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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弈过程中,叶羽晨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孟天问的棋艺大大增进。
一个半时辰后,对弈结束,孟天问赢了三子,险胜。孟天问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道:“赢你一盘棋可真是不容易呀,瞧我额头满是汗水。”
“我不也是一头汗水,这一次和你对弈真是十分过瘾,你的棋艺真是增进得好快。只怕我再不练习可就得次次败给你了。”
“那可不,风水轮流转,我棋艺增长,你的武功也肯定进步神速。正好咱们也已经坐了一个半时辰,是该出去活动活动。”
“好,来过招吧。”
两人来到庭院里,为了防止意外受伤,两人用木棍代替剑,一来一回过招。
这一开始孟天问就感觉到了强大的气场,从一开始孟天问就被迫接他的招,而且每一次接招都非常吃力。他可以感觉到叶羽晨真是今非昔比。最后,十五招内,孟天问被叶羽晨打败了。不过,他败得心服口服,觉得异常过瘾。
“过瘾!”
“我也是。”
“哈哈哈……”这爽朗的笑声是站在不远处观看的他们切磋武艺的孟大人的笑声。
“爹,您笑什么呢?”孟天问问。
“看到你们两个人的友情,让我想起了年少时在京城里的一个伙伴。我和他就像现在的你们俩,我们俩也经常一起切磋武艺和棋艺,相互探讨问题。那段少年时光真是美好,可惜啊……我们再也不能对弈,再也不能过招,也不能侃侃而谈批判那些不合理的世俗礼教。”孟大人的话语里、眼神里,充满了对那个好友的无限思念以及深深的遗憾。
“干爹,你那个朋友是去世了是嘛?所以你才会这么觉得惋惜?”阿纯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对干爹的这个好友产生了兴趣,很想知道他的事情。同样产生兴趣的还有孟天问。因为他极少听到爹爹提起关于京城京城中的事情更别说他的一些京城好友。
孟大人摇了摇头说:“不是的,他没有死。他的家人在吃穿用度上都是给他极好的,但是他疯了。因为失去他最爱的人,所以发疯了。”
三个小辈听后,齐齐感叹,然后沉默。
“干爹你能和我们讲讲你的这个好友的故事吗?我很好奇。”阿纯说。
“好呀,我的干儿子喜欢听,我就讲给你听。”孟大人又说,“你们都到石凳上面坐着,今天我给你们讲个故事。”
“好喽,听故事了。”
三个小辈规规矩矩地坐在石凳上,兴趣十足地竖起耳朵听。
“我的这个好友姓李,咱们就称他为小李吧。小李小我一岁,我们俩都是京城有名世家的子弟。因为他的兄长和我的兄长时常被人拿来比较,所以我和他自然也会被人拿来作比较,可我们俩都不喜欢这种被比较或者敌对的状态,我们俩更喜欢像兄弟像好友一般的一起玩耍,谈论问题分享喜悦。小李他为人豪爽,不拘一格。他不喜欢家人对他的安排,走官场仕途。他喜欢画画,梦想着将来当东岳国第一画师。他最喜欢画的就是梅花,因为他很欣赏梅花不惧严寒依然美丽绽放的姿态。他画出来的梅花惟妙惟肖,好似真在那画纸上盛开了一样。把他的画往街上一放,也能吸引很多人争相购买。这点我可就做不到了,我画技拙劣,但是我字体写的比他稍好些。我们俩也都喜欢下棋,闲来无事就对上几盘。我们两人棋艺差不多,输赢次数可平分。有一年,我跟他说我喜欢上了一个宠儿,想要跟他厮守终生。所有人都反对这件事情,只有他支持我。他说你喜欢谁就大胆的去追求去长相厮守。在我们这样的世族大家庭里长的人,命运从来都是被安排好好的,由不得自己,少有人敢于反抗,而小李恰恰就是敢于反抗的其中之一。你家人给他安排好了亲事,但是他完全不认同,还放言说,谁要是强迫他走仕途或者娶他不喜欢的人,那就先从他的尸体上踩过。”
“这位李叔叔还真是坚决。”孟天问感叹。
“是啊,当他在京城真是个奇特大人物,他是世间少有不遵守世俗里教之人,我受到他的鼓舞坚定要和你娘在一起。”孟大人说。
“哦,还有这等事情,看来李叔叔也能算是爹娘的媒人呢。”孟天问感觉挺有意思,又问,“那后来李叔叔为什么发疯了?”
“我和你娘离开京城来到闽县之前,曾听他说他对一个丫鬟动了心想娶她。大家族里未娶妻先有丫鬟通房也是常有的事情,我听了只是点点头,没有多在意。哪里想到他和那丫鬟爱得深沉,非让那丫鬟做正妻,坚决不做什么通房或者妾室。他的家里人怎么可能同意。”孟大人想起往事,感叹了一声,又道,“他后来给我写信,说他很痛苦,家里人说如果他不娶他们指定的女子,就杀了那个丫鬟。他为了让那个丫鬟能活命,无奈妥协了。他的未婚妻得知他有一个心爱的丫鬟,怕过门后不得夫心,就下令派人毒杀那个小丫鬟。最终事发,可是那丫鬟被毒死了,死时肚子里已有孩子,可谓一尸两命。唉!我那李贤弟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当场疯了。我回去看过他,他已经不认识我了,整天就盯着天空傻笑。”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阿纯红了眼眶,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想哭,明明这是别人的故事,为什么他觉得就发生在自己身边。
叶羽晨见他哭了,以为他是害怕他们会有那样的结局。他安慰,道:“阿纯,我们不会阴阳相隔的。”
“嗯嗯。”阿纯靠在他的肩头上,心里依旧隐隐作痛。
隐蔽在远处的玄虚子和玄机子两人也听到了这个故事,两人也都是十分感慨。他们也是因为一个误会而生生分离了三十年,又历经种种事情,玄机子到现在都无法真真敞开心扉,重新接纳玄虚子的好。
“小师弟,不知怎么,我听孟大人说这个故事的时候,把那丫鬟代入到咱们的女儿小婵身上。京诚世家少爷爱上丫鬟。”玄虚子说。
玄机子虽然也有这样的念头,但嘴上却说:“你是画本子看多了吗?你没听孟大人说的吗?那个丫鬟被毒死了。我的小婵是生下了阿纯五年后才离开,对不上号。”
“这世上又不是没有假死药丸,小婵要是服用了药丸,然后离开京城,偷偷生下孩子也不是不可能的。”
“阿纯名义上的父亲不就明知小婵有孩子还愿意娶她?他图的什么心思?天底下有这么好的男人嘛?。”玄机子又反问。
“也不是不可能,这个世间好男人还是有的,说不准那个人非常喜欢小婵,即便他怀了他人的孩子也要护着他。”
“不可能!”玄机子坚定的认为这时间的正常男子都是薄情之人,特别实在男女之情上面。
玄虚子又说:“你知道孟大人口中的小李是何人吗?他正是当朝李太师的亲弟弟。此人疯了多年,李太师把他安排到城外居住,每天有人伺候着。我打算写信给睿亲王,让他调查调查此事。”
“若李太师的弟弟真是阿纯的生父,当如何?”玄机子问。
玄虚子微微皱眉,李太师是个乱臣贼子,李家人的下场一定是被流放,或者被绞死。阿纯和李家人牵扯到一起,没有好处。”他叹了口气,又说:“若真如此,就跟他说没有找到他的生父。”
“也只能那样吧。”玄机子点了点头说。
第154章 救病之恩
原本叶羽晨和阿纯晚饭前准备回叶家,但是孟大人孟夫人再三挽留,希望他们能住一晚,不仅仅是因为想多留他们一会儿,还因为他们的两个老朋友也很想见见他们。
“老朋友?”叶羽晨和阿纯顿时想不起是何人。
当所谓的老朋友来了之后,他们俩恍然大悟且十分惊叹。
“白老爹!小白!”
“恩人在上,请受我们父子一拜。”白老爹和小白齐齐跪在地上。
“快起来快起来。”两人连忙把白老爹和小白扶了起来。
“你们俩真是变化好大呀。”阿纯惊叹。眼前的白老爹虽然一把年纪但是身子骨看起来很硬朗,小白一身整洁,温文尔雅,像个读书人。
“托两位恩公的福,我们父子俩来到闽县,受孟大人孟夫人的照顾,在这里落户更生,种花卖花,日子过得还不错,再也担心温饱的问题了。”小白怀着感恩的心说。
“看到你们过得好,我们替你们开心。”叶羽晨到。
“小白种花真是一绝,不仅品种繁多,而且每一种花都很漂亮。”孟夫人称赞,又说,“每一次哪家举办赏花宴必定会购买小白家的花去供人观赏。我这后花园里的花,基本都是他们父子俩来打理的。”
阿纯高兴地对他们竖起大拇指,“你们俩真厉害。”
“这都是多亏两位恩公的帮忙。若是得空,还请两位恩公赏脸,我们父子俩做东宴请你们。”
“好说好说。”
看着他们父子俩越来越好,阿纯感叹这世间终于对他们宠儿有一点点温情。只是现在的人都不知道小白是宠儿,所以才会如此光顾他们的花店。如果知道后,不知道还有没有人会购买他们的花。宠儿何时才不被人鄙夷不被人厌弃?
隔天,叶羽晨带着阿纯回到叶家。
马车里,阿纯十分紧张地手心都出汗。
叶羽晨拉着他对他说:“放宽心,有我呢。”
马车停叶家的大门口,叶夫人早就在门口等候多时了。
叶羽晨先下马车,叶夫人一见他,眼泪立刻蹦出来,嘴里喊着:“羽儿,我的羽儿,我的儿子。”五年来,头两三年他还每年回来一次,后两年就再也没回来。每次来信他都说平安健康,可是她始终忧一颗心。
“娘。”叶羽晨微笑着对她喊了一声,但没有向她跑过去,而是朝着马车里面伸手,像是在接什么人下马车。
接着所有人看见马车里伸出了一只纤纤细手,袖子的布料是白色的。紧接着大伙儿看见一个面若桃花,一身白衣的男子握着叶羽晨伸过来的手,下了马车。
天呐,这男子好俊美好仙气,是天上的仙人下凡吗?
叶羽晨拉着他的手慢慢走来。
两人越是走进,叶夫人等人就越觉得那个仙人有点眼熟,但是一时之间也没人想起来。
“娘,我回来了。”
“儿子,娘想死你了。”
“娘,我也想你。”
母子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许久之后两人才分开后,叶夫人马上迫不及待的问:“羽儿,你带回来的这个公子是哪家的少爷?一派贵气,一定也是玉虚观的弟子吧。”
叶羽晨一只搂住阿纯的耀,两人十分亲密,然后叶夫人说:“娘,你认识的,他是我的娘子,阿纯。”
“哦,原来是阿纯公子,什么?你说什么?”叶夫人笑容瞬间消失,红润的脸色立刻以惨白取代,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里听到什么,她的脑子一片空白。“你再说一遍,你说他到底是谁?”
“他是阿纯。是我十岁那年你们做主,从我们叶家大门娶进门的,和我一起拜过天地,拜过高堂的娘子,我的娘子阿纯。”
叶夫人此刻不仅是惊慌,更是害怕,嘴巴哆哆嗦嗦的,道:“他……他是阿纯?阿纯不是死了吗?他……他是鬼吗?”
“娘,我没有死。那时候我被孟大哥救了,然后被我外公带去妙音谷治疗伤,我现在已经全好了。”阿纯笑着对她说,多么希望她能接受自己。
可是阿纯一靠近叶夫人,叶夫人立刻躲开,像是在躲瘟神。
“你们……你们怎么又会在一起?”叶夫人十分不理解十分生气,并且觉得头越来越晕,脑子一团糟,感觉自己唿吸不上一口气。“羽儿,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去了青城山吗?难道是他追到了青城山去?”
“娘,我老实和您说吧,这五年来我并没有在青城山玉虚观待过一天,我去了晋州的仙岳山。但是玄虚子道长收我为徒,教我本领都是真的,之所以不在青城山而在仙岳山全是因为我知道阿纯也在附近,我是为了阿纯才过去的。他是我娘子,这一辈子都不会改变的。”
“你……你……”叶夫人一口气没上来,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娘……”叶羽晨眼疾手立刻把叶夫人抱住,阿纯赶上前,立刻诊断她的脉搏。
“娘没有什么事情,可能就是还没法接受才晕的过去。咱们把娘带回清雅阁休息,一炷香时间,她定会醒来。”
“嗯。”叶羽晨把叶夫人横抱起,往清雅阁方向走。
把叶夫人安顿好后,流珠迫不及待的上前和他们说话。
“奴婢见过四少爷四少奶奶。”
“流珠姑姑你快起来。”
“流珠,我们也好想你呢。”阿纯高兴和流珠拥抱,就想五年前那样。
“我们四少奶奶,真是越来越俊美了,就像天上的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