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不能够,我还得传承香火,绵延子嗣。”巫马华才说的极为认真,让正在饮茶的夏初,一口喷了出去……
巫马华才皱着眉掸着身上溅到的茶渍,虽然他已经避的极快了,却还是沾上了一些星末。
夏初尴笑几声又咳了一嗓子:“既然如此,你为什么对苏小姐避而不见呢?”
巫马华才又是肃着一张脸:“我不喜欢主动的。”
夏初看着手里的茶盏,还好这口没喝下去,否则又得喷了出来……
他心中琢磨着,得空了还是要去劝一劝苏浅乐,换一个人喜欢为好,巫马华才虽然有才,可若是跟他相伴一生,怕是迟早能被他气死,委实不是个体贴的男子……
夏初在巫马华才的房中呆到了子时,方才回了云栖院,隔日的一大早,他睡眼惺忪挣扎着唤了李欣兰起床洗漱。
李欣兰端着面盘进来,看着他一副没睡醒的面容十分心疼:“昨夜里睡得那样晚,今日怎么不多睡一会。”
夏初捏了捏眉心:“快点儿吧李姨,我还得进宫一趟。”
李欣兰不好在多说什么,只能手脚麻利的替他穿衣绾发,待一切整理妥当之后方才摇了摇他肩膀:“好了。”
夏初在半梦半醒间睁了眼,起身出门带了渡鸦向宫中而去。
御书房门前的小宦这回记住了他是谁,见他过来堆着笑迎了上去:“小侯爷来了,还是铁观音?”
夏初一脸夸赞的神色对着他指了指:“你小子机灵。”
小宦谄着笑道:“奴才这就给您备去。”
夏初点了点头,便是推门进了御书房。
他今日起的晚了一些,那小宦的茶还没上来,他前脚进门,后脚皇上已经下朝回来了。他原本还想在看两眼那张画像,显然是没了机会。
皇上见了他这回是一个人前来,倒是颇为意外,戏谑了一声:“子承父业啊你这是,又来蹭饭了?”
夏初漾着笑迎了上去:“皇上昨日里还叫我常来走动呢。”
皇上笑着点了点头:“朕倒希望你日日都来,今儿怎么一个人入宫了?”
夏初抿了抿唇:“初儿有件事要和皇上说。”
皇上吩咐完李公公传膳,不以为意的扭头看着他道:“要什么尽管说,朕都可以赏你。”
夏初张了张口,又咽了回去:“还是用完膳再说吧。”
皇上朗声一笑:“跟朕有什么不好意思开口的。”
夏初尴笑一声转了话头,继而问向他昨夜睡的好不好,有没有盗汗,多不多梦诸如此类,直说的皇上都嫌他唠叨才停了下来。
待李公公呈好了早膳,夏初倒是没有什么胃口,反而皇上食欲颇佳用了不少。他看着夏初食不知味的模样,推了碗筷宠溺的笑道:“这饭也用完了,初儿想要什么就说吧,不用跟朕客气。”
夏初直到残羹被撤了下去之后,又抿了口茶,才挽着皇上向里间边走边小声的说道:“皇上,初儿不要东西,只希望您听了之后千万别动怒。”
皇上听了这话眉间轻蹙,意识到事情不简单,面色也凝了下来:“你说。”
夏初陪着他走到椅子上落了座,方才立在他身旁道:“昨日里蓝蓝回府后才告诉我,皇上您并不是身体抱恙,实则是中了毒……”
第447章 将计就计
皇上本就凝下来的脸闻言骤然巨变,他面色震惊眉头紧锁,一掌拍在了书案上不可置信的侧目看向夏初。
夏初迎向他众怒之下越发冰冷凌厉的目光,皇上打量着他,知道他没有丝毫骗自己的必要。
可是,谁!居然敢!
‘啪’的一声,皇上拍案而起。
夏初看着他站了起来,来回踱着步子,双手负在身后紧紧攥成拳头,显然极为盛怒却也极为克制。
许久之后,皇上冷静下来,他踱步到夏初的面前问道:“为何蓝姑娘昨日不说?”
“事关皇上龙体,这毒她也是第一次见,心中存有疑犹,回去后几次翻了医术确认,这才踌躇着告诉了我。”夏初面上这般应付,心中却是想着,昨日里定然是不能说的,皇上盛怒之下万一问向了蓝羽樱细节之处,让她如何作答。
“这毒,罕见?”皇上面色一怔。
夏初点了点头:“不是罕见,在萧国绝无仅有。”
皇上的面色又变了变:“你意思,是他国的毒下到了朕的身上?”
夏初走上前去,扶着他回到椅上重新坐下,方才叹了口气回道:“不是我的意思,是事实。”
皇上双肘抵在案上,双手交叠,面色时而阴沉时而惊疑。
夏初在他身旁蹲下,仰视着他接着道:“听闻当年皇上身中西域奇毒,会不会……”
“不会!”皇上忽然厉声打断,直接否定了他的言词。
夏初没想到他的反应这般剧烈,被他斥的当即楞在了那里。
夏初息了声,皇上也意识到刚刚自己反应有些过激,侧目看了他一眼,那张与赵兰生如此神似的脸,让他心生愧疚之意,语气柔了下来:“当年的事,累及你娘殒命,朕不想再提了……”
“是。”夏初咬了咬唇,他本来也是临时起意顺口而提,皇上所中之毒显然不是炙焰,他只是没有想到皇上这般抗拒此事。
“既然蓝姑娘提了出来,可有办法解毒?”皇上蹙眉问道。
“暂时还没有。”夏初说完见皇上的面色又沉了沉连忙接着道:“不过能保皇上无虞,花些时间总能研制出解药。”
皇上面色稍霁:“有劳蓝姑娘了。”
夏初面色反倒凝了下来:“皇上,蓝蓝说这毒奇就奇在不易诊出,即便太医请脉发现有所异样,也会被视为常见的热虚之疾不会引起注意,而若以热虚之症下药,反倒会加速毒发。”
加速毒发四个字,让皇上原本相叠的双手紧紧相扣,骨节泛白。
一个多月前他觉得身子虚乏易累,还会咳出血丝,便召了苑广义来请脉,苑广义当时断诊便说乃是常见的热虚,须得修身养性大肆进补,假以时日便能康复如初。
“皇上,您最近的膳食看起来是辅佐治愈热虚之疾,实则却是……”夏初顿了一顿。
他虽未说完,言下之意却显而易见,皇上冷哼一声,他就觉得最近没有胃口,越吃越反胃,原来这些日子以来不是进补,倒是每日都在用着催命符。
“你觉得苑广义有问题?”皇上挑眉问道。
“那倒也未必,这毒本就不易察觉,想来换成任何一个太医都会如此对症。初儿忧心的,是这下毒之人的意图,这人用的不是立即毙命的剧毒,反倒是颇费时日的慢性毒药……”夏初心中猜测是萧言竣与丽妃。
毕竟,从上一世的结果来看,也是他们最为获利。
可终究只是猜测,他也没有实证……
而皇上听闻立即毙命四字,面上的阴霾之色越盛,抬手刚准备唤李公公进来,夏初却轻轻搭上了他的胳膊制止:“皇上若是心中没有十拿九稳的人选,最好不要打草惊蛇,不若将计就计,总能引出幕后之人。”
皇上被他老气横秋的口吻说的微微一怔,继而饶有兴致的问道:“如何引?”
夏初心中为皇上并没有负气用事默默赞了一声,面上旋即一笑:“假装中毒,引蛇出洞。”
皇上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只是……
“那些以往的膳食朕若是不再吃了,会引发怀疑吧。”皇上说出心中顾虑。
“不会,其实膳食的食材还是和以往一样,只是蓝蓝加了些药材进去,相抵了其中对皇上身体不益的效用,应当无碍。”夏初出言打消了皇上的顾虑,继而开口接着说道:“皇上大可一如往常,什么时候该出现什么症状,届时我回府详细问了蓝蓝之后,再会来宫中与您商议。”
皇上点了点头,看向他的目光带着欣慰:“这件事你没有告诉你爹。”
虽是个问句,却言词笃定,若是侯爷知道了此事,必然不会让夏初孤身入宫。
“是,一来觉得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二来也是怕他太过忧心。”夏初如实回道。
“倒是继承了你爹的心思细腻。”皇上总算眉眼略有所舒,连带着唇角也微微弯了一弯。
夏初见他心情有所好转,也是笑道:“皇上这话说得,我娘难道粗枝大叶不成?”
皇上面色一怔,默了一会后才道:“看来你爹很少说你说你娘的事,兰生她,性子刚烈做事冲动,极为率性……”
“皇上……”夏初本来还想多问问关于娘亲的事,皇上却对他摆了摆手:“朕想一个人静一静,想些事情,你今日先回去吧。”
夏初剩余的话便是卡在了喉间,再也问不出了。
关于赵兰生,白若霏知道的也不多,只是当年见她聪慧教过她一段时间的医术,从未开口说过收她为徒,只是赵兰生一直拿他当做师傅。
至于侯爷和赵老将军,夏初也不敢对他们问及,每每涉及母亲,侯爷总是未语先伤,表情黯然,赵老将军白发人送黑发人,夏初更是于心不忍。
李欣兰虽然打小随侍赵兰生,可毕竟当年还是个小丫鬟,知之甚少,所言也不过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是以,直到如今。
夏初对于赵兰生的印象都很模糊,他很想知道,却又无从得知,她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第448章 装病
自打夏初从皇宫回了侯府之后便很少出门,这一个多月以来都在研究皇上的解药,隔三差五的还要进宫替他试上一试,却也总是治标不治本。
虽能压制,却无法根除,让夏初很是头疼。
他虽然时常进宫,却甚少去永宁殿和萧梓穆走动,这个当口他怕跟萧梓穆过分热络,平白添了皇上的妄加揣测。
是以,他们二人虽然私下里书信不少。
这面,却是没见上几回。
夏初虽然不方便去永宁殿,琦贵妃的永信宫倒是跑的勤快,回回见了皇上之后都会去陪琦贵妃说会话,带着萧慕红玩闹一阵。
萧慕白的书信仍是每日一封从未间断,内容却不过都是些只言片语。
夏初没有告诉他皇上的事,萧慕白也没有告诉他梁国福水王寺一事。
直到一个多月后的十月十二日,夏初收到了萧慕白的信,信中只有一句话,月风挽离开西域了。
夏初将那封来信上下左右,颠来倒去的又查看了一遍,确实只有一句话,他捏着信纸微微愣神,月风挽离开西域关他什么事?
是以,他将那信纸揉成一团索性扔进了火盆里,走到案前给萧慕白回了四个大字‘关我屁事’。
萧慕白收到这四个大字的时候,面上微愕,继而脑海中便浮现了夏初撇着嘴,耸了耸肩说这句话的神情样貌,不由失笑出声,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
自从旭镜汇报了有人擅闯福水王寺后,他便密切关注着天禄京城之中,可有关于素冉公主的流言蜚语,可梁国那边却是祥和一片,并未有人生过质疑。
就在一筹莫展之际,梁国与西域边境的探子来报,摄政王似乎不在王都。
月风挽不在王都,也未曾踏足梁国境地,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从与萧国的边境之地畨城而入,踏足了萧国。
畨城是靖王顾行云的封地,离渝城相隔千里,待到萧慕白派人一路严加打探过去之时,已经费了好些时日。
虽不知月风挽究竟去了哪里,却依稀可以确认月风挽的人手确实在畨城出现过。
萧慕白只是凭借前因种种和直觉推断,月风挽此行与夏初有关。
可若按照正常而言,月风挽即便知道了福水王寺里的人不是夏初,可他也不会知道夏初真正的身份,若是因此告诉夏初,月风挽去萧国找他了,别说是夏初了,他自己说出这个结论,都觉得颇为可笑。
是以,他只是书信了一封,告诉夏初,月风挽离开西域了。
果然,夏初的回信简单直白,不以为然。
夏初可以对月风挽的去向毫不关心,萧慕白却不能,即便月风挽不是寻着夏初而去,可他踏入萧国境地究竟意欲为何,萧慕白总得弄清楚了方能安心。
他定制了几个大概的方向,以畨城到京中的路线为主,派人一路查探多加留意。
萧慕白心中总有种不好的感觉萦绕,他数着日子,还好不过一个月他就可以启程回京,不过一个月而已,长安应该,也出不了什么大事吧……
自从夏初给萧慕白回了那四个大字之后,往后的书信里关于月风挽之事,萧慕白倒是再也未曾提过,夏初逐渐将这件事,也就忘了。
十月底的时候,皇上应着夏初所言,开始初露疲态,上朝的时间也逐渐缩短,朝政基本以奏折而呈,皇上表现的没有精力在朝上多加议论。
诸臣心系皇上龙体安康,纷纷向着李公公和苑广义打探着皇上的日行起居和身体状况。
虽然苑广义告诉诸位大臣,皇上只是过于劳累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