
余夏见没人动,冷静加价:“没人么?那么谁帮我揍他们,两万!”
场上一片哗然,确定自己没听错,已经有魁梧的人站了起来。
陆建意图冲上去,被余夏抓起一个酒瓶就 * 扔了过去,她没有停止叫价:“三万!!”
啤酒瓶砸在陆建胸口,疼得闷狠了声,容诗语抓起周围酒杯就朝陆建砸去,那群小弟很快反应过来冲了上来。
地面上碎玻璃一片狼藉,服务生急冲冲的找酒吧老板协调。
陆建伸手抓住容诗语,伸手就要似那日扇她耳光,余夏手里面提着啤酒瓶就要往他脑袋上砸去。
这时,有人扣住了陆建的手,生生将陆建的手指从容诗语手腕上一根根掰开。
容诗语粗喘着气,朝后一倒坐在茶几上,愣愣的望着身材魁梧高大西装革履的男人。
“嗑擦——”一声,陆建的手臂被翻过去一扯,像是妥协了。紧接着男人拽过陆建又是一顿“噼里啪啦”的声音。
其中,混杂着骨头断裂的声音。
极目望去,另外三个同样西装革履的魁梧男人正在动手揍其他几个男生。
余夏松了口气,坐在茶几上,跟容诗语相视一笑。
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第27章 27 白弓
十分钟不到; 陆建等人就被撂倒在地上,被揍得鼻青脸肿。
“小姐,还满意么?”带头的西装男人上前微微笑道询问。
“谢谢。”余夏爽朗一笑道。
西装男人笑道:“我想小姐这句谢谢; 还是跟我们老板说吧。”
语罢; 他右手一引引向不远处坐在轮椅上的男人,那男人五官硬朗; 英俊又充满了侵略性,漆黑如墨的眼睛似深渊般深邃,他执着一杯红酒冲余夏微微颔首。
背后站着两个高大挺拔的保镖,他坐在那里,与背后喧嚣格格不入。
余夏抬眸瞥见那人时脊梁升腾起一股凉意,眸光闪了闪; 脚下意识的朝后退了半步。
这一刻; 她甚至生出几丝想逃的冲动。
傅乘; 年纪轻轻就执掌傅氏集团; 未来的商业大腕; 能与江宴分庭抗礼,也给江宴挖过无数的坑。于她而言,傅乘是她最后几年飘摇风雨的罪魁祸首。
这时; 从人群中走出来个人隔断了余夏的视线; 他背影高高瘦瘦,着黑衫,背影薄削; 双腿交错朝傅乘走去,推着傅乘的轮椅朝酒吧外走去。
余夏眸光闪了下,从她这角度望去,堪堪能瞧见黑衫男生的侧脸; 温润如玉,眼底却泛着冷意,薄唇微动,似在说着什么。
傅乘双手合十,眯着眼睛笑了笑,远远能听到他在说:“欢迎回来。”
“那……是谁?”余夏喉咙梗了一下,不知怎的视线黏在男生身上,一时之间没脱口。
容诗语拿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污垢,闻言伸着脖子望了一眼没瞧见人道:“谁啊?”
余夏几不可查的皱了下眉。
就在说话的当口,酒吧老板姗姗来迟,望着被砸得稀巴烂的地方,地上还躺着几个小年轻蜷缩在地上龇牙咧嘴。
余夏慢条斯理整理了下衣衫,从茶几上跳下,步履款款不紧不慢走过去踹了一脚陆建,蹲下身盯着他一字一顿道:“今天,我给你上的这堂课叫 * 做:穷,就别出来随便显摆,羞辱人不是这样羞辱的。”
陆建唇角渗着几丝血液,喘着气死死瞪着他。
“呜呜呜——”
不远处有手机震动声。
屏幕上闪着爸爸陆程辉五个字,陆建伸手想抓起手机接电话,眼底闪过几丝阴狠,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告状。
余夏闲闲伸手将手机捡起来,面无表情的接过手机:“喂,你好。”
“爸爸,我被人打了!爸爸,我被人打了!”陆建疯狂吼叫起来,企图能让对方听见自己的声音。
“陆伯伯,您没有打错电话,我是余向城的女儿余夏,”余夏索性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表情淡淡含笑:“你的儿子陆建刚才在酒吧企图欺辱我,如果你不想我爸爸也来介入这件事情,那么请三十分钟内抵达这里BLUE酒吧,关于双方赔偿事情,我们一一来做个清算。”
声音含笑,可却没半分笑意。
她毫不犹豫掐断了电话,冷淡的望着地上瞪着眼睛震惊的陆建,笑道:“陆建同学,你就好好准备跟你爸爸诉衷肠吧,我一分一毫都不会拦着你。”
在豪门圈子里,牵扯利益颇深。
在余家,她享有绝对的继承权,十有八九余氏集团将会落在她手中,可陆建却不一样,他出身就注定得靠争抢才可能夺得“皇位”。
然而,他现在连争抢“皇位”的资格都没有。
从地位上而言,他就生生差了她一大截。
容诗语坐立难安,抱着吉他忧心忡忡的望着余夏,咬着唇鼻尖酸酸的,有点想哭,可又不敢哭出来。
她,不是不需要朋友。
只是害怕被抛弃,被蔑视,没有人在危难时候递出手拉她一把。
“这位小姐,这些东西都是你们砸烂的对吧,那咱们算算账,你该赔钱的还是要赔钱的。”酒吧老板见这剑拔弩张的架势松了松,瞥了两眼站在旁边魁梧的四个男人,上前提建议。
余夏微微含笑:“老板?”
“是。”
“等人到齐了,总会有人赔偿的,你不用担心,”余夏站起身来,冲屡屡朝这边观望的客人们笑道:“打扰诸位了,今天一切酒水我请客!”
酒吧里或受到惊吓的客人们一片叫好,老板松了口气,差人来算砸烂物品的赔偿款。
二十分钟不到,一辆保时捷就停在BLUE酒吧外面,从里面出来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眉头都快拧成个“川”字了。
助理跟在他身后,大步流星朝酒吧里走去。
拾掇过后的酒吧变得整洁了不少,陆程辉一眼就看到穿着一袭白蓝条纹衬衫裙的少女,像是没看到陆建似的,朝她走过去,热络道:“好久不见了,余夏侄女。”
见人来了,余夏站起身来笑了笑,“好久不见,陆伯伯。”
她做了个“请”的姿势,眼神疏淡清冷:“请坐”。
余夏从十八岁那年就不爱笑了。
若是笑,也是遵循商场上“伸手不打笑脸人”的法则,要她 * 笑,就没什么好事。
地上的陆建挣扎着爬起来,站在茶几遍指着余夏控诉道:“爸爸,她找人揍我!”
“和陆伯伯说话的时候,有些人还不配站在旁边。”余夏望着陆程辉淡淡一笑,像是在嫌弃一只在叽叽喳喳叫唤的小麻雀似的:“好吵。”
陆程辉眉峰皱了皱,瞥了陆建一眼低斥道:“闭嘴。”
传闻余家继承人是个草包,可就方才那一通电话,魄力十足,此刻咋然一见,哪儿有那群女人们说得不堪。
手段气度,都不输男孩子。
见他时,连丝毫紧张都没有,就像是余向城附体似的坐在对面,毫不怯场,像是在真正谈判。
陆建被吼了一声,委屈的咬着唇,欲撩开伤口,就被旁边西装革履的人给踹倒了摔在地上,他震惊的滚在地上,“你!”
“现在可以谈了。”余夏满意笑了下。
陆程辉道:“洗耳恭听。”
余夏神色淡淡叙述了一遍方才发生的事情,然后笑道:“陆伯伯,如果你不信,你可以问问周围的客人们,他们可都看到了。”
这模样,不讨回公道誓不罢休。
就这手段雷厉风行,又魄力十足,闹到余向城哪里,死磕一通,恐怕谁都讨不到好。
“我信,”陆程辉沉吟了一下,压根没想到陆建竟然敢羞辱余夏,眼底隐隐有几分怒意,面上却笑道:“余夏,我会回去好好管教的。”
余夏笑了笑道:“这是陆伯伯的事,我没有权利干涉。不过……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他是未成年人,犯错就该由陆伯伯负责……”
“你放心,陆伯伯会的。”陆程辉言笑晏晏道。
俨然是一派合作共赢的官方模样。
余夏笑道:“这我就放心了,今天陆建骚扰我和我朋友,砸烂了酒吧里的东西大概八万九千块,我雇佣了四个人帮忙打架,每人三万,应该是十二万,另外全酒吧的人都被这回的动静给吓到了,所以,我为了安抚他们,就请他们喝了酒。账单大概是十几万吧。”
陆程辉望着对面侃侃而谈的余夏,微微怔愣。
晓是他纵横商场,也没见过这么会算计的女人。
余向城,到底生了个什么样的女儿?
合着,早就等他说一句“会负责”。
“陆伯伯,我和我朋友都受到了惊吓,我的话就算了,至于我朋友的精神损失费你看着给就成……”余夏微笑,像是给他留了余地似的道:“当然,如果陆伯伯没带那么多钱的话,我卡上还能随便刷一刷。”
“怎么会,这些事情,长辈们会处理好的。”陆程辉心里跟吞了苍蝇似难受。
这女孩才多大,出手就算计了他将近五十万。
他冲助理挥了挥手,“还不去处理一下。”
余夏转头冲旁边四位西装革履的男人,难得抱拳俏皮笑道:“谢谢几位壮士,领钱去那边,每人三万,小女子金口玉言!”
四个男人噗嗤一笑,连声道“好”,就 * 走过去找陆程辉助理拿钱了。
地上的陆建看着拿钱的男人,徒然有种:我自己拿钱揍了我自己的观感。
事情,并没有花太久时间处理就结束了。
陆程辉带着陆建告辞,至于地上那几位高三男生,拿到空隙随着陆程辉跌跌撞撞跑出了酒吧。
容诗语唱完最后一首歌,将吉他挂在原来的位子上,依依不舍的抚了抚琴弦,咬着下唇,卸妆后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酒吧老板叹了口气给她结算了工钱。
被陆建这么一闹,酒吧驻唱的工作是没法做了。
要是被捅到学校去,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在酒吧后门,容诗语看到余夏,她有些别扭的躲闪着余夏的视线,右手拉着书包袋子,声音低低的:“今天,谢谢。”
这世界,或许并不是那么糟糕。
余夏掏出一根手电塞在她手里,笑道:“路上黑,刚在那边小卖部买的,勉强用用吧。”
“我、不用。”容诗语推拒,讷讷道。
心底酸酸涩涩的,她好久都没接受过别人的善意了。
“借你的,明天还我。”余夏塞在她手里,朝酒吧另一边走去,摆了摆手道:“明天见。”
容诗语愣了下,掌心握着不大不小的手电,“啪”的一声打开,灯光瞬间扫了一波黑暗。
好像,有什么东西渐渐远去。
雨水淅淅沥沥的下,空气里弥漫着树叶的味道,隐蔽处不时传来昆虫的鸣叫声。
容诗语找到自行车,拿钥匙解了锁,将电筒放在车筐里,手电探照着前面的路,拉了兜帽骑上自行车朝前面行驶。
前方,依旧是光明与黑暗的重复。
但是,她现在也有手电去度过那段黑暗的路了。
等容诗语离开,余夏背着书包离开了酒吧,伞不知道被丢哪儿去了,所幸雨水并不猛烈,将她的头发淋湿了些许。
街道两边的路灯昏黄,将道路照耀得亮堂。
余夏拿手机准备打车回家,就见一辆出租车朝她开过来,里头尖嘴猴腮的司机趴在窗户上问:“小姐,打的么?”
“打。”余夏单手遮雨,拉开出租车后门就上了车,报了余宅地址。
“好勒!”
司机打了个方向盘,朝另一条道开了过去。
出租车里有浅淡的烟草味,车内昏暗没开灯,余夏蹙了蹙眉。
她辗转了会儿,没在前面看见司机的打表器问:“叔叔,你是不是忘了打表?”
司机后知后觉,不好意思从下面掏出了打表器,哎呀了一声,豪爽道:“坏了,一直没修,没事儿,你一会儿看着给钱就行。”
“你经常去北城区那边么?”余夏没瞧见他车上的导航仪,心底有些忐忑。
她掏出手机,用地图APP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