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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担心?”
岑词噎了一下。
心想着,废话,这种事是落女人头上,能不担心吗?
秦勋轻声说,“小词,我刚才跟你说过,我想对你负责,也心甘情愿要对你负责。”
“不不不。”岑词觉得有必要表明一下自己的立场,“我现在还没做好心里准备,再说了,咱俩才刚刚……如果一旦出了意外,我觉得进度有点快。”
还有句话她藏在心里没说。
直到现在,哪怕是彼此已经发生了关系,她还是会下意识地认为自己是单身。
秦勋在她身边,而她似乎也习惯了他在身边,哪怕是昨晚发生了关系她也没觉得有多突兀,可就是没认为他是她的男朋友。
岑词的话不完整,但秦勋听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抿唇浅笑,温柔问她,“那昨晚你是安全期还是危险期?”
岑词先是一激灵,然后大脑飞速运转,依照着前七后八……
“安全期。”她斩钉截铁。
秦勋哦了一声。
她盯着他的脸,他的这一声哦真是好清淡,也不知道他是如释重负还是失望……失望不可能吧。
“放心吧。”秦勋嗓音低沉好听的,“我下次会做安全措施。”
岑词嗯了一声。
紧跟着反应过来,脸一红,“什么下次?没有下次。”
秦勋拿了只苹果,顺过水果刀削果皮,轻笑,“你刚才还嗯来着。”
“我、我那是下意识。”岑词一时间竟结巴了。
秦勋微微抬了一下眼瞅了瞅她,然后目光又落回苹果上,“下意识就是本能,小词,你的本能早就接纳我了。”
她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抿唇,绷着下巴,她看着他手间的果皮越来越长。他刀工了得,光是从能把果皮削得不断又剔透就能看出来了,更别提他平时下厨时的挥刀自如。
那果皮很快就临到收尾阶段,挺速度。
稍许她才开口说,“好吧,我说不过你。”
秦勋笑了,唇角的温柔一直漾进心里。切了块苹果递给她,“所以,我们算是确定关系了吧?”
她觉得怪怪的,但又说不出哪里奇怪,接过苹果,没滋没味地啃了两口,才反应过来,“确定关系倒是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亏。”
“亏?”
岑词点头,“你好像都没怎么追求过我。”
一句话说得秦勋特想去撞墙,他放下苹果和水果刀,很认真地看着她说,“岑词,你是不是记忆出问题了?”
“嗯?”
“从我知道我喜欢你那天开始,我就一直在追求你,你是感官失调感觉不到吗?”秦勋似笑非笑地说。
岑词噎住。
认识秦勋这么长时间以来,今天这话算是他说得最狠和最有情绪的了吧。好像……嗯,经过了昨晚,两人的关系的确有些不一样,以前也会开开玩笑,但玩笑里还带着点距离,说是相敬如宾最为贴切。
现在,这种感觉没了。
两人之间那层看不见摸不到却一直存在的隔膜就倏然消失不见。
好像,秦勋成了她生命里很重要的人了。
“那……”岑词觉得今晚她的思维就没在正轨上,“你可以表现得更明显点啊。”
说这话其实也是矫情,秦勋对她的好她是记在心里的,包括舍命相救,关于这点,怕是世间太多情侣都做不到吧。
秦勋笑看她,“更明显点啊……敢情你是觉得我之前太含蓄了是吧。”
不是……
她已经觉得他太露骨了,尤其是昨晚。
正想着,就见秦勋站起身,她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抬头看着他。秦勋晃了晃脖子,显倦怠,“太累了,我进去冲个澡,干净的家居服在我行李箱里,记得一会儿帮我拿进去。”
话毕,径直就往浴室里走。
岑词先是一愣,紧跟着反应过来。前所未有的麻利,都恨不得借着沙发来个侧手翻。冲上去一把扯住秦勋的胳膊,如临大敌,“你干嘛?”
“冲澡啊。”秦勋说得自然,“一觉醒来,自己的女人跑了,酒店不见人影,打电话也不接,再赶赴个千里之外,我是身心都俱疲。”
“不打招呼就走是不道德没错,但是……”岑词压了压气息,“你完全可以回自己家冲澡吧。”
“没必要折腾,反正今晚我睡你这。”
“啊?”岑词惊呆。
秦勋低头看她,忍着笑,低头问她,“不欢迎啊?”
男人的气息甘冽,却又有暧昧,冲进她的呼吸,纠缠,如藤似蔓,又有体温,就像是昨晚缠绵时的温度。岑词觉得气息短了一截,喃喃,“这不是欢迎不欢迎的问题……”
秦勋抿唇,抬手控着她的肩膀,轻轻一推,按她于墙上。
她呼吸一促,抬眼。
秦勋压脸下来,低笑问,“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希望我能表现得更明显点对吧?”
“不、我不是——”
秦勋低头吻上她的唇,没容她多解释。
岑词大脑瞬间空白。
就像是昨晚在床上他捕获她的唇齿,男人气息肆无忌惮闯入她的呼吸,像是打破了某种禁忌,可月朦胧鸟朦胧的深夜,人心脆弱,她也沉浸在他的唇温里。
今天这个时候,尚不到深夜,她和他都格外清醒,再一次的亲吻就成了刻在心尖上的行为,颤抖着、期待着,就好像昨晚的余温尚在,又在这场拥吻中死灰复燃……
岑词腿觉一软。
却被秦勋及时搂住。
吻由缠绵到激烈,再回归到绵绵情意。
他放开她时,唇近乎还贴着她的,彼此呼吸纠缠着,扯不断理还乱的。
她的脸红晕。
就如昨晚的颜色。
令秦勋心头泛痒,又像是昨晚她的惊叫和难以压抑的呻吟,喉头愈发燥热。
下一秒他将她大横抱起,一同进了浴室……
第144章 生存法则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甚是微妙。
有的人相识一辈子了,结果到头来还是不甚了解;有的人一见如故,而后人生,携手相伴。
岑词觉得她跟秦勋是后者,但能否携手相伴,她不敢去做未来期待。
毕竟他俩的交好,源于多巴胺,源于荷尔蒙。
情起多巴胺大多绚烂而短暂,荷尔蒙也不过像是昙花,绽放时最美,而后归于理性,又会被时间掩了华光。可哪怕这样,只要是她得空了,总能想起缠绵缱绻的那幕来。
所以进了门会所,岑词尽量不得闲,否则耳边总是能出现幻觉:呻吟、粗喘,还有秦勋哑磁的嗓音说,小词,你好美……
汤图进来的时候见岑词单手支颐不知在想什么,挺入神的。
拉过椅子,在她对面坐下。
照着岑词的脸仔细打量,呵,好像还有点红?
“有情况啊。”汤图怪笑。
不料吓了岑词一跳,猛地缓过神,对上汤图的笑脸,“老天,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什么时候进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进来之后发现了件了不得的事。”
岑词狐疑地盯着她的神情,尤其是那眼,闪烁狡黠的,一看就知道她接下来一准不说什么良善的话。而汤图着实也有捉弄她的心思,也不等她问,就主动说,“脸红啊,认识你这么多年,没见你脸红过,我想想啊……秦勋吧?”
岑词早就知道依着汤图的八卦特质,她千里迢迢赶赴北市一事肯定要被刨根问底。她起身,倒了两杯水,其中一杯放汤图面前,满足了她的八卦心。
“是,脸红就是跟秦勋有关。”
汤图双眼就跟被烟火点燃了似的,乍亮,“你俩——”
“发生关系了。”
汤图先是一怔,紧跟着忍不住笑,指着她,“你可真是……哈哈,太直接了。”
“跟你还用藏着掖着?”
“这倒是,你藏着掖着的在我这的确说不过去。”汤图自我感觉很良好,“哎,怎么样啊?”
岑词抱着杯喝水,故作糊涂,“什么怎么样?”
“就是秦勋的战斗力啊。”汤图好奇,“你俩在床上的契合度怎么样?”
岑词抬眼看她,“汤图,你好歹一个女孩子家,问这话合适吗?”
“问别人肯定不合适,但我问的是你啊。”汤图十分自然,“你是我朋友,你性福,我才安心。”
故意把性福俩字咬重。
岑词翻了个白眼,“无可奉告。”
汤图呵呵笑,“估摸着也不赖啊,能让你白天思之想之的,行啊秦勋。”
“差不多行了啊,工作时间呢。”岑词放下杯子,驱赶她,“出去出去。”
“是是是,我马上给你腾空间继续回味。”
万恶的汤图。
交友不慎说的就是她此时此刻的境遇。
继续回味是不可能的了,午后,陈萱蕊来了,一脸的歉意。
“蝶姐下午见导演,所以我替她来了。”
岑词倒是没计较这个,娄蝶的情况就摆在那,她来或不来其实也没多大影响。倒是陈萱蕊上次听了岑词的结论后心里一直惶惶不安,又追问具体治疗方案。
“从今天起我会给娄蝶开些药,抗抑郁类,作为她的经纪人,你必须要监督她用药才行。”
陈萱蕊一听这话,心里都跟着突突。
“岑医生……确定就是抑郁症吗?”
岑词不瞒她,“上次我已经说了,娄蝶感知觉障碍,出现内脏性幻觉,并且患有道林格雷综合征,其实这两种症状多见于抑郁症和心理安全感的缺失。必要的时候就需要药物介入,否则情况严重了会很危险。”
“你所说的危险是……”
岑词语气坚决,“精神分裂甚至是自杀。”
陈萱蕊一哆嗦。
“娱乐圈里患有抑郁症的演员应该不少。”岑词说,“欲望大压力就大,人心乱,抑郁也就随之到来。可以说,抑郁症是心理疾病的癌症,所以作为娄蝶的经纪人,你要有心理准备。”
陈萱蕊攥紧手,抿唇抿了好半天,抬眼,目光恳求,“岑医生,你一定要治好蝶姐啊。”
岑词表明立场。
“娄蝶是我的病人,我肯定会想法设法使她痊愈,但是你也要明白,抑郁症的形成就是个漫长过程,治疗起来也很漫长。所谓心疾,其实就是心坎。周遭环境给娄蝶的心里上了一道锁,那么要打开这道锁,除了物理和药物的介入外,环境和她身边人也是关键。”
陈萱蕊点头,“我明白我明白……”
问及娄蝶见导演的事,陈萱蕊忙跟岑词解释,“我丝毫没有强迫蝶姐的意思,事实上这些年蝶姐在工作上挺认真负责的,很少闹情绪和耍性子,是她主动去见的导演,对于那部剧她是挺矛盾的,接了吧心里还不甘,毕竟要去给后辈抬戏,不接吧也会失去提升知名度的机会,虽说火过,但在这个圈子,有几个能真正活成常青树的呢。”
说到这儿,陈萱蕊叹了口气,继续说,“我能理解蝶姐的心情,一个实力演员,活在拼流量拼数据的年代,好的资源、顶级配置那都是留给一线流量的,现在影视作品流水化、快餐式,观众的品味和喜好早就被这种扭曲式的审美给定型了,哪还会静心坐下来去细品这剧的剧情有没有深度,演员的演技丰不丰富?评价一个演员好坏也不知道从什么开始就只有流量高不高了,数据好不好了……”
……
陈萱蕊临走前又跟岑词说了件事。
“一周后蝶姐应邀颁奖嘉宾,我挺担心她的状态。以前都是站在台上领奖的,现在……”
“我会开导她。”
送走陈萱蕊后,岑词陷入沉思。
娱乐圈的生存法则,又何尝不是当今社会大多数行业的规则缩影?
拼速度、拼效率,最后各行各业都成了被拔苗助长的怪物,走一步晃三晃,人心浮躁,似乎每个人都不敢停下来去仔细想想自己究竟想要什么,拼命地去活成自己最讨厌的模样,目的就是要在人前摆出我活得很好的姿态。
可是,谁又真正在乎呢?
活得好或不好,摆在人前的不过就是瞬间谈资,不会有太多人把你放在心上,即使放在心上的,也渐渐催生了一种恶,那就是见不得人好。
有些道理说起来容易,想得通得太难。
岑词觉得这就是一种恶的循环,世人都在循环之中,逃不脱、离不了。
……
羊小桃见缝插针,寻得岑词休息的空挡进了办公室。
端了果盘和点心。
岑词一看,轻声说,“这下午茶够丰富的了。”
“汤医生去了超市,买了不少对口味的小零食,叫我拿给你尝尝。”
岑词示意她放桌上。
见她没马上走,便问她还有什么事。羊小桃有些支支吾吾,岑词陡然想起一人来,便问她,“你是想说段意的事?”
羊小桃知道她眼睛毒,点点头,双手在身前握在一起,绞着手指。
“岑医生,我是想跟你咨询一下……”
“你说。”
羊小桃咬咬唇,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