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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困呐。”
悬浮在空中的阿索那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挑了个舒服的地方坐下来躺下,眯着眼睛瞧着一剑一镰刀飞速相撞,想给两人喊加油,可眼皮一直打架,最后合上眼皮沉沉睡了过去。
余夏瞥见躺在石块上睡过去的阿索那,又望向石壁上的往生花,倏尔想起程斯年说的话。
——人嗅到它的花香会昏睡过去。
然而已来不及了,她强撑着打起精神去看他们,但眼皮一直打架,浑身疲惫的不行,靠着石壁渐渐坐了下来。
“程斯年……”
打架的两人丝毫没有停顿,镰刀挥舞下在 * 石壁上留下深深的刻痕,长剑铿然作响,眼花缭乱间过招数十。
余夏视线越来越模糊,最终合上了眼皮。
*
“你赶紧走!”秦孑烦躁的抓着余秋秋的肩膀往游艇下推,一边推一边催促道:“栽赃陷害也要有个度!”
又回来了!
这次,他索性将余秋秋撵下船,就不会发生无端端的争执了。他不知不觉,已然将余秋秋看成罪魁祸首。
这时,坐在船舱里的“余夏”疑惑的望向外面拉拉扯扯的秦孑和余秋秋,嗤笑了声,豁然站起身来道:“渣男贱女!”
她捏了捏手腕,眼神泛冷:“欠收拾!”
这俨然是被往生花香气迷醉入梦的塞拉,三秒前还在江宴和她的婚礼上,不少社会名流都来见证他们最幸福的时刻,这是她梦寐以求多年的画面。
然而,在江宴给她戴上戒指时,在神父询问她是否愿意终生相伴,誓词一句比一句诱惑人,就好像马上她马上就要拥有江宴了。
可是,那一刻她望着江宴突然犹豫了。
江宴笑着问:“余夏,你怎么了?”
怎么了?
“你喜欢我么?”她问。
“我喜欢你啊,余夏。”江宴言笑晏晏,眼神真诚道。
像是被遮罩多年的玻璃碎裂掉了,她像是得到所有,又好像是失去了所有。
她是余夏,她不是余夏。
现在,她是塞拉啊。
这个世界男女主在戴上戒指那一瞬间,就像所有人扮演完剧目,又被抹掉记忆重新开始轮转,谁也不知道这个世界到底轮转了多少次。
就这样,她喜欢江宴喜欢了好多年好多年。
然而他吝啬得不给她任何一个眼神,更遑论“喜欢”,见她就像是瘟疫似的。
“我也喜欢你,江宴。”她凑上去吻了吻他的唇角,从未觉得如此释然,“可是我,不是你喜欢人啊。但是,足够了。”
因为,你会记得一个叫做余夏的人。
因为,你不会记得一个叫塞拉的猫曾为你而牺牲了所有。
因为,没有人比我爱你像爱生命一样。
这样,就够了。
“你怎么了?我们今天结婚啊。”江宴抓住她的肩膀,揩了揩她眼角的泪水道:“你怎么哭了?”
“再见。”塞拉挣脱他的手,扔下捧花朝教堂外跑去。
这时,空间出现瞬间的撕扯,她再睁眼就出现在游艇上,出了船舱瞅了眼矫揉造作的余秋秋,也察觉出那模样不对劲,阴阳怪气笑道:“你怎么了?不会是眼瞎了吧?”
“没什么没什么!”秦孑一见小祖宗出来顿时怂了,冲她摆摆手恨不得立马证明清白,撒开推余秋秋的手亲昵的拉着塞拉想往船舱里走,劝道:“外面风大,别吹到了,我们快进去。”
不行,甲板上太危险了!
“进去?进哪儿去?”塞拉挑眉,挣脱她的手,十指交叉“咔咔咔”作响,望着余秋秋不怀好意道:“我还没跟我姐姐友好交流呢。”
第53章 53 生命
“夏夏; 不管怎么样我们 * 都是姐妹,”余秋秋帽檐下的眼睛灰败,毫无神材; 茫然又委屈“望着”塞拉道:“你再不喜欢我; 也不能毒瞎我的眼睛啊。”
塞拉勾唇一笑,眼底氤氲着讥诮与轻蔑; 薄唇轻启道:“是么?我怎么毒瞎你眼睛的,你倒是说说看啊。”
“夏夏,我们回船舱吧,这外面不安全。”秦孑抓住她手臂,焦灼得像火烧眉毛似的。
一定,不能再让夏夏掉水里去了。
塞拉不悦的睨了他一眼; 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 蹙眉不耐道:“你废话可真多。”
秦孑:“……”
秦孑瞬间陷入自我怀疑:我; 废话多么?
“余秋秋; 今天我给你个机会; ”塞拉拂开挡道的秦孑,斜唇轻笑,手指轻轻划过余秋秋握着导盲棍的手; 像是喜欢恶作剧的小孩儿似的; 她抬眼时猛然将余秋秋手里的导盲棍抢了过,“阐述我到底是怎么毒瞎你眼睛的。”
余秋秋微愕。
下一刻她被塞拉掐住下巴,她像恶魔般附在她耳边低声道:“说错一句话; 就别怪我不客气。”
那声音似魔音贯穿过余秋秋的脑子,像是被吓到了一般握紧拳头,双眸盈盈泪水落下,梗着声音慌道:“秦孑哥哥; 秦孑哥哥……夏夏说要打我。”
秦孑哪儿顾得上打不打,恨不得赶紧将塞拉塞回船舱,以确保万无一失,皱眉催促道:“夏夏问什么你就说什么,哪儿那么多废话。我们的时间都很宝贵,你又不给我们发工资。”
“秦孑哥哥……”余秋秋委屈的梗了梗声音,活像被负心汉抛弃的小媳妇。
“说!”塞拉掐住她的下巴紧了紧,眼底氤氲着丝丝缕缕的冷气。
余秋秋颤着声音道:“我吃了你送给我的糕点,我眼睛就瞎了,夏夏,你一定要办法对不对?”
“两句。”塞拉松开她的下巴。
余秋秋愣了下没反应过来,茫然道:“什么?”
密切注意两人的秦孑时刻准备将两人拉开,谁料塞拉眼疾手快扯过余秋秋手臂,一膝盖朝她腹部顶了上去,在余秋秋疼得龇牙咧嘴弯下腰时,塞拉手肘袭上她的右肩。
余秋秋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声,无助又慌张呼救道:“秦孑哥哥……救救我。”
就好像,一朵被揉碎的花。
亟待有人呵护。
塞拉揪着她的衣领往栏杆上一扔,她浑身颤抖摸索着背后的栏杆,“夏夏,夏夏,你不能这样……”
“你说错三句话,我才打了你两下,你抖什么?”塞拉捏了捏手腕,一步步朝她走去,嘲讽道:“还有一下呢。”
“夏夏!”秦孑瞪着眼满脸震惊。
塞拉抬起的手顿了下,冷淡的瞥了他一眼:“你想拦我?”
那眼神就像在说“你要敢拦我我就把你扔下船喂鱼”,秦孑哪儿还敢惹她不高兴,僵僵的鼓了鼓掌道:“我、我就是想给你加油。”
余秋秋:“……”
余秋秋楚楚可怜喊了声:“秦孑哥哥……救救我。” *
“我没空。”秦孑一本正经道。
余秋秋愣住了:“……”
就算是傻子,也看得出来他压根就不想管。
塞拉瞧着她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小脸,一脚踩在她身后的船体上,抚了抚她的吹弹可破的脸颊,娇嫩的肌肤触感细腻,她歪着头似笑非笑问:“说,你的眼睛怎么瞎的?说错一句话,我就把你从这儿扔下去。”
这件事,她到现在都好奇得很。
难不成,为了栽赃余夏真将眼睛弄瞎了?!
“我、我……”余秋秋颤抖着唇瓣,“我不知道。”
“还不说?”塞拉眯了眯眼睛,眸底氤氲着危险,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威胁。
余秋秋喃喃“不知道”,像是迷茫又像是愤怒,抬眼时灰败的眼睛里徒然绽放出明亮的光,双手猛然抓住塞拉的脖子朝栏杆上摁住,几近癫狂吼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咋然生变,秦孑冲上去欲将余秋秋拽开,谁料她抬手拂来时力气出乎意料的大,竟将他推得踉跄往后而去,脚下一滑,身子朝栏杆外掉下,天旋地转下脑子“砰”的一声撞到船体上。
头部痛觉瞬间传遍四肢百骸,秦孑只觉脑子在那瞬间迟钝极了,视线模糊的望着波光粼粼的海面。
是,颠倒的世界。
不过瞬间,腥咸的海水便将他包裹住,头上的血液在水里晕染开来。
似千百只手拉扯着他往更深的海底而去,躯体像被套上了枷锁,挣扎着想游上去,可手臂反应却迟钝极了。
呼——
咕嘟咕嘟——
他挣扎着朝泛着蓝光的海面游动,却收效甚微,身体甚至在往下缓慢坠落。
一秒,两秒,三秒……
呼——
憋着的呼吸出现了一丝松动,窜出“咕咕咕”的气泡声,腥咸的海水从口鼻蔓延进去,窒息感在撕扯着他的生命,攫取他的意识。
死亡的恐惧感传遍四肢百骸,他伸手奋力像去触一触漂浮在海面上的蓝光。
不想死。
不想死。
还有好多好多事情没完成,为什么会这样……
救命。
救命……
原来这就是夏夏经历过的。
恐惧。
慌乱。
绝望。
窒息。
每一秒都是折磨。
这时,他隐约听到海面“扑通”一声,稀薄微光里有人像一条美人鱼一般朝她游动过来,将他拉了过去,对方扣住他的后脑勺,迷迷糊糊间是逐渐放大的脸。
软软的唇贴在他唇瓣上,一股气朝他渡了过来,缓解了他窒息的感觉。
待他聚拢意识,瞪着眼望着近在咫尺熟悉的脸,心脏砰砰直跳,彻底呆住了。
然而塞拉却没给他在水下溺死的机会,拽着人朝海面上游去。两人先后“噗”的出了水面,大口大口呼吸着海面上的空气,胡乱游着朝游艇而去。
余秋秋,不知所踪。
在游艇甲板上坐着喘了半晌,秦孑脑子里回闪着在水里渡气的画面,抚了抚唇,唇角露出笑意。
像是,偷吃了荤腥的猫。
相比之下,塞拉心情 * 糟糕透顶,揉了揉太阳穴睨了眼秦孑的后背,恨不得将他给千刀万剐。
秦孑被推下游艇,余秋秋跟发了疯似的跟塞拉相互掐了起来,要不是塞拉拿爪子糊了她一脸,趁机将人推开跳下水救人。游了好半晌才找到秦孑,偏偏那模样满脸窒息,她哪儿还顾得上恩恩怨怨,率先拽过人渡气。
这,这还是她的初吻!
这么一想,塞拉就愈发觉得委屈,薄薄的雾气在眼眶里打转,别过头望着海天交接之处,游艇摇摇晃晃,咬着唇恨恨得想:早知道,就该把初吻给江宴。
“那个,”秦孑朝她挪了挪,朝她微垂的侧脸望去,见她心情阴郁,眼尾微微泛着薄红,活像是被人狠狠欺负过似的,竟比余秋秋梨花带雨更让人容易生出呵护的心思,他矜持的干咳了一声道:“夏夏,刚才在水里……”
塞拉狠狠瞪了他,眼角不知怎的就止不住想流泪,硬生生做出一副嫌弃人的模样凶巴巴道:“人工呼吸不懂么?生物课老师没教过你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难不成你还想因为人工呼吸对我负责,别搞得好像你是个处男似的,不就嘴对嘴渡个气你激动个什么!?”
啊啊啊啊,气死人了!
夏日的衣衫本就轻薄,而她身上穿着件白色雪纺衬衫,被海水浸泡后湿哒哒的贴着纤细的娇躯,曲线一览无遗。
“……”秦孑堪堪瞥了一眼只觉一股火气窜上天灵盖,吸了口气往别处望去。
好像,不是我激动啊。
好像,我确实有点激动。
“我是初吻我说什么了么?”塞拉咬着唇委屈得想把人被重新扔下游艇,眼角红红的,“别事儿别跟我说话!”
“夏夏……”秦孑挪了挪视线,见她眼泪都快留下来了,心疼极了。
这时候,是亲上去?还是抱上去?
“别跟我说话!”塞拉气得脸红脖子粗,厉声呵斥道。
亏死了。
怎么就是跟这混蛋呢。
一点也不美好。
秦孑踟蹰了片刻,为免被扇耳光选择了后者。
他伸手拥住她,心情从未像此刻这般愉悦,不顾她在怀里挣扎痛骂“混蛋”,将人拥得更紧,在她耳边低声安抚道:“我也是初吻。”
这样,算公平了吧?!
“?”耳边传来温热的气息,痒痒的,塞拉浑身僵了僵,又意识到这姿势暧昧,眼见挣脱不了,猛然张嘴在他肩膀上死命咬了一口。
秦孑吃痛闷哼了声,趁着这当口塞拉将人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