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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溶月的气息!她怎么还停留在宫中?沈白亦停下脚步,快速飞到那血腥味之处。
只见溶月一身素衣又染上了鲜血半跪在地上,她对面是一身着嫣红色轻纱的美艳女子,那女子也受了伤,嘴角流着血迹,却笑得肆意。
“哼,溶月,你真是不知死活,我原以为你已经逃了,竟有胆量还回来!这次我绝对不会放你活着离开宫中!”
颜妩擦掉嘴角的血迹,张手凭空祭出一把桃花伞,那伞面印着朵朵桃花,伞尖是一把锋利的利刃,整个伞平平无奇却含着浓浓的煞气。
溶月喘了口气,她现在体内灵力已经被耗得枯竭,若是再战下去,必败无疑。
但她忍下喉咙中的血腥,祭出自己白梨剑,插在地面,支撑着自己身体站起来。
“颜妩,我在钟梨宫中与世无争,你想要的恩荣机缘我不与你相争,为何还要紧紧相逼?”
颜妩拉开嘴角笑:“我最痛恨你这般样子,好像我所得的都是你让给我的一般,我颜妩才不需要你的施舍!”
“圣恩,荣宠,实力都是我自己争来的!连你那颗小花丹,今日我也必须到手!别废话了,受死吧!”颜妩挥动桃花伞就要攻来。
沈白亦站在宫墙之上,正打算出手,忽然感知圣坛那边聚集了不少魔修,还隐隐有一股强大威压,她兀然想起京都大道上那个神秘男子,若是此时出手,必定会被发觉。
宫墙大道上有人朝着这方靠近,沈白亦掩盖住气息,输入自身灵力给下方的溶月,又暗自传音于她,观察着状况。
溶月站起身,忽然感知到体内钻入一股霸道的灵力,又听到一声沉稳淡定的声音:“溶月,你修为高于她,狠下心,速战速决。”
“前辈?!”溶月眼睛一亮,这声音犹如一道清澈流水,缓缓安抚她内心的恐惧。
溶月目光坚毅,望着颜妩。是了,之前她被翁修等人围攻受伤,此时翁修赶往圣坛不在,就只有她与颜妩相斗,她又怕什么呢!
她手持白梨剑抵御住那伞的灵力波,强劲的蛮力让桃花伞反震了一会。
颜妩愣了一下,她没想到溶月竟然还有力气防御。颜妩皱眉,收回灵力波,直接用伞的尖刃去攻击。
溶月注意到她的动作,立马将灵力输入剑身,飞跃到颜妩身前,用剑身与伞尖相碰。
两者碰在一起,空气中擦出闪闪火花。颜妩没料到溶月力气怎么突然猛增了不少,震得她往后退了一步,呈现劣势。
“趁她虚,要她命,溶月,直接解决掉她。”沈白亦学着重重的口头禅,指挥道。
溶月也打出自信了,爽快答应道:“是,前辈。”
她握紧白梨剑,灌入灵力,打偏掉桃花伞,狠狠朝着颜妩的脖子刺去。
空气中传来血腥味,颜妩退了一步,身前有人帮她挡住了伤害,那把白桃剑狠狠刺入了此人的的胸口。
鲜艳的血滴在地上,溶月望着那人眼睛失神,手中一时没有力气握紧白梨剑。
“皇……皇上?”她声音颤抖,不敢置信的看着那黄袍衣摆。
皇帝口吐鲜血,胸前被刺出一个血洞,面露哀求之色:“溶儿,别伤害她,求你。”
溶月顿了顿,脑中划过许多画面:梨花树下的诗、为她独建的钟梨宫、万千宠爱于一人。可画面一转,她独守在冷宫中,呆呆地望着那凋落满地的梨花。
前辈为她疗伤时说:“为情所困,心境有瑕,所以修为不能突破。”
是了,这世间千万种情,帝王之情最为薄弱,风一吹就破了。自己若是再苦苦挣扎在这段没有尽头的感情中,迟早被耗死。
想到这,溶月再度握紧白梨剑,狠狠刺入皇帝胸口,皇帝痛得快要晕厥,眼睛瞪大,不相信自己向来柔顺的溶儿会变得如此狠心。
“你给我让开!”溶月将皇帝往身旁一甩,再度刺向颜妩的脖子。
“不!”皇帝倒在地上哀嚎,霸道的灵力将颜妩的喉咙刺穿,白梨剑染上红血,颜妩往后倒去。
溶月收回剑,低头冷冷的看着皇帝,心中又痛又失望:“你已经不是当初我爱慕的那人了,愿你我以后再也不见。”
说罢她头也不回地跃到宫墙上,脸上依旧挂着泪,感激地朝沈白亦摆出一个释然的笑容。
“做的不错。”沈白亦感知到她心境有所变化,欣慰的笑笑,“我们得快点离开京都了,尽管我清除了踪迹,但小心为上。”
“好。”溶月重重点头,她自己也感觉到心境变轻快了许多,那道原本坚不可摧的壁垒隐隐有突破之势,若是寻一处专心修炼,定能进阶成功。
圣坛内,聂清离看着圣坛内一片狼藉的模样,脸色阴沉。
他抬手,空中的魔蛋悬浮到他掌心,蛋壳外的符咒颜色渐渐黯淡,壳内的生物气息也有点虚弱。
聂清离急忙往魔蛋内输入灵力,可是没用了,没有精血的养润,魔蛋吸收灵力的速度太慢,这魔蛋又得等机会才能孵出来,凡人届没有那么多有资质的孩童作为补充了,他这几年来的精心布局毁了一半。
他鼻子在空中嗅了嗅,皱眉疑惑道:“魔气?”难道圣坛内出了叛徒?
翁修跪在地上,“圣主,我们所布下的阵全部都被毁掉了,是翁修的失职,我这就去领罚。”
聂清离语气残酷:“不必领罚了。”
翁修疑惑抬头,只听到他说:“你随这魔蛋一同去吧。”
一道扑面而来的威压,翁修被震出几米远,七窍出血,眼珠子瞪着,活活没了气息,周围的魔修见状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他望着头顶的天空,眼神让人不寒而栗,“追!那叛徒定然跑不远!”
“是!”魔修们齐声道,脚步急忙跑出去。
聂清离闭上眼,又缓缓睁开,阴沉笑了一下,“凡人界看来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该加快进程往上走了。”
第67章 小生魔
天凌宫外,宫奴们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哀嚎:“快去告诉国师!快去请太医!皇帝受伤了!宫里有刺客!”
“国师!”有宫奴在门外喊叫,第二声国师还没喊出口就被一阵灵力波震出几米外,嘴里喷血而亡,其他宫奴面面相觑,转身跑了。
天凌宫内,聂清离斜靠在书榻上,右手掌心中悬浮着一颗半黑半白的蛋,这蛋内不停地发出急促的喘声,是凋亡的信息,里面的生物活不久了。
他捏着蛋,语气轻柔又残忍:“生魔别急,我为你找了一副好肉身,你的最佳出壳时间已经毁了,如今只能强行出世了,我们的大计怎么可能毁于这一旦,等你出世,就前往青羽界,你父亲在那等着我们呢。”
宫外有人慢慢靠近,聂清离眼睛一转,手中的蛋也兴奋地开始颤抖。
一位身着黑袍四肢健硕的妖修走上前来跪在他之下,身后的尾巴焦躁地在地上蠕动,他头都不敢抬起,面对圣主敬畏又害怕:“蛇井参见圣主,不知圣主唤蛇井前来有何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夫人伤势可有好转?”
蛇井神色悲哀,“贱内被那些修士所伤,体内伤口开始溃烂,妖力散去,一直未有好转之势。”
“呵,青羽界那些修士们下手可真是狠啊。”
蛇井眼睛变为黄色竖瞳,想起那日在青羽界被一群修士追杀的惨样,心中激起一阵怒火,又转为一阵无力感:“我夫妇两人这些年来一直默默修行,不曾作恶多端,哪曾想到那群人修太过贪婪,竟要剥了我的蛇皮炼丹!此仇不报,我心有不甘!”
他低头,“多亏了那日圣主仁慈,救了我夫妇二人,圣主若是有什么吩咐,蛇井万死不辞……”
聂清离看了他一眼,轻蔑的说:“你那点小小修为,帮我杀个人实力都不够,还提什么报仇。”
蛇井的背躬得更低,语气更为卑微:“蛇井无能,请圣主惩罚。”
聂清离语气一转,带着点调调:“不过,你若真心为我出点力想报仇的话,也不是没有法子。”
“什么法子?!蛇井愚钝,请圣主明示!”
“瞧见这颗蛋了么?”一双修长的手将蛋悬在掌中,“青羽界那些人修太过贪心,打主意打到凡人界来,破坏了小生魔的精血,小生魔如今只需要一具契合的肉体才能出世,你本体是勾蛇,肉身强大,刚好能容纳住小生魔的魔力。”
“又是那些可憎的人修!”
桃花眼微眯着,盯着他看,阵阵的威压使得蛇井额头冒出冷汗,只要他稍微露出不愿之意,聂清离就打算让他灰飞烟灭,“蛇井,这世间没有人比你更合适继承小生魔强劲的魔力了,有了小生魔的力量,你想报仇那不是覆手可得的事?”
蛇井想起巢穴内奄奄一息的妻子,咬了咬牙,“圣主仁慈,将这般机缘给我,蛇井必然不负圣主所望!杀了那些人修报仇!”
“哈哈哈,好!你有这般决心我就放心了……”聂清离嘴角上扬,命令他道:“蛇井,化为原形,关闭神识感知,我这就将小生魔的力量传与你。”
蛇井闭上眼,化为一条百米粗壮的土色勾蛇。聂清离走上前去,在他蛇身七寸之处化开一个口子,手指沾着蛇血在魔蛋黑色符文上沿着痕迹一一擦过,口中默念着禁术口诀。
不过一会,那魔蛋强烈上下颤动,空气中传来一阵阵令人呕吐的腥味。
蛇井七寸破了口子,体内灵力大失,痛得他的尾巴卷成一个弯。
聂清离仿佛没看见似的,心中一丝波澜都没有,继续将那个口子划大。
魔蛋兴奋地颤动着,自己在蛋壳撞开一个裂缝,一团小小的黑雾从裂缝里跑了出来,急切地钻入了蛇身七寸处。
就在那团黑雾钻入的那一瞬间,勾蛇痛得满地打滚,哀嚎了一声,粗壮的尾巴将宫内的所有东西扫在地上,蛇头想往门口跑却被一双手大力摁住。
“蛇井,你又不听话了?”聂清离手指压在他眼睛上,狠狠摁了下去,勾蛇再哀嚎一声,眼睛处留下两道血迹。
空气中的血腥味渐渐被强劲的魔气所代替,生魔的意识已经快要完全取代蛇井的意识了,七寸处的伤口也快要愈合了,聂清离趁着它还没完全愈合的时候,往伤口内塞入一条大拇指粗的血虫。
勾蛇甩动的尾巴焉了下来,黑雾聚集又消散,从那团黑雾中走出一个小小的女娃,女娃脸上的黑纹亮了亮又渐渐隐去。
“我的仆从,你做的不错。”女娃的声音清脆,却带着至高的傲气,只有聂清离一半身高,抬头望他时眼底却带着蔑视。
“呵,仆从?”聂清离笑了笑,眼底划过一丝暴戾,手指稍微动了动,血虫听从命令在她体内乱钻一通,那女娃痛得趴在地上颤抖,“你父亲都不敢这么叫我,你倒是胆子挺大,小生魔。”
女娃抬头,嘴巴张开露出尖锐的牙齿,黑紫色的眸子怒瞪着他。
聂清离摸了摸她的头,女娃体内的刺痛消失,偏头躲开他的手,聂清离语气淡淡:“那日谁在圣坛中毁了你,就杀了谁,去吧。”
“用你说!啰嗦臭爷们!”女娃骂了一声,化作一团雾气消散在宫中。
?
此时沈白亦正带着溶月飞回小院内,冲进屋子将还在呼呼大睡的喻左抱在手里往外走。
院内梨花树紧闭着花苞,一个修长的背影就站在那树下,他缓缓回头,树上梨花绽开,犹如神祇落入凡间。
沈白亦早就对他这妖孽容颜见怪不怪了,祭出长剑,使唤了他一声:“苏道友,快离开凡人界,有麻烦了!”
倒是溶月见他气质非凡,愣了愣,不敢相信凡人界何时出了这般绝色人物。
苏墨见沈白亦无恙,心中松了一口气,他天狐一族,精通演算之法,能推测万物却唯独算不出她的命格,心中的忧虑散去后,忍不住问:“你就不好奇我之前消失去了哪里么?我一弱小凡人万一被魔修掠去了呢。”
“这位前辈真的是凡人?”溶月诧异。
沈白亦此时正计划着怎么以最快的速度逃离凡人界,敷衍道:“不好奇,苏道友,以你的能力谁也抓不了你,我们快走吧。”
闻言,苏墨脸色变黑,被从灵兽袋里钻出一个鸟头的重明鸟看见,流着哈喇子闷声笑。
苏墨瞪了那臭鸟一眼,冷哼一声,率先跳到剑身上不说话。
沈白亦此时也没心情哄他,将喻左往剑上一丢,又让溶月站上来,御剑快速往京都外逃去。
宫中大乱,出了刺客,皇帝受伤,士兵受命守着城门,不让任何一个人出城。一个身板弱小的女娃面带怒气,往城门口走,被守卫拦住。
那守卫见她还小又是独自一人,放轻声音好声劝导着:“小姑娘,这天都黑了,外头危险,快回家吧!”
女娃仿佛没听到似的,沉默着依旧我行我素往城门口走,忽然鼻子动了动,抬头望着黑漆漆的天空,闻到那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