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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佩扬了扬眉,“那就是真的生气咯。”
说完连她自己都觉得好笑,“你还真吃十班那女的的醋了?”
之前外面传晏随看上了十班一个女的、还亲自护送人家去医务室……这事传得有鼻子有眼的,她都快无语死了。
陈佩想想便觉得好笑:“得了吧,那些传闲话的人肯定是没见过那女的长什么样子……见过她的人谁能传出那种闲话来啊。”
毕竟十班那个女的和嘉嘉比起来,容貌上可谓是天壤之别。
晏随就算不喜欢嘉嘉,也绝对不可能喜欢那个女的。
黎书嘉看了陈佩一眼,没吭声。
她当然不可能吃单茶的醋,更不相信晏随会喜欢上单茶。
从头到尾,她在乎的只是晏随对她的态度。
可那天晏随抛下自己、直接送单茶去医务室了,回来之后对她甚至连半句解释都没有。
她这些天胸中梗着一口气,故意没有和他说话,可谁知道,晏随竟也就这样,没有再来找她说过一句话。
这才是她生气的根源。
想到这些,此刻黎书嘉便更是食不知味了。
旁边桌传来几个高年级男生的讨论。
而他们的聊天内容正和今天中午许多男生一样,是关于学校广播站里那个新来的播音员——
“这妹子是高一的?”
“应该是高一新生吧。”
“乖乖,这声音听得我都酥了。”
“我草,你要不要这么恶心!”
“说真的,难道就没一个人有这神仙妹妹的照片?我好想看啊。”
“做你的梦去吧,还照片。现在我们连人家的名字、是哪个班的都不知道好不好。”
听见旁边桌的议论,黎书嘉这桌的几个女生,沉默着互相交换了几个眼神。
最终还是一个叫谢秋的女生忍不住先开口道:“什么神仙妹妹啊。”
招新那天她也在场,自然知道广播站招进去的人是谁。
想到自己当时看到的那个灰头土脸的土包子,谢秋便忍不住撇撇嘴角,轻蔑道:
“装神弄鬼的不敢说真名……她这是害怕别人知道她到底长什么样子吧。”
想到刚才那些男生们对单茶的那些溢美之词,谢秋冷笑一声,便忍不住继续道:
“我待会儿就去告诉他们,他们喜欢的‘神仙妹妹’就在十班,让他们好好去看看‘神仙妹妹’到底长什么——”
只是没等谢秋将话说完,便传来“啪”的一声,是筷子重重拍在桌面的声音。
作者有话说:
天呐,铁宝居然已经连续日更一周了,勤劳如斯!
居然没人夸夸铁宝吗?
第8章
黎书嘉原本就因为自己最近和晏随的关系而心烦意乱,此刻正烦躁地拨弄着碗里的米饭。
这会儿听见谢秋一直在自己耳边唠叨着单茶的事情,也忍不住拍下筷子,语气不耐道:“一直提她,你烦不烦?”
谢秋:“……”
大家都是同学,自己却当众被黎书嘉这么吼了一句,谢秋脸上自然是挂不住,一阵白一阵红。
可她想到自己千辛万苦才混进黎书嘉身边的小团体,终于能每天中午和她们几个一起吃午饭,甚至……就连每天中午吃饭都是黎书嘉花钱请客,谢秋原本到嘴边的话也咽下去了。
她的脸上堆满了笑,声音也软软的:“嘉嘉你别生气,刚才是我不好,可我也是想为你出气啊。”
黎书嘉皱了皱眉,然后冷淡道:“我有什么气需要你给我出的?你好莫名其妙。”
她今天的心情原本就不好,又因为谢秋这番莫名其妙的话而烦躁到了极点,当下连饭也不想吃了,当下便扔下所有人,直接起身离开了食堂。
陈佩和黎书嘉认识时间最长,也最了解她,此时自然也清楚黎书嘉生气的原因。
“你以后别在嘉嘉面前说这种话了。”
谢秋却觉得委屈:“我哪里说错了吗?我本来就是想为了她出气嘛!”
陈佩挑了挑眉,反问道:“你替她出气,那意思就是,她在人家那里受了很多气?”
谢秋愣住。
陈佩知道,嘉嘉的性子最是傲气。
和其他女生别苗头这种自降身份的事情,嘉嘉不会做,也不屑于去做。
所以,她们要是替嘉嘉出头去针对单茶,那相当于是替嘉嘉承认了,她竟然对十班一个普通女生产生了危机感。
嘉嘉肯定会生气的。
因此,陈佩看向其他人,叮嘱道:“我最知道嘉嘉的脾气,好啦,十班那个人的事情,你们不准对外多嘴。反正……就当没这个人好啦。”
***
广播站的音乐节目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半了。
单茶说完最后一句结束语,然后将面前话筒的开关摁下。
她将先前摘下来的口罩戴上,然后才回过身,对着坐在播音室玻璃后的谭婧学姐比了个OK的手势。
虽然今天的节目需要单茶自由发挥的部分很少,也不算有挑战性,但从刚才到现在,她的心里一直都悬着一口气,生怕自己第一次亮相就搞砸。
还好没有。
等到单茶从播音室出来,回到办公室,谭婧笑眯眯道:“你刚才的表现很好。”
说着她又将自己手机上的聊天软件界面亮给单茶看,“可是有好几个人都来问我广播站新来的妹子是谁了呢。”
单茶立刻大为紧张:“学姐……”
见她这样,谭婧立刻笑了:“好啦,答应帮你保密就一定保密啦。”
谭婧挺喜欢单茶这个小学妹的,也大概能猜到她为什么要自己替她保密。
毕竟小姑娘的长相不算出挑,但嗓子却是一把好嗓子。
谭婧猜测,小姑娘也许是对自己的长相不够自信,所以才要大家帮她保密的。
谭婧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今天单茶第一天上岗,她不放心所以盯梢到节目结束,现在也该回去了。
见单茶还没有打算走的意思,谭婧便多问了一句:“你干嘛呢?”
单茶扬了扬手中的笔记本,解释道:“刚才我有几个地方说得有点问题,我想先记下来,不然就要忘记了。”
谭婧笑笑,“行,那你也早点回去。”
单茶拿着笔记本回了办公室。
受姐姐的熏陶感染,很小年纪起,单茶便会对自己每天做过的事情进行及时复盘。
现在她也将广播站的工作当成了一项学习任务,自然不会疏忽。
等到单茶将复盘心得写完后,已经将近一点钟。
她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将办公室的门锁上,转身却差点迎面撞上一个胸膛。
单茶被吓了一跳,等看清后,心跳又不由自主地加速。
……是晏随。
少年就站在广播站办公室的门口。
似乎已经等了很久。
单茶听见自己的声音紧绷:“你……找人吗?”
听见这话,晏随扯了扯嘴角,要笑不笑的模样:“是啊。”
没等单茶再开口,少年便将手中拿着的那副眼镜递给单茶,语气懒洋洋的:“帮我给耐冬。”
从他口中听见“耐冬”这两个字,单茶的脸立刻“刷”的一下红了。
这个名字本来就是她因为不想被人知道身份,所以随便取的。
可现在被晏随这样轻描淡写地说出来,不知为什么,她觉得羞耻极了。
单茶将那副眼镜接过来,声音很低:“谢谢你。”
那天广播站招新的时候晏随就在,自然是清楚她的身份的,所以她也没有必要对他隐瞒。
更何况……他还帮她修好了眼镜。
捏着手里完好的眼镜,单茶忍不住又说了句“谢谢”。
晏随盯着她,突然开口:“为什么叫耐冬?”
单茶垂着眼睫,感觉脸颊越发的烫了。
她小声道:“是……我名字的意思。”
耐冬,就是山茶花的意思。
当时谭婧学姐让她想一个播音时用的名字,她便想了这个。
只是话一说完,单茶又突然想起来,其实她从来没有在晏随面前自我介绍过。
她也拿不准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如果他知道她的名字的话,那多半是找其他人问过。
那……他会特意去问找人问她的名字吗?
单茶并不确定答案。
可光是这个猜测,便叫她脸颊发烫了。
而下一秒,晏随便带着几分戏谑语气开口了:“所以,耐冬是——”
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住,过了几秒,才慢条斯理地继续道:“——是dan茶的意思?”
单茶一愣。
虽然并没有太多人际交往的经验,可单茶也听出来了,他说这话是在和自己开玩笑。
她微微垂下了目光,然后轻声道:“我……叫单茶。”
少年恍然,扬了扬眉,神情认真得像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字的正确读音一样,“这样啊。”
单茶知道,他肯定是故意的。
晏随抬眸打量了她一眼,然后说:“走了。”
单茶赶紧点头,“……再见。”
他专门帮她把修好的眼镜送来,还不知道有没有吃饭呢。
少年面对着她,倒着往后走了好几步,姿态闲适随意,嗓音很低,语气慵懒:“再见,小山茶。”
说完便转过身,迈着一双长腿走远了。
***
下午去学校时,单茶重新换上了那副修好的眼镜。
彭小灵眼睛尖,一下便发现了端倪。
她跑到单茶的座位旁边,八卦兮兮问:“人家帮你修好了啊?”
单茶点头。
彭小灵想了想,然后道:“没想到那个祖宗的人品还挺不错的嘛……我以为他之前就随口一说呢。”
说完她又压低声音对单茶道:
“你知道吗,今天中午的时候,那些男生全在问,广播站新来的小姐姐是高一几班的……我当时都快要憋死了好吗!”
单茶鼓了鼓脸颊,然后认真道:“我觉得,大家就是一时新奇吧。”
毕竟她平时说话的时候,大家也没有觉得特别好听呀。
彭小灵晃了晃脑袋,吐槽道:“明明是因为你平时说话少!你自己算算看,到现在全班和你说过话的同学超过十个吗!”
而且和单茶说话的还全都是女生,和耐冬的粉丝群根本没有重合。
所以大家认不出单茶的声音,简直不要太正常好嘛!
单茶有些不好意思。
因为比起生性外向的彭小灵和性格温柔善解人意的秦时玉比起来,她和班上的同学们的确不算熟悉,平时在班上和隐形人差不多。
“不过也无所谓啦……”彭小灵突然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有些伤感,“反正也不知道还能和你做多久同学。”
单茶一愣,然后意识到,彭小灵说的是下学期的分班。
这个学期一结束,年级里便会根据所有同学的几次大考成绩来重新划分火箭班、重点班和平行班。
几乎所有人都将火箭班和重点班当作了努力的目标。
没有人想留在十班这个普通班。
想到这里,单茶忍不住朝着彭小灵伸出了手掌。
“咦?”彭小灵一愣,但还是下意识将自己的手掌搭在了单茶的掌心上。
单茶和她十指相扣,摇了摇她的手掌,笑眯眯道:“那我们说好啦,争取半年后在火箭班继续当同学呀!”
***
一班早自习。
教室里响着此起彼伏的早读声,而坐在教室前排的陈佩,则用胳膊肘推了推黎书嘉,好奇道:“喂,你和晏随还是没说话?”
黎书嘉冷着一张俏脸,“我怎么就非得和他说话了?莫名其妙。”
当然,陈佩清楚,嘉嘉这会儿明明死鸭子嘴硬。
她在意晏随,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哪儿有她自己说的那么云淡风轻?
陈佩想了想,又推了推她的胳膊,轻声道:“行啦,待会儿我帮你去试试他。”
晏随和他的一群狐朋狗友惯来是不学习的,因此班主任便将这几个条子生们通通安排在了教室的一角,自成一方天地,干扰不到班上的好学生。
早自习下课的间隙,晏随正懒洋洋地靠在墙上,正盯着手中的游戏机。
陈佩走过去的时候,正听见围在晏随旁边的那几个男生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靠!随哥,你不会真看上十班那个盲盒了吧?”
“不能吧……随哥肯定是和谁打赌了。”
“赌什么?赌咱们随哥能不能开盲盒吗?”
“我草,姓童的你要不要这么下流,什么叫开盲盒?”
“草!你想哪儿去了!我说开盲盒那不是摘口罩的意思吗!摘口罩看看她长什么样!”
“淦!真要随哥去开盲盒,怎么看也是咱们随哥更吃亏点吧!”
陈佩在旁边听了好一会儿,这才明白,他们口中的“盲盒”,就是十班那个戴口罩的女生。
在场的还有一个隔壁班的男生,叫陈开宇。
陈佩听见他问晏随:“随哥,那我就等月考的时候去找盲盒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