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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当然没锁。司云落吹了灯笼,解下狐裘,露出里面单薄的寝衣。
内室中隐隐传来熟悉的低吟,痛苦中夹杂着难以言说的快慰。
司云落微微一笑,推门进去,就见她的好哥哥窝在床上,身体因为欲望的灼烧而扭曲成一团。
今时不同往日,形势调转,那个被压制在床笫之间的人不再是她。
她也可以正大光明地推门而入,而不必顶着私相授受的名头翻窗了。
司云落坐到床边,离他很近。陆星衍神志不清,难以反抗,她只用了不大的力道掐住他的下颌,便足以迫使他转过脸来,不得不直面着她。
像是无法面对讥讽和怜悯交织的目光,陆星衍紧紧闭着眼睛,因为屈辱和难耐,脸色泛着不正常的薄红,眼尾绯色深浓,几欲醉人。
“哥哥,先前我是怎样同你说的?又是如何苦口婆心地劝你?可你就是不听,食髓知味,却又自食苦果,这滋味感觉如何?”
“我安排你住在这里,你可还满意?毕竟这里有我们日夜缠绵的回忆,你应当是抗拒不了的吧?”
为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从一开始,毒就只下在她自己的身上。
陆星衍不加节制地要她,只会让这毒更快地渡到他体内去,诱他上瘾。而这也是他无法拒绝诱惑,屡次涉险也要前来的原因。
早在他外出归来那日,司云落发现他身受重伤,便知道毒已经开始起了作用,他反应不如先前灵敏,才险些没能避开致命的杀招。
如今陆星衍已不足为惧,完全为她所制,甚至只有她,才是他唯一的解药。
药拿捏在她手里,给不给全凭她心情,而她只需要他获得永无止境的痛苦。
“之所以逆来顺受,不过是想看看,你究竟能做到何种地步……”她眨了眨眼睛,俏皮地笑了,“还有,你虽然野蛮了些,但还挺让人受用的。”
她眼看着陆星衍抽气声越来越重,紧咬的下唇破碎不堪,几乎要溢出血来。
而她不吝于在上面压下最后一根稻草。
司云落歪过头问他:“我给你生个孩子?你亲口说过的。”
陆星衍难得勉强开口说话了,含混不清,像是闷哼和呜咽。
“别……别这样对我……落落……你是我……我们不能……”
司云落当然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她手脚并用地骑到他身上,当着他的面解开寝衣,又主动拉开了月白小衣的系带。
昨夜的痕迹还未消去,同前些日子的叠加在一起,一样的触目惊心。
虽然极近暧昧之能事,她的心依然是冰的,话依然是冷的。
“给我一个理由,一个别这样对你的理由。”
“哦~我知道了,又是你爱我是吧?可我以前问过好多遍,你从来不肯这样说。”
“说啊!说你爱我!说!”
与此同时,她伸出手,狠狠扼住了他泛红的脖颈。
极致的痛苦与快乐交织,让一切毫不意外地释放出来。
于混乱和狼藉之中,他向她袒露心迹,让她听到了那个她一直渴求的答案。
他缓缓抚着她的脸颊,瞳色中仍然盛满了身不由己的自厌,嗓音低哑而温柔。
他说:“落落,我爱你。”
“从什么时候开始?”
“……一直都是。”
司云落忽然觉得很没意思,毫不留恋地抽身而退。
“就凭你,也配谈爱这个字吗?先前种种,不过是占有欲作祟罢了。”
她表情轻蔑:“我一个字也不会信。”
她说着就要披衣起身,选择权在她手里,她想给便给,不想给也可以收回来。
一只手颤巍巍地拦住了她,他还未从灭顶的快意中回过神来,已经遵从着内心,将这抹温软的白玉压在身下。
她知道一次肯定远远不够的。
他肯丢盔弃甲,那就意味着,今夜的游戏马上就要开始了。
于是她坦然接受,只是一改从前一言不发的习惯。
“怎么,终于肯撕下你那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面具了?白日里一个模样,夜里却像疯狗一般,可当真是兄妹情深,令人感动。”
“陆星衍,你如此罔顾人伦,又有何面目去见九泉之下的爹爹?”
他低声嘶吼起来,像受了伤的野兽,俯下身来忘情地吻她。
嗯……陆星衍的血,味道还是相当不错。
“你知道……我为何不肯放过你吗?”
“因为我觉得有意思。让你生不如死,永远深受谴责地活着,我更痛快。”
她说着说着,话语中又充满了依恋与撒娇的意味。
“哥哥,我把你困在这里,自己也留在这里,这样,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像是两头不得自由的困兽,白天相濡以沫,却在暗夜之中互相撕咬搏杀,不见血不肯罢休。
是他活该。
往后余生的无数个深夜,都注定只能这样纠缠度过,不死不休。
【??作者有话说】
1。今天是被老婆强迫(?)的龙龙
2。划重点,老婆与他不是那种关系,骗他的
3。但是这样下去,他迟早会被自厌毁掉,老婆虾仁猪心,除了她自己也没有另外的解药吼
4。这样算不算be,比一剑捅死龙龙更让他痛苦,永远无名无份啦啊哈哈
5。最近十一忙碌得有点过分,如果0点前没有二更就是没有啦!最晚10。8会恢复正常的!
6。另外昨天没写完结局忘记过节了呜呜呜,本章留评掉落小红包乐一乐
第118章 第118章
◎“我要她”◎
又失败了。
司云落醒来时; 发现身处一座破旧的铁笼之中。
她好似中了药,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匍匐在冰凉冷硬的地面之上; 肌肤被锈铁硌得生疼。
铁笼低矮逼仄,她甚至无法尝试着站起来; 只能蜷起身子; 勉强支撑着跪坐起身。
她现在可以说是衣不蔽体,身上衣裳破烂不堪; 看不出原本的式样和颜色,仅仅在重要部位有所遮挡而已。
司云落大为震撼; 前两世她虽受身份所累; 好歹也是金枝玉叶的小皇后、吃穿不愁的大小姐,怎么就突然落到这副田地了?!
她还在猜想自己目前的身份; 蒙着铁笼的遮光厚布忽然被掀开一角; 露出闻既白脏兮兮的一张脸来。
他的状况看起来比她更糟; 原本精心编织的辫发纠结在一起; 身上遍布纵横交错的伤痕; 有的还在持续渗血; 狼狈的样子吓了司云落一跳。
只他看见她的时候,突然便激动起来; 又不敢放声说话; 不得不压低了声音唤她:“殿下!”
这称呼让她立刻别扭起来; 比之前的“皇嫂”也没强到哪里去。
司云落膝行几步,凑到铁笼的栏杆旁同他说话。
“小白; 你别这样叫我……还是像从前一样; 叫我落落吧。”
可闻既白对此却极不赞同; 连忙劝道:“殿下; 我们此行凶险非常,真名不可轻易透露。您务必时刻小心,在进山之后,不能再相信任何人……也包括我。”
在闻既白简短的叮嘱之中,司云落大概明白了,这一世拿的是细作剧本。
如今世间以修士为尊,而司云落所在的魅妖一族,原本是生存于山林中的精怪,却因为血液对于修炼秘法有特殊效用,而成为了修士竞相争夺的对象,几乎被屠杀殆尽,至于灭族。
为了保存魅妖最后的血脉,族中将仅存的希望寄托在云落公主身上,针对修士齐聚的天衍宫,制订了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计划。
此行将由公主的贴身侍卫寂白护送,安排公主以普通魅妖的身份,混在这批被掳走的战利品之间,进献给天衍宫作为血祭。
云落公主要做的便是伺机而动,与寂白里应外合,利用天衍宫内部存在的矛盾,让其彻底瓦解,分崩离析。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公主能够接近天衍宫少主或长老级别的上层人物,运用智谋与其周旋,并同时保住自己的小命。
毕竟魅妖一族法力低微,不然也不会沦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
寂白还不忘出言安慰她:“殿下放心,您是最纯正的魅妖血脉,对于那些修士而言,意味着难以抗拒的诱惑,一定会被顺利选中的。”
他说完这话,忽然被大力击中了后脑,头也软绵绵地垂了下去。
司云落吓了一跳,险些尖声惊叫起来。
“没死。再敢交头接耳,让我发现意图不轨,就把你们全身的血放干净,炼成丹药。”
外面传来的声音瓮声瓮气,随着他蒙好厚布的动作,本就所剩无几的光线顷刻间消失不见,徒留司云落一人在压抑的黑暗之中。
铁笼被强行拖走,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吱嘎”响声。
司云落知道寂白已经被人带走,不知送到哪里去了。
眼下孤立无援,她只能依靠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当光明再次回到了司云落的视野之内,便是她已经进入了天衍宫所在的小无量山,正同其余数位貌美魅妖一起,被置于大殿中央,像货物一样静待挑选。
魅妖不论男女,皆容色姝丽,远胜凡人,除了用作血祭之途外,往往还会沦为修士的玩物,永生不得自由。
与瑟瑟发抖、惊慌失措的可怜魅妖相比,司云落的镇静显得格格不入,吸引了绝大多数人的注意,不加掩饰的贪婪与恶念有形而无质,纷纷投射在她的身上。
被这样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司云落心间翻涌,费了些力气压下恶心。
等到她的眼睛适应了周围的光线,便发现这大殿的主位乃是空的,上首却仍坐了一人,看似慈悲实则无情,垂眸扫视着大殿中央的铁笼,仿佛一切与他毫不相干。
司云落对这张脸自然再熟悉不过,看岑如默的样子,这一世应当又是位高权重,起码是举足轻重的长老之位。
依照以往的经验,她必定会在天衍宫遇见慕星衍,只是不知他如今的身份,是否又是站在她的对立面。
经历过两次的失败,她不得不将最后的希望放在慕星衍身上。
已知岑如默和闻既白都并非阵眼,这一次简直就是把答案摊开来摆在她的面前,如果又没成功,那可就不礼貌了吼!
她这样想着,发现岑如默正在直勾勾地盯着她,不知在想些什么。
为了避免多生事端,司云落顺从地垂下眼去,装出一副柔婉恭顺的样子。
正在此时,便有人上前问道:“执法长老,时辰已到,本次遴选是否可以开启?”
无形的威压瞬间消失,司云落稍稍放松下来,抬眼去看。
岑如默瞥了一眼更漏,望着他对面的空位摇了摇头。
“开始吧,少主大约是不会来了。”
那上前请示的弟子依然客气:“执法长老,在场众人中唯有您得享尊位,是否需要先行挑选?”
当然,这只是客套的说辞。天衍宫内无人不晓,执法长老唤默,对于自身修炼要求极高,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他坚信事在人为,从来不肯依靠邪门歪道的秘法提升修为,自然不会参与血祭遴选。
只是这一次,所有人都惊讶地发现,唤默沉默片刻,一反常态地起了身,一步步走下玉阶,向大殿中央的数排铁笼走去。
焦点尽数集中在司云落身上,她是这批魅妖之中最为出众的,肌肤瓷白,近乎透明,隐约可见跳动的青筋,似乎有奔流的鲜血潜藏其中,轻易便能勾起人最原始的渴望。
于是当唤默在司云落面前停步时,众人反而不觉得意外了。
执法长老先行挑选乃是理所应当,旁人再选其余的就是。
唤默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用一根手指轻佻地抬起了她的下巴。
即使面容有些许脏污,浑身也乱糟糟的不太像话,但能看出来是个天生丽质的好苗子,养一养就会变得水灵了。
只是司云落眼中一点坚定眸光,却不同于其他被吓得失了智的魅妖,预示着她将是一个棘手的麻烦。
唤默蹙起了眉,又松开了手,慢条斯理地用丝绢擦拭过自己的手指,始终一言不发。
无言通常意味着放弃,方才绝了念想的众人又开始蠢蠢欲动,无人不想将司云落收入囊中。
司云落渐渐觉得有些不妙,慕星衍仍未出现,她没有把握今日一定会见到他,若是被其他人选中,只怕往后再想要接近他,便是难上加难了。
与其被陌生人磋磨,倒还不如到唤默身边去,有藏在潜意识中的情分,起码不会待她太坏。
司云落便微微倾身,想要去够铁笼外不远处那一截袍角。
只是指尖还未触及,忽而有人自门外旁若无人地闯了进来,气势骇人。
司云落只消瞧上一眼,便知道他是慕星衍。
三千青丝高高挽起,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一身白衣飘然而入,如霜如雪的清冷颜色,却也格外衬他。
只是……司云落依然没有把握,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