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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瑶玥目送着高全远去的身影,心中忐忑却理不出头绪来。她向着府内走去,却忽然暗叹不好。
‘一向’,‘太子正妃’,看来琳琅果真是在大殿上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林瑶玥快步迈进了正堂,就见哥哥手中捧着那圣旨,也在愣神。一旁老夫人还有母亲,都聚在堂内。
林老夫人见到林瑶玥回来了,稍稍露出了些许笑脸,“今日在国子监内怎么样,日后的课程都能习惯消化吧?”
林瑶玥闻言,恭谨地做了个福回道,“托祖母挂念,玥儿一切都能适应。待三个月期限后,定能不负祖母所托,在比试中拔得头筹。”
林老夫人闻言笑着点了点头,又轻瞥了李氏一眼,随即在书画与书琴的搀扶下,缓缓向着松寿堂而去。
林瑶玥知道这是林老夫人还在盘算着自己会成为太子正妃,而一旁李氏看着女儿安然无恙的回来,心中紧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松了分毫。虽然这两个孩子怎么都不肯告诉她,前些日子他们俩究竟遭遇了什么。可她看着自己的孩子的面容,怎能看不出他们前些日子所受的苦难。
李氏叹了口气。见状,林瑶玥与林振宇赶忙一齐上前安抚了母亲几句,又命一旁的厉嬷嬷陪母亲回栖凤院内好生休息。兄妹二人这才找到了说话的时机。
“哥哥,这圣旨上说了什么?“林瑶玥看着林振宇手中紧握着的圣旨,有些踌躇的开口问道。
就见林振宇俊朗的容颜微微一笑,望向林瑶玥说道,“没事的,你不要担忧。不过是皇上下旨,命我指挥后日在赛马场的演练罢了。你不要担心。”
可林瑶玥闻言,不禁青眉紧皱,“怎么能不担心,哥哥你的身体尚未完全康复,这旨意又来得奇怪。哥,你可知道我是从哪儿绕道回来的吗?”
林振宇闻言,英气的剑眉微蹙。
就听得林瑶玥紧接着说道,“忠勇侯府。今日琳琅没有去国子监报道,我便想着去看看她。没想到皇帝下旨,命忠勇侯穆羌镇守东海,又将琳琅与穆夫人接到了皇宫。哥哥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林振宇闻言,一张俊朗的面容紧锁,片刻,他沉声对着林瑶玥回道,“我会多加注意的,你不要担心。”
林瑶玥望着自家哥哥此时这张坚毅的面庞,知他应该是把自己的话听到了心里,便也不再多言。转而有些心神不宁的向着练武的小院而去,恨不得自己此刻能替哥哥分担一二。
待林瑶玥来到了练武小院,只感觉有些奇怪。
因这几日自己身体不适,这小院她一直没来过,而她往日就吩咐下人们不要随意进出这个院子,故而看到门锁上并未有灰尘的痕迹,林瑶玥立马提高了警惕。
第二百三十九章 爱的警告
就见在练武小院内的木莲花树下平放着一排可爱的小人偶。
林瑶玥不禁有些奇怪,向前走去。
她伸手拿起那一个个小人偶,就见她们的神情各异,甚至姿态都不一样。有的是一副贪吃的模样,有的是正在认真写字的模样,还有的是在练拳。这一个个看起来都好像是缩小版的自己。
思忖至此,林瑶玥的心头一惊,就在这时,有个黑影从她身后闪过。林瑶玥赶忙化掌为刃攻去,可那黑影却躲闪极快的闪身离去。 林瑶玥抓他不及,但却触及了他的小臂。
待那人逃走之后,林瑶玥将指尖凑近了自己的鼻尖轻嗅。待愣了片刻,林瑶玥的唇角勾起了个浅浅的笑意。
深夜——
凝香与袭香将林瑶玥服侍睡下,慢慢的退出了房门。而床榻上的林瑶玥睡得很是安稳。恬静的小脸上,映着浅浅的笑意。
他本只是想把他刻给她的小人送来,却没想到她刚好推门而入。 就见明亮的月光打在了那张清丽恬然的小脸上,他希望她能永远安好。
可还没等他的指尖触碰到她那张小脸上,就听得一个冷冷的嗓音说道,“知道回来了啊。”
这声音带着一丝责怪,带着一丝关心,带着一丝想念,却刹那间,让这个堂堂七尺男儿,情难自已。
林瑶玥睁开双眼,逆着月光而站的修尔,好像比他们俩初见的那时,又高大了几分。但他的身形却有些消瘦。林瑶玥心中不禁有些酸楚,“你去了哪里?为什么忽然间你就消失了,连声招呼也不打。”
修尔闻言,望着林瑶玥那双在月夜中依旧璀璨夺目的眼眸,半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很想告诉她,是慕容锦。
可话到嘴边,却无法张口。有只无形的手,在这一瞬,揪住了他的心脏。就见修尔那青墨色的眉头渐渐拧成了疙瘩。
“属下遇袭受了重伤,所以躲藏了起来。”
林瑶玥闻言挑了挑眉,可是修尔隐匿在阴影下的那双宛如黑濯石一般眼睛,让她看不清他眸中的波澜。
半晌,林瑶玥似是叹了口气,“回来就好了。”
修尔闻言,没有言语。
林瑶玥知道修尔只是有人派来保护自己的,若是他有一日想走,那也是应该的。只是不知为何,她心中对他有着极强的眷恋,像是那种哪怕这世上所有人都背叛她了。可他仍会在她身后默默坚定的守护着她。
思忖至此,林瑶玥朱唇轻启问道,“今日是你提醒我的吧?”
修尔闻言一愣。
他那时不该出手,可要被欺负的人是她,他怎能不出手提醒。纵是被发现了,也只不过是他命该如此罢了。
他没有办法告诉她,当初他从薛辰制作玉人偶的工坊里逃了出来,四处去找她,却被慕容锦派来的人袭击,打成了重伤。多亏着派他来的那人将他救下,他才假死活了下来。可那人却不是让他白白活下来的。
想到这里,修尔那张冷峻的面容恍若寒冰,英气的剑眉紧锁。
林瑶玥知道这是修尔想到什么让他感觉到艰难或者煎熬的事情,但他不说,她也就不问。
“嗯,练武小院内的小木雕,都是你刻的?”林瑶玥试图想要冲散这有些凝重的气氛,而且她不喜欢他现在在她面前称呼他为‘属下’。
修尔冷峻的容颜微凝,那些个小人偶是他在养伤时每每想要见她,却见不到时,他就会凭借着以往的记忆刻一个。直到攒到上元节前的那一天,他才拖着重伤未愈的身体,将这些神态各异的小木偶,都抱来林瑶玥练武的小院。
只可惜他左等右等,也没将她等来。
“是。”修尔极度控制着他此刻翻涌着的情绪,那双黑色的星眸微垂,只是淡淡答道。
就见林瑶玥那张清丽动人的小脸上浮上了一丝甜美的笑容。她直起身子,靠坐在床榻上。一双澄澈的墨色凤眸凝视着他,灿烂一笑而道,“我很喜欢,谢谢你。”
修尔冷峻的面容也不禁浮上了一丝浅笑。
他知道他在她的心里什么也不是。只是在他小的时候,她那贫穷到只能出卖亲生儿子的娘曾温柔的告诉过他一句话,若是有喜欢的姑娘,要在上元节来的时候,把你的心意送给她,因为那是对她新的一年里最好的祝福与希冀。
他做了,而她很高兴。
修尔那冰冷却又英俊的面容上因为林瑶玥此刻灿烂的笑靥,带了些极浅的温柔。可他却不敢也不能告诉她,那是他送给她上元节的礼物。
就见林瑶玥从床榻下的夹层中取出了一排憨态可掬的小人偶,在手中细细把玩。望着林瑶玥此刻那带着几分孩子气的容颜,那于月光下散发着清冷而又温柔的玉颜,修尔微微抬起的眼眸,有些呆愣住了。
他不受控制的忽然拉住了林瑶玥的手言道,“和我走吧,主人。”
林瑶玥一愣,“走?去哪儿。”林瑶玥望着修尔那张冷峻的面容,有些疑惑。
可修尔此刻却像是着了魔一般,“去哪儿都好,主人。去哪儿都好,除了待在这里。待在这里,你会死的。”
林瑶玥闻言一愣,往日修尔那冰冷漠然的嗓音,此刻带着浴火的焦灼。
“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者修尔你知道了什么?”,林瑶玥的眸光冷凝,手中的小人偶“啪嗒”一声掉落在了地上,滚进了木床床底。
林瑶玥不禁往外挪了挪,想要俯身捡起。就见修尔极快的先她一步,跪在了地上,伸手帮她去捡。林瑶玥的心头一酸,在修尔拾起小人偶的时候,她不禁轻声提醒他,“小心碰头”。
闻言,就见将小人偶重新递回给林瑶玥的修尔,那张冰冷漠然的英俊容颜上带着一丝极其满足的浅笑,那双冰冷恍若黑濯石一般的眼眸中带着让林瑶玥无法探寻的缱绻连绵的温柔。
林瑶玥对着这样的修尔有些愧疚,他失踪了这么久,她一直都没有好好找过他。而他一回来,就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在国子监内提醒她小心。如今,她只不过是稍稍回报着关心他一下,他用得着这么高兴吗?
林瑶玥望着面前单膝跪地,身姿笔挺的修尔,轻接过他手中的小木偶。一颗心顿时软成一团,眼泪不知不觉的掉了下来。
第二百四十章 崩坏的心
“修尔,告诉我个理由。我就跟你走。”林瑶玥此刻秀眉紧蹙,一双墨色的凤眸澄澈地深深望向他。
修尔的心中此刻既痛又痒,只感觉自己此时定是在做梦,否则林瑶玥怎么会答应跟他走。潜藏在那张如冰的英俊容颜下的欣喜,不由得浮上面来。
可是,他该如何跟她说呢。
“你的血,与其他人的不太一样。”修尔斟酌了半天,尽量让自己选择了一个婉转些的表达。
可靠坐在床榻上轻披单衣的林瑶玥,却低垂下头,唇角勾勒出了一抹苦笑,“我已经知道了。”
闻言,修尔那英俊的剑眉紧锁,直望向林瑶玥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是谁伤害你了吗?”伴着修尔那焦急的眉眼,林瑶玥垂下的眼眸抬起。
一张清丽动人的小脸在月光的影映下,更显出尘绝俗的秀美与凄婉,“被自己帮助过的人痛下杀手,被自己信赖的人当作是一件没有生命的物事,被这天下数千以万的百姓当做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修尔,我的心已经坏掉了。”
直到这夜深人静时分,林瑶玥才敢面对自己的心。这颗心,从被那数以万计的灾民逼迫着让她为他们献身的那一刻起,从被她信任的长辈,喜欢的小辈,和曾经爱恋过的男人无情抛弃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崩坏了。
她可以假装跟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的继续生活,可是颗原本赤红的心,内里却已经坏掉了。那些她曾经相信的,曾经觉得善良的,光明的,值得信任的人,都已经消失不见。
“修尔,说吧,到底你是为什么而来?原先我不逼你,可若是你要带我走。你必须就得告诉我。”林瑶玥一双澄明的眼眸直直的望向修尔那双隐在他碎发下宛如黑曜石一般的眼眸。
半晌,修尔的喉结微动,那俊朗的眉宇紧锁,“修尔原先的主人是梵云国的大祭司单渊,当初是他派我来保护你的。” 单渊?
闻言,林瑶玥双目圆整。可是片刻之后,她却觉得合理极了,这句话像是把之前发生的一切不合理的现象都解释清楚了,比方说,当初在练武小院内,单渊忽然出现。可修尔为什么没有立即出现护在自己身旁,明明那个时候,自己并没有给修尔指派其他的任务。他就在将军府内,就在自己的身边。可他竟然没有出现。
这些让林瑶玥细思恐极的事情,陡然都映上了她的脑海。是啊,既然是修尔真正的主人,修尔又怎么会阻拦?
林瑶玥的一颗心凉到了透顶,原来竟都是为了自己身上的那灵血。
可是自己的血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效用。原先以为偶然的相遇,现在看来都是精心策划好的阴谋。这血,竟值得堂堂梵云国的大祭司一而再再而三的不顾危险,潜入我大宛国都,还早早就将一名暗卫派到了自己的身边。更甚至,他还试图将自己从大宛的皇宫中带走?
林瑶玥的心有些杂乱,究竟她的身上背负了些什么,还有些什么她不知道的秘密。
此刻,林瑶玥墨色的凤眸微寒,但她低垂着眼眸,修尔并不知道她现在在想些什么。片刻,林瑶玥抬眸看向着修尔问道,“你知道我身上中了花蛊吗?既然你是梵云国单渊的手下。”
闻言,修尔一愣,但紧接着他那冰冷的声音有几分焦急,“您是说在修尔不在的这一段日子里,有人给您下了蛊毒?” 林瑶玥觉得修尔的措辞有些奇怪,就好像是他与人做了交易一般。但林瑶玥没有深究,只是垂眸肯定道,“是。而且我必须要知道是谁给我下的这个蛊才能解蛊。
若是我的血不是可以使人起死回生的灵血,或许我被种下花蛊,只会觉得既可怕,又让人惋惜。可如今我知道了我身上这血的力量,那么当初给我下花蛊的人,就必定还有其他的目的。而且,他肯定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