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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自登极以来,后宫嫔妃没人生下皇子,朝臣们奏请皇上举国选秀,充实后宫。
贞嫔怀上了,前朝后宫一大喜事,李业下旨,贞嫔晋位德妃,魏楚半年内连越几级,荣宠无人能及。
太后皇上的赏赐源源不断地送往玉清宫,各宫妃面子情过来探望,现在后宫里一贵妃二妃,孔兰玥之下就是魏楚。
裴贤妃退了一箭之地。
李业屡次要给她换宫殿,魏楚都拒绝了,太惹眼了。
李业朝政不忙时,就过来陪魏楚,歇在玉清宫,玉清宫偏远,李业早起天不亮就要上朝,魏楚犹豫再三,劝道;“嫔妾身子不方便,皇上还是去别宫走走。”
李业搂着她,“阿楚又要撵我走,把我推给别的女人,你心里可有我。”
魏楚便不敢提了,魏楚现在是妃位,有自己的小厨房,李业把御膳房的厨子波过来几个,天冷了,御膳房送来的饭菜都凉了,李业让小厨房做给魏楚吃。
各地进贡的好吃的好玩的都送来玉清宫。
到了年根底,漫天大雪,玉清宫地龙烧得热,魏楚在屋里穿一件夹袄,小腹微微隆起,和春喜、添香几个玩牌。
李业走进来 ,带着一身雪花,说;“玩久了,该歇一歇。”
春喜几个连滚带爬下地跪倒。
魏楚笑着说;“玩又不累。”
“你不累,你肚子里的孩子累。”
对李业过分地小心,魏楚无奈,下地帮他解开鹤敞,说:“下雪了,皇上走了这么远,灶上喂着鸡汤,给皇上盛一碗暖暖身子。”
张福端来一小碗鸡汤,李业尝了一口,“味道不错。”
魏楚说;“熬了一个下午,骨头都酥烂了。”
李业盘腿坐在榻上,说;“快过年了,你和家人很久没见面了,过年他们进宫你就能看见家人了。”
过了年,李业就大婚了。
第82章
◎黄姨娘◎
魏府二房; 主母曲氏翻看府里的账目,过年备的嚼过,一应亲朋好友往来的节礼; 事无巨细; 她都亲力亲为; 坐了一个上午,腰酸了,管事的采买支了银钱走了; 曲氏扶着滚圆的腰; 陪嫁的阮妈扶着她靠在引枕上; 说;“奴婢说夫人就是太要强了; 这有身子的人; 还这么操劳。”
曲氏歇息; 忽又想起,说:“过年进宫; 我身子沉,不能去; 老爷是男人不方便; 家下也没什么人,娘娘那里二姑奶奶进宫请安,娘娘的月份大了; 我惦记着她头一回怀上; 没有经验,添香年纪小; 又不大懂; 好在景秋丫头是个妥帖的。”
阮妈给她揉腿; 说:“夫人不用太操心了; 娘娘在宫里,跟前还能少了人服侍,皇上这头一个皇子,大家都巴望着,错不了。”
曲氏摇摇头,小声说;“你不知道宫里不比外面,看似锦绣荣华,水深着呢。”
阮妈说;“要说那里都一样,女人堆里是非多。”朝西瞟了一眼,压低声音说;“夫人有了身孕,免了那位来请安,自从夫人进门那位姨娘就没消停,现在夫人有了身孕,她每日把老爷往她屋里拉,依着奴婢说,夫人挑老实忠厚的丫鬟给老爷放在屋里,跟咱们是一条心,帮夫人拴住老爷,老爷虽然不好女色,终究是个男人,夫人怀胎十月老爷那里要有人侍候,别让人钻了空子。”
曲氏抚摸着小腹,“把云绣给老爷,嬷嬷以为如何?”
“云绣那丫头模样过得去,主要是人老实,侍候夫人也尽心。”
“我观察很久了,这些丫鬟里选中云绣,我同老爷说,给云绣开脸,给老爷放在屋里。”
阮妈说:“咱们老爷人正派,对夫人也好,夫人怀孕后,老爷每晚还歇在夫人屋里。”
主仆二人在屋里说话,丫鬟挑帘进来,回禀,“黄姨娘来了。”
曲氏皱了皱眉,厌恶地说;“我不是说免了黄姨娘请安吗?我今身子不舒服,让黄姨娘回去吧。”
丫鬟说;“黄姨娘在门外,说有事请夫人示下。”
曲氏有身孕后,时刻提防黄长君,说;“让她进来吧。”
黄长君进来,夫人年纪轻,也是一房主母,黄长君不敢废了礼数,屈膝,“妾给夫人请安。”
曲氏出身官宦人家,对后宅之事熟悉,这位黄姨娘别看表面老老实实,不争不抢,绝不是个安分的,不肯甘于人下。
心机深沉,不得不防。
淡淡地问;“黄姨娘有什么事?”
黄长君恭敬地说;“妾早逝的母亲给妾托梦,妾想明日去寺庙进香。”
曲氏不知道她所言真假,道;“你去吧,多带几个人跟着。”
“是,夫人。”
黄长君看曲氏面有倦怠之色,看了一眼曲氏的隆起的像扣着盆的肚子,告退出来。
一个人回房,经过长廊坐着歇息,看远处几个丫鬟说笑着,正是青春好年华,她也曾经有过这般美好的岁月,那时的二爷对她很是怜惜,二人琴瑟和鸣,后来她进了魏府,以为和心上人长长久久,那里知道男人的心善变,新鲜劲过去,念起原配的好,便想同原配重修旧好,把自己抛在一边。
先夫人早断了念想,不原谅二爷,二爷低声下气赔了多少小心,直到死也没正眼看一眼二爷,二爷这些年活在愧悔中,无视她的存在,大概在心里恨她。
这些年下来,黄长君也明白了,后悔当年给人做小,她有个表哥当年深爱着她,现在想起来,如果嫁给那个表哥,现在儿女绕膝,该有多好。
听见几个丫鬟打趣其中一个丫鬟,“云绣抬了姨娘,成了主子,以后拿出主子的款。”
叫云绣的丫鬟红着脸追打那几个丫鬟,“哪有的事,小蹄子胡沁,看我不撕烂你们的嘴。”
二爷又要有新人了,现在宫里的魏楚深得圣心,二爷又要加官进爵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可惜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当初魏楚极力促成曲氏过门,她无子的妾氏,人老珠黄,她的命运拜魏楚母女所赐,其母绝了她的子嗣,女儿生生断了她唯一的指望。
不知不觉间,黄长君捏着绣帕的小指长指甲齐根折断。
次日,黄长君乘坐小轿,带着一个贴身丫鬟,几个仆人跟着,去京城繁华地界的普照寺进香。
上香是黄长君借个引子,她表兄捎信来要跟她见一面,魏府里不方便,她这个表兄在吏部侍郎府当个管事,有些头脸。
黄长君跟表兄约好了在寺庙见面,寺庙人多,便于掩人耳目。
小轿停在普照寺附近,黄长君下轿后,对家仆说;“你们去那厢茶棚里喝壶茶水。”
她的贴身丫鬟拿了块碎银子给了他们,家仆在茶棚里等。
黄长君扶着丫鬟迈步入内,进香的香客往来穿梭,男女老少,进香的人不少,黄长君不动声色地朝四周看。
这时,一个僧人走过来,问;“您是黄夫人吧,请随贫僧来,有人等夫人。”
黄长君看看左右无人注意她,随着那个僧人朝后殿走了。
玉清宫里,魏楚坐在金龙长桌前,面前摆了一大桌子菜肴,魏楚指着那样菜,添香和景秋夹过来,放在她面前的小碟子里,魏楚现在胃口极好。
每顿饭三四十道菜肴,吃不过来,有的菜肴一口没吃就饱了。
照例给太后请安的日子,早膳后,魏楚趴窗户看外面白皑皑的雪,昨晚下了一整夜的雪,景秋把白貂裘斗篷给魏楚坡上,又给魏楚抱着一个暖手炉,魏楚穿着长筒羊皮靴,捂得严严实实。
搭着春喜的手,主仆三人往慈宁宫去了。
魏楚出来的早,雪后空气中泛着冷意,走到甬道上,往来的宫女太监退过一旁,不时传来“给贞妃娘娘请安”
贞妃娘娘现在宠冠后宫,无人不知。
魏楚住的远,待她到了,嫔妃们差不多到齐了。
屈膝行礼,太后忙道;“贞妃就免了,你有身子了,万事要小心。”
在座的除了贵妃孔兰玥都站了起来。
太后命人赐座,贵妃孔兰玥坐在左首第一,依次是裴贤妃,魏楚的椅子放在右首第一。
太后问魏楚的饮食起居,又说;“天冷道滑,你就别过来了。”
魏楚微微笑着,“承蒙太后娘娘疼爱,嫔妾想您老人家了。”
太后对奉承话还是很受用,笑着说;“你有这份心就行了,哀家为你在佛祖面前祷告,保佑你腹中的胎儿健健康康的。”
魏楚站起身,福了福,“谢太后娘娘。”
众人看太后的眼睛一直在魏楚身上,嫔妃们都盯着魏楚的肚子,魏楚特意穿了件宽松的衣袍,她身材纤细,不太显怀。
妃嫔们羡慕嫉妒,年底皇上没有册封晋位妃嫔,只有容贵人晋了嫔,容嫔靠着母家,太后的娘家,皇上看在太后的面子上,给容贵人提了一级。
裴贤妃的目光扫过魏楚的小腹,笑着说:“魏家妹妹是个有福之人,第一个怀上了,抢了个头彩。”
太后说:“你们也要努力,为皇家绵延子嗣,开枝散叶。”
嫔妃们看魏楚的眼神多了几分不善,她们连皇上的面都见不着,孩子是一个人能怀上的吗?
屋里的气氛有点紧张,这时,殿外太监高喊;“皇上驾到!”
颀长的身影走入,众人眼前一亮,顿觉满室清华,李业雍容内敛,见之忘俗,嫔妃们的小心脏咚咚乱跳,李业即便是普通人,这般容色,足以令女人怦然心动。
所有人都起身分跪两旁,“恭请皇上金安!”
一干妃嫔李业只走到魏楚跟前停住,伸出手,“贞妃免了。”
太后说:“皇上把外衣脱了,在屋外沾了寒气。”
李业坐在太后对面,详细问太后可吃得好,睡得好,事无巨细,太后慈眉善目,一副母慈子孝。
聊了一会,李业说;“母后,儿臣还有些政务要办,改日再来给母后请安。”
“皇上日理万机,不用惦记哀家这里,哀家若闷了,还有她们陪着聊天解闷。”
李业站起身,王宝为他披上黑狐裘鹤敞,李业看向魏楚说;“贞妃同朕一道回去吧。”
在恭送皇上声中,李业牵着魏楚的手离开。
走出宫门,忽地刮了一股旋风,李业把魏楚的风帽拉了拉,替她挡住风雪。
两人并肩走在甬道上,魏楚的手被李业包裹在宽大的掌心里,彼此没有说话,心意却是相通的,李业的掌心温暖,自从怀了胎儿后,她的心也变得柔软起来。
经过通往外朝的宫门,魏楚站住,要抽回手,说;“皇上忙去吧。”
李业的手没有松开,攥得更紧了 ,目光温柔,“我先送你回宫。”
魏楚心想,李业待她极好,是因为她怀了他的骨肉吧,男人果然都是重视子嗣的。
她一直不想要孩子,可是有了后,感觉很好,一想到身体里有个真正属于你,最亲近的人,从此不再孤孤单单,心就满满的。
小小的胎儿拉近了他们彼此的距离。
第83章
◎两人相见,再也不似从前◎
几场大雪过后; 进了正月,皇宫里筹备过年,玉清宫里几个粗使宫女小太监除尘; 魏楚坐在暖阁里嗑松子 ; 景秋剪窗花; 小厨房里张福和添香忙活过年的吃食,过年御膳房忙,几个御厨回了御膳房; 玉清宫这几个人有张福应付得来; 还有添香做帮手。
主子若想新奇的吃食; 小厨房做不了的; 传话御膳房; 御膳房不敢怠慢; 后宫里除了太后,就是玉清宫的娘娘重要。
梅雪兰扶着夏生过来; 进门看见宫女太监忙活着,说;“我们宫里清扫; 我在屋里呆不住; 到你这里也是这样。”
魏楚让座,夏生半跪着给梅雪兰脱了鞋,与魏楚对坐; 嗑着松子; 喝着茶水闲聊,不由感慨; 说;“人人都盼着过年; 我是不盼的; 姐姐过年能见到家人; 我没什么人,平常倒也不觉得冷清,可是一到年下更觉孤单。”
梅雪兰的家乡远在千里,一年顶多捎来一封信,路途遥远,就是家信在路上也要走几个月。
魏楚怀孕后,改喝果茶,说;“我家倒是在京城,一年到头娘家人见不了几面,自我们进宫从此跟家里分离,如果不是宫妃,嫁在普通人家,还能回几趟娘家。
梅雪兰说;“你我姊妹相处几年 ,妹妹一直没敢问,听说忠勤伯府当年获罪,家中女眷俱是流落在外,姐姐那几年是怎么过来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宫里是非多,魏楚没有同任何人提起过曾经的往事,何况其中还牵扯到李业,在北地的几年无人知道她的身份,回到魏家后,她也含糊过去,魏家人也不知晓她同李业的关系,就连父亲都不知道。
说;“我流落民间,被一对好心的夫妻收留,后来我伯父起复,被家人找了回去。
魏楚一句话带过。
梅雪兰眸光闪了闪,看魏楚不愿意多谈,没刨根问底,说:“你家人如今还能团聚,又都找回来,真不容易。”
听说魏家的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