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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药峰半步。”
岳家三人心中大骇,岳家曾祖父颤声道:“宗师,我三人犯下的错,何以连累。。。。。。”
沐晟没耐心再听:“都拖下去。”
执法殿弟子押着季明珠和岳家三人,灰溜溜下了宗师峰去。
宗师峰的小弟子,也依照宗师之言,开始驱逐那些原本守候在木屋外的人。
一炷香之后,宗师峰终于得了清净。
只不过一大群人,只能眼巴巴守在宗师峰山脚下,想要拉个灵药峰小弟子询问情况,都已经不行。
好些人已经怨恨起今日闹事之人。
念在万法峰弟子岳弘运,对抗魔族有功,岳家三人免受皮肉之苦,被逐出了天蕴宗,今生永不得踏入天蕴宗半步。
岳家管教不严,岳家人除本宗弟子之外,其余岳家人未来二十年内,不得踏入天蕴宗。
千符峰弟子季明珠,特殊时期,明知故犯,擅自领闲杂人等入宗门,更是擅入宗师峰,即日起去其亲传弟子身份,逐出宗门。
季明珠被接回季家,还没得及找爹娘哭诉,她爹,也就是季家老族长,早已经气得全身发抖,命人将她吊在房梁上,关起门来,亲自拿了鞭子抽。
第342章 鞭打
乌云漫天,房门紧闭。
屋外站着季明珠的娘,以及她的两个哥哥,还有一众面色焦急的丫鬟小厮。
季家老族长惊人的咆哮声,从屋子里传了出来,还伴随着破空的抽打之声。
这已经是第三十六鞭。
“有什么惩罚,就冲你一人来!好啊;就冲你一人来!”季家老族长怒骂,随即又是一声鞭响,“宗师若是有个闪失,你一人陪得起!就是陪上我们半个季家,都赔不起!”
血人一样的季明珠,双手被悬在屋梁上,死命咬着唇,没有出声。
季家老族长怒其不争,又挥动了手里的长鞭。
这根长鞭自从传到他手上,打遍了族地不肖子孙,就连季明珠上面的七個亲哥,也没少挨抽,而这一次,还是头一次,抽在了千宠万宠的季明珠身上。
而且还是照着死里抽。
季明珠的娘用力拍打着房门,想要为季明珠求情。
季家老族长挥手设下禁制,隔绝了外界窥探,又重重抽了一鞭。
“我捧你在手里二十年,到底捧出了个什么东西!”季家老族长气得面颊都在发抖,红着眼睛道;“你是不是还想着,把自己的名声弄臭,然后正好跟岳家那傻小子双宿双飞!”
“爹。。。。。。”咬破嘴唇的季明珠;终于忍着全身剧痛开了口。
“糊涂东西!”季家老族长又抽了一鞭,“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的名声前途全毁了;值得?”
季明珠泪如雨下:“孩儿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这个地步。我以为。。。。。。。我以为。。。。。。。”
“你以为;伱以为!”季家老族长又抽了一鞭,抽得季明珠身上又是一道深深血痕,抽得他自己的老泪也跟着滚落,“你以为凭着你在季家受宠,凭着你受千符峰重视,被关几天,挨点皮肉之苦,然后就能全身而退?”
季明珠又咬紧了嘴唇。
“你当你是谁!”季家老族长又抽了一鞭,“家族始终大不过宗门,还是去宗师峰,大庭广众,一而再再而三的丢人现眼。你若是真聪明,就该见好就收!人家借你戏台唱戏,你还真把自己当角儿了?”
“爹,孩儿知错了。”季明珠终于开口认错。
季家老族长又是一鞭,抽得季明珠身形在半空无助晃荡:“你错的不止是这一点半点!以为找个报恩的借口,就能藏住自己那点讨好人的心思。家里上上下下视你如珠如宝,你却作贱自己,去讨好那么一家子烂泥;季家的脸都让你丢尽!”
季明珠开始哭泣出声。
季家老族长被哭得心软几分,随即又硬下心肠,狠狠抽了一鞭,道:“你知道,你最让爹失望的,是什么吗?”
“孩儿。。。。。。”季明珠气若游丝的哽咽。
“是你跟季廉灏那小子一样!”季家老族长沉声道,“为了自己的私心,没把家族的荣宠利益当回事。但凡你做事之前,为家族多考虑三分,也不会做出那么荒唐的事。”
“爹。。。。。。”季明珠全身是血,已经快晕厥过去。
“别叫我爹!”季老族长恨声道,“跟有宗师庇护的家族,在宗师的地盘,堂而皇之抢已经订亲的男人。若你不是我的女儿,别说宗门不饶过你,家族都会废了你的修为,让你自身自灭去。”
“你哪里是丢你一人的脸,分明丢的是我们整个季家的脸!自诩聪明,愚不可及!”
季家老族长又狠狠抽了数鞭,挥手撤去了房间里禁制,怒骂道:“家族的宠爱都喂了狗,宠出你们这些没良心的东西!以后十年都待在这屋子里,哪里也不准去!”
屋外一众人,在族长夫人的带领下,强行破门,冲进了屋内。
季明珠满身是血,悬挂在房梁上,已经昏迷不醒。
季明珠两个哥哥同时跃身而上,将季明珠从屋顶上解救下来。
季族长怒目道:“十年内,不准她出这房门。一年内,不许给她上药!糊涂东西,烂在这屋子里算了!”
族长夫人还要求情,季明珠两个哥哥却摇头止住,这回小妹犯这么大的错,不重罚,不足以服众。
更何况,能保住性命,不废去修为,已经是相对较轻的责罚。
那些被她拖累的看门弟子,已经被送去最惨烈的正魔战场。
而那些看门弟子,又什么可以倚仗的对敌手段,基本上就是有去无回。
族长夫人泪流不止,将半死不活的季明珠扶到床上,亲自给她处理鞭痕,鞭痕深深浅浅,纵横交错,整整有四十九道之多。
半月后,沐晟研制出新的解毒丹,救下新中毒的那批弟子。
岳弘运再次转醒过来。
安青篱派人通知了安青宓。
关于岳弘运,安青篱跟安青宓也谈过,安青宓说,两家定亲不是儿戏,不可能随随便便说退就退。
而且安青宓对岳弘运是存了真心,再者安青宓又说,比起其他男人,岳弘运已经相当不错,所以她要再努力争取争取。
最后,安青宓还半打趣的说,凭什么她要退出,她若是退出,不就正好合了那对男女的意。
毕竟这已经是安青宓跟那对男女之间的事,所以安青篱也没去过多干涉,不过该给的助力,还是要给,故而岳弘运一醒,安青篱就通知了安青宓,而且只通知了安青宓。
安青宓得了宗师峰允许,亲自去接岳弘运下山。
“你怎么来了?”岳弘运有些意外,他以为,来的应该是他的同族好友,或者是安青金。
“怎么,我这未婚妻不能来?”安青宓御剑,带着还很虚弱的岳弘运,回到岳弘运在宗门的洞府。
洞府已经许久没人住,石桌上都已经铺了厚厚一层灰。
安青宓施展净尘术,很快将洞府收拾干净,岳弘运有些局促,倒好像他才是这里的客人似的。
蛛娘在半路上说,安青宓已经知道了,知道了他和季明珠心心相印的事,这回来洞府里,多半是要来摊牌的,让他把话想清楚了再说。
不大的洞府里,满是尴尬和沉默。
“蛛娘,你先去出。”安青宓收拾完洞府,率先开了口。
第343章 破防
安青宓让蛛娘先出洞府。
本来安青篱只通知了安青宓一人,但蛛娘感应到岳弘运苏醒,就一直守着安青宓,这才同她一起去接的岳弘运。
凑不了热闹的蛛娘,骂咧咧出了洞府,还张嘴对安青宓道:“气可以出,人可以打;但别打死就成了。”
修士皮实,岳弘运恢复得还不错,以他目前的身体状况,还是能勉强抗上几拳。
要是挨几拳,就能把这婚退了,也算解脱。
它就说嘛,结婴之前碰这些情情爱爱;迟早会生出乱子;这不,乱子不就来了么。
蛛娘挪步出洞府,安青宓设下禁制,与岳弘运就这么面对面站着。
狭小的洞府,连空气都变得沉闷。
“你觉得你我两家,下聘回聘,宣告亲友,定下结婚吉日,意味着什么?”安青宓开门见山的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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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弘运握拳道:“责任。”
“什么责任?”安青宓又问。
岳弘运道:“你我携手同行的责任。”
“那你可有履行好你的责任?”
岳弘运犹豫片刻:“我未负你。”
安青宓还算冷静:“伱若未负我,何来的季明珠?”
岳弘运胸口略微起伏,望向安青宓,再度挣扎犹豫片刻,终于开口道:“偶然相遇;发乎情;止乎礼。”
“情?”安青宓咽下喉咙间的苦涩。
岳弘运沉声道:“我对她;是从未有过的一种心动。我对她是男女之情,我不想瞒你。”
“所以呢?”安青宓嘴角挂着冷笑。
“所以我准备退婚!”岳弘运握紧双拳,“我们定亲;本就是个错误;应该及早结束这个错误。比起道侣,我们似乎更适合做朋友。”
安青宓却是红了眼眶,嘴角笑意却是越发的冷:“当初提议定亲的是你,现在说退亲的也是你?怎么,我安青宓就这么好打发,让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岳弘运粗声道:“当初定亲之前,我也曾跟你坦白,说明我对你并非男女之情,望你慎重考虑。”
安青宓也提高了语调道:“但我们已经定了亲,这就是事实!不管你之前怎么想,怎么认为,但定亲就意味着名份,意味着责任!怎么,你还觉得你委屈,要娶一个自己不爱的人?或者,你还后悔;怎么没早一点;遇到那個叫季明珠的人!”
岳弘运沉默。
他是有后悔,后悔顺从家里的意愿,与一个不相爱的人定了亲。
他也没想到,上天会给他开这么大一个玩笑,让他定亲后不久,就亲身体验到这么一场浓烈的爱意。
他已经尽力克制挣扎回避,但埋藏在心底的东西,却愈演愈烈。
安青宓拼命压制住心底那份歇斯底里,痛心道:“那你可曾想过,我有没有委屈?明知道你对我无心,还同意跟你定亲。我同你生死相伴十年,为你挡过两次死劫,你又如何来还我这份心意?”
岳弘运声音低了下去:“对不起。。。。。。但那只是可以托付后背的同伴,我亦可以为你,或者为安青金如此。”
安青宓终于没控制住,甩了一巴掌出去。
岳弘运生受了这一巴掌,没吭声。
小小的洞府,又陷入了让人窒息般的沉默里。
终于,这次是岳弘运先开的口。
“青宓,都是我的错,这样的错误继续下去,对谁都不好。”岳弘运握紧的双拳松开,终于有了决断,平静道:“我们退婚。”
“退婚?凭什么?”安青宓不答应,“退婚成全你们?想也别想。”
岳弘运却一脸认真,决然道:“退婚,我补偿给你我身上所有家当。错是我一个人犯的,我可以立下心魔发誓,今后绝不与她主动来往,否则心魔缠身,死无葬身之地。”
“哈。”安青宓突然冷笑一声,想起青篱特意提过一句,这对男女很有可能拿灵石来砸人,果然,果然是说得没错呢。
岳弘运却有些莫名其妙。
安青宓嘲讽道:“以她那人的性子,你不主动与她来往,她就不会主动跟你亲近?”
岳弘运下意识为季明珠辩解:“她也克制守礼,断不会如此。”
实际上,救下季明珠那次之后,他们也只有屈指可数的几次偶遇。
当然,也只是岳弘运单方面以为的偶遇。
“克制守礼?”安青宓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笑出了眼泪来,“她若克制守礼,会不顾宗门规矩,带着伯父伯母进宗师峰?”
“关心则乱。”岳弘运继续为季明珠辩解,“她带爹娘上宗师峰,也只是为了成全爹娘心意,也是为救我性命。”
安青宓擦去眼角泪花,缓和了一下情绪,才道:“看来蛛娘告诉了你许多东西。那你是不是觉得,季明珠单纯善良,还爱屋及乌,无比敬重维护你的爹娘和曾祖父?”
岳弘运没出声,算是默认。
“你好蠢。”安青宓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岳弘运不解怔了片刻。
他是没什么小聪明,因为长相随自己的爹,所以也常被人嫉妒骂憨笨,但被安青宓当面骂蠢,却是头一遭。
岳弘运皱眉沉思,但却百思不得其解。
安青宓坐下身来,从储物袋里取出茶具,慢悠悠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润了润嗓子,才解惑道:“季明珠不单纯,若她单纯,也不会主动来抢已经定亲的男人。”
看岳弘运神色微窘,安青宓又加重语气道:“她更不善良,她是宗门弟子,不可能不知道特殊时期,带闲杂人等进宗门,是何等大罪。这种大罪,是要连累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