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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门之隔-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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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词却摇头轻叹,“人与人之间,不管什么关系,简单从容才是最好的状态吧,只有处在好的状态里关系才能长久啊。”
  秦勋抿唇,沉默。
  “只是……”岑词思考着,喃喃,“很多时候,在一段关系里我们总不希望稀里糊涂。所以,就成就了那句话……”
  秦勋抬眼看她。
  她对上他的视线,嘴角微微扬起,“一切随缘。”
  **
  一切随缘。
  与清寂寺住持的那句话差不多。
  聚散随缘,聚散也是缘。
  可萦绕在秦勋脑子里的还有另外一句话——
  “只是很多时候,在一段关系里我们总不希望稀里糊涂。”
  跟魔咒似的,从梦里纠缠到现实。
  以至于到了翌日开会的时候秦勋竟都走了神,反复地在想这句话。
  想要简单,那就要适当做到难得糊涂;但想要从容,又得是清清楚楚,不能稀里糊涂。
  秦勋不停告诉自己:顺其自然,现在的状态虽说不是最佳,但相信他和她最终能走出这段阴霾,尤其是岑词。
  他信誓旦旦,能陪她走过艰苦,让她能够正视戚苏苏的身份,接受岑词的身份。
  可是……
  秦勋觉得像是有种力量在心底滋生、发芽,然后一寸一寸地成长……长成了藤蔓,生了无数的爪勾住了他的理智,又层层叠叠地缠绕。
  这种力量属于黑暗。
  属于,毁灭。
  当有人叫他的时候,他才发现整个会议室的人都在看着他,等着他的决定。
  秦勋看了大家好一会儿,说了句,“今天先到这儿。”
  惊愕四座。
  向来工作的秦总,这好像是头一次中断会议。
  **
  秦勋赶到岑奶奶家的小院时还不到中午。
  秋日的阳光清朗得很,晃在睡莲缸里的浮萍上,折出道道磷光来。
  刚浇完花,院子里的青石面还有水渍,混着满院菊花气的是泥土香。有几只鸟停落在荔枝树上,听见院门响,赶忙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岑奶奶正在摆弄一盆植物,像是在嫁接什么,秦勋看不懂。他走上前的时候岑奶奶听见了动静,也听出了他的脚步声,说,“小秦?”
  有的人睁着眼睛却是盲的,有的人眼睛不好却看得比任何人都清楚,岑奶奶就是这样的人,用心看人。
  他跟岑奶奶打了招呼。
  岑奶奶对于他这个时间来感到好奇,而且他又是一个人来的,便问他怎么了,是不是小词出什么事了。
  秦勋忙说,“您别担心,小词她没事,我就是过来看看您。”
  顺带的,把手里的礼盒递上前,“小词担心您的身体,买了些补品让我带过来。”
  岑奶奶便没再追问,轻声说,“是小词过不了心里那关,其实我倒真没什么,有些事想开了也就过去了。你跟小词说,我从没怨过她,她何尝不是个可怜的孩子呢。”
  秦勋低声说是。
  寒暄了几句,等快离开的时候秦勋在那棵荔枝树旁徘徊了少许时候。脑子里的那个声音愈发得强烈,滋生在心底的黑暗力量终于跃跃欲试了。
  他抬起胳膊。
  修长的手指越过茂密枝叶……
  翻开一个福包,上头的字迹很平时无异……
  再翻另一个,也一样……
  秦勋看了一眼福包上的时间,都是前两年的。
  他握住崭新的那只福包……
  不知怎的,手指竟抖了。
  这只福包他记得,是他陪着她去寺庙看那只植物的时候她请的,当时还问他,你说是蓝穗好看还是红穗好看呢?
  还是他帮着她选的,红穗,他说,祈福就该红色吧,吉利。
  她听了他的话,笑着说,“好。”
  那声“好”就跟清泉似的滴进他心里,当时他看着她的明眸善睐,心想的是,他要把世间所有好的东西都给她。
  秦勋紧紧抿着唇,喉咙有一瞬的干涩,他往下咽了咽,然后,一点点地将有字的那面翻过来……
  上面的祝福跟往年的没什么不同。
  但是,字迹不同!
  秦勋死死盯着跟照片背面相似的斜钩和丿,这一刻,就像是血液逆流了似的,寒凉瞬间灌了全身。
  冷到,他的上下牙都在发抖。
  秦勋倏地松手。
  却一个身心不稳,一手扶上树干。
  他觉得呼吸艰难,便大口大口地吸气,但吸进的空气越多,心里的那团滞闷就愈发重了,成了巨石,紧紧压着他的胸口!
  后来,秦勋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了小院。
  几乎是脚步踉跄的,跟个喝醉了酒的人。
  或者,像个失心疯的。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前脚走了,后脚岑奶奶将那些个礼盒拿进了屋子,轻轻一叹气——
  “在你来之前,小词早就到过我这儿,有些话该说的都说清楚了。所以小秦呐,你这次来,到底要找什么答案呢?有些事,答案真那么重要吗?”


第283章 是谁
  在给裴陆打电话之前,秦勋的确是犹豫了很久。
  他隐隐有种感觉,一旦这通电话打了,好像有些事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像是去岑奶奶家一样,他明知道不该去,也不该去看树上的福签,但还是控制不了自己,心底的那个声音不停地怂恿他:去探个究竟、去查个明白……
  而现在,他坐在车里,一手死死握着方向盘,一手紧紧攥着手机。
  清寂寺老住持的话在脑子里一遍遍转,跟心里催促的声音搅合在一起,像是两个独立的人,抒发不同意见。
  一人跟他说,秦勋,赶紧开车回公司,照常开会,照常应酬,照常忙工作,然后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像你承诺给岑词的那样,日子依旧过,该约会约会,该结婚结婚。
  这其实就是秦勋的初衷,在他决定放弃调查岑词在沈序失踪一事上的联系时,虽然他在之前心里就明白得很,她跟沈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可是啊,白雅尘的话的确长了脚,不停地往他心里闯。
  他不去想,却又控制不住心里的那股子冲动。
  所以,另一个人跟他说——
  是要携手走一辈子的人,难得糊涂跟真糊涂是两回事,你需要知道她是个怎样的人,日后才有更适合的相处办法……
  秦勋紧紧抿着唇,整个人都是绷紧状态。
  许久,他还是跟心里的那个力量妥协了。
  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没响几声,对方很快接了。
  秦勋听见了自己的呼吸声,粗重、低沉……他说,“裴陆,我需要跟周军见一面。”
  ……
  入狱后的周军整个人的状态尚算不错,虽说照比以往清瘦了不少,但眼睛里的神色也简单了不少。
  少了对利益追逐的复杂和勾心斗角。
  在听说白雅尘也锒铛入狱后,周军就轻松了很多,他对裴陆说,那女人心狠,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秦勋能来见他,周军多少有点意外,虽说秦勋是救了他一命,可实际上他清楚得很,不过是想钓出白雅尘这条鱼。
  其实,裴陆也挺好奇秦勋这次的行为。
  没有寒暄,也没有拐弯抹角,秦勋直接问了周军上次跟岑词见面的事。
  裴陆记起那次。
  周军自杀未遂,裴陆对其行为产生质疑,因此求助了岑词。岑词当时着实帮了警方不少忙,但现在回头再看,岑词也一定有她的目的。
  就像当时周军一直没反应,可岑词后来说了句话,使得周军表情突变。她说,她跟周军谎称闵薇薇醒了,所以周军才有了反应。
  是这样吗?
  至今裴陆都在质疑。
  周军想了半天才啊了一声,又过了好半天,他说,“其实,那天的情况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这话不但叫裴陆一愣,还有秦勋,面露惊讶。
  “你仔细回忆一下。”秦勋说。
  周军想了想,说了句挺奇怪的话,“那天,我和她像是说了很多话,但仔细去想又想不起来具体的。”
  秦勋的脸色渐渐暗沉,心也跟着沉落。
  心底的预感也愈发强烈了。
  裴陆想了想,问周军,“当时岑词说了句话让你变了脸色,她跟你说什么了?”
  周军垂眸。
  许久后叹气道,“其实现在说起来也无所谓了,当时她提到了个名字。”
  裴陆和秦勋同时看着他。
  他舔舔干涩的唇,“她提到了戚苏苏,就那么冷不丁的,的确让我没想到。”
  秦勋只觉倏然窒息。
  裴陆却是暗自倒吸一口气。
  秦勋沉默了好一会儿,再问周军,“之后呢?她提到戚苏苏这个名字之后,你俩又聊了什么?”
  周军看上去挺为难,“接下来聊了什么我真想不起来了,就好像当时脑子里都是懵的,浑浑噩噩。”
  “或者有什么特殊的,或者你认为不对劲的地方?”裴陆尽可能的引导。
  周军又想了想,良久喃喃开口,“特殊和不对劲的地方倒是没有,但我隐约记起来她当时好像还提到了一个人……”
  秦勋追问,“什么人?”
  “好像是她的一个客户,或者说,患者。”
  秦勋一怔。
  周军努力去回忆,继续道,“人名……我有点记不得了,就是,她好像说那个人梦游。”
  秦勋心里一激灵,试探,“段意?”
  “好像是这个名字。”周军想了想说,“反正就是提到了她一个梦游的病人,挺奇怪的。”
  是挺奇怪。
  段意这个人,不管是他个人的情况还是他所犯的事都跟沈序的案子无关,甚至段意都不认识这些人,岑词为什么要在周军面前提到这个人?
  更重要的是,在那个时候!
  难道真是闲聊,话赶话说到的?
  很显然不现实。
  岑词当时去的目的就是从周军嘴里套话,怎么可能浪费时间在无关紧要的人和事身上?
  秦勋微微探身,盯着周军问,“能想起原话吗?她原话是怎么说的?”
  周军再次陷入回忆。
  看得出对于那天的情景他真的是记得不清楚,这明显是不正常了。
  但好在他是想起来了,开口,“好像是说,段意是我的一个患者,他有梦游症,你知道吗,他一直在找东西,一直在找。”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又想了想,然后确定地一点头,“就是这么说的。”
  “就说了这些?”裴陆不解。
  周军道,“就说这些,关于她患者的。”
  裴陆简直是一头雾水的,懵得够呛,这玩的是什么套路?
  “段意能找什么?除了羊小桃他还能找什么?”他看向秦勋,满腔疑问的,段意的案子早就明朗了,不可能还有疑点。
  秦勋沉默,就那么目不转睛地盯着周军。
  可像是盯着,更多的是在思考。
  他冷不丁开口问,“她是突然提到段意这个话题的,还是有话引?”
  这次周军没想那么久,甚至说是很肯定的——
  “我虽然记不得当时都聊了什么,但这点还是记起来的,她就是说着说着突然提到了这个人,说他梦游的事,就这么一句话,也没个后续,听着挺唐突的。”
  ……
  秦勋往停车场走的时候掏出烟盒,叼了支烟,可打火机打了半天也没把烟点着,手指明显的,在轻颤。
  还是裴陆给他点了烟。
  然后开门见山说,“岑词跟周军见面那天,她影响周军意识这件事我们是知道的,她也跟我们说过,通过这种方式才能判断出一些事。但周军对当天的聊话内容基本上都不记得,这就恰恰能说明问题了。”
  秦勋停下脚步看着他,“意识被/操纵的人本来就不会记得当时发生的事。”
  裴陆目光如炬,“是本来就不记得还是岑词不想让他记得?如果真是意识被/操纵的后遗症,那他怎么独独记得段意梦游的事?”
  秦勋狠狠吐出烟雾,没说话,面色异常的沉重。
  裴陆接着说,“当时他俩是在病房里,条件有限,有些话我们能听清,有些是我们听不清的,如果’戚苏苏’这三个字就是撬开周军意识防备的关键,那我也可以理解成,这仨字也是她在周军脑子里埋下指令的开始。”
  秦勋觉得烟很呛人,吸进去之后也成了大团的苦涩,他干脆掐了大半截烟,对裴陆说,“还是那句话,有证据吗?”
  裴陆噎了一下。
  这,他么的就是卡在没证据上!
  想了少许,他又说,“岑词办公桌的日历上,从周军第一次自杀开始就有标注了,现在再结合周军说的,事实就是明摆着了。白雅尘说得没错,岑词很早就记起她是谁,也许在周军第一次自杀的时候,甚至是更早,从她记起来的那天起,她就在筹划了。”
  “你认为她在筹划什么?”秦勋冷笑。
  “筹划让她能以岑词的身份继续生活下去,筹划让戚苏苏在这个世上彻底消失。”
  秦勋盯着裴陆,寒了嗓音,“我看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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