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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父亲未曾教过我。”柳姨娘抵死不认账。
“不对吧，柳妹妹。”叶夫人可不会放过这个放出实锤的好机会。
“上个月我们一起去拜访黄员外的夫人时，她感叹最近难以入眠，你当时就说哪种香和哪 种香混合在一起可以快速入眠。怎么这会儿却说不懂什么香和什么香混在一起会产生什么样的 反应？ ‘’
柳姨娘被当场打脸，顿时说不出话来。好半响，她才支支吾吾的说：“婢妾也只懂得那个 好入眠的调香方法，而不懂得张府医所说的依兰香和鹅梨帐中香混合后会让人产生噩梦。”
这辩驳显得多么无力啊！
叶星展皱眉，一向做事不留痕迹的生母，今日真的要折在一个小小的府医身上吗？
不，不会的，娘亲聪慧，口才有好，一定能挽回局面的。
他的表情都落在叶羽展的眼里。叶羽晨布局这么久，怎么能让柳姨娘有反转的机会。
“柳妹妹，你好狠毒呀，为了获宠，故意调出这两种香，让老爷在我房里做噩梦，你这是 要老爷厌恶我，挑拨我们夫妻之间的感情。”
叶夫人是要告诉叶老太太，柳姨娘手段龌龊，点明她和叶老爷才是夫妻．是告诉叶老爷什 么宠妾灭妻，招来是非。
“叶夫人，调香致使叶老爷做H梦算得了什么龌蹉恶毒的手段，你根本不知道她还有更恶 毐的地方。”张府医此刻对柳姨娘恨之入骨。
．．她还做了什么？”叶老太太声音梗低沉，柳姨娘背地里做了脏事，她这个多活了二十几 年的老人精竟然没察觉，还一度认为她温柔善良，这真真在打她的脸，毕竟她年轻时也一路宅 斗过来的。
“叶夫人，如果我没记错，你有一盒去痕膏对吧。”张府医说。
“没错，去痕裔是我们叶家的香料铺就有卖，它可以润肤，去除症痕更是一绝，是热销产 品，我自己也很喜欢，用了好多年。”叶夫人很喜欢这个产品。
其实当年这个产品被推出来使用，且是柳姨娘推荐的，她也是有所怀疑，于是让丫轚试用 了半年，看到没有任何伤害反而对肌肤极好，才敢用，这一用就是十年了。
“是的，去痕裔是不错的东西，它的香气也是很多女人喜欢使用的其中之一，因为里面添 加了麝香。麝香控制得当，就没有坏处只有好处。可是您用的去痕裔却不是正品。假就假在柳 如月把你的去痕裔里面加了至少三倍的量的麝香，为了害你，她还真是舍得成本呀，麝香本就 是极其昂贵的药材。长期使用这样的药膏会损坏肌理，导致不孕，有孕者容易滑胎。”
“什么？你的意思是……是我当年早产其实是柳姨娘做了手脚。”叶夫人震惊不已，她立 刻联系到自己怀孕时的情形，百般不适，而且府医也曾多次说过她的胎像不好。她很害怕很怕 来之不易的的孩子没了，所以每天精心养着。直到她听到她院子里的二等丫鬟林曼趁机爬床， 她气急攻心，才早产了。
如今想来，柳如月的布局十年前就开始了。这个女人心思缜密又恶毒，真是可怕。
“八九不离十。”张府医又说，“如果夫人不信，立刻再把济世堂的大夫请来或者你可以 把去痕裔带来给大夫看看。”
“来人，速速把大夫再请来。流珠，你立刻去把东西拿来。”叶夫人此刻心中怒火，但没 有再想以前那样不顾一切发泄出来，她明白如果没有实证，绝对不能轻举妄动，否则更加让人 觉得她是在易怒无理，欺辱柔弱的柳姨娘。柳姨娘不就是一直在给她加深这样的形象吗？
叶羽晨趁机向流珠使了个眼色，流珠立刻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了。
“夫人，奴婢想起您钟爱的那件雀金裘，也总有一股和去痕膏相同的味道，奴婢斗胆猜测 ，雀金裘”会不会也有问题。”
流珠这么一说就让在场的人都想起了柳姨娘雪中补雀金裘的事情，她有机会接触到雀金裘 ，更有机会做手脚。若真如此，以往那个善良单独、任由叶夫人欺负的柳姨娘当真让人感到害 怕。
“快，一并取来。”
柳如月已经没有最初的镇定了，她的额头在冒汗。
叶星展的手也在冒汗，难道这次真的没法扭转局面吗？谋害主母和嫡子可是死罪。如果他 有这样的生母，对他的前程会有大大的影响。
叶婉娇同样慌张，又生气又害怕。她在想为什么她娘以前做事这么不小心，为什么招来这 个张天弘，简直就是半死石头砸自己的脚。她更害怕，失去了柳姨娘，她今后要怎么办？叶夫 人不会真心对她好的。
第62章 对质（五）
在流珠去取东西，家丁去请大夫的时候，有香料店的伙计急忙来报。
“老爷老爷，大事……大事不好了。”
“慌什么慌，有事慢慢说，又不是天塌下来了。”叶老爷心里烦躁极了。
“老爷，咱们香料铺被人……被人砸……砸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 ”叶老爷十分惊讶又不相信地问。
伙计因一路跑过来，口干舌燥，又接着说：”砸了砸了，是……是黄员外的一帮家丁砸了 咱们的香……香料铺。”
“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叶老爷不仅烦闷而且躁怒，事情一波未平一波又 起。
众人吃惊，尤其是柳姨娘。香料铺都由她掌管，现在出了事情，她肯定脱离不了关系。 “怎么回事？香料铺生意和口碑一向不错，黄员外的家丁为什么要带人来砸铺子。”
“因为……因为……。”
“快说。”
叶夫人让人给他递了一杯茶水，伙计一口饮完，然后边哭边说：“因为咱们卖给黄员外润 肤膏掺杂了假货，致使黄员外的家人中毒，然后黄员外就派人来砸铺子，铺子里的伙计都被打 伤，掌柜让我赶紧来报给老爷和柳姨娘。”
”柳如月！ ”叶老爷愤怒大喊，“怎么回事，香料铺里的产品为什么参假？”
“我……我……老爷，婢妾不知道，可能是黄员外他们搞错了，闽县的香料铺又不是只有 咱们这一家。”柳姨娘在心里叫苦连天，怎么今天什么事情都挤在了一起，让她一时之间脑子 无法理清楚一个正确的思路为自己辩解。
她心里清楚店铺里的一些产品确实有添加假的东西，但是给那些有钱人的东西，她一定是 选最好的。只有给那些贫穷百姓的东西才会掺点假。香料铺油水高，可是柳姨娘想要更多的银 子，于是便有了假货。
“父亲，姨娘虽然管着铺子，可是也是一个月才去两三次，搞不好是掌柜的带着其他伙计 作假来蒙骗姨娘，请父亲明查。”叶星辰为柳姨娘求情，这个时候不可以再让柳姨娘在摊上任 何事情了。
“爹，孩儿也相信柳姨娘不至于这样做。咱们的香料铺本身油水比较多，而且咱们的口碑 又好，每天的营业额都非常可观，柳姨娘不至于参假捞油钱。我想，真有可能如三哥所说是掌 柜的做了手脚。所以孩儿觉有必要把掌柜的招来，并且把这几年的帐一块带来，咱们好好对对 账。如果，掌柜的的有所作假，在账面上也定会作假，这样贪心的掌柜咱们要不得，。等一切 查清了，有了证据就直接送关法办。”叶羽展提议。他是故意把柳姨娘说得高风亮节，不贪心 。他笃定柳姨娘这些年一定贪了不少，所以账簿一定有假，必须严查。只要查出柳姨娘贪污的 事情，加重她的恶行，使得她不得翻身。
“羽儿，言之有理。”接着叶老爷对香料铺子的伙计说，“你立刻，去把掌柜的给我叫来 ，顺便把店里这一两年所有的账本都带过来，把店里面的每个产品都带一样过来。”
“是是是，小的马上就去。”
跪在地上的柳姨娘感觉自己的胸口被尖刀刺了一刀，疼的她想开口辩解又不敢轻易开口。
而这时，流珠带来了清雅阁把去痕裔和雀金裘，她一进门，正好济世堂的王大夫也来到了 叶家大门开口。
王大夫一进门，叶夫人迫不及待地指着东西，说：“王大夫请你快来看看这两样东西，看 看是不是对人身体有害。”
王大夫本着本职工作认真又仔细地检查去痕裔和雀金裘。
好一会儿，他确信地说：“叶太夫人，叶老爷，叶夫人，这两物件都有麝香，且分量很重 。在下斗胆想给夫人请脉。”
“快快快，快给我诊断诊断。”叶夫人迫不及待地主动把手伸了出去。
王大夫号脉后，摇了摇头说：“夫人当年能生下四少爷已经是奇迹，您的身体已经被掏空 了，怕寒和头疼一直常伴着您，对吧。”
．‘没错〇，，
“那就对了，都是长期使用麝香所致，夫人无法再诞下子嗣也是如此缘由。”
叶夫人听完，牙齿两排紧紧咬着，胸口郁结，气得红了眼，眼眶噙着泪水，真是恨不得杀 了柳如月。同时她也气自己的愚蠢，才能让人钻了空子。她最爱的两样东西害了她的身体，还 差一点儿害了她儿子不能生下来，更时绝了她再孕的机会。
”柳！如！月！”叶夫人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叫出柳姨娘的名字。叶夫人知道她应该 端庄，应该忍着，等着老太太或者老爷来做出最终处置。可是，这是危及到自己生命的事情啊 ，她早已等受不了了，她冲了过去．先是打了柳有姨娘一巴掌又狠狠的踢了他一脚。
“娘别冲动。”叶羽晨喊着。
流珠立刻把叶夫人拉了回来。
柳姨娘被踢倒在地，等爬了起来的时候，嘴角流着血，头饰也被弄乱了，狼狈不堪。
“姨娘……”叶星晨和叶婉娇立刻双双跑过去，把柳姨娘扶起来，毕竟这是他们的生母， 她若怎么无法翻身，他们也不能视若无睹，看着她被打被踢时，心是会疼的。
“父亲母亲，你们饶了姨娘吧。”叶婉娇跪求。
这次，叶老太太和叶老爷都是没有对叶夫人的行为有什么不满，毕竟毕竟是柳姨娘要害她 性命，还差点害叶羽展无法降临，柳姨娘做的事情太过分太恶毒了，他们也能理解叶夫人的愤 怒的心情和行为。
“来人，把二小姐带回踏秋歌。”叶老太太发话，在她看来叶婉娇还是好的，都是让柳姨 娘给带坏的，她不能够在让柳姨娘接着影响到叶婉娇的将来，所以必须立刻就把她们隔离开来
“不……我不走……”叶婉娇岂能走，她还不知道柳姨娘最终会怎么样，她无法安心离开 。不过，她怎么挣扎，也挣脱不了押制她的粗使嬷嬷的力道。
“柳氏，你好歹毒，证据在此，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叶老爷眼里很失望，他实在没想到 他一直觉得温柔善良又可人的柳姨娘，心思竞然这般歹毒。
“老爷，婢妾没有做过伤害夫人的事情。”柳姨娘继续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谎，“去痕膏虽 说是从香料铺拿来的，可是那些东西又不是婢妾所制作的，并且证据证明是婢妾让人在里面添 加过量的麝香。至于雀金裘的事情，当年确实是婢妾缝补的，可是事隔这么多年，有些人做了 手脚也是有可能的，并不能完全说明是婢妾做的”
“你……”叶夫人指着她，气得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叶羽晨感概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爹，不如派人去杨姨娘、柳姨娘以及林姨娘的房里去痕膏给拿过来对比一下。如果三位 姨娘的去痕裔里面都有大量麝香，那么就是咱们的厂房有问题，反之就是柳姨娘故意而为。” 叶羽晨说。
他停顿了一下又说，“柳姨娘你说雀金裘上面的麝香不是你放的，有可能是其他下人放的 。可是你要知道麝香是很贵重的药材，一般的下人哪里有机会接触到麝香来害娘亲，还是那么 的大量的麝香，他们若拥有早就拿出去贩卖换取一笔银子。只有你，你有机会接触到大量的麝 香。”
柳姨娘的辩解被叶羽晨一一击破。叶星展惊了，叶羽展何时脑子如此灵活。
“来人快去三个姨娘房里把去痕膏拿来。”叶夫人道。
下人们都知道这件事情事态严重，所以腿脚都特别麻利，没过多久就把三盒去痕膏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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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大夫在仔细检查检查这三盒药裔。”
王大夫认真检查一番后，指着柳姨娘用的那一盒，说：“只有这一盒去痕膏是对肌肤有好 处的，其他两盒和夫人的去痕裔一样，都含有大量麝香。”
王大夫一句断定的话，让此刻的场面又火爆了起来。原来杨姨娘和林姨娘不能再生育也是 柳姨娘所害。
“贱人……”杨姨娘想冲过去给她一巴掌，但是被身后的叶景辰拦住了。这样的场面他们 站在一旁就好，反正柳姨娘是翻身不了的。
林姨娘心里也是恨极了她，但是她没有表现得像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