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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没想到,少女在酒店时被死对头掳走,等他带人飙车在城外废旧工厂找到她时,她一条腿被废掉。小心翼翼抱着她上车后,他从未如那一刻般心如刀绞,像是捧在心上欲呵护的花朵被踩在泥里。
以后,他要保护好她。
一定会,好好保护好她。
但是,在车子朝前开了几百米后,车子被“轰”的一声炸翻,一阵天旋地砖后,他和少女被卡在后座里,他右手骨折根本出不来。
少女奄奄一息,血液从额头上汩汩汩留着,失神的双眸晦暗极了。
生命在一点点流逝,他能感受到黑暗在不断拉扯着他的意志,然后他看到从虚空冲过来的人,穿着白蓝相较的校服,将翻面的车直接抓过翻了面,一把打开车门将余夏从后座抱了出去,再将他抱了出去。
“你是谁?”薄司寒奄奄一息。
“程斯年。”他说。
薄司寒唇角流着血,仿似幻觉般,见他一点点消散,拼尽力气抬手抓住他的脚踝,压着昏沉的意识迷离着双眼道:“救她。”
对方的身体像是碎片一样消失掉了半身,他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执拗道:“程斯年,救他。”
然后,他陷入大片大片的黑暗。
那是,死亡。
薄司寒双腿交叠靠 * 着沙发闭了闭眼,单手撑着太阳穴,思忖了半晌。
梦境不可当真,应该有某种预示。
余夏和他联姻,应当是联合开公司一事;余夏遭死对头绑架,该是预示他该早点铲除死对头;至于游乐园,应该是昭示合作愉快。
至于眼瞎,应该指的是余夏跟他这个奸商合作,被利用完还数钱。
解梦完毕的薄司寒掀开眼皮,目光绽放出光亮:“原来如此。”
*
月考成绩虽说没打印成册,但四五门成绩在周三拿到成绩单算一算,再跟同窗们对一对排名,倒也不难得出最后结论。
几家欢喜几家愁,考试一完,淮安论坛就八卦起来,一个个瓜甩上去,其中讨论度最广的是#高二年级谁是这次第一#,且昨晚还被打上HOT标签。这楼倒不是猜测谁是第一,而是有多少人前仆后继为了干掉程斯年成为第一。
(16)班有人抖落了严肃和江宴的“TOP1”之争,顺带还夹了余家姐妹花的打赌,这月考突然就变得不平凡起来。
【江宴控分装学渣我是知道,差程斯年一截!我赌五毛,他当不了年级第二!】
【我听说严肃IQ超高!以前一直是年级第一,跟程斯年势均力敌,很有可能力压程斯年!】
【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赌程斯年!不能给咱们学校丢脸!】
【LS,严肃现在也是我们学校的】
……
【余秋秋说不准啊,上次那作弊事件不是澄清了么?稳一点就是上年级前十。余夏怎么赢啊?上次排名挺靠后的,你以后一天两天就能打得过啊】
【余夏要是能赢,我就去吃屎。我赌五毛以后余夏就是余秋秋小跟班】
【我稳一点,买严肃第二!江宴……江宴第三】
【我买余秋秋第二,严肃天才又怎么样,咱们淮安多得是】
余秋秋在蹲厕所时翻着评论,不禁轻笑出声,得意的想:第二而已,她那个分数指不定能拿到第二。
这此月考,本身就难。
昨晚在餐桌上,她试探问吃饭的余夏卷子难不难,谁料余夏淡淡应了声:“一般。”
真不知道余夏装什么装,哪儿是一般,题目难就是难。
不过也对,像她那种学渣,估计连什么题目是难和什么题目是简单都不清楚。
等到了中午吃完饭,余秋秋心情愉快去了大礼堂休息室。
今天是文化祭预选赛最后一天,休息室里有不少参赛的选手,有不少人认识她,连忙跟她招呼,短暂的寒暄后,一听她要弹的曲子,纷纷表示太难,又吹了不少彩虹屁。
余秋秋微微含笑,娴静典雅坐着,“也就一般般,多练两遍就会了。”
哪儿像你们,练习一百遍也学不会。
“看来,这回文化祭比赛,你又是第一名了。”
“是啊,这都蝉联好几次,好羡慕……”
“那第一名的奖金是真的多,这次以后,高三可就没那么多时间排练节目了啊。”
这些人七嘴八舌 * 说着,倒让余秋秋心花怒放起来,过去那些事情像是被时间冲散了似的。
就在这时,余夏拽着容诗语走进休息室,余夏劝道:“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容诗语太阳穴突突突直跳,颇有点丧气道:“沈珊珊摔断了手现在还在静养,你失踪了一周多,根本就没跟我练习过那首曲子,就算你会弹钢琴,没联系过也是白瞎。”
“不试试怎么知道?”余夏笑道。
要不是体育课班上练习50米短跑,赵翩翩偶然提到今天是最后一天文化祭参赛时间,余夏一问才知道容诗语被陆建折腾得没能去参赛。
特别是,单人表演后,拿前六名的概率太小了。
文化祭上表演五花八门,单凭唱歌,能拿高分的委实太少了。
这简短的争执让休息室里的人齐刷刷朝他们望去,其中有人认出了余夏,戳了戳余秋秋的肩膀,看热闹不嫌事大道:“余夏,你妹妹也来了啊?!”
“你也来参赛?”余秋秋一想起余夏学琴就学了个半吊子,勉勉强强弹弹还行,但要参加表演,为免太牵强了。
这么一想,她多了几分底气,望向余夏时不自觉多了几分轻蔑。
“是啊?”余夏说这话时,语调上扬,带着几丝天真无邪,眼角笑意压了压,道:“不可以么?”
像是单纯的反问,又像是挑衅。
一时之间,休息室里有点眼力见都嗅到了点□□味儿。
周一余夏跟余秋秋在校门口拉扯的事情,被越传越疯魔,都变成余秋秋和余夏在校门口互殴,余夏险胜。听到这事儿的,心说这两姐妹感情比塑料还塑料。
这架势,是不服就干。
别不是要在这儿再打一架吧!
容诗语眼见周围虎视眈眈,被那句“不可以么”给攥住了心神,揉了揉额角压下要离开的脚。
这余秋秋,没事儿挑什么事?高高在上个什么?
一想起以前的事儿,她都忍不住想替余夏出口恶心。
余秋秋都忍不住想笑,“表演双簧,确实挺适合你的。”
这事儿,是之前听陈奥说的。
余夏眯了眯眼睛。
“我发现,”余秋秋唇角微勾,歪着头像是认真思考了下:“你还挺有当喜剧演员的天赋的。”
这是暗讽余夏搞笑,周围的人低低笑了起来。
“是么?”余夏倏尔轻笑了声,正待拉着容诗语欲挑个长椅坐下慢慢说道说道。
谁料,容诗语将反手拽过她的手,将人挡在身后,冷哼道:“余秋秋,你别太过分!我们(16)班可不是好欺负的!再说了,我跟余夏今天可不是表演双簧的,她是我请来的伴奏,不就是进文化祭预赛么?你以为我们进不了?”
“你是?”余秋秋状似疑惑,掩着唇惊讶道:“你是那个爸爸蹲在监狱的容诗语!”
早些时候,余夏带过她的小姐妹来余家玩闹,多少她是记得的。
其中,容诗语因这件事情可让人极易深刻了。
第71章 71 第一 *
休息室里的人被余秋秋一句“监狱”一提; 看容诗语的眼神变了变,又是轻蔑又是害怕,就像她是脏东西是的; 不自觉的就站在了余秋秋身后。
“早知道; 学校就该加一条,不让有污点的学生参加文化祭了。”
“上一届她也不知道怎么拿到的第六名; 还拿了奖金,就离谱。”
“听说这次校长邀了央音音乐系的教授来参观,教育局局长也会来,要跟去年那样,容诗语又卡在前六名,颁奖的时候可就好看了……”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条件; 就别参赛了……”
于她们而言; 容诗语那副唱歌的嗓子确实算得上强劲的对手; 滞留在最后这一批人; 要么实力强劲; 要么差劲。而容诗语恰恰属于前者,又有个蹲监狱的爸,这些人为了拿到预赛名额; 排挤别人的心思比寻常重了许多; 矛头瞬间齐刷刷瞄准了她。
干掉一个对手,名额说不定就落到了她们谁头上。
余夏眸子冷凝的望向余秋秋,她担忧的望了望侧脸溢出阴郁的容诗语; 伸手握住了她紧握成拳的右手。
在嘲笑厌恶声中短暂失神的容诗语察觉拳头被掌心温暖包裹着,望向那些带着恶意的眼神逐渐冷静下来。
“舞台,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上的。”余秋秋掩着唇,眼角眉梢都带着种恶作剧后讥诮的笑; 抱着胸闲闲道。
“是啊,”容诗语唇角扬笑,道:“舞台确实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上的,不过有些考试作弊的垃圾也不怎么配啊,谁知道比赛的时候还会不会作弊啊。”
人不辱我,我不辱人。
人若辱我,加倍还之。
别人轻贱自己不要紧,若连她都轻贱自己,那就真的轻贱了。
“容诗语!你说什么!”余秋秋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声音一下子拔高,脸色瞬间变了,脸红耳赤辩驳道:“我才没作弊!”
作弊一事都过了一两月了,时间像洪流一样将事情给冲淡了。但她没想到现在又被人挂在嘴上说,就像是一辈子的耻辱。
休息室里参赛的选手闻言,也想起私下里流传余秋秋月考作弊一事,但后来余秋秋哭红着眼发誓,谁也搞不清楚作没作。但现在谁也不关心真假,看余秋秋多了几分异样。
这时,“扣扣扣”的敲门声拉回了众人的神思。
余夏抬眼就见赵安然拿着表格站在门口,觑见她时,赵安然眼神更冷淡了些。
“大家分成两列坐好。”
负责预赛顺序安排的正是赵安然,她在学生会担任干事,对这些事情算轻车熟路了。
嘈杂声持续了半分钟后,选手们重新落座。
“1号,余秋秋。”赵安然递了个号码牌给余秋秋,眼神疏冷。
余秋秋脸色阴沉似水,暗暗握着拳头盯着容诗语,恨不得将她踩在泥里,闻言敛了铁青的神色,起身接过号码牌,缓和的神色冲赵安然笑道:“谢谢。”
眼见她离开,不一会儿隔壁就传来 * 悠悠扬扬的琴音,曲子流畅,跌宕激荡,几乎完美演绎了那首曲子。
选手们都知晓她的实力,摸不准作弊与否,但此刻又是真的羡慕。
“这回文化祭,估计又是余秋秋第一名。”
“如果我记得不错,这首曲子特别难,这个水平,只要不是聋子,都会给高分的。”
“如果是100分,我给99分,太完美了。”
容诗语抱着胸,听着隔壁传来的演奏烦躁,忧心忡忡。
刚才怼余秋秋,现在一听她的琴声,冲动被压制得低入尘埃。要带着余夏弹琴半吊子,压根没练习过那首曲子,赢面太低了,两人这回肯定会被吊打。
反正,出门估计就得被这群人嘲笑了。
她瞅了眼余夏,见余夏翻着手机正在看曲谱,叹了口气揽过余夏的肩膀安慰道:“没事儿,本来我们就没练习过,就算预赛过不了也没关系。”
余夏淡淡笑了下,目不斜视望着曲谱道:“嗯。”
表演的曲目是《盛开》,一首英文歌,曲子难度中等偏难,但需要很强的技巧性,就算是一般钢琴手练习,扒谱子练熟,也得十天半个月,弹奏出来的完整度甚至还有待商榷。
容诗语见她这般,突然不知道怎么给她做心理建设。
难道说,别看了,看穿了手机咱们也不可能赢?
紧接着,赵安然陆陆续续点了选手去舞台表演,休息室里的选手越来越少。
最后到容诗语和余夏时,都过了一个小时了,赵安然睨了眼余夏,眼角眉梢闪过几丝不悦道:“轮到你们了。”
不知怎的,余夏敏锐察觉到她的敌意,脑子里缓缓打出了个问号。
她好像,没招惹赵安然啊?
不过,赵安然好像一直就没给过她好脸色。
这么想着,她和容诗语穿过晦暗的走廊,从后台走上了舞台。
舞台下评委席上做了八个评委,四个学生会成员,三名音乐老师,他们身后还坐着此前参赛的选手,因规定最后一批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