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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和死对头HE了
作者: 酥眠
简介:
山河动荡之际,为了皇兄的江山社稷她驻守边疆,却因功高盖主,被亲哥哥残害致死; 一朝重生,她却成了一名“青楼女子”。。。。。。
若初vip04…29完结
第1章 陨落
七月的长兴城,闷热难耐。
一连数日云层低垂,老天爷憋了一场大雨,死活不肯下。热的人从内而外的焦灼。
然而,护国公主府却与别处都不相同。
无论是破败的大门,还是剥落的彩漆。无一不在昭示着这座宅第的冷寂与萧条。谁人能想到,就在半年前,这里还是整个北渊国最热闹的所在。
有传言道,护国公主黎绾半生杀伐,杀孽过重,已至被冤魂邪祟入体,一夕癫狂。在半年前皇上生辰宴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公然行刺皇上。虽得长公主黎珞拼死相护,却也折损了数百禁卫军。
那一日,昭阳殿外,九重宫阙之上,血流成河。
黎绾被缉拿后,皇上将她囚禁于公主府中。护国公主一脉,就此陨落。
今日的公主府添了些人气。一辆朱顶马车自正门驶入,驱车直入后院地牢处。马车上依次下来数个宦官,径直下到地牢最深处。
“呸,什么味!”走在前面的小太监被扑鼻而来的霉湿骚臭味呛得,忙不迭掩了口鼻:“好歹是公主府,这么腌臜!也太不讲究了!”
“大胆!”男人呼啸掌声如风,一巴掌拍在小宦官面颊上,竟将他直直打飞了出去:“护国公主也是你能编排的?!”
阴柔冷厉的男子声音在地牢中响起,穿着蟒袍的总领太监江福海,手里抄着明黄圣旨阴恻恻盯着忙不迭爬起的小宦官。
“拖出去,就地埋了。”江福海瞟一眼小宦官,大步自他身边穿过。丝毫不在意他满目的惊惧。
身后侍卫上前,一只手便将小宦官的求饶给闷在了掌心里。踹翻拖走,一气呵成。
“你们在这里等着。”江福海眸光朝身后众人扫过,手指朝人群里一戴着兜帽的小宦官点了点:“你随我进来。”
昏黄的火把,将二人身影拉的斜长。踏过潮湿的地面,二人走至最深处。
牢房的门大敞着,倒在满是血污稻草上的女子,手筋脚筋早就叫人给挑了,软绵绵的如同一团烂肉蜷缩着。油腻的长发披散着遮了半张面目,隐约可见一线面色蜡黄如纸,鬼一般难看。
“圣旨到,护国公主黎绾接旨!”江福海压下心中叹息,扬声高喝。
若不是亲眼所见,谁能想到眼前这一团玩意,就是当日风华绝代,气吞山河的护国公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护国公主黎绾以权谋私,致使边疆动乱民不聊生,按律当斩!今褫夺其封号贬为庶人,赐毒酒一杯。黎绾,接旨吧。”
江福海将圣旨朝前一递,眼底无半点怜惜。碍了皇上的眼,死不足惜!
“皇兄要杀我?”黎绾勾唇,苍白干裂的唇瓣勾起犹如鬼哭:“北渊的江山是我打下的,百姓的安乐是我在守护。我是整个北渊的功臣!连你们这群奴才的狗命,都是我从贼人手里面抢回来的!你们,谁有资格杀我?!”
“朕有么?”
男人冷厉的声音响起,江福海身后的宦官将头上兜帽掀开,露出与黎绾七八分相似的俊朗面颊。眼底却是难以掩饰的厌恶和嫉恨。
黎云霆目光阴沉负手而立,自江福海手中托盘里端起毒酒,复而扭头瞧向黎绾。
“皇兄……?”
黎绾盯着那人熟悉的眉眼,眼底的光彩渐渐泯灭:“为什么?”
“绾儿,你莫要怪朕。”黎云霆容色清淡:“怪只怪你不懂进退。如今天下安定,你就该解甲归田交出兵权。万不该故步自封处处以军功显露人前。你这样,让朕很为难。”
“北渊国的天空,不需要两个太阳。朕才是真命天子,所以只能委屈你,先行一步。”
冰冷微苦的酒水滑过喉咙,黎绾的心彻底冷了。
“呵。”她微勾了唇角,一滴清泪自眼角跌入尘埃,粉碎:“黎云霆,你忘恩负义!总有一日,你会后悔的!”
第2章 没有万一
痛!
黎绾动了动手指,只觉扯心扯肺的痛。她微颦了眉头,喝杯毒酒而已,肚子疼也就罢了,浑身都疼是什么情况?
“那贱人藏在这里。快杀了她!”
尖利的声音里带着难掩的亢奋和残忍,眼前似闪过青雷电霜。刀锋挟裹着森冷杀气袭来,逼的黎绾周身肌肉紧绷。乎至的危险,让她瞬间忘记了周身疼痛。
手指一缩,将握着刀的手腕紧紧攥住。一记鞭腿扫过,踹向来人脚踝。
噗通一声,有人体坠落。黎绾并未松开对那人钳制,就势一滚,将那人臂膀折向后背,屈膝顶在他后心处:“别动!”
耳畔有风声呼啸,眼前一花,黎绾陷入包围中。
“呵呵。”身下男子阴恻恻冷笑:“你这贱人,以为抓住我就能逃出生天?主子说过,今日定要取你性命。姜绾,去死吧!”
姜绾?是谁?
黎绾尚不及思考,却见身下男人嘴角一动,心中才生出一丝不祥便见那人唇畔有黑血流淌。
杀手?死士!
黎绾皱眉,黎云霆已经给她灌了毒酒,怎么还……派死士来杀她?
不对!
黎绾眼底豁然闪过冷厉光芒,她的手脚不是早在半年前就被人……废了?为什么能动?
“姜绾,受死吧!”
刀锋呼啸,咔嚓一声天空一道青雷劈下。瓢泼大雨湮没了天地间涌动的杀气。黎绾凝眉,既然毒酒没能毒死她,那么今天谁也别想让她死!
黎绾将地上长刀抄在手里,鱼一般上弹起。手中长刀挽出花雨缠绵,迎上奔袭而来的杀手。
血雨飞溅,被雨水冲刷出条条腥红的血痕。黎绾仿若杀神降临,一把长刀毫不犹豫收割着生命。少女身躯如豹,一个栖身将最后的杀手扑到,锋利的刀锋停在他咽喉处。
“你疯了?!”
杀手骇然,却见黎绾手中刀快如闪电。咕噜噜一颗人头落了地,至死不曾瞑目。
轰,黎绾身躯坠地。最后那一下,耗尽了她周身力气。鲜血的流失,使她周身发冷。
“姜绾在这里!”
脚步声纷至沓来,黎绾能瞧见明亮的刀剑光芒在大雨中尤为醒目。她缓缓勾唇,笑容凉薄。看来今日,注定是她的死期。眼前局面,再也无力改变。
“本将军的后院,今天怎么这般热闹?”
男人慵懒淡然的嗓音陡然穿破雨雾,自廊檐下响起。黎绾身躯一震,隔着雨幕瞧见清风明月般一抹熟悉的颀长身躯。
“小破船……救我!”
男人瞳孔一缩,陡然冲进雨雾里。将昏迷女子纤细柔软的身躯打横抱起,眼底冷光如刃,扫向匆匆赶来的侍卫们。
“滚!”
……
“无论用什么方法,必须让她给本将军醒过来!”
屋外,暴雨倾盆,雷声轰鸣。均不及屋内男人盛怒下周身凌冽杀意所带来的的恐惧。
郎中们噤若寒蝉:“将军,夫人伤的实在……太重。万一……”
“没有万一!”楚舟珩目如寒冰,盯着床榻上面色霜白无半分血色的女子,气息越发冷了几分:“她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统统都去陪葬!”
第3章 借尸还魂
床榻上的黎绾唔了一声,锦被下素白手指紧握。她的眼前一片如血鲜红,耳畔杀声如雷,流矢飞蝗似青雷电霜,照亮变个天幕。绝望如海,翻腾与四肢百骸,令她窒息。
“走开!”黎绾低吟,清晰的恐惧叫她厌恶鄙夷。她狠狠咬住唇畔,这不是她的情感,不是!刀口舔血的黎绾,从不会恐惧杀戮!
“唔!”
下颚处清晰的钝痛,驱散了黎绾眼前血雾。男人近似咆哮的低语似一道闷雷在耳边炸响。
“姜绾,给我醒来!”
黎绾睁眼,瞧见楚舟珩一张俊颜近在咫尺。
那人往日慵懒倦怠的神色半分不见,瞪着双腥红眼眸,似一头濒临绝望的凶兽。在她醒来的瞬间,眼底飞快闪过急切和忐忑。
“你终于醒了。”楚舟珩深呼吸,掘住黎绾下颚的手指添了几分不易觉察的颤抖:“你刚才叫我什么?再说一次。”
“我说什么了?你到底在发什么疯!”黎绾皱眉,真…疼!
“把你爪子拿开!”黎绾抬起虚弱无力的双手,试图掰开攥住自己下颚那只铁钳。老娘是个病患你瞧不见?瞎!
“你刚才叫我什么?”楚舟珩眼底破出一抹幽寒:“再叫一次!”
楚舟珩向来一副纨绔模样,这样冷冽的他,黎绾从未见过。
“你有病?”她侧目,有些恼火:“小破船这个外号叫了你多少年了,大惊小怪些什么?”
是了,只有黎绾会这么这么叫他,楚舟珩深深吸了口气,双眸有些许泛红,大掌抚上黎绾面颊:“你是阿绾?”
“姜绾,你这个贱人!”
女子尖利的声音陡然传了来,将楚舟珩温柔淹没。眨眼功夫,便见个身材纤细的女子带着数个侍卫风风火火闯了来。
那人将峨眉淡扫,雍容的飞仙髻梳得一丝不苟,眉心处垂下的吹花红宝钿,随着她行走轻荡,在面颊上投下淡淡莹润光芒。
黎绾淡淡瞥她一眼,呵,熟人!
这人正是北渊长公主,当今皇帝的嫡亲姐姐黎珞!
她不会忘记,半年前宫宴上,她莫名失了神智,不知自己做了些什么。只知清醒后第一眼瞧见的,便是站在遍地付尸中朝她露出快慰笑容的黎络。
这人,是她噩梦的开始!
“珩哥哥。”黎络眼尾飞快扫过黎绾,投向楚舟珩时,满目皆是神采飞扬:“听说你抓住了南离国的奸细,将人交给珞儿吧。”
楚舟珩皱眉:“谁是奸细?”
“不就是姜绾么。”
姜绾?
黎绾心中一颤,又是这个名字!
听一次她并不在意,但总瞧见你喊她姜绾,这就有些诡异了。
楚舟珩的房间内放了硕大一枚落地铜镜,黎绾只一侧头便瞧见,铜镜里那个女子与她眉目有六七分相似,但。。。绝不是她的脸!
黎绾深呼吸,怎么……回事?
“去将那贱人带走!”黎珞侧首朝身后侍卫冷声吩咐。
“谁敢!”楚舟珩淡然开口,冷厉的眉目如刃:“姜绾是本将军的正妻!长公主口口声声说她是南离奸细,莫非是想要陷我们将军府与不义?”
黎绾眯了眯眼,楚舟珩什么时候娶了媳妇?
黎珞狠狠皱了眉:“珩哥哥,她不过是个青楼出身的下贱女子。那里当得起将军夫人?”
楚舟珩冷哼:“本将军的终身大事,不劳长公主费心。”
黎珞咬唇,气的身躯微颤,瞧向姜绾的目光越发怨毒。这个贱人,怎么就没有死了呢?!
“珩哥哥,你千万不要误会珞儿。珞儿说她是南离奸细自然是掌握了确凿证据。”
她朝后招了招手,自宫女手中接过只婴儿手掌般大小的玉牌:“你瞧,这玉牌上头有个特殊标记。”
玉牌的玉质并不好,杂质多不通透。上面草草雕了吉祥如意,不是值钱玩意。在雕花的缝隙处,能依稀瞧出些许斑驳的殷红。
楚舟珩瞳孔一缩,那是血迹!
“你看。”黎珞说道:“这个吉字下面有一个弯曲向上的箭头。这标记三年前,我在黎绾与南离往来的密信中,瞧见过多次。
黎绾勾结南离早已经坐实,足见拥有这玉牌之人,也是南离奸细!”
“这个。”黎珞的语气中加重了力道:“就是我在姜绾身上发现的!”
三年前?!
黎绾心中巨震。
她被人栽赃通敌不是半年前的事情?怎么。。。已经过了三年?!
所以,当日皇兄给她喂下毒酒,她已经死了?还占据了姜绾的这一具躯壳,借尸还魂?!
第4章 你是不是怕了
黎云霆裁定她为南离奸细时,从公主府中搜出大量印有这种标记的书信。若这真是南离奸细的特殊联络方式,皇兄……怎会知晓?
还是说……他早就与南离有所勾结?
黎绾心中一动。
标记再现,无论姜绾与此事是否有关,她只要抓住这一条线,弄清玉牌的真实来历,是不是就能查清自己当年被构陷的事实?
“长公主殿下。”黎绾挑眉,静静瞧着黎珞:“这东西若真如你所说,自然是极其重要隐秘的物件。我必得小心仔细的将它藏好,怎会轻易叫人瞧见?还叫你给得了去?”
黎珞皱眉:“你当时重伤昏迷,这玉牌……”
“我重伤昏迷是因被人无故追杀。”黎绾唇畔轻勾,眸中笑容凉薄未达眼底:“当时府中四下无人,能接近我的只有凶手。长公主对我受伤之事了如指掌,莫非你就是雇凶杀我的凶手?”
眼瞧黎珞容色大变,黎绾唇畔笑容更深了几分。
“让我猜猜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