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秦勋?
汤图耳朵尖又心思细腻的,从沙发上站起,走到她桌前,腿一伸勾过椅子,重新坐下跟她面对面。“昨晚都九点多了,我才听你房门响,我还纳闷你去哪了,原来是跟秦勋在一起啊。”
岑词瞧出汤图眉眼间的八卦意味,反问她,“那你是希望我跟他能有点什么还是没有什么?”
汤图用手拄着脸,“秦勋那个人我也见过,从外形条件来看,的确伟岸潇洒俊朗不凡的,虽然说还是有点神秘感,但人家的公司和身份明晃晃地摆在那骗不了人,所以我觉得还挺靠谱。你吧,也不能总不交男朋友吧?”
岑词故作恍若状,“原来是瞧着人家的身份才觉出靠谱来啊。”
最开始秦勋递名片的时候她并没过多关注他的公司,而且她所在的学术圈跟商圈算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直到他提醒她小心湛昌,她才去关注秦勋的情况。
他所创立的公司竟是数一数二的,国内和国外业务均有涉及,在网上一查公司名,哗啦啦不少商业新闻出来,他在商圈的名声不小,并且被扣上年轻有为的帽子,只是不大爱接触媒体,但凡网上爆出的照片几乎都是抓拍。
汤图可不在乎她的取笑,“人之常情,他要是个小偷流氓的搁谁乐意?人靠衣装马靠鞍,身份也是衣装的一种嘛。”
“看来你背地里也查过秦勋。”岑词聪明,一想就明白了汤图立场转变的原因。
汤图懒洋洋的,“突然蹦出来的一人,我总得清楚他是圆是方吧。”
岑词浅笑,“最后只查出他是个商业大亨的身份?”
汤图笑了,本来一句“不就商业大亨吗,还能有其他什么身份”马上要脱口,蓦地觉出岑词的问话不对劲,收了笑,目光有疑,连带的语气也不确定了。
“难道……不是?”
岑词的目光落在面前的咖啡杯上,轻声说,“他会催眠。”又抬眼看着汤图,强调,“胜过专业级。”
汤图一怔,好半天反应过来,“啊?”
“昨晚他试图对我进行催眠。”岑词微微眯眼。
他蹭杯沿的动作看似没什么,可就偏偏令得她意识涣散,那一下又一下十分有节奏,却又无声无息。越是催眠技术高超的催眠师,所使出的催眠手段就越是不起眼,什么看笔、晃摆的都是扯淡,大师级的真要是出手,对方压根察觉不出来。
当时幸好有服务生经过。
汤图震惊了,“还有能把你催眠的人?”
岑词的催眠本事她是心知肚明,只是作为一名精神分析师,一般情况下不主张利用催眠手段达到目的,因为现如今催眠被过于神化,实际上,一个人在接受催眠解决问题的同时,有可能就会催生另一个问题的出现。
但放眼全国真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将对方催眠的人着实不多,岑词就算一个。
然而岑词从不把这种手段看作是催眠,更多的是意识引导。
“侥幸没有而已。”岑词说。
汤图起了身,手臂抱怀,一手支起摩挲着下巴,来回来地踱步思考,末了说,“他的背景资料明明白白摆在那呢,怎么发家的也都一清二楚,底子干净清白,又没旁的乱七八糟的事,没查出他会催眠啊。”
顿步,转头问岑词,“那之后呢?”
“没之后,一切就当没发生过。”
她没冒然去问原因有三,一是,他不承认,又会说自己对精神心理方面只知皮毛,不过跟朋友耳濡目染罢了;二是,或者是她判断有误,他当时的动作的确就是不经意的;三是,一旦他真有催眠手段,她怕打草惊蛇。
其实岑词清楚得很,最后一点才是自己最担心的。
汤图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妥,回到桌前跟她说,“你还是离他远一点吧,别管他懂不懂催眠。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他一根葱呢?”
岑词本就想着挺严肃的事儿,被汤图这么一说简直是哭笑不得,谁啊?单恋?
“如果他真的有心接近,我避而不见也没用。”她恢复冷静,之前因为闵薇薇的事她不是没躲过他,结果他还是主动找上门,虽然说理由听着可信。
汤图叹气,“本来好好的英雄救美能成就一段佳话,一个施恩一个报恩的,看对眼了这人生也就齐全了,怎么就又冒出个阴谋诡计来了?”
岑词笑了笑,“或许也是我多想,顺其自然,至少有一点能肯定,他没想要我的命。”
第26章 你做我的治疗师?
有命活着就有机会查到想查的事,有命活着也有时间解决想解决的难题。
这是岑词生活的宗旨。
谁说看多了人性就能看开生死?不,这么多年的从业经验告诉岑词,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事。
转天,秦勋就打来了电话,告知周军同意见面。
不管是秦勋的办事效率还是周军的态度转变都快到令岑词惊讶,所以,在诊所等秦勋的时候岑词就在想,不管秦勋真正的目的如何,至少在这一环节上他是尽心尽力帮忙了。
秦勋很快来了门会所。
两人的车子还都在修理厂,所以他开了公司的车。羊小桃打远就瞧见斜靠着车身的秦勋,在岑词临出门前兴奋问她,岑医生,你俩是确定关系了吗?
上了车后,岑词想着羊小桃的模样真心想笑,这得多恨嫁的姑娘啊。
见她眉眼染笑,秦勋挺好奇,问她怎么了。岑词自然不会跟他说羊小桃的事,回了句,“没什么,就是想到一件挺招笑的事。”
秦勋眉眼舒展,轻声说,“很少见你笑。”
岑词闻言微微一怔,少许轻喃,“我好像……从前不是这样。”
“嗯?”秦勋没听清。
“哦,没什么。”岑词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冒出这么一句来,转了话题,“撞了你的车,又麻烦你搞定了周军,我欠你的人情似乎越来越多了。”
秦勋闻言笑了,倒是没说客套话,趁着拐弯的时候转头瞥了她一眼,“那你打算怎么报答?”
岑词又愣住。
讲真,她还没想到这一层,更没想到秦勋能这么问,中国人说话向来讲究礼尚往来,我说一句感谢,你说一句不客气,这再正常不过的事,哪还有这种反其道而行的回答?
但秦勋也不像是随口一说,似乎真在等她的答复。
岑词舔了舔唇,一时间竟词穷,等车子转了两个弯,她说,“要不然……我还是请你吃饭吧,虽然几顿饭都抵不了救命之恩,但我只能想到这种方式。”
秦勋见她一脸的认真,忍不住被逗笑。
岑词不知他心里怎么想的,思量了小半天,“要不然从今以后你可以免费到门会所治疗,哦,你别误会,倒不是咒你心理有疾,我是觉得现如今社会压力大,尤其是像你这类从商人士,适当的做一些心理纾缓挺重要,至少能缓解情绪紧张。”
秦勋看着前方,“你觉得我情绪紧张吗?”
“……倒没有。”
相反,他的情绪很平稳,从认识到现在,没见他因为什么事情绪波动过。
他笑了笑。
车厢里陷入安静。
岑词更多是觉得不自在,好像自己提了个很糟糕的提议。可实际上这个念头的形成是有原因的,对于秦勋这个人,她不排斥,毕竟一次次出手相救,但对于他极有可能会催眠这件事她耿耿于怀。
虽说她跟汤图讲一切事顺其自然,可实际上真能顺其自然?如果他会催眠,那他公司创始人的身份有可能只是个掩饰,实际上他还有其他的身份是外界不知道的;如果在餐厅的时候他的确有意对她施加暗示,那他就是对她有所求,至少,是无法说出口的目的。
请君入瓮也未尝不是个办法。
与其躲着避着,倒不如主动面对,也方便她揣测他真实目的。
只是上述话说出来后岑词觉得冒失了,因为如果他真有不可告人的目的,那自然会怀疑她的初衷。
正想着,车子缓缓停下来了,前方红灯,堵了一串车。
秦勋一手搭在方向盘上,转头浅笑地看着她,意外问了句,“如果我去的话,你做我的治疗师?”
“啊?啊……可以倒是可以,但情绪纾缓和心理辅助项是汤图的擅长,到了我这一般都是严重的精神问题。”岑词说到这,又不想把风险推给汤图,便似开玩笑,“汤图现在的心思在裴队上,就不知道接不接你。”
秦勋抿了抿唇,“我跟她接触不多,也没必要多花时间再彼此了解,把我交给你,我自己也放心。你也说了,像从事我这行的定期做情绪管理和心里疏通很关键,防患于未然。”
岑词微微一笑,“好。”
进住院处之前,秦勋给了岑词提醒。
“周军对你有成见,所以他一旦说了什么难听的话你也别跟他呛,你见他是有你的目的,目的达成过程无所谓。”
他的这份细心倒是让岑词没想到,轻声说,“再难缠的情况我都见过,所以就算被人骂上几句我也不会生气,放心吧,总不能让你这番心血付之东流。”
周军被转到特护病房。
实则像他的情况,只要是清醒了就没什么大问题,刀伤就靠慢慢养。许是耍了有钱人的脾气,但凡都讲究个特殊。
岑词先跟主治大夫了解了一下情况,因为熟脸,大夫也没隐瞒,便说他那伤回家养着也是可以的,就是每次来回来的上药比较麻烦,有家庭医生跟着也没问题。
病房门口多了保镖,两名,一左一右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让岑词没由来地想起大宅门外面的两只石狮子。
周军这么谨慎也不无道理。
他苏醒的消息传到了媒体的耳朵里,听说没少抓住偷溜进来的记者,打着各种旗号的,据护士说,还有假装医院里的清洁人员,闯进周军的病房里就要拍照。
为了拿到一手消息无所不用其极。
门口保镖认出秦勋,但看见岑词后略有迟疑,秦勋淡淡地说,“一起的。”
特需病房进门有玄关,秦勋走在前头,岑词很快就听见客套声起。
“秦总来了,快坐快坐。”
“别起别起,快躺下。”
你来我往的听着都是好说话的人,果然是生意场上。
只是,周军的这份热情劲在看见岑词后戛然而止,笑凝固在嘴角,一时间脸色也略显难看。他躺靠在床头,身上缠着纱布,但看精神头还不错。
床头一旁的柜子上摆放着白瓷细脖吞口花瓶,里面插了几株百合花,新鲜的,花瓣上头还沾着水珠。护工只剩下一个,见来了客人,三下五除二把果盘放好后就出去了。
秦勋对周军说,“周总,昨天在电话里跟你提过。”话毕,朝着岑词一招手,“过来坐。”
第27章 那我目的能是什么
岑词没怯场,大大方方地走进来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在来的路上她有过担心,不知道周军能卖多少情面给秦勋,她不懂他们商圈里的交情,也不清楚这次就算见到周军他能配合多少。
来了之后,瞧着保镖看秦勋的反应她心里才有底,现在又听秦勋这么一开腔,担忧就烟消云散,能肯定的是,至少秦勋在周军面前不会矮一截。
果不其然,周军的态度缓和了,虽说还没到热情相对,但至少脸上有了笑容。
礼节性的笑容。
这已经是很好的情况了,岑词也没指望他能多欢迎她。
她没耽误时间,坐下来后开门见山,“周总,闵薇薇那晚举刀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这话之前裴陆问过,也给过她答案,但她总归是亲眼看亲耳听一遍才行。
周军却没立马回答她的话,反倒是看着秦勋,眼里的笑有了明显之意,“秦总,找个心理医生做女朋友可不好对付吧?”这话问完,又不着痕迹地看了岑词一眼。
岑词坐在那没动,甚至眼里都没丝毫情绪变化,可心里早就惊涛骇浪。照周军的意思,是秦勋谎称她是他女朋友才同意相见的?
秦勋本来是站在窗前,闻言后走到岑词身旁,抬手往她肩膀上轻轻一搭,笑说,“真心喜欢就顾不上其他的了。”
岑词肩头微微一僵。
他许是感觉到了,搭在她肩头的手微微用了力气。
周军笑了笑,视线落回岑词身上,似开玩笑,“秦总在圈子里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啊。”
岑词微微一笑,没说话。
秦勋的嗓音落下来,“我这个女朋友哪样都好,独独就是一根筋,所以没办法,我只能带她过来。”
周军见秦勋又把话题扯回来了,再转东转西的也无济于事,便只能面对。他微微收了收神色,靠在那,好半天叹了口气,“岑医生,说实话如果你不是秦总的女朋友,我是不会见你的。”
“周总对精神分析这行有误会。”岑词不愠不怒。
“是吗?”周军哼笑,但又不敢动作太大,怕牵扯伤口,“你刚刚问当晚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