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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知啊,她亲爱的神。
从一开始,她和他就是被造 * 物主同时创造出来的,她掀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
她成为世界的支柱,带动着世界往前发展。
而他被创造为先知,守着这个世界,没有任何异样时便会陷入沉睡。
可是造物主不会知道,她从第一眼就喜欢上她的骑士,多年来宁愿执拗的将结局停留在最后,然后惊醒先知,让他去重启世界。
仅仅是因为,她也想去看看他。
但是,作为世界支柱,她的责任是将世界导向正确的道路,不敢对他透露出半分喜欢。
山海之间,沟壑难填。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从地上爬起来,安静的给程斯年盖好被子,橘猫跳上了床,“喵呜”了一声,似乎有些烦躁。
“谢谢你,每次都赶来救我。”她眼睛微微酸涩,伸手抚了抚他的脸,“我知道,都不是偶然。”
可是,为什么她就不能喜欢先知呢。
橘猫盘膝坐着,目光在她和他之间游移,似乎明白了什么:“难怪你不喜欢江宴……”
余夏沉默。
“跟我也没什么两样,都是爱而不得。”橘猫心情好了些揶揄道:“这么一想,我倒是该同情你了。”
毕竟,它还能看到江宴,但她日后能不能见到程斯年还是个未知数。
暑假那段时间,余夏疯狂练琴,骑马射箭,以期能麻痹自己,她没将那天的事情告诉程斯年,而赵翩翩又恢复了往常温软模样,对那天的事情记忆模糊。
塞拉偶尔会来家里晃悠看看余向城,逮着机会幸灾乐祸刺激她:“亏你还顶着我的壳子,余夏可不是那样的。”
余夏熟练按着琴键,没理会它的话。
“如果是我喜欢程斯年,就算是用尽手段我也会将人抢过来。”塞拉啧啧了两声,嗤笑道:“跟天道抢人,你就怂了?”
余夏顿住,望向塞拉,渐渐唇角露出两分笑意,“谢谢你。”
“我不是帮你,我只是不希望江宴喜欢你而已。”塞拉甩着尾巴朝外面走,“这个世界,只有一次了,你要随便浪费了。”
是啊,这世界不会再来一次了。
程斯年,她是有机会留下他的,她也能救其他人。
高三转眼到来,余夏、赵翩翩、江宴、沈珊珊和容诗语都进了(1)班,程斯年果然践行了那句“我罩你”啊,利用分数优势成为了她的同桌,而江宴时常跟余秋秋阴差阳错分在一起。
或许是余夏那句“我不想再被欺负了”,程斯年几乎不让江宴靠近她。
那一年,是余夏生命里最美好的一年。
繁花似锦,骄阳似火。
第56章 56 将至
高三那年; 尽管余夏进了(1)班,但身上的意外却渐渐多了起来,她像是触动了某种连锁反应; 触怒了天道。
在学校里; 总会发生各种奇奇怪怪的事情,让她陷入危险之中。
要么是过马路时被车撞; 要么是路过商城头顶突如其来砸下的广告牌,要么是郊游时遇到毒蛇……天灾人祸,密集的剧集在她 * 身上,好在程斯年每每及时赶来将她救下。
没多久,严肃转学到了(1)班。
作为天才,他一来就轻松以优异的成绩将年级第二狠狠甩在身后; 与程斯年以两三分的差距展开追逐战; 一战成名。
而江宴; 恰恰是赶上来的年级第三。
他抱着胸站在公告栏前面色不善的望着成绩表; 又将视线往下挪了挪; 像是发现什么好笑的事情,似笑非笑道:“余夏十六,余秋秋十七; 余夏在余秋秋上面呢。”
站在他旁边的余秋秋咬着唇瓣; 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转身气呼呼朝教室走去。
有人起哄:“江宴,你还不快去追?”
“就是就是; 余秋秋是脾气好,你再这么不理不睬,以后可怎么办?”
“就相差一名,你至于这么揶揄一个女孩子么?”
江宴耸了耸肩; 瞥了眼从旁边拿着单词本背单词的余夏,眼角眉梢染上愉悦的笑意:“我乐意。”
那时,程斯年察觉到世界发生某种不可言状的变化,正在推动着世界朝分崩离析的方向不断前进,对她尤为紧张。
至于严肃,不遗余力抢夺年级第一,以期望证明他是这世界上智商最高的天才,几乎每一场考试都不遗余力,但程斯年次次年级第一,两人在教室里见到,余夏都能嗅到严肃身上无声的硝烟味。
尽管,严肃笑得人畜无害。
瞧上去,似半点不在乎年级第一。
塞拉说:“天才和先知的区别在于,先知是神,严肃是厉害,但在神眼里微不足道。”
塞拉还说:“你以为程斯年真跟严肃差两三分么?他其实就是控分,将分数控制在合理范围内。”
有次,余夏问程斯年:“你跟严肃比,要是哪天你考不上年级第一怎么办?”
程斯年翻着一本《时间悖论》,还在研读,闻言转头望了她一眼笑道:“不会。”
如果别人说这句话,会觉得是狂妄。
但是程斯年说,会让人觉得理所当然,当之无愧。
“如果考不上第一,就不能罩着你了。”他眼底闪过几丝阴郁,唇角笑意却愈发浓了。
是满怀心事的样子。
余夏愣怔了下,那一瞬间,她恍惚觉得自己像是个时间小偷。
在盗取程斯年沉睡的时间,盗取程斯年的记忆,让昔日冰冷的神染上愁绪。
“嗯。”她重重点头,胸腔里像是一团火焰在燃烧着:“那我也要考第一,下次换我罩你!”
天道,什么才能放过她呢?
“所以,再买本五三吧。”程斯年揉了揉她的头,眼底流泻过几丝宠溺,笑道:“上次那本,做得不是很好。”
余夏心底湿漉漉的厉害,乖巧点头笑道:“好。”
随着严肃的到来,余夏的坏运气转移到了余秋秋身上,不时便遭遇恶作剧,三不五时发出尖锐的叫声。像是命中注定似的,江宴进了(1)班就成了余秋秋的同桌,尽管不乐意,但尽力善后诸多事宜。
那段时间 * ,全国青少年双人钢琴预赛即将开始,赵翩翩不想被逼着学射箭骑马,就怂恿余夏和程斯年报了名。
为此,她和程斯年除了学习外几乎大部分时间都在练琴。
然而,午休练琴回来时,她欲拉开抽屉时,程斯年将她一把拽在怀里,然后将抽屉里将窜出来的蛇一下子往窗户外扔去。
她额头撞到他胸膛上,落在他怀中,耳边响起清晰的怦然心跳声。
不知道是她的,还是他的。
就像某种越距的信号,世界又开始再一轮对她警告。在她走在教学楼边缘背单词时,楼上的花盆“刷拉”掉落下来,坐车回家时公交车撞上护栏差点开到海里,储物柜里出现几只死老鼠……
天道,天道真的不愿意放过她是不是?
可如果不愿意,为什么又要将他们创造出来?
这些谜语,像是一张网一样罩的她喘不过气来。
约莫是在预赛前两日,严肃突然约她去楼顶,说是有重要的事情。
程斯年跟她一起去了楼顶,谁曾想严肃竟然突然跟她深情款款表白,这状况超乎她的预料。
严肃是那种长相温软可爱的男生,又像是风中易摧残的花朵,极容易激发女生的母性,舍不得拒绝,舍不得让他难过,以至于她拒绝时说不出太多狠话。
“我喜欢比我年龄大点的。”这句话说出口时,余夏胸腔那团火灼热开来,将她五脏六腑都烧了个干净。
以至于,她的耳根上染上了绯红都没察觉。
没有谁,比程斯年年龄大。
跟着程斯年走后,严肃在后面嚷嚷着会再接再厉,余夏太阳穴突突突直跳。
总觉得,不太对劲。
又遭遇了几次突然的暗袭事件后,为了找要置她于死地的人,余夏提议当诱饵找出凶手。
毕竟,不可能次次都是天灾偶然,其中必定有人为。
主要是人为,就有办法。
于是,程斯年跟她装作分开行走。
没过两日,她扫完地独自倒垃圾回教室时,伴随着日落黄昏,刚家垃圾桶放下,背后就有人狠狠朝她脖子上袭来。
她眼前一黑,就彻底晕了过去。
等再醒来时,身上捆绑着细细密密绳索,掀开眼睛就见程斯年略微慌乱的给她解绳索,尽管不知发生了什么,但那种死亡的威胁感接触过她,让她不寒而栗,惊惧下眼泪不知怎的掉了下来。
到底是谁?
炸裂开的恐惧让她几乎忘记所处得环境,在手脚被解开的那个瞬间,她连矜持都顾不得伸手抱住程斯年的脖子。
“我……我好怕,程斯年,我……我真的害怕。”
程斯年身体一僵,迟疑了许久,才伸手抱着她的肩膀,眉峰微皱安抚道:“没事。”
门口传来鼓掌声,不是严肃又是谁。
“哦,原来你们是这种关系啊。”他揶揄道,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有些事情,如果摆上明面,就会让人变得腻烦讨厌。
就像,余夏喜欢程斯年这件事。
余夏不敢被挑明,不敢去 * 听程斯年的答案,但严肃却成了戳破真相的那根针。
在离开学校的路上,他句句相逼。
“程斯年,你别不是喜欢余夏吧?”严肃笑得像个恶作剧的小孩。
没长大的样子。
程斯年认真思考后,声音凉薄说:“不喜欢。”
尽管早有预料,但心底还是像坠着千斤重的铅球一般沉重难过,虚假的笑都扯不出来了,唯有一句:“严肃,以后别乱说。”
出了学校,程斯年上了公交车,那些充斥着胸腔里的害怕、期待、踟蹰、惆怅、想念一股脑全部涌动而出,余夏不知道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哭了多久,周围站着男女老幼,没走的严肃。
混杂着各种难闻得气息,实在不是个宣泄情绪的好地方。
那晚,严肃将眼睛哭肿的她送回家,坐在公交车上,望着窗外灯红酒绿。
“有那么重要么?”严肃似笑非笑问。
“那要是,就是那么重要呢?”她说着这句话时狠狠瞪着他,心脏却像是被撕裂开了一样。
因为,这个人曾给她义无反顾的勇气。
因为,这个人曾给她渲染美好的未来。
因为,这个人教会她繁华,教会她坚强,教会她朝前走,无数次将她拉出泥淖……
因为,是他。
无法替代,独一无二。
回家后,她没吃饭窝在被子里哭了整整一夜,哭感冒了,请假了三天才勉强好转。
从那天,她意识到她得放下执念了。
试着放下自己贪欲、妄念。
随后,全国青少年双人钢琴比赛预赛,她和程斯年见面如常,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她和程斯年合作以高分顺利进入决赛。
在准备决赛的日子里,余夏在听到程斯年弹《命运》时,跟着了魔似的,被里面的音符给打动了,那曲子时而慷慨激昂,时而像诉说着对命运的不公,曲终时回味无穷。
就好像,跋山涉水,终到终点。
就好像,她。
如果天道真的要干涉她,那她要用这曲《命运》告诉她,她也有希望得到的东西,她不再是傀儡,不再是牵线木偶,不再只是世界的支柱。
那场决赛,她们靠着《命运》拿到了高分,位居前列进入了总决赛。
由于总决赛要一周后,期间学校组织户外郊游,是个不错的放松机会。
谁也不会想到,中午同学们在山间三两成群游玩,甚至在山间野炊,所有人抛却即将面临的高考阴影,三三两两结对收拾东西兴高采烈做饭,打水的打水,烧火的烧火,洗厨具搭灶台的搭灶台,捡柴火的捡柴火……
没多久,十几处炊烟就飘上天空。
余夏用简陋的厨具做了蔬菜汤,还烤了些红薯,一群人在没桌子的状况下蹲下来吃饭。
像是,一群放出鸟儿的金丝雀。
期间,严肃蹲在余夏的锅子旁给她灶下加柴火,嘴巴跟吞了十斤蜜糖似的:“姐姐做饭的样子真好看。”
“姐姐,你能教教我么?”“你做的饭一定很好吃,如果不吃 * 就太浪费了……”“好香好香,姐姐一定经常在家做饭吧”……
“还好。”余夏被夸得有点招架不住,频频朝正指挥场地的程斯年望去,心底有点苦。
还以为,能跟程斯年好好玩一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