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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
司云落一头雾水; 还在等着慕星衍报账,不远处却传来卜随云呼喊的声音。
“师妹?师妹你在哪里?”
“在这里!”
司云落挥手大喊; 意欲逃脱慕星衍的桎梏; 又被他按了回来。
意外被不相干的人打扰,他于急迫中藏了点凶狠的意味; 握住她肩头的手分外有力。
“不许走!你还没说清楚!”
司云落拂开他的手; 眉眼间多了些不悦。
“你还要怎么清楚?慕星衍; 别在这里无理取闹; 让别人看了笑话。”
呼喊声越来越近; 司云落有心先行离开; 并不想招来不必要的流言蜚语。
只是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就被慕星衍的话扼杀在萌芽状态。
“你是我的未婚妻; 谁敢看我们笑话?”
听到“未婚妻”三个字; 司云落下意识就直摇头。但慕星衍的眼神是难得的认真; 似乎并不在意将此事昭告天下。
他当然是没觉得有什么,但到了全新的环境; 司云落并不想像之前那样; 只同他绑在一起。
她一边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一边试图以最快的速度安抚他。
“慕星衍; 今时不同往日,我们来此是为求学,平日里还是避嫌为好……”
反正她看着闻既白也很乐意同他做朋友,他实在是没必要紧抓着她不放。
就算是幼时的习惯,如今也要试着去改变,毕竟他们已经各自成长为独立的个体,应当拥有自己的生活,哪怕没有对方。
可慕星衍仿佛没有听见。
他只是俯下身来,悄悄拉近了和她的距离,目光在她张合的红唇之上流连。
唇上仍未恢复往常的血色,很有几分惹人怜爱的意味。
他仅是细细描摹着她的唇形,司云落便感受到其中极强的侵略意味,声音越来越低。
而就在此时,慕星衍提出了一个问题。
“一个人应当怎样对待自己的未婚妻子呢?”
司云落总疑心他是在威胁她,可略显迷茫的神色出卖了他,仿佛真的只是个不知所措、空有一腔炙热的少年。
下一秒,慕星衍靠上来了,是她所熟悉的温度。
话都白说了,她终于回忆起来,他原本就是个不惧别人发现的疯子。
兽类的独占欲占据了上风,所幸他此刻并不清楚应该如何宣示主权。
于是司云落伸出一根手指,非常及时地抵住了他的唇。
他的眼眸里还带着尚未散尽的茫然,顺势握过她这只手,不依不饶地问她。
“你是不是我的未婚妻子?”
这架势是要逼迫她现在承认了。
与此同时,司云落已经看到,卜随云的影子摇晃着,出现在了视线范围中的地面之上。
俗话说得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虽然慕星衍的手段算不上光彩,但她不得不承认,确实有效。
因为她还要脸。
司云落秉持着破罐子破摔的原则,迅速道:“你说是就是吧。”
趁他略有松懈的时候,她连忙一鼓作气将他推开。重获自由的第一件事,就是冲出去吸引了卜随云的注意。
卜随云被吓了一跳,抚着胸口平复了一下慌乱的心跳。
“吓死我了,你跑到哪里去了?”
司云落故作亲热,心虚地挽起她的手臂,拉着她向前走去。
“没什么,路上看到一条狗,逗了一会儿。”
“哦……但是玄灵宗怎么会有狗呢?”
“……我也不清楚呢哈哈,大概是哪位弟子养的灵宠吧!”
两人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慕星衍从暗处的阴影中转了出来,遥望着司云落的背影。
卜随云那个位置,原本是属于他的。
先是岑如默,后是卜随云,她可为这玄灵宗任一人,毫不犹豫地将他抛下。
这地方可真令人讨厌。
不服输的劲头上来,慕星衍暗下决心,决不能就这么简单让她如愿。
*
众人回到斋舍,已近用膳时间。
岑如默将大家召集起来,对众人道:“往后一切衣食住行,须得你等自食其力。”
自食其力便意味着要生火做饭,浆洗缝补,幸亏无需耕种,原材料都可以自小厨房直接领取,大大降低了难度。
卜随云举手:“我最会做饭了,我来吧。”
司云落:“那我帮师姐烧火。”
沈不周:“我和江可知去挑水洗菜。”
司云落不禁瞧了慕星衍一眼,小少爷面露难色,在她的预料之中。
毕竟他养尊处优,什么都不会嘛。
可惜这里没有只花钱不干活的选项。
闻既白正要说话,却被慕星衍抢了先。
他略有些局促,却仍是坚持道:“我来劈柴。”
考虑到慕星衍的情况,闻既白原本是打算让他去小厨房拿菜的。
说真的……他会劈柴吗?
不过闻既白细想一瞬,便贯通了其中关窍。这劈柴和烧火,它能分得开吗?
于是他毅然决然,接下了最后剩下的这个最轻松的任务。
不大的斋舍厨房里,三个人各有各的心事,让这本就狭小的地方更显拥挤了。
视线如芒在背,司云落装作没有察觉到,用凤火点燃灶中的剩余的潮湿木柴后,却有阵阵黑烟冒了出来,呛得她连声咳嗽,说不出话。
慕星衍刚想上前,卜随云已经把她从地上捞起来,递了一碗水给她润喉,同时细致耐心地用帕子去擦她脸上蹭到的黑灰。
司云落显然非常受用,主动仰起脸让她擦,是慕星衍从未见过的乖巧温顺。
他哼了一声,觉得现在他的脸可能比司云落更黑。
既然厨房里用不上他,他便去外面干自己的活计。
不就是劈柴吗?谁还不会啊!
就是这木柴不大听话,总是歪到一边,让他的断剑扑空,一剑砍到木桩上。
他不紧不慢地劈着,直到闻既白放下手中的一堆菜跑了过来,拦住了他。
“别别别,哥,砍柴不是用剑的,这个给你。”
是一把看似笨重的斧头。
慕星衍蹙起了眉,显然对它非常嫌弃。
“一定要用这个吗?”
闻既白点头,又意识到他可能没用过,捋起袖子就要示范。
可很快他就发现,慕星衍心不在焉,并不看他,眼神不住地向冒着热气的厨房里瞟。
闻既白心领神会,凑过去问道:“还冷战呢?一句话都没说?”
其实话是说了,只是不是在这里。
慕星衍毫不心虚,果断点头:“嗯。”
“想不想搞点破冰行动?”
“……有办法你就说。”
闻既白思索了片刻,忽然问他:“知道苦肉计吗?”
在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闻既白露出了大义灭亲的凛然神色。
“那我就不客气了!哥你千万别怪我!”
雪亮的剑光一闪,随即是长剑当啷落地的脆响。
慕星衍还在望着手心的血痕出神,闻既白已经大喊着冲进了厨房。
“落落!慕师弟他劈柴不小心把自己割伤了!流了好多血,你快去看看吧!”
司云落很了解慕星衍的体质,何况如果真有这么严重,他为什么不亲自来求助?
再傻的人也能看出来是假的。
她决定装傻充愣,充耳不闻,可卜随云显然上了心,在水中洗净了双手,就要解开围裙上前查看。
“我会疗伤,让我去看看吧!”
卜随云一边说着,一边把铲子塞进司云落的手里。
“师妹照看一下这边,小心别让菜烧糊了。”
司云落立刻傻了眼。
她……她不会炒菜啊!
她与急得跳脚的闻既白对视一眼,同样在对方身上找到了一丝清澈的愚蠢。
卜随云已经到了门边,正要提着裙摆跨出来,可慕星衍几乎抬眼见到她的同时,表情就冷了下来。
“回去,换她来。”
虽然只有几个字,卜随云还是轻易听懂了,尴尬地绞着双手。
她黯然转身回去,拍了拍司云落的肩膀。
“还是你去吧。”
司云落更加一脸懵:“为什么?”
“我治不了。”
好家伙!还有卜随云治不了的伤?到底是有多严重啊?
司云落来了兴趣,终于肯纡尊降贵地出来见慕星衍。
他正坐在劈柴的木桩上,看见她也没什么表情,但司云落无端觉得,他显得比平时更加乖巧。
等她到了近前,他配合地摊开手,向她展示着手心的伤口。
司云落检查了一番,下了结论:“我再晚点来,这伤就愈合了。”
【??作者有话说】
1。今天是连苦肉计都不会被老婆拆穿的笨蛋龙龙
2。所以一个人到底应该怎样对待未婚妻子呢?
3。龙龙的答案是:直觉想亲,好像是可以亲,但为什么不让亲?(疑惑挠头)
4。落落:这我也治不了
5。小白:哥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6。基于群众们的反馈,明天开始不拆章了!哦耶!
第40章 第40章
◎“一胎两宝”(二合一)◎
慕星衍垂眸看了一眼; 掌心的血痕正在迅速愈合,果然就如同司云落所说的那样。
而她甚至不愿伸手去触碰他,谨慎地在边缘游离; 像极了秋猎时容易受惊的野兔。
司云落正要抽身离去,手腕却忽然被慕星衍反手握住。
她只当是他故意骗她; 又来纠缠; 自然没什么好脸色。闻既白和卜随云都在厨房,四下里没有其他人; 她根本不必对他假惺惺地客气。
可话还未出口,慕星衍并指为刀; 划破了……他自己的手腕。
伤口很深; 与先前那道不能同日而语,殷红鲜血先是喷溅而出; 又淅淅沥沥地落在地面上; 像下了一阵不歇的骤雨; 刺痛了她的眼睛。
“你做什么啊?!”
慕星衍抬眼看她; 笑意中夹杂着得逞的快慰。唇色逐渐苍白下去; 看上去比此刻的司云落更加虚弱。
他不说话; 只静静看她,也不肯松手; 倒让司云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忿忿地蹲下身去; 开始在聚灵袋里翻找灵药; 嘴上依旧骂个不停。
“慕星衍!你有病是吧?病得还不轻!”
可他一反常态,任由她骂不说; 唇角上扬的弧度都更加明显; 让她怀疑自己年纪轻轻就开始眼花了。
别的不说; 都开始自残了还洋洋得意; 不会真是个受虐狂吧?
变态!真是太变态了!
司云落给他敷好药,血才堪堪有止住的迹象。她把空了的瓶罐丢到一边,却发现找不到可以用于包扎的布条,索性随手解了一根发带下来。
她不是很会做这些细致的事情,将发带在伤口处缠绕两圈后用力扯紧,让血液流速更慢的同时,听到慕星衍抑制不住地“嘶”了一声。
可她只是扫了他一眼,甚至都还没问,慕星衍就摇了摇头,主动说道:“不疼。”
司云落看着他,神色古怪。
意思是嫌姑奶奶力气太小,没吃饭是吗?
不过再用力一点的话,反而不利于伤口恢复,再者,她的确还没吃饭,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无心再与他计较。
她便没再说什么,开始给发带打结,期间还松了好几次,笨拙的姿态终于让慕星衍忍不住开口。
“你、你到底会不会?”
司云落递过去一个不满的眼神,干脆利落地松了手,发带软绵绵地垂落下来,被慕星衍及时拽住。
“嫌我不会?那你自己绑吧!”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起身离开,徒留慕星衍一人留在原地。
他愣了片刻,默不作声地将发带绑好,就见闻既白悄悄从炊烟袅袅的厨房中探头出来,见司云落不在,才三两步到了他面前。
闻既白同样蹲下身子,在看见他手腕上的新伤及发带时,没忍住“啧”了一声。
“狠还是你狠。怎么样?和好了吗?”
慕星衍垂着眼睫,似在思索,点点头,又摇摇头。
闻既白有些沉不住气了:“都替你裹伤了,应当不存在没和好的可能性啊!你都同她说什么了?”
慕星衍老实复述。
“她使劲用发带勒我伤口,为了安慰她,我说不疼。”
“这没问题啊,还有呢?”
“……她怎么也系不紧,我实在没忍住,就问了一句她到底会不会……”
仿佛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话,慕星衍的声音越来越低,果然在闻既白的脸上看到了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你!你真是!”
闻既白略显暴躁地来回踱了几步,又回到他面前继续未完的教育。
“姑娘家给你包扎,这个时候肯定希望你夸赞两句,对不对?才不是让你挑三拣四的。”
慕星衍仰起脸,像一个试图寻求正确答案,却不得其法的学生。
“可、可我们之前就是这样相处的,一时半会很难改啊。”
闻既白几乎是用最后的耐心在同他说话。
“哥,我现在不指望你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