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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真的是四少爷?”
“我也感觉这个人就是四少爷。”
一个胆子比较大的家丁立刻迎了上去喊道一声:“四少爷您回来了是不是?”
“是我,没有错,我回来了。”
那家丁满脸欢喜满,满身激动,朝着后面的人说:“是四少爷,真的是四少爷,快去禀报夫人和太夫人。”
一个家丁立马跑进那院去禀报叶夫人和叶太夫人这个好消息,其他家丁迎了上来,左一言右一语的说:“四少爷一路回来辛苦了。”
“四少爷身体可是大好了。”
“四少爷您不在的日子大伙都可想你了。”
大家叽叽喳喳的声音,叶羽晨能感觉到他们的对他思念和关心,不过他现在只想知道阿纯的消息,家丁们的声音让他有些心烦。幸好家丁们还是很有眼见的,赶紧闭嘴,退到原来的位置。
叶羽晨十分想念自己的娘亲,同时,他更是十分挂念阿纯,特别是听玄虚子道长说阿纯暴毙的事情,他到现在还是希望是玄虚子道长听错了,其实阿纯就在家里等他。所以他一进大门立刻直冲自己的书铭苑。他希望他回到书铭苑,阿纯就像以往那样冲出来抱住他,对他说:相公你回来了,我给你做了好吃的。
而清雅阁里的叶夫人听到家丁的禀报,手中刚要喝的一碗养生汤,立刻翻倒在地,她实在是太激动了,她让家丁重复对她说三遍刚才说的话,家丁听命说了三次“四少爷回来了。”叶夫人这才真正相信自己耳边是什么天大的好消息。
“流珠你听见了吗?你听见了吗?羽儿回来了,我的羽儿回来了。走,我要去看我的羽儿。”叶夫人一边说一边已经往外跑了,流珠赶紧跟上,生怕她一激动把自己给摔了。
“夫人您慢点慢点,四少爷既然回来了,就一定会来清雅阁给您请安的。您不要那么着急,慢慢走。”
叶夫人此刻哪里听得进去任何话,急急匆匆的跑,生怕叶羽晨下一刻就消失了,走到中庭,正好撇见了叶羽晨往自己的书铭苑跑。叶夫人立马大喊:“羽儿羽儿,娘在这边,快来快来!”
然而,叶羽晨心心念念的是阿纯,他又跑得极快,所以自动忽略了周围的任何声音。
“羽儿怎么不停下,他这是要去哪?”
“夫人,那是去书铭苑的地方,四少爷回来先去自己的院子再正常不过的了,他总得洗漱一下,换身衣裳再来见您,对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我们是母子,我哪里会嫌弃他是个什么模样或者是穿什么样的衣服,我就是想赶紧看看他。”叶夫人十分想念儿子,“走,咱们也去书铭苑。”
到了书铭苑门口,他没有如愿的听到阿纯的声音,更没有看见他冲出来抱住他的身影。
虽然叶羽晨不在,但是他院子里的那些下人,每天都打扫得干干净净,就等随时他回来舒舒服服地住着。下人们看见叶羽晨回来个个惊喜不已,家都有欢唿起来,“四少爷,是四少爷,四少爷回来了,四少爷真的回来了,太好了太好了。
阿纯没有理会他们,直径往屋内冲,他想阿纯应该是在休息。所以他冲进了屋内,可是还是没有见到阿纯,他又想阿纯可能是在小厨房里给他做点心呢,他又冲进的他们的小厨房里,可是依然没有见到阿纯的身影。他又想是不是阿纯在花园里或者一些其他角落。所以他又从小厨房里冲了出来,想要在叶府的其他角落找找阿纯的身影。
他再一次踏出自己的书铭苑正好和上来找他的叶夫人碰个正着。
“羽儿快来让娘好好看看你,你走的这两个月里娘可把你想死了。”叶夫人激动地都哭了。
“娘,孩儿也想你,但是孩儿现在更想知道阿纯呢在哪里。”
面对着儿子的询问,叶夫人心虚地晃动着眼珠子不知如何作答。
叶羽晨见他娘这般心虚,看来玄虚子道长说的都是真的。但是他还是抱着一丝丝希望不是他希望的那样,“阿纯在其他院子对不对?他和五妹妹要好,所以他在五妹妹那里对不对?我要去找他,我现在就想见到阿纯。”
“羽儿……”
叶夫人想拉住他,可是叶羽晨就像是一阵风一样立刻离开了她的身边。
“夫人怎么办?四少奶……不对,是那个阿纯已经死了,死在了破庙里。我们应该怎么跟四少爷说这件事情?”流珠皱紧眉头。在整个叶府,已经有两个月没有人提起过阿纯这个人了。虽然阿纯是个宠儿,但是流珠对他的印象极好。这小人儿单纯可爱,又做了一手好糕点,是真心实意为他们四少爷着想的人。可惜呀,即便他只是一个平民也好,可偏偏却是个宠儿,这个世道最容不下的就是宠儿这种人。
关于阿纯被孟家人救了并且正在妙音谷养伤的事情,叶家人除了叶婉如谁也不知道,他们都认为阿纯已经死了。
“能怎么办?到时候实话实说。不过那个宠儿死了也挺好的。如果他没死羽儿肯定会把他找回来的。告诉他事实也好,虽然他对那个阿纯也是有感情的,也会因此而为他伤心一段时间,但是等这段时间过了,一切就重新开始。这天底下比那贱人宠儿好的姑娘多的去了。羽儿是因为没见过外面那些好姑娘才会认为那个宠儿好,等今年我带他回京城探望父母,让他见见京城那些大家闺秀,保证他忘了曾经有那么个宠儿存在过。”
流珠并不太赞同叶夫人所说的这番话。她们家四少爷虽然年纪小小,但却是个重情重义的好男儿,他不会说忘就忘记阿纯的。
叶羽晨一路跑去了凝霜阁,可是他没有见到叶婉茹的,凝霜阁的丫鬟告诉叶羽晨叶婉如被官家小姐邀请去参加茶话会,晚上才会回来。叶羽晨问四少奶奶有和五小姐一起去吗?
一提到四少年奶这四个字,所有的丫鬟们都闭口不谈,沉默不语,低下头来。叶羽晨知道再问她们也无用。他最后只有一个希望,那就是阿纯在林姨娘那里,他么和林姨娘的关系不错,有时候阿纯会去找林姨娘说说话。于是叶羽晨立刻又拔开腿去了林姨娘的浅草居。
林姨娘见到他回来也是又惊又喜。“四少爷真的是你吗?你回来了,真的是太好了,老爷,太夫人还有夫人一定也高兴坏了吧。”
“林姨娘,阿纯呢,她是不是在你这里,你快叫他出来,我想他很想很想他。”
林姨娘看叶羽晨那副快要哭的样子,心里也很疼痛,这两个孩子都是好孩子,而且是帮助她和叶婉如不再受欺负的重要人的人呢。
可是夫人说过,谁都不许再提起阿纯这个人。在叶家人的认知里边,阿纯这个人已经死了。叶羽晨这般痛苦,林姨娘莲情不自禁想说事实经过,她道:“四少爷,阿纯他……”
林姨娘才刚要说真相,结果见到身后的夫人进来了,她立刻什么都不敢说了。
“羽儿,快来让娘看看。”叶夫人怎么看都怎么觉得儿子瘦了憔悴了。
然而,叶羽晨并没有机会叶夫人,他摇晃着林姨娘,急问:“林姨娘你说话呀,你刚刚是不是要告诉我阿纯的下落,求求你,你告诉我阿纯去了哪里?”
“不不不,四少爷你听错了,我要跟你说的是请你节哀顺变,阿纯已经走了,他死了,你还是忘了他吧。相信夫人会再给你找一个貌美如花并且心地善良的娘子。”
叶羽晨摇了摇头,他不相信他不相信阿纯真的死了,他呐喊:“不——林姨娘你骗我的对不对?”
林姨娘不敢直视他,低着头对他说:“没有,我没有骗你。”
叶羽晨转过脸,这时叶夫人才清楚的看到儿子脸上的泪迹斑斑把她吓了一跳。
“羽儿你……”
叶羽晨拉着她的手,带着期盼的神情问他:“娘告诉我不是真的,一切都不是真的。阿纯没有死对不对,他只是去了哪个地方玩,对不对?”
听着儿子的声音都哽咽了,叶夫人的心也好疼痛。
“儿子……”
“对不对?我说的对不对?您回答我呀!”叶羽晨撕心裂肺的怒喊着。
叶夫人被他的怒吼声吓得倒退了一步。她实在没想到阿纯的死对他儿子打击这么大。另外一方面她庆幸阿纯死得好,否则这儿子以后肯定更宠爱阿纯,到时候他就只顾着媳妇忘了她这个娘。
第119章 回到叶府(二)
“对。我说的没错,林姨娘说的也是没错。那个该死的宠儿死了。”
“他死了?他真的死了吗?”叶羽晨不死心地一遍一遍地追问。
叶夫人又不耐烦也有心虚,她闭着眼睛再一次坚定地回答他,说:“对对对,他真的真的真的已经死了。我有派人去城外的破庙去验证过,他真的死了。”
“娘,那你告诉我阿纯是怎么死的?他为什么会死在城外的破庙,他是我们叶家的儿媳妇,怎么可以连死都死无葬身之地?”叶羽晨心痛地质问。
“他……他不是我们叶家的儿媳妇。他是个宠儿,是个灾星。我们叶家没有把他打死,只是让他滚出去,让他自生自灭罢了,是他自己命薄,死在了破庙里。”
叶羽晨听出了眉目,他擦了擦眼泪,顶着红红的眼眶怒斥他母亲,道:“原来是阿纯他是宠儿的身份被揭晓了,所以你们容不下他,所以你们要杀了他,其实是你联合祖母和父亲杀了阿纯对不对?”
“没有,我们没有杀他,我们只是打了他一顿,不小心重力些,把他的双手打折了而已。”叶夫人反驳,只是声音没有底气。
听到打折这两个字,叶羽晨身子晃动了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世间对阿纯这么的不公平,为什么又要让他的手折了。明明他重来一世说过要好好保护阿纯的,结果他没有做到,他不仅让他折了双手,还让他被赶出叶府,在城外里自生自灭。他的重生到底意义在哪里?
“儿啊,那个宠儿死了就死了,都过去了,娘会给你重新再找一个女子,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子。”
“不!不好!我就要阿纯,他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妻子,除了他,我不会再娶任何人。”叶羽晨非常坚定地说,这也是他重生以来最坚定的一个信念。
叶夫人怒了,大喊道:“你在胡说些什么?什么叫做这一辈子就只有他?那个宠儿有什么好的,他害你三番四次差点死了,你必须给我把他给忘了,完全忘了。”
叶羽晨摇了摇头大声地喊着过去:“不可能不可能,我不会忘记阿纯的,我今生就是为他而活。”他认为他得以重生是因为老天爷要让好好弥补阿纯,让他认认真真地爱上阿纯,和他好好地度过这一生。
可是他那句话在叶夫人听来简直要崩溃了,当年叶夫人自己差点连命都没了也要拼尽性命去把他生下来的儿子竟然说他是为了一个宠而而生的,真是生生的撕碎了她的心呢。
叶夫人指着叶羽晨痛心疾首地问:“你……你说你是为了那个宠儿而活,那么我呢?我这个亲娘在你眼里算什么?”
“不是的,娘,我不是那个意思,这其中的原由不是一句两句话说得清楚的,您和阿纯在我心中的意义是不同的,你们在我心里是同样重要的。”
“我是你娘啊,我凭什么要和一个宠儿在你心中的地位是一样的。难道我不是应该高于那个宠儿吗?”
“娘,您可不可以不要那么计较,你和阿纯都是我同样重要的人,没有什么可比较的,你是生我养我的亲娘,他是我这辈子的唯一的娘子,两者意义是不同的,可这两者是可以并存的。”
可是在叶夫人的思想里宠儿是最最最最低贱的,她这么优秀的儿子怎么可以把她和那个低贱的宠物放在一起并存。
“你的母亲和你的妻子是可以同时并存,且一样的分量,但是你的妻子不可以是那个下贱的宠儿。”
“娘,您能不能不要一直下贱的宠儿去叫他,他有名字,他叫单纯,他是我这辈子认定的妻子。娘,我求求您求求您不要逼我,不要逼我了好不好?”叶羽晨感到十分的痛苦,为什么事事不能两全?为什么他娘就不能对阿纯有所改观。
“儿啊,娘也求求你不要逼娘了,那个宠儿有什么值得你念念不忘的?他是宠儿,是灾星,他好大的胆子他竟敢骗婚,这便是一开始一个不好的征兆,你想想他进府后,你三番四次中毒。”
“娘,我中毒不是阿纯的错,这是两码事情。柳姨娘还有三哥二姐,他们都是对我抱有极大的恶意,他们想要杀我们又不是这一两天的事情,他们谋划已久,我中毒的事情,一定也和他们有关,对不对?所以这和阿纯是不是宠儿,骗不骗婚有什么关系?阿纯不仅没有伤害我,阿纯一直在照顾我。他跟着风采铃师傅学了一些医术,风先生走后,他就是在照顾我,给我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