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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举,每每想到这里,就觉得对不住爹。
湛清弦理了理被风吹散的头发,“二哥何出此言,当今圣上以文治国,书生怎会没有用呢?”
“算了,不说了,等会儿要开晚饭了,咱们先去前厅吧。”
“等等。”湛清弦看他起身要走,一时心急,“二哥,我想借几本书,可否?”
止住了脚步,回头困惑地看着她,“借书?”
湛清弦舔了舔发干的唇,“有一个住在客栈的书生,上京的途中遇着了强盗,包袱全被抢了,他想借些书,我想……我想二哥这里应该有吧。”说完用恳求的眼神看着他。
书生?他想起了前些日子让爹大发雷霆的书生,莫非三妹?“行,你随我去书房挑几本吧。”
湛清弦高兴地跟着他去了书房,等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处,竹林里闪出一个青色的身影,摸着鼻梁,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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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指桑骂槐
湛夫人张罗着丫头下人布菜、摆桌,今天不但清弦提早回来了,连清鸿也早早就回了家。(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这孩子平日里总和他那些朋友混到很晚才回,虽然知道他不好读书,不爱经商,可是老爷都随他,自己也不好说什么,但愿他年数大些,能收了性子,专心打理客栈,她亦别无所求了。
“夫人,今儿是什么好日子,准备了这么多好菜?”雪娘还没进前厅,就听说老大和那野丫头都回家了,这会儿看着夫人准备了这么多好菜,心中便有气,平时想要吃个山珍海味什么的,夫人总说不能因为现在家境不错,便忘了本,要节俭,这会儿怎么不用节俭了?
夫人数了数桌前的碗筷,回头看着她,淡淡一笑,“雪娘来了,今天晚上准备了你最爱吃的鹅珍,你等会儿试试味道如何。”
雪娘瞄了一眼桌上的鹅珍,这一点点,打发谁啊?随便数了数,他们俩喜欢的菜可是占了桌子的一大半,偏心就偏心吧,何需这般掩饰。
正想说什么,湛清澈和那野丫头走了进来,换了张笑脸,“哟,二少爷和三小姐来了啊?快入座吧,要开饭了。”
“雪娘,清清呢?”夫人吩咐阿财去叫老爷,回头问雪娘。
雪娘不无得意地笑着,“我来的时候,她正弹琴弹得入迷,说是弹完那一曲就来。”她女儿可是继承了她的天份,弹琴、跳舞精通得很。
“嗯,没关系,咱们等她。咦,清澈,你大哥呢?我不是让他去叫你们吗?为何只你们俩人来了?”夫人看着站在一旁的两人,觉得有些奇怪,刚刚清鸿一听说清弦去找清澈,便自告奋勇地去叫他们,怎么会没遇着?
“大哥?没来叫我们啊,我们刚刚这一路没见着他啊。”湛清澈也觉得奇怪,从前厅到他的院子其实并不远,为何没遇着?
夫人摇摇头,“可能是错过了。”
一会儿老爷来了,湛清清也来了,大家依次入座,却还是不见湛清鸿的身影,正狐疑着,守门的小厮阿全跑了进来,“老爷、夫人,大少爷让我来传个信儿,说是有事不吃饭了。”
“他人呢?”湛四海黑着一张脸,大家都在等他,他却说不吃饭了。
“回老爷,大少爷出门了。”阿全心里想着要不要和他们说,大少爷出门的时候脸色很难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丢下一句话便走了。
雪娘呵呵一笑,“这不是为难咱们吗?这么多大少爷爱吃的菜,谁吃啊?”
湛夫人难堪地看着桌面上的菜,然后看了看老爷的脸色。
“看什么看?动筷子,怎么他爱吃的就不能吃?你当这是在哪里?有什么吃什么!”湛四海话里维护儿子的意味很重,让雪娘很不是味儿,虽说老爷很喜欢清清,可毕竟不是儿子,只怪自己肚子不争气,要是有个男儿,也不用受他们的气,想想就吃不下,莫说那湛大少,就连那野丫头也没个好脸。
雪娘夹了一筷子鹅珍,放进嘴里嚼了两口,一偏头,“呸”的一声吐到了地上,冲着外面尖声喊着,“这是什么东西?阿财,你去把厨房的人叫来!”
夫人坐在她身旁,被她的声音给吓住了,放下碗筷好声问道,“怎么了?”
“夫人,您别管,我今天可得好好教训一下那些下贱胚子,平白糟蹋这些好东西,也不想想这可是花了不少银子才买回来的。”雪娘越说越激动,看阿财半天没有进来,把筷子摔在了桌子上,湛四海青着脸,瞪了她一眼,可她没有看到。
厨子阿寿是湛家的老人,从前一直在客栈里掌厨,如今年数大了,便进了家里做长工。只见他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进来,看着有些扭曲的雪姨娘,吓得腿肚子都在打哆嗦,定了定神,他才开口问:“老爷、夫人、雪姨娘,唤小的来可有什么事?”
“什么事?”雪姨娘端着那一盘子鹅珍,走到他面前,抬高了手臂,盘子都快贴在他低下的脸了,“你可知道这鹅珍多少钱一两?不是你出钱你不知道心疼是吧?”
厨子不明所以,手脚直发软,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鹅珍可是他亲自做的,平时雪姨娘可是赞不绝口,可今儿是怎么了?“雪姨娘,这鹅珍可是有什么问题?”虽然害怕,但他还是麻着胆子问。
“哼,你还好意思说,我居然吃到了砂子,你说,你是不是没有洗?”
阿寿连连摆手,“不可能的,我亲自洗的啊。”知道雪姨娘挑剔,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怠慢啊。
雪姨娘嘴角一弯,厨子心下也松了一口气,可这气还没缓过来,鹅珍就已经全都拍到他脸上了,“你当我是说笑是吧?我犯得着瞎说吗?嗯?”她的话音未落,“哐当”一声,那盘子掉在地上,瞬间摔成了几瓣。
一时间阿寿的脸上、衣上全是油渍,鼻尖还挂着一块鹅珍,油味儿渗到嘴里,不由地卷起舌头舔了舔。
夫人看得目瞪口呆,先瞧了瞧湛老爷那已经铁青的脸,心中叹了一口气,“雪娘,莫生气了,有砂子让他再弄一份来便是。”
湛清弦没有看这场闹剧,她心里可明白得很,不就是因为夫人给他们俩准备了不少喜爱吃的菜嘛,雪姨娘在借题发挥嘛,不过这一切都不关她的事,大不了明天不回来吃饭就好。
“夫人,雪娘这是在帮您啊,家里这些下人们可纵容不得,时不时得敲一敲,这欺主的事传出去只会让人说夫人的不是,管教不当啊。”雪姨娘看目的达到了,也收了怒气转回座位。
夫人淡皱了下眉,微微笑着,“人做事总有犯错的时候,你若时时生气,只怕会气坏了身子,”
雪娘轻轻呶了呶嘴,“夫人心善,整个双龙镇都知道,若是心软,以后这恶人让雪娘来当好了,这当家作主还是得心肠硬一点。”
她说得起劲,全然不顾夫人的面子,就在夫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时候,湛四海出声了,“吃个饭也不能清静!都给我闭嘴!要吵出去吵。”
听老爷不帮她,雪娘有些不甘心,“老爷,我可是为了湛家好……”
湛四海怒了,胡子一竖,眼一瞪,“还有完没完,我说的话当放屁是吧?再说就给我滚!”
雪娘缩了下脖子,却不甘心在小辈面前丢了面子,嘴里嘟嚷着,“不吃了,这饭还真吃不下,我先回房了。”说完站起来,给老爷行了礼,丢下一桌子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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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两小无猜
月华初上,街上的行人慢慢少了起来,原来热闹的小镇也少了许多乐趣,看着酒馆前挂着的大红灯笼,湛清鸿下意识地走了进去,或许只有在这里,这样的地方才能让他安心。
呆坐在双龙酒馆,独自一人喝着酒,客栈的说书先生已经回了家,只剩下一些酒客,正大声吆喝着,甩开胳膊划拳、拼酒。若是平时,他会跳过去和他们比上一比,拼上一拼,可今天却没了兴致。
刚刚在竹林看到她和清澈谈笑风生,心中不是滋味,从前年起,她的心思他一直都知,不就是想借着那些读书人爬上高枝吗?状元夫人?哼,她越是想要离开双龙镇,他就越想打破她的美梦。
难道她已经转移了目标吗?也是,家里有个现成的读书人,何必去倒贴那些穷书呆子,起码清澈的为人她是知的,这样或许是她最好的归宿。
想到这里,他的心突地一揪,甩了甩头,拿起酒壶,仰头倒进口中,摇摇已经空了的酒壶,五指在嘴上一抹,真是痛快!
旁边那一桌闹得更凶了,几个大汉光着膀子在拼酒,湛清鸿侧头眯眼,只见一个彪形大汉捧着酒坛,往嘴里倒,喉头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旁边的几人大声叫好,那人灌下一坛酒后,示威地把酒坛砸到了地上,脚下摇晃了两步,口中依旧大喝着,“还有谁要来?”
周遭的人都安静下来,那些人你推推我,我推推你,就是不敢答腔。
“砰”地一声巨响传了过来,几人闻声觅去,只见旁边桌上的青衫男子,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转过身来,眯着眼在他们身上扫了一圈。
难道他也想比试比试?看他的样子已经醉了啊,大家正在为他紧张的时候,男子对着躲在一边的小二喝道:“小二,算账!”大汉们松了一口气,挥手不再理他,各自转身继续喝起酒来。
出了酒馆,湛清鸿在门口左右看了看,去哪里呢?管他呢,就走这边好了。摇晃着脚步向东街方向走去。
“前面的大哥,请您等一下。”身后的声音好像已经喊了几遍了,难道是叫自己吗?湛清鸿回身看着跑过来的人。
一个穿着灰色衫子,头带书生帽的人停在了他身前,喘着气,拉着他的衣袖,湛清鸿不客气地甩开手,那人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在他面前。
“大哥,您东西掉了!”那人稳住身子,举起了手中的东西。
一只绣着并蒂莲的荷包在他眼前晃了晃,伸手抓过来,塞进怀里,然后掏出一块银子丢给了书生,“谢了。”
周今墨还没弄清怎么回事,银子已经飞向了他的怀里,赶紧用手接着,等他回过神来,湛清鸿已经转身离开。
“等等。”周今墨觉得有些受辱,跑上前拉着他的衣袖。
扯回袖子,他眯着眼看着书生,“怎么?觉得少了?”
“不是、不是。”赶紧摇摇手,把银子递给他,“举手之劳,这个就不用了。”看他没有接的意思,于是把银子塞进他手里,怕他又丢给自己,便退了几步,挥手离开。
湛清鸿盯着手中的银子,嘲讽地笑了笑,书生就是呆,到手的银子还要送出去,笑完把银子塞进怀里,手指碰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拿在手里看了看,心情也随之低落。
漫无目的地走着,东街的集市早已经收市,街上除了月光,便是挂在两旁店面的灯笼,摇摇晃晃的,就像他的脚步。
街口的大树随着一阵风,婆娑起舞,湛清鸿的视线被树影吸引,走过去摸了摸树干,然后坐在了树下的大石头上。
“清弦,天快黑了,我们回家吧。”十岁的湛清鸿虽然胆子很大,可是看着已经黑了的天空,空了的街道,心里还是有些发麻。
小清弦梳着两个双角髻,两根小辫随着头的摇动两边甩了甩,瘪着嘴,眼看着眼泪就掉下来了,却拼命地忍着,不肯和他一起回家。
“清弦,我答应你,明天若有机会,我再带你来好不好?”湛清鸿认真地举起手发誓。
小丫头撇开头,不去看他,眼睛一直盯着左右路口,不肯放过一个路人。
湛清鸿没了法子,只得坐在她身边,摸摸肚子,已经在这里坐了两个时辰了,她还是不肯走,他的肚子都在咕咕叫了。
“咕噜噜。”肚子里的叫声越来越大,一直注视着路口的清弦也听到了。
看着他窘窘的样子,她“噗”的笑出声来,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布包,小心地打开托在手心,伸到他面前,“吃吧。”
“咦,这是中午吃的点心,你怎么还有啊?”他不客气地拿起一块塞进嘴里。
从前娘亲总会在有吃食时,留下一点放在怀里,以备她肚子饿的时候吃,现在娘亲不在她身边,但她还是会记得留一些放在怀里,肚子饿了也能填一填。
远远的有几人提着灯笼跑了过来,边跑还边喊着,“大少爷,三小姐,你们在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