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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让出一条路; 几个人在慎贵人带领下走进大帐; 重重幔帐低垂,鸦雀无声,每个人都屏心静气; 连大气都不敢喘; 似乎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越往里走; 气氛越紧张。
见龙床上纱幔半垂; 两旁宫女太监束手恭立; 神色紧张 ; 床前围着太医院的太医们,各个神情焦虑,表情凝重,小太监低声报说娘娘们来了。
太医们避让不及,纷纷退后,打头的慎贵人透过纱幔隐约看见躺在龙床上的李业,悄无声息,几个人上前去,慎贵人伸出纤指,撩开幔帐,龙床上的李业没有一点知觉,凤眸紧闭,面色惨白,气息微弱,几不可闻。
慎贵人难过地捂住嘴,啜泣声堵在口中,颤声问太医院院使:“皇上。。。。。。。”
太医院院使愁眉不展,说:“皇上的箭伤有一处在要害部位。”几个人心里一凉,皇上气若游丝。
乔常在语带哽咽,“皇上的伤势怎么样?可有危险?”几个人隔着纱幔感到李业的伤势不轻,昏迷不醒,不由担忧。
太医院院使沉声说;“皇上中的是毒箭,目前尚无解毒之法,箭尖涂了毒,这种毒不是中原的,老臣从未见过。”
“院使的意思是没有解药,那皇上。。。。。。。”慎贵人颤声,下话说不出来。
“皇上异常凶险,恕微臣等无能。”
邓朴上前,“娘娘们请回,皇上这里有什么事,微臣通知娘娘们。”
慎贵人几个人低头朝外走,每个人心里都戚戚然,皇上若是有个好歹没了,她们就成了先皇妃嫔,没有子女,年纪轻轻地守在后宫里苦熬,漫长一眼看到头的日子无尽的悲凉。
从皇帐出来,几个人又去看如嫔,如嫔的寝帐里,有两个太医为如嫔疗伤,如嫔身上的箭刚已经拔出来了,敷药包扎,冲鼻一股血腥味,如嫔脸上毫无血色,没有知觉,如嫔的几个贴身宫女太监一脸忧愁,太监端了一盆血水出去。
几个人不敢上前,离床榻两三米远站着,慎贵人看情形不好,问;“如嫔娘娘伤势如何?”
其中一个太医躬身道;“回娘娘,如嫔娘娘身中毒箭,有一支箭靠近心脏,若取出如嫔娘娘恐怕。。。。。。。微臣等无能,回天乏术,还是着人准备如嫔娘娘的身后事宜。”
几个人心里害怕,暗自庆幸,尤其是朱答应,惊出一身冷汗。
太医院院使等御医都在皇帝跟前为皇帝医治,顾不上如嫔,如嫔这里眼瞅着不中用了,守着如嫔的是自己宫里的人。
皇帝带到行宫的人,嫔妃中如嫔品级最高,其次是慎贵人,皇上还昏迷不醒,如嫔这里不宜兴师动众,慎贵人命人把后宫总管叫来,待如嫔咽下最后一口气后,草草安置。
众人人心惶惶,皇帝命悬一线,朝堂震荡,每个人都预感到又将有一场血雨腥风。
文武群臣和亲王公主嫔妃们都守在皇帐外,等候里面的消息,太医院的太医们一直在里面没有出来,里面的消息不时通过匆匆进出的太监口中得知,皇上的情景不好。
此刻,京郊一条官道上,一辆外表普通的马车疾驰,马车里传来一个女声,透着担忧,“主子,这是要把我们送去那里?”
魏楚挑起马车窗帘一角,朝外看,说;“不是回京城的方向。”
马车好像朝北方向走,几个便装大内侍卫围在马车四周。
魏楚放下窗帘,李业送自己去那里?
一连三日,皇帝昏迷不醒,伤势恶化。
这时京城里要变天了,几千人的叛军围住皇宫,皇帝和文武重臣都在围场,皇城内只留下少数留守禁军,叛军趁着皇城内空虚,很快攻入皇城,内城守城禁军关了城门,死守内城。
后宫里乱成一团,宫女太监嫔妃们像无头苍蝇似的到处躲藏,有人奔跑高喊:“叛军就要攻进来了。”
皇帝出宫,掌六宫事务的是慧贵妃孔兰玥,孔兰玥闻听叛军作乱,毕竟是将门出身,命宫人取宝剑握在手里,便带着人出去看,刚走到宫门口,看见宫女太监四散奔逃,有太监跌跌撞撞奔过来,回禀,“贵妃娘娘,禁军顶不住了,贵妃娘娘快找地方躲躲吧。”
孔兰玥大声道:“调集宫里的所有的太监守住宫门。”
内宫里都是妃嫔,叛军一旦攻入,无处可逃,太监沮丧地道:“叛军宫里有内应,已经有人打开宫门,现在叛军已经冲入后宫了,很快就到这里了,贵妃娘娘快去躲躲吧。”
孔兰玥听说守宫门的禁军抵挡不住,她宫里一众宫女太监手无缚鸡之力,哪里能挡住叛军。
身边的宫女太监顾不上贵妃的意思,拥着贵妃朝后殿找地方躲藏。
一队叛军冲入后宫,经过颐华宫却没有入内,而是绕过颐华宫。
颐华宫望风的太监飞跑到后殿,孔兰玥手里紧紧握住宝剑,由于紧张表情僵硬,太监跑到宫门处,被门槛绊了一跤,身形踉跄了下,磕磕巴巴地说:“娘娘,叛军过去了,奴才看好像往慈宁宫方向去了。”
孔兰玥颇觉意外,没空细想,吩咐说;“快去打探太后的消息。”
郊外围场这里同时起事,叛军包围了围场,众人被围困,听见喊杀声,这是守卫围场的禁军和皇帝的侍卫同叛军交手。
各个面如土色,如今皇上昏迷不醒,叛军趁皇帝昏迷策划了围攻,众武将和几个王爷驸马拔出剑,誓死护卫皇上,把皇上所在的大帐围住。
皇帝带出宫的人马数量少,叛军人多,寡不敌众,节节败退。
叛军已经把围场重重包围。
外面的喊杀声慢慢消停了,所有人紧张地站在原地,叛军像潮水般地涌入营地,把皇帝大帐团团围住,文武大臣皇室宗亲都被围在当中,武将们试图抵抗。
这时一道微哑的沉暮的声响起,“这里已经被包围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尔等还是放弃抵抗。”
恭文王走了出来,众人都关心皇帝的身体,没人注意已经离开多时的恭文王,恭文王在一众兵将的簇拥下走来,文献大长公主这时也站出来,大声说;“皇帝立身不正,谋夺皇位,我等诛逆贼,匡复社稷,尔等应当顺应天意,若愿意继续在朝中为官,绝不为难,即便是之前拥立梁王者既往不咎。”
文臣中就有人站出来,“良禽择木而息,我等当保明主,如今皇帝伤重已无回天之力,今日做出明智的选择,有从龙之功。”
说吧带头跪下,“请文王主持大局。”
李业带出来的文武大臣都是朝堂中股肱之臣,在朝堂中举足轻重,这些人如果支持恭文王,恭文王即可顺利登基。
有几个人犹豫,要易主投靠,争个从龙之功,也有人观望,大部分朝臣则不买账。
有几个人犹豫半天,蹭过去,站在恭文王身旁,表明了立场,但是大多数人没有动。
恭文王大手一挥,叛军人多势众,杀入皇帝寝帐中,一路冲杀到塌前,看见皇帝李业躺在塌上,鉴于皇帝平常的威严,叛军头领收敛了一二,立于榻前没跪下,高声道;“皇上,微臣等清君侧,是来护驾的。”
恭文王走上前,站在塌边,唤了一声,“皇上!”
榻上的皇帝这时吃力地睁开眼,双眸中透出惊恐,挣扎着动了一下,“你们。。。。。。。。”
恭文王似笑非笑,“李业,没想到吧,你费尽心机谋取的江山,今日便要易主,你下一道禅位诏书,我保证留你性命,决不食言。”
“我。。。。。。不。。。。。。。。不。。。。。。”床榻上的人想辩驳,恭文王误以为他事到如今还是强硬的态度,不觉冷笑一声,“李业,死到临头了,没有你的禅位诏书我一样坐上皇位,本来这皇位就是我的,我已经等了许多年,现在再也没有耐心了,你还指着朝廷大军入川,我的人早已经安排好了,现在恐怕朝廷军队已经全军覆没了。”
说着拔出腰间佩剑,李业看着寒光闪闪的剑锋,脸上现出恐惧之色,剧烈地挣扎,“不。。。。。。。。。。我。。。。。。。。”
叛军逼宫,皇帝纵然不愿意禅让出皇位,按照计划恭文王如今已经控制了京城,李业不禅让,也影响不了他坐北朝南称帝。
“那本王就送你上路!”
手起剑落,塌上的人没来得及哼一声,血贱床塌。
恭文王抽出一方帕子擦干净剑上的血,收入鞘中,走出来,高喊,“皇上已经驾崩了,尔等负隅顽抗,死路一条。”
闻听皇帝驾崩了,众臣嚎啕一声,朝帐里纷纷跪倒,“皇上!”
一干武将激愤之下,高声断喝,“逆贼,谋杀皇帝,拿命来。”
文臣不会武功,不要命地冲上去,“我们和你这逆贼拼了。”
官道上青布帘的马车疾驰,沿着北方向走了一个时辰,停在一个庄子前。
魏楚掀开帘子朝外看,这地方远离了京城,庄子大门打开,魏楚的马车直接驶入庄内,魏楚发现这个庄子外面看普通,可进到里面发现重兵把守,戒备森严,禁军整肃。
第80章
◎晋嫔位◎
魏楚住在郊外别院; 前世魏楚自跟了梁王,梁王从未带她出过京城,她不知道这里李业还有一座别院; 狡兔三窟。
在湖边的那人的声音同李业极其相似; 可以魏楚对李业两世的了解; 李业同她单独相处之时,是不会称呼她爱妃的而是直呼其小名阿楚,或称呼闺名。
那人是李业的替身; 魏楚确定; 因此免却了担心李业的安危。
她和景秋、春喜住在一方小院里; 别院禁军重兵把守; 即便是京城被叛军攻破; 魏楚在这里是安全的; 因此魏楚住的安心。
日子平静地过了十几日 ,这日小院走进一群人; 皇帝贴身太监王宝带着几个太监来了,王宝见了魏楚满脸堆笑; 弓着身子; “咱家给常在请安。”
魏楚道;“公公一路辛苦了。”
“咱家奉皇上旨意接常在回宫。”
魏楚没有多问,景秋和春喜提着包袱,主仆三人上车。
王宝心想; 贞常在是个明白人; 不用废一句话,早准备好了; 单等接她回宫。
李业这步棋引君入瓮; 是一石三鸟; 诛灭叛军; 引出内鬼,一网打尽,朝中大臣骨头软的,墙头草,忠奸自行暴露出来。
秋后算账,李业整肃朝纲。
皇帝从围场回宫,宫里的叛军已经全部拿下,宫里损失东西,登记造册,清点人数,幸禁军及时赶到,后宫嫔妃宫女免了受辱的命运。
魏楚回到后宫时,后宫里已经恢复正常,软骄在玉清宫门外停下时,添香跑出来,身后跟着张福,玉清宫的宫女太监齐齐跪下,“奴才、奴婢们恭迎主子回宫。”
魏楚迈步下了软骄,说;“都起来说话。”
看见梅雪兰扶着一个宫女走来,彼此都有劫后余生,相见唏嘘,梅雪兰握着魏楚的手说:“没想到你我姊妹还能活着见面。”
两人牵着手往里走,魏楚说;“听说叛军攻入皇宫,我着实惦记妹妹。”
“听说围场被叛军包围,我也惦记姐姐,我们都没事真好。”
两人进屋坐在榻上,魏楚看自己的寝殿还是走时的样子,倍觉亲切。
两人坐在榻上各叙这段时日发生的事。
魏楚隐去了自己去过的庄子。
御书房里,几位朝廷重臣相继离开,王宝端了一杯茶水,李业啜了一口茶,问:“她说什么了?”
皇上没头没脑的一句问话,只有王宝知道皇上问的是贞常在,答道:“贞常在什么都没问,奴才看贞常在是茶壶煮饺子心里有数。”
他的计划无需多言,魏楚配合默契,他没有告诉魏楚湖边替身的事,魏楚猜到了,李业听到王宝的回答似乎又有点不甘心,问;“她回玉清宫了?”
“是,皇上”王宝给皇上茶盅里续水,偷着瞄了皇上一眼,他暗示贞常在来乾清宫谢恩,贞常在装糊涂,径直回寝宫了。
李业放下茶盅,“拟旨,贞常在这次平叛有功,晋嫔位。”
“是,皇上”
李业看着上面放着的几本奏折,是密奏太后的娘家武威将军外戚严家,现在恭文王倒了,严家势大。
这次虽然清除了朝廷中的反叛,然内忧外患,朝堂上为避免一家独大,帝王善制衡之术。
贞常在晋位的旨意下来,后宫中又一件大喜事提上日程,明年开春三月皇帝大婚,安庆侯府周姑娘入主中宫。
后宫中人发现,勤勉的皇帝频频翻贞嫔魏楚的牌子。
一月中皇上除了两次去颐华宫,其她嫔妃没有临幸。
魏楚去给慧贵妃孔氏请安,孔兰玥对她的态度有了变化,和颜悦色带着疏离,“魏妹妹,你已晋了嫔位,该换处宫殿,你住的宫殿太偏了,往来侍寝不方便。”
孔兰玥话里泛酸。
魏楚忙推辞,“贵妃娘娘,嫔妾住那里挺好的,住习惯了,就不麻烦了。”
魏楚不知李业是怎么想的,把她推到风口浪尖上,还让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