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妹妹别胡思乱想了,先睡会儿吧。”姬羽诗见凌芸频频蹙眉,帮她掖好被角,轻声说道。
凌芸确实有些乏了,干脆闭上了双眼。
谁知一觉就睡到了晚上,再睁开眼已是掌灯时分,姬羽诗也不知在什么时候离开了。
宫女见她醒来,伺候她喝下一碗稀粥,服了药之后就又躺下了。
可睡了一下午,这会儿她哪里还睡得着?
索性盯着屋顶,将思绪放空,再次回想起白天发生的一切。
嘭嘭嘭!
“咦?放烟火了!”
此时,外面传来一阵阵爆破声,窗楞上映着光亮,所有宫女太监都兴冲冲地跑出去看烟火去了。
殿内顿时一片寂静,留她独自一人躺在床上发呆。
耳边突然传来一道破风声,她心里蓦然一惊。
下意识地就想要闪躲,可只是转过脸,面前就多了一张冰冷的银质罗刹面具。
“师妹在想谁呢?可是在想师兄我?”
银月见凌芸的脸色已经没那么苍白,脸上的痕迹也尽褪了,面色稍霁。
凌芸见是银月,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下来。
“怎么是你?”
“师妹好没良心,难道你此刻还期盼着别人不成?”银月有些失望地道,语气中泛着酸意。
“今天的事谢谢你。”凌芸也没管他怎么想,由衷地说道。
凌芸虽然不想和银月贫嘴,但该说的还是要说。
今天要不是银月及时赶到,她就该倒霉了,此刻也不可能安稳地躺在床上。
虽说之前曾“大义凛然”地说不在乎,但只要是个女人,又怎么可以真的不在乎?
银月没有说话,一双黑曜石般深邃的眸子望着凌芸,仿佛想要一直望穿她内心的深处一般。
凌芸感觉有点不自在,禁不住移开了视线。
突然想到之前发生的事,开口问道:“跟我说说今天的事吧?你是怎样找到我的?之后又是如何处理这件事?”
“这些很重要么?你可以放心,那些伤害过你的人,只有一条路等待着他们。
好好养伤吧,不必为那些小事费神。”银月神色一凝,瞳孔中透着阴冷的戾芒。
“银月,你到底是什么人?还是不肯告诉我么?”凌芸轻叹了口气,敛下美眸。
“你掩饰得很好,但只要用心观察思考,总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凌芸顿了顿,见银月没有发话,继续说道:“比如今天你能在不动声色的情况下找到我,又能从密道中脱逃。
能对王宫的机关密道了如指掌的,全天下恐怕只有一人。还需要我说得更直白一些么?祭司大人?!”
银月怔愣了一下,似乎也没太感到意外,轻笑道:“呵呵,你还是猜到了。
也罢,今日决定出手救你,我也没打算再继续瞒下去了。只不过……
我们打个商量,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可好?”
凌芸木在那里,她可没想到栾轻溪如此轻易便承认了自己的身份,这倒是令她始料未及。
本来他若抵死不认,她也并非十分肯定。
不过不知为何,当听到他承认之时,凌芸的心里突然生出一丝欣喜。
栾轻溪见凌芸怔愣了一下,瞬间明白了什么,“芸儿,既然你逼迫我承认了,我是否也该讨要一些报酬?”
“说吧,你想要什么报酬?”凌芸痛快地问道。
不管栾轻溪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暗室里,他的确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凌芸并不矫情,知恩图报,该认的账她自然不会赖。
栾轻溪也不废话,直接摘掉脸上的面具,露出了真实的容颜。
凌芸望着对面那张熟悉的俊脸,眸光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他。
晶亮的凤眸微弯,氤氲出一层淡淡的雾气。
见栾轻溪缓缓地靠近,黑沉如幽潭的眸子,仿如要将她吸进去一般。
凌芸的心跳陡然变快,快得她有些窒息,连呼吸都不畅顺,憋得两颊泛起两坨淡淡的绯红。
渐渐地,两人之间的距离不断拉近,近得对方眸中只剩下彼此之间的目光。
这种气氛是……
好紧张!好紧张!
凌芸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仿如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冷静些,不再那么紧张,才能想起该如何呼吸。
栾轻溪明显感觉到凌芸的紧张,眉梢一扬,嘴边勾起了一道上扬的弧度。
略带凉意的薄唇,在凌芸的额头轻印了一下,接着很快抽开。
凌芸感觉额门一凉,觉得有些窘迫,樱唇不自觉地微嘟,像在期待着什么。
第二百十一章 脸红
咦?怎么还没吻下来?
凌芸傻眼了,她刚才到底在想些什么,难道他还真会吻自己么?
这里可是古代,还不至于那么开放。
心里潜藏的那丝希冀让她不觉羞赧不已,俏脸上的潮红晕得更深。
她敛下眸子,试图掩盖自己窘迫的心思,不想让栾轻溪知晓,更害怕从他眸中看到戏谑的目光。
栾轻溪伸出白玉般的右手,撩起凌芸耳畔的一缕碎发,很自然地将它们整齐地捋到耳背后,靠近她耳边,轻笑出声来。
“怎么,不想看到我么?为何一直闭着双眼?”
凌芸应声睁眼,不自然地抿了抿唇道:“你…你能跟我说说白天的事么?你到底是如何找到我的?”
“若我说派人一直暗中跟着你,你会不会相信?
当时有人见到你被抬进绯华宫,之后就想办法通知到我。”
栾轻溪说着,凌芸不禁一凛,绯华宫?那不是淑贵妃的行宫么?难道赵无基身后之人是齐王姬存彰?怎么可能?
栾轻溪似乎没注意到凌芸此刻的失神,继续说道:“我不能以祭司的身份去救你,因而只能在安排妥当之后再进去寻找。
当我找到你时,看到你已经奄奄一息地瘫倒在地,我就打晕了赵无基,将你救了出来。”
栾轻溪没有说完的是,当时他差点没控制住自己,一刀了结掉赵无基。
不过幸亏他没那样做,否则,现在的局面恐怕就不只如此了。
倒不是他怕麻烦,而是想着不要因为自己而连累了凌芸。
凌芸满脸惊愕,“你一直派人跟着我?”
换作平时,她早就喷栾轻溪一脸,教训他什么叫尊重私隐,不过也亏得如此,她才逃过一劫。
她是没想到,原来除了坤和丙三之外,栾轻溪还派了其他人暗中保护自己。
“你先别误会,他们只是在西院外的范围内活动。
若不是远远地跟着,我也不至于费了那么多的心思才找到你。”
栾轻溪的话让凌芸有些脸红。
“谢谢你。”憋了半天才轻声说道。
“你不怪我就好。”栾轻溪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眼下还是先把身体养好,其他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凌芸脸色一凝,摇头道:“我不能再麻烦你,何况他们欠我的,我必定要亲手讨回。”
栾轻溪看着凌芸,见她坚持,脸上浮起无奈之色。
转念一想,当初她之所以能吸引他的注意,不正是她身上的坚韧果敢么?
“好吧,这件事就当是我俩共同合作。”
“你要对付齐王?”凌芸倒是有些意外。
栾轻溪不置可否,“我单纯只是想帮你。”
话落,见凌芸怔怔的默然不语,“太后明日应该会来看你,早些歇着吧。”
“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凌芸突然想起什么。
“什么事?我们不是朋友么?对我需要这么客气?”
凌芸不置评论,转而说道:“帮我查一种毒,蔓茱莎桦,我要知道出自何人之手。”
“嗯,我已经差人去查了。”栾轻溪点头道。
“你还真不愧是风满楼的老大,果然是雷厉风行。对了,你把我救出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将我安置在观星楼中,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么?
还有,你怎么会把维航哥带过去的?他们那边准备怎么处理赵无基?”
也不等栾轻溪开口,凌芸连珠炮似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地接连吐噜出来。
等她一口气问完之后,俏脸微红,自己先不好意思了。
她轻咳了两声,眨巴着晶晶亮的凤眸看着满脑门黑线的栾轻溪。
他唇角勾出一抹淡淡的浅笑,“你这么多问题,我该从何回答起?
你还先休息吧,我不能在这儿待太久。”
说完,他帮凌芸掖好了薄被,起身准备离开偏殿。
刚走出两步,顿住脚步转身笑道:“你今日,很美。”
凌芸闻言一愣,紧接着脸上传来火烧般的滚烫感。
栾轻溪见她嗔怪着横了他一眼,愉悦地笑了起来。
闷骚!
“你走还是不走?不走就马上回答我刚才提的问题。”
凌芸察觉栾轻溪的肩膀微微抖动,登时反应过来,有些恼羞成怒。
栾轻溪看出来凌芸动了气,也不多作停留,屈腿轻身一跃,离开了偏殿。
凌芸睡了一下午,这会儿哪里还睡得着?
不过她总不能一直拉着栾轻溪陪她说话,现在至少知道他就是风满楼的楼主银月,这对她来说也算是有所收获。
既然睡不着,正好盘算一下报仇的事。
凌芸起身走到窗台前,望着窗外明亮的月亮思忖了起来。
与此同时,绯华宫主殿内。
赵无基正捂着胸口歪倚着椅背,苍白的脸上带着几分惧意,阴沉如水的眉宇间散发着病恹的气息。
将右手捂着干裂的嘴唇挡住低咳,强忍着心里的怒意。
“你怎样了?可看清了那袭击你之人的相貌?”
姬存彰脸沉如霜,一想到如此周详的计划竟然功亏一篑,就一肚子的憋屈。
此时,淑贵妃的气色也不比她儿子强哪儿去。
一想到不但没解决掉凌芸还惹了一身骚,她就郁闷得想吐血。
偏生这漏子出得有些莫名其妙,让她更加郁卒。
赵无基回想起那袭击他的人,愤恨得一口气没提上来,又是一阵咳嗽。
“回…回王爷,小的……”赵无基硬撑起身来,艰难地拱了拱手。
姬存彰看着他目光游移,几乎可以猜出答案了,摆了摆手道:“算了,这也不怪你,先回去吧!”
赵无基张了张嘴,还想说点什么,但见姬存彰已经背过脸,只得生生地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一瘸一拐地离开了绯华宫。
“彰儿,这赵无基信得过么?”淑贵妃若有所指地说道。
姬存彰当然知道她想说什么,“母妃,放心吧,赵家想吃两家茶礼,就算我们不动手,总有人会解决他们。
此事不用您插手,无论那人是谁,儿臣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这种时候你还要意气用事?你可明白为何你与太子斗了这么多年,还是斗不过他?
你太沉不住气,比起那个姬存晞,终究是少了些沉稳。王后那个贱人一辈子也斗不过本宫,却偏偏生个儿子……”
淑贵妃说到这里,扼腕咬牙,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眸底闪过一抹戾芒。
第二百十二章 玄机
“罢了,这件事母妃可以不管,你可想到办法解决?虽然暂时没有暴露,但不可大意,知道么?
若此事传到你父王耳中,你就连斗下去的资格都没有了。”
姬存彰见淑贵妃偏过头不语,轻叹了口气。
“母妃,是儿臣不孝,让母妃您担忧了。”
“彰儿,我们母子被王后压着这久,母妃也知道你这是心急了。此事若是办好了,无疑是打击姬存晞的利器。
可如今失败了,我们就得想办法把这事圆过去。
幸好祭司大人和太后将这件事压了下来,如若不然,要是被王后那个贱人察觉到,那就麻烦大了?”
淑贵妃说着,语气倒是软了下来。
“这段时间你要多去祭司那儿走动走动,试探一下他的口风。要是能将他拉到我们这边,倒是一个不错的助力。”
姬存彰会意地点了点头,想到栾轻溪一直以来的态度,“母妃,您说栾轻溪为何要站到我们这边?
他向来都是明哲保身,之前儿臣和姬存晞都试探了很多次,他都未曾动摇过,为何他这次会……”
“这得要靠你去琢磨,人总有欲望,你只要搞清楚他到底想要什么,再善加利用,何愁不能将他拉过来?
如若他动摇了,想要再做到明哲保身那就不可能了。
祭司的本事你应该很清楚,只要有他在,太子之位落到你身上那是早晚的事。”
淑贵妃想到这件事带来的结果,也并非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