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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这个问题啊…”禅院朔好整以暇地换了一只手撑着头,饶有兴致地看着下面的一双双眼睛,“想要活命很简单,你们只需要做到一件事就好…”禅院朔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他们脸上的表情,嘴里冰冷地吐出了几个包含着血腥气息的字:“…那就是听话。”
“现在…”禅院朔翘起了腿,两手交叠放在了上面,“…跪下。”
随着一个人的膝盖落地,所有人都跪倒在了血泊之中,头颅深深地低下,不敢抬头直视禅院朔的脸。禅院朔从座位上站起来,缓缓地向他们走去,跪在最前面的一个人极力忍住自己想要逃跑的冲动,眼睁睁地看着禅院朔的脚停在了自己的面前。
禅院朔伸出手在他的头上拍了拍,语调温柔地说道:“乖孩子。”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会客厅。水谷凌冷漠地看了他们一眼,也跟在禅院朔的身后走了出去,大门在他们的身后轰然关闭。
屋内的人大气也不敢出,在确定了禅院朔离开之后,被禅院朔拍头的人才一下子扑倒在地上,完全不顾自己身上沾染了地上的鲜血,浑身上下不断地往外冒着冷汗。
渡边丝毫没有一点自尊地跪在人群的中央,垂下的眼中表面含笑,深处却卷起了惊涛骇浪,如果说最开始他还只是以为这是一位单纯以鲜血和暴力来统治众人的首领的话,现在他的心里却有了不妙的预感。
他想到禅院朔走出去时在外面恭敬地弯腰的'Q'集团成员眼中的狂热…看来想让'Q'集团的内部混乱起来的话是不太可能的了,如果想做的话只能从外部下手吗?或者说…他隐蔽地瞄了一眼屋内的这些诅咒师,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利用他们?他记得有一件咒具…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这个'Q'集团首领的行事作风有点像是…那一位。
渡边闭了闭眼,手指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两下,想起他闯入了源满朔与两面宿傩交战的战场结果被两人下意识地一同“绞杀”的场景,心里对这位'Q'集团的首领就生出了隐秘的恶意,现在…要杀掉你的理由就又多了一个,让我看看你最后到底会不会落入我的网中吧。
已经离开会客厅的禅院朔可不知道里面的人在想些什么,走廊里遇到他的人都在第一时间对他欠身表示恭敬,他边走边对着落后自己半个身位的水谷凌说道:“这些挑选过后的诅咒师暂时不要给与'Q'集团成员相同的待遇,毕竟他们本身就与'Q'的成员不同,实在不行就先把他们单独划分出来,然后再一点一点编入'Q'的队伍中。”
“是。”水谷凌应声道。
“禅院家那面你和梅以及玉山桑多注意一下,表面上虽然是'Q'要比禅院家弱上一线,但是真论起损失来,禅院家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得到,如果没猜错的话,他们最后会来一把大的,所以这段时间就要麻烦你们盯一下了。”
“我明白了,我这里的工作要交回到拜尔的手上吗?”
“拜尔君的话…”禅院朔犹豫了一下,“…拜尔君虽然坚持他已经好全了,但是他的话一向只能听一半…你先交回吧,但是稍微看着点他,要是有什么不太妙的迹象就尽早报告给我。”
“好的,那么我现在就去调整工作。”水谷凌低头恭敬地说道。
“嗯…哦,对了。”禅院朔回头对着水谷凌嘱咐了一句,“高桥君那边如果有什么有用的消息记得报告给我,他现在毕竟是唯一一个进入'窗口'的人,在某些方面的情报会比我们及时一些。”
“是,那么我就先告退了。”
禅院朔朝他点了点头,蹙着眉转身进了电梯。当他走下电梯打开了首领办公室的大门后,禅院朔看到了一副奇怪的场面,让他紧皱的眉头都不禁舒展了开来。
“甚尔君?惠?你们这是…?”禅院朔面露茫然地看着这一大一小,完全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第98章 预感
禅院朔打开大门; 映入眼帘的是禅院甚尔和禅院惠隔了老远面对面站着,看向对方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让禅院朔感觉好像充满了电闪雷鸣。他下意识地走进办公室,然后关上了大门; 面露疑惑地看着两人; 询问道:“甚尔君?惠?你们这是怎么了?”
禅院惠抿着嘴,手里还抱着一个白白软软的枕头,听到禅院朔的声音顿时眼睛一亮,跌跌撞撞地朝禅院朔跑了过来。禅院朔见状赶忙蹲下身接住了他; 然后抬头看着禅院甚尔皱着眉站在那里打量着他的眼神; 不禁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禅院甚尔见禅院朔望过来; 表情稍微缓和了一瞬,然后他揉着头发对禅院朔说道:“你怎么不问问这个小鬼想要干什么?”
惠?他能做什么?
禅院朔低头看着把脸埋在他怀里的惠,轻声问道:“惠?出什么事了吗?”
禅院惠抬起脸,绿色的眼睛清澈见底,好像隐隐中带了几分委屈:“坏蛋…讨厌…”
…所以你们就不能好好称呼对方吗?禅院朔忽然想起来最早的时候禅院甚尔好像也是称呼他为“小鬼”的; 所以这可能是禅院甚尔的惯用称呼?至于惠…以禅院甚尔的德行还真是一点都不奇怪; 所以说甚尔君你能不能给惠做一个好的榜样…
禅院朔试图想象了一下禅院甚尔正经的样子…衣着整齐; 表情严肃…然后他默默地捂住了自己的脸,不行; 违和感太严重,完全不符合禅院甚尔的外在形象。
禅院朔深吸了一口气淡定了下来; 重新又向惠询问了两遍; 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原来在禅院甚尔在看电视上的赛马比赛的时候,禅院惠跑了过来; 见禅院朔不在; 而这里又有一个应该被他称作“爸爸”; 但是在他记忆里态度又很微妙的大人在; 于是他当即就想转身去找禅院朔,结果就是他像小猫一样被禅院甚尔揪住衣领拎了起来不让他走。
小小的惠皱着脸向禅院朔控诉着禅院甚尔的行径,然而禅院朔听了却只想笑,他抱起了禅院惠走到了禅院甚尔身边对他说道:“直接说我在忙就好了,惠又不是听不懂。”
禅院甚尔不耐烦地撇了撇嘴,“他只要乖乖听话就好了,干什么跟他解释这么多。”
禅院朔无奈地叹了口气,深感自己在接手'Q'这两年叹的气比之前几年还多,他抱着惠坐到了沙发上,向禅院惠询问道:“那么,是找我有什么事吗?”
禅院惠在他的身上扭了扭,然后禅院朔下意识地松开了手。禅院惠从他的膝盖上下来,将枕头塞给了禅院朔,跑回了屋子里似乎想要拿什么东西。
禅院朔抱着枕头,与禅院甚尔面面相觑。禅院甚尔咂了一下舌,大步朝禅院朔走了过来,然后一屁股坐在了禅院朔的旁边,靠近禅院朔这边的手搭在他身后的沙发背上,从某个角度看去似乎像是将禅院朔圈在了怀里。
等到禅院惠跑回来,看到禅院甚尔坐在禅院朔的旁边,顿时鼓起了脸,生气地跑过来抓住禅院甚尔的手臂想要将他拉起来,一下、两下…禅院甚尔坐在沙发上纹丝不动,甚至嘲笑地看着禅院惠,伸手弹了他一个脑瓜崩。
禅院惠顿时捂着脑袋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脸懵懂地仰头看着两人,幸亏地板上铺着厚厚的地毯,这才没有让他摔疼。
“小鬼,你还差得远呢。”禅院甚尔凉凉地说道,丝毫没有欺负一个两岁小孩的愧疚感。
禅院朔不忍直视地捂住了眼睛,不知道是该说禅院甚尔居然和惠计较还是该说他从头到脚都没变过,他弯腰将看起来有点懵的惠抱到自己的腿上,然后将惠手上拿着的绘本取了下来。
“《14只老鼠大搬家》?”禅院朔看了看绘本的封面,向禅院惠询问道:“是想要和我一起看吗?”
禅院惠转瞬就忘记了刚刚被禅院甚尔“欺负”的事情,认真地朝禅院朔点了点头。
禅院朔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表,时间还早,稍微晚一些处理事务也没什么,于是他就调整了一下惠的姿势,将他放到了自己和禅院甚尔的中间,然后翻开了绘本。
办公室中顿时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禅院朔不急不缓地声音回荡在空气中,考虑到惠的年纪还小,禅院朔特意读的很慢,想要让他能够理解绘本上在讲些什么。
“…‘嘘——’要是被发现可就完蛋了!黄鼠狼是个大坏蛋,会吃掉我们。'1'”禅院朔轻声读着绘本上的话,在听到‘黄鼠狼是个大坏蛋’的时候,禅院惠眨了眨眼,不禁回头看向了禅院甚尔。
两双绿色的眼睛对视在了一起,禅院甚尔的头上冒出了一个问号,随即反应了过来,额头上爆出了青筋,“你这小鬼…”
禅院朔眼疾手快地抱起了禅院惠,故意朝着禅院甚尔挑衅地笑了笑,嘴里说着“甚尔君你不要和小孩子计较”就抱着惠起身躲出去了老远。
禅院甚尔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笑意,冲着禅院朔喊道:“你以为你能带着他躲到哪里去?”
“能躲的地方可多了,甚尔君,虐待小孩小心我报警把你抓起来。”
“呵。”禅院甚尔冷笑了一声,“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报警。”
足足占据了一整层楼的首领办公室足够让他们活动了,禅院朔和禅院甚尔都没有出全力,只是维持着普通人的速度追逐着,甚至从中还能听到禅院惠兴奋的笑声。最后禅院朔还是被禅院甚尔抓着肩膀连带着禅院惠一起倒在了他的怀中。
“噗。”禅院朔边喘着气边止不住地笑出了声,感觉自己心里莫名其妙的担忧好像在这一刻都消散了。他压着禅院甚尔结实的手臂站起了身,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不知是灯光的原因还是什么,禅院甚尔恍惚中觉得他的眼睛里盈满了星光。
“心情好点了?”禅院甚尔定了定神,看着禅院朔问道。
禅院朔拍了拍自己的脸,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啊,好多了。”
禅院甚尔在禅院朔刚进门时就感觉他的心情好像不太好,似乎在为什么事情而烦心,现在似乎终于平复了下来,于是他去拿来了一条毛巾,伸手递给了禅院朔,“出了什么事吗?”
“不,没有具体的原因,只是有一点不好的预感。”禅院朔伸手接过毛巾,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珠,觉得自己还是等汗消下去然后去洗个澡吧,顺便换身衣服。
“预感?”禅院甚尔挑了挑眉,“就因为这个东西?你的预感准过吗?”禅院甚尔想起很久之前和禅院朔去赌马的时候发生的事,觉得要是禅院朔真有这种预感,他们当时就不会输的这么惨烈。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禅院朔无语地看了禅院甚尔一眼,伸手摸了摸禅院惠的头,对着禅院甚尔说道:“我觉得还是挺准的,毕竟在拍卖会的那次,我们不就救下了凌君吗?”
“…那只是巧合吧?还有其他的吗?”禅院甚尔一脸不屑,表示这都是偶然,不能因为撞上了一回就那么相信预感。
禅院朔陷入了沉思,然后忽然抬起头笑着对禅院甚尔说:“这么说的话,最初遇到甚尔君,也是因为预感到当时出门会有好事发生。”
…好事?我?禅院甚尔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是指看到我被咒灵打趴下的那种‘好事’吗?”
“甚尔君知道我在说什么。”禅院朔牵起了禅院惠的手,“我去洗个澡,顺便送惠回去休息,一会儿还有一大堆文件要批呢,甚尔君你自便。”
禅院朔和禅院甚尔擦肩而过向着休息室走去,禅院甚尔愣愣地站在原地,好半天才缓缓地转过身来,盯着禅院朔远去的背影,眼睛里的光晦暗不明。是指…遇到我…本身就是一件好事吗?禅院甚尔闭上眼,忽然摇着头自嘲地笑了笑,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预感?他睁开眼看着自己的手,明明就是一件不能再糟糕的事情了。
“顺便一提。”禅院朔忽然从休息室中冒出头来,“我的‘预感’,是能力哦,虽然是被动的。”
禅院甚尔睁大了眼睛,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过就算不是能力…”禅院朔的身影完全映照进了禅院甚尔的眼睛里,他的眼中再也看不进其他人,“…我也相信我与甚尔君的相遇是命中注定的。”
说完这番话,休息室的门就再一次地关上了。禅院甚尔站在那里,忽然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从他的喉咙里发出低低的笑声,手指抽搐着像是在竭力忍耐着什么。半晌,他才缓缓放下了手,绿色的眸子里是满满的好似盯上猎物一般的势在必得。
他想到自己在丑宝中放置的那副耳钉,不知道如果这幅耳钉戴在禅院朔身上的话会是一副怎样美妙的场景,就好像打上标记,表明这个人只属于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