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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女谢王爷替臣女讨此公道。但却不敢劳烦王爷亲自出手,现下恭请王爷一旁坐观。臣女愿以己之力,查出府中奸佞。”
林瑶玥话一出口,众人皆是一愣。
慕容锦看着林瑶玥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如此诚恳的‘恭谨有礼’,不由觉得好笑,但却又想看林瑶玥怎么绕过他母亲李氏这个软心肠,把害她的人捉出来,惩处一番。
“好,既是如此,本王且看你如何行事。本王今日心情不好,若是处理完毕,你并不能让本王心情畅快。本王这刀可就要开在你身上了。”
林瑶玥低下头微微一笑,
“是,臣女领命。”
只见林瑶玥缓步走到了府中大总管的面前,轻轻唤了声“方叔”。
见不是慕容锦继续询问,方福本就松了口气,又听闻大小姐这样软绵绵的叫自己,口中虽然仍旧恭敬,可心中却是丝毫不以为意。
“大小姐有何吩咐?”,方福此时微微侧身,看着主子方氏作出的示意。
知道侧夫人方氏对今日那事早有了妥帖的安排,心中不禁又松怠了几分。方才之时,摄政王不比他人,他们唯恐再细致也会被摄政王发现破绽,可若是李氏的女儿林瑶玥,他可不觉得她也有那个脑子。
“今日玥儿进宫的路上,府中马车断裂,险些酿出惨祸。身为林府的大总管,方叔可有什么话说。”
方福一见林瑶玥并不打算拿自己管制不严治罪,心中更是喜上眉梢,瞧着林瑶玥也愈加地放松。他就知道府中上下这么多年,大小姐没有这个本事。
“这可不是小人能管的。这都是后院马厩的郑叔的事。大小姐应该把他叫来,出此惨祸,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府中这么大,小人是管不过来的。”
方福看着林瑶玥这个样子,不由得还想教育林瑶玥,谁让她竟敢搬了救兵来对付自己方家的小姐,现在将军府的侧夫人。
林瑶玥闻言脸色有些惨白,站不住脚。
好像是被方福的气势压倒,众仆役看在眼里更是不屑。堂堂将军府的嫡大小姐,竟然被跪在地上的奴仆教育,就是连府中的庶小姐都不如。
“那,便差人把在马厩干活的仆役们都叫来吧。”林瑶玥的话有些颤抖,还有些磕绊。
一旁的仆役心中皆是思忖,
更是生了捧高踩低之意。他们跟着侧夫人方氏,还真是跟对了人。
可此时柳画月将眼下的这一幕幕看在眼里,却感觉奇怪非常,那日在后院,林瑶玥审起丫鬟婆子可不是这般模样。这些仆役没有见到那日的景象,自是懈怠。可难道进了趟宫,人的胆子就变小了。她柳画月可不信。
想到这里,柳画月赶忙朝方氏做眼神,现下他们可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可方氏却丝毫没有看见,就兴冲冲地等着把看马厩的郑掌事叫来。要知道,她虽要害林瑶玥,可郑掌事是林瑶玥她母亲李氏的人,更是李氏身旁得力助手厉嬷嬷她家中的爷们儿。
想到这里方氏不由得一笑,有着林瑶玥已经入套的得意,直晃得一旁柳画月的眼皮子直跳。
不一会儿,马厩的郑掌事来到了正堂,他态度十分恭谨地向着林瑶玥叩首道,
“见过大小姐。”
林瑶玥此时的态度却陡然不同于方才,带着一种迫人地气势,却含笑示意郑掌事起身回话。众人不会知道,林瑶玥方才那般示弱的伪装,是为了保护郑掌事的性命。
前世林瑶玥在青云观被害,摔下马车,腿脚不便,进而被奸人钻了空子。一气之下,李氏遣人将掌管马厩的掌事叫来问责。可没曾想郑掌事却在派人传他前来问话的路上被‘畏罪自杀’,说是被一个小杂役所祸累。
今世看来,那个小杂役就是驾马的小福子,所谓的‘畏罪自杀’内中定有其他的蹊跷。
“郑掌事,将军府内马匹的管理你最是清楚,将军府的驾车的役马都来源于哪里?”
“都是自西北马场中挑选的一等好马,虽比不上千里名驹,也是百里挑一的良品。毕竟老爷是个极其爱马之人。”
闻言,林瑶玥不禁笑了笑,“既是如此,今日本小姐倒是遭遇了一回奇怪之事。”林瑶玥的唇角微微勾起,似是嘲讽暗害自己的人的无知。在下一刻,她表情肃穆,言辞犀利、语气中还带着一丝狠厉,“今晨,是谁固定的马车,又是谁在照看马匹?”
人群中不由得有人一抖。
众仆役没想到方才还柔柔弱弱的大小姐,竟忽然升起了一股狠厉之气。众人忙出声道,“都是小福子,都是他。”
林瑶玥似是低头思索,却缓步走过这十几个马车仆役的面前。
“你,站出来。”
只见此刻,林瑶玥素手指着一个在人群中毫不显眼地仆役,眸光犀利。
第二十六章 无双玥儿
众人一下子摸不着头脑,大小姐为什么忽然指着府内新来的那个小弦子,还那么严厉。
这个小杂役虽然是在马厩干活,可他丝毫不懂养马之事,又不曾上手,平日里也不大靠近马厩。大小姐这恐怕是认错了人啊。
只见林瑶玥走至小弦子的面前,盯着他胆怯的双眸,片刻,便朝着站在一旁的郑管事做了个示意,唇角含笑道:“你与郑管事连同小福子一起在正堂外的花圃边缘走上三圈。”。
闻言众人皆是一愣,就是连柳画月此时也摸不清林瑶玥这是在做什么。
只见郑管事领着两个小仆役一前二后,绕着正堂外的花圃转了一圈。待三人下来时,林瑶玥唇角含笑,却冷声道,“来人,把小弦子拿下。”
众人不觉大惊。林瑶玥凤眸狠厉,直指刚才站在中间那个名叫小玄子的仆役。小弦子立马被两个壮家丁摁住,跪在地上,动弹不得。可口中却是不服气的喊着,
“凭什么抓我,凭什么?”
林瑶玥走上前,看着眼前这个小仆役一脸冤屈的样子,不由得含笑,道:
“你有桂花癣?”
小弦子似是一愣,说道“大小姐为何这么说?”
“正堂外花圃中百花齐放,如今也正是、翠菊、葱兰、韭木槿、木芙蓉、桂花盛开之际,刚刚让你们绕花圃一圈,在路过桂花树下之时,你踟蹰了半刻,又狠下心来,紧跟上了郑掌事的步伐。但同时,却又不自觉地挠了挠自己的胳膊。”
林瑶玥说道这里,微微含笑,凤眸轻轻地扫视过众人恍然大悟的神情,
“郑掌事你且上前,将他前臂亮出。” 果然小弦子的双臂通红,而且就这片刻,隐隐可见有红疙瘩即将冒出。看见众人看到自己双臂亮出的红印,小弦子不由得气馁,却仍是嚷道,“就算我有桂花癣又如何,大小姐就凭这个制住奴才。”
林瑶玥不禁暗笑,方氏的手底下真是养了一群刁奴。上京之内,能允许仆役在主子面前如此放肆的,也恐怕是没有几家了。不过今日,便可让你心服口服。
林瑶玥看着小弦子一脸不服气的样子,慢慢踱步于花圃侧的桂花树下,
“如今正是金秋之时,丹桂飘香。府上的马厩旁更是种满了桂花树。可今晨本小姐登上马车之时,却发现马车的车辕,车衡,车棚上,没有一丝桂花的影子,或是桂花的气息。”
林瑶玥素手接过桂花树下随风飘落的桂花,回眸笑看:“小弦子,你说这是不是很难得啊?”
小弦子不由得一愣,
只觉得林瑶玥含着笑意的脸下,是深不可测的心。不由得神情肃穆,道: “是小的,小福子哥哥平日里多多照顾小的,小的想趁着小福子哥哥轮值的时候,替他分忧。就帮他整理了车身。”
“这么说来,你是承认你今早不顾自己身上的桂花癣,破天荒地接近了马厩,想了这么个置小福子于死地的办法替他分忧。”林瑶玥不禁轻笑,“既然你如此有情有义,本小姐方才询问之时,你为何不站出来告诉众人,今晨是你固定了马车,又照看了马匹?”
小弦子一下被林瑶玥丝丝紧扣的话,怼得哑口无言。
林瑶玥不由得又是一笑,看了看一旁狐疑,一脸懵懂的小福子,又转而看向小弦子说道,“可是,据本小姐所知,小福子反而是你堂姐,侧夫人身旁的慧春带进府内的。这中间,究竟是你二人谁照顾的谁?”
小福子此时心中也甚是疑惑,因为承了芳霞居慧春姐姐的恩情,小弦子又比自己进府早。知道他一靠近桂花就过敏,自己平日里多是替他做这些事。 其实往日自己的心中也是奇怪,小弦子既有桂花癣,又不懂得养马,为什么非要待在马厩里做工。他与慧春姐姐说一下,将他调离不就好了。
一旁小福子将狐疑藏在心底,而此时众人的目光都紧紧的跟随在了林瑶玥的身上,
“如果说车棚上没有桂花,可能是你擦掉了。但是车衡、车辕,这么窄小的地方也没有桂花的一丝踪迹。今晨出发进宫,本就是临时得了懿旨,哪儿有那么多时间供马厩安排人手细细打理。
即便是往日,处于满园的桂花树下,这些犄角旮旯的地方,照顾不到都是正常。今日却如此干净,出了问题的车辕和车衡之上,没有一丝桂花的踪迹。难道不是因为动了这里手脚的人,碰不得桂花,所以在动手之前,用布子拂去了上面的桂花瓣。”
林瑶玥的语气清冽,可此时却直扎心魄。
“整个镇国将军府的马厩里只有你有桂花癣,出事的今晨,又只有你和小福子碰过出事的马车,如今你还有何话说?”
小弦子被林瑶玥这铿锵有力,又不留一丝缝隙逃脱的话问得有些腿脚发麻。
他不禁抖了一下,跪倒在林瑶玥面前,离林瑶玥脚边只有一寸距离。
林瑶玥微眯了眯眼,退后两步。
厉声问道,
“你究竟是何人,你步伐稳重,虽是少年之姿,却脚下行走极稳。踏步在花圃之上,虽然脚的尺寸是13、14岁少年应有脚的大小,却又相较你与他们相似的身形下,深陷不少。
小福子,你,郑管事,你们三人。你与小福子的足印尺寸一般,却是与郑管事的足力一样。你,会缩骨功?”
林瑶玥得出这个答案之时,自己也不由一愣。
“方才我问话时,你虽回答肯定,可是你右边单肩抖动,说明你对你自己所说的话很不自信。当我一步步揭穿你时,郑掌事在你身旁,轻碰了一下你的手,很冰。”
“那又怎样?”小弦子的话乍一听几分不屑,可细听起来,里面却微微有一丝颤抖。
“很冰,代表你身上血液回流,随时准备逃跑,或——”林瑶玥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寒光一闪。她迅速侧身一躲,笑道:“真是,不是逃跑,就是要杀人灭口。”
小弦子不由得大骇,他上前本是想要制住林瑶玥。刚才他见大势已去,就已打算伪装成自己害怕,来接近林瑶玥,没曾想林瑶玥却后退了两步。
此时,林瑶玥更是紧接着他出手,丝毫没有刚才被偷袭的窘迫。只见林瑶玥的指尖轻弹,出手极快,眼看自己就要被反制住。他不由的双眼一瞥,拉过站在一旁的李氏。
“你若动,我就杀了她。”此时小弦子的声音,再不是那个听起来青涩的小厮。而是一个属于中年男人,浑厚沙哑的声音。
林瑶玥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墨色的凤眸冷冷地打量着眼前这个武功不凡的所谓小厮。
“你是梵云国派来的?”
林瑶玥此声一出,方氏不禁吓得一个趔趄。
后宅之斗与朝堂之斗不同,更与国家之间的争斗不同。她和柳画月可以在后宅使劲儿给李氏母女俩挖坑,可是雇了一个梵云国的奸细,还在正一品镇国大将军府,方氏不敢想接下来林瑶玥会怎么处置自己。
就在这刹那间,林瑶玥的眸子与慕容锦相视,只见林瑶玥轻声说道,
“你放我母亲走,我来做你的人质。”
“你?那男子似是思考。”可转而笑了笑道,“我可不敢,我刚出手,没要了你性命,还反让我暴露了身份。我若拿你当人质,还能活着走出镇国大将军府吗?”
林瑶玥轻咬了下嘴唇,似是很为难的样子。
中年男子左唇角不由得微微勾起一笑,果然他赌对了,自己手中的这个妇人是眼前这个丫头的要害。看来自己马上就能从镇国大将军府内,全身而退。
就在他内心得意之际,忽然看见林瑶玥刚还低沉的头颅,猛地抬起,一掌击向他钳制住李氏的胯部,一手拉开李氏,猛地回转。他做梦也没料到顷刻之间会有这样的转折,但林瑶玥此时为了将李氏远远地推开。转身之际,正背部朝他。
他不由得狠狠上去一掌,已报被戏耍之恨,却忽然一掌过来,与他对接。顿时,他被击出数丈之外。
一下子,如风中残坡地纸鸢,血痕直至正堂外朝西的墙上,那力道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