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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让她在太后面前吹吹风,淑贵妃这个贱人哪里还是自己的对手?
嗯,就这样干。
几人各安心思,殿中登时安静了下来。
太后见凌芸终于不哭了,拿丝帕擦了擦眼睛,“好了,丫头你好好休息,王奶奶这就先回去了。”
“王奶奶,芸儿想出宫,昨晚一夜未归,她们怕是等急了。”
太后当然知道凌芸指的是谁,毕竟多少也调查过她,知道她并非只身前来王都。
虽然太后对凌芸不错,但她还有许多重要的事情要做,不可能一直留在宫里。
何况,王宫并不是她的地盘,想要做点什么,总会束手束脚。
太后本不想让她这么快就出宫,可想到她适才刚受了委屈,也不好拂她的意。
满脸不舍地看着她,嘱咐道:“王奶奶让人送你回去,等你伤好了,可得进宫来看看王奶奶。”
“王奶奶放心,芸儿定会常来看您的。”凌芸知道老人怕孤单,安抚地说道。
太后满意地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块金牌,交到凌芸手中道:“这是进宫的金牌,今后你拿着它,无须受阻便可以直接进宫了。”
“谢谢王奶奶。”
凌芸确实需要一张这样的一块金牌,要不然每次进宫都要接受层层盘查,着实太麻烦。
太后微笑着拍了怕她的手,起身走出了偏殿。
王后和淑贵妃跟在后面,也相继离开了慈云宫。
没到一柱香的时间,就有一名小太监来带凌芸出宫。
她坐在凤撵上,摩挲着手心的金牌,心情起伏不定。
凤撵还没到祭司府西院,兰儿和逐月以及凌茱等人得到消息,已经在门口等待了。
凌茱和凌苓想起小妹一夜未归,心里十分焦急。
宫里传来凌芸在王上寿宴上发生了意外,她们又没办法进宫,不知道她的身体怎么样了,有没受伤,伤得重不重。
凌茱在西院门口来回踱着步,不时还引颈张望,心情忐忑不安。
她听说凌芸从高处落下的消息,差点没吓晕,她们的父亲又没在身边,长姐为母,没看好她怎么跟父亲交待?
还好凌芸命大,只是摔伤了,不过她还是担忧,毕竟这事可大可小。
凌苓见凌茱似乎担心过头了,上前安慰道:“大姐,四妹有周公子医治,一定会吉人天相的,你也别太担心了。
这不,太后都允她回来了,必定是伤得不严重。”
“唉,没见到人,你叫我如何心安?你也别在这儿守着了,快去安排一下,看看药房里有没有补药什么的,让丙三去厨房里炖一些送到屋里来。”
凌茱想到小妹的伤势,对凌苓嘱咐道,俨然这祭司府西院成了她们家别苑一般。
凌苓听到“丙三”这两个字,娇躯不禁颤了一下,点头转身往院内走去。
逐月迟疑了一下,上前对凌茱道:“大小姐,奴婢想上前去迎接小姐。”
这时,队伍浩浩荡荡地前进着,凌茱听到巷口的动静,也有些按捺不住了。
点头道:“好吧,你们跟我到前面去迎接。”
逐月给旁边的兰儿使了个眼色,两人跟着凌茱往巷口走去。
凌芸坐在凤撵上,透过珠帘看着前面走来的凌茱和兰儿等人,心里升起一股暖意。
“大小姐,是小姐。”兰儿指了指凤撵中一袭浅色宫装的凌芸,欣喜地说道。
凌茱见凌芸端坐在凤撵当中,精神看上去还不错,担心了一夜终于稍稍放下了。
领路的小太监见凌茱等人前来迎接,一挥手将身后的队伍拦停。
凤撵停下,他小步上前谄笑道:“诸位这是来迎接郡主的?”
“嗯,麻烦公公了。”凌茱话落,看了一眼旁边的兰儿,她就递上了一锭银子。
小太监暗自掂了掂拢在袖中的手,咧嘴浅笑,满意地回身。
快步走到凤撵旁边,小声回报道:“郡主,有人接您来了。咱们是继续朝前走,还是……”
“就停在这儿吧,劳烦公公了。”凌芸本来伤得就不重,伸手撩开珠帘,探出半个身子准备下撵。
小太监见状,赶紧上前搀扶,将凌芸交到兰儿手中扶好,这才示意队伍原路返回。
凌茱目送凤撵离开,转头上下打量着凌芸,“四妹,伤到哪儿了?严不严重?还有没有哪里痛?”
“小妹并无大碍,让大姐担心了。”凌芸莞然一笑,不想让凌茱担心。
凌茱见凌芸除了脸色有点泛白外,看着并不显虚弱,稍稍放下心来。
点头对兰儿吩咐道:“快扶小姐回去歇着吧。”
兰儿应了一声是,碍于凌茱在场也不方便说话,只得扶着凌芸进了西院。
进到院里,凌芸拂下兰儿的手,“好了,不用扶,我没事。”
“小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进宫,怎么就受伤了?”兰儿小脸一沉,焦急地问道。
凌芸见逐月也望着她,眸底一寒解释道:“有人不想让我好过,趁着寿宴下手了。”
“到底是谁如此胆大妄为?那可是王上的寿宴。”兰儿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
“这次也是我自己疏忽大意,如若不然,凭他们也没那么轻易就能得手。
好了,不说那些糟心的事,反正你们看到我如今没事就是了。”
兰儿见凌芸不想多说,也不问了。
想起之前凌茱吩咐厨房炖的补药,说道:“小姐,大小姐吩咐三小姐给您炖了补药,兰儿去看看。”
“嗯,你去吧。”凌芸点头摆手,坐在了院子里的石凳上。
第二百十五章 收网
凌芸看了看身旁的逐月,示意她跟着自己进屋去,坐定,问道:“逐月,之前撒的网差不多该收了。
另外,你去查一下文轻摇这段时间的动向,看看她平时都跟什么人接触。若是西域人,一定要尤为关注。
还有,派人去盯着西域的使节,他们八成还会和姬存彰等人接触。”
“主子,若急着动手,万一太子怀疑到您身上……”逐月欲言又止。
凌芸知道她的担心并非没有道理,什么从高处摔下发生意外,若不是太后压下来,根本经不起推敲。
不过她并不担忧,因为她和赵无基除婚约的消息,想必很快就会传遍整个王都。
就算她有那个能力,也找不到那个动机。
“逐月,你就放心去做吧,其他的不用担心,以我对姬存晞的了解,他向来自负,即使他会怀疑到我,也会很快就否决掉。
他大概已经知道赵无基是姬存彰的人了,如今我和赵无基没有任何瓜葛,我帮着一个毫无干系之人跟他对着干,可能么?
经过昨日之事以及淑贵妃她们对我的态度,他不难猜出,我是绝无可能站到齐王的一边。
既然害他对我没任何好处,他自然就会把怀疑的对象转到姬存彰的身上。
咱们只要时不时添点柴禾,让火烧得旺些,看着他们狗咬狗就得了。”
逐月听着凌芸的话,禁不住后背一寒,跟她家小姐作对的人,绝对是嫌弃自己饭吃太多活腻了。
想明白了拱手应声道:“属下立刻去办。”
凌芸点点头,想到她哥哥,叫住了她,“你等下,我有一封信要你带出去。”
匆匆写了几行字,大概交代了一下昨日之事和接下来的计划。
默读一遍看没什么问题,封了起来交给了逐月。
“上次让你查的事情查成怎样了?”
“除了兵部尚书和刑部尚书以外,还有几名朝廷官员和丞相的关系比较密切。
其中吏部侍郎也是丞相的人,只不过碍着上面有个吏部尚书,他也难有发挥。
皆因吏部尚书乃中立派,并不参与太子和齐王的争斗。
而兵部尚书一直被祭司牵制着,他的动作也不敢太大。
眼下朝廷中太子和齐王的势力旗鼓相当,谁也奈何不了谁。”
凌芸听她说完,了然地点了点头,那两人能斗这么久,各自肯定都有底牌。
若是那么轻易让对方压过去,也不可能斗那么久。
思忖了片刻,凌芸抬手吩咐道:“你尽快将那些中立派的情况给我整理一份。
对了,丙三的底细查到了么?”
“查到了。”逐月张了张嘴,正要说点什么,就听到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这点三小姐代为讲讲应该更清楚些。”
凌芸满脑门问号,而逐月已然退到了一旁,进来的自然是凌茱与凌苓姐妹俩。
“四妹,你身上有伤,怎么不好好躺床上?”凌苓一副关切地小跑着走进屋里。
凌芸淡然一笑,甩了甩膀子道:“我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你们瞧。”
凌茱与凌苓相视无语。
“你应该多休息一下,养好身子。”凌苓道,抬了抬手,有些欲言又止。
“我自己的身体怎样,自有分寸,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凌芸若无其事地问道。
凌苓俏脸一僵,看了凌茱一眼,稍作迟疑,“我想你帮我救一个人。”
“救人?”
凌芸的表情也沉了下来,她三姐在王都除了大姐和自己,几乎可以说是举目无亲,无端端的救什么人?
“嗯!是这样的……”凌苓一脸忧伤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凌芸越听是越惊讶,丙三居然是摄政王的儿子,也就是曾经与凌苓有婚约的邢朗天。
据凌芸所知,翊国太祖与邢家祖先乃是生死与共的兄弟,邢家之人一直辅佐姬家,代代如是,成为姬家封赐唯一的异姓王。
之后有一朝的翊王年幼即位,因此邢家才成了摄政王。
伴君如伴虎,深入的内情也许在场没有人真正了解,但有些结果看似偶然,其实是必然。
“后来邢家受奸人所害,以谋反为名抄家灭族,若不是天哥他在外历练,相信也难逃一劫。”
凌苓说着,眼眸都发红了,若非如此,她此刻已经是摄政王子妃了。
“那你怎么知道丙三就是邢朗天?还有……”
凌芸不解地问道,若是那样,当天的烧烤聚会,姬存晔和姬存浩怎么就没认出他来?
“他常年在外,为免泄露行踪,都是以面具示人,即便回京都甚少与人接触,我也只是见过他一面而已。”
凌苓越说声音越小,细如蚊讷,她也知道,这样要求凌芸救人是免为其难。
凌芸见凌苓说了这么久,逐月竟然一点也不惊讶,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而问了一句。
“邢昭霖在什么地方,救出来了么?”凌芸问道,凌苓要她救的,就是邢朗天的亲弟弟——邢昭霖。
“没有。”逐月想起之前查到的事,脸色变得不自然了起来。
果然!
保不济在她入宫这段时间,凌苓已经拜托逐月等人帮忙了。
凌芸眉梢微挑,逐月的本事她是知道的,连她都没能把人救出来,状况肯定很复杂。
“刚开始我们查到他在一个人牙子手中,后来被人牙子给卖了,而且还辗转了几手,到了好几个地方。”
逐月继续说道。
“那邢昭霖今年多大了?”
“十二。”逐月见凌芸看着她,继续汇报道:“属下先找到人牙子收拾了一顿,他支吾了半天,才说出邢昭霖的下落。
最后是卖给了拍卖场,据说在拍卖会上被公羊家的公羊麒看上,拍下带走了,现在恐怕是……”
“做了公羊麒的禁脔”这最后几个字,逐月着实难以启齿,想到如今邢昭霖的下场,忍不住娇躯一颤。
砰!
就在此时,屋门突然被推开了,进来的是丙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其实他一直在门外,凌芸一看,眉心微拧。
“四妹,马上要晌午了,我们要先回去开档了。”凌茱拉着凌苓,示意接下来的事情不是她们能掺和的。
凌苓三步一回头,看着已经泪流满面的丙三,不,是邢朗天,杏眸都红了。
凌芸面无表情,她们一离开,便示意逐月把门关上。
男儿膝下有黄金,堂堂摄政王世子做到这样,肯定是有难言之隐。
第二百十六章 赌咒
凌芸又不蠢,她可不相信自己的三姐跟邢朗天,只是见过一面这么简单。
不过既然她张嘴了,自己又不好拒绝,凌芸瞟了眼地上的邢朗天,冰冷地说道:“起来说话吧,你这样我会很为难的。”
若不是横生枝节,面前之人已经是她的姐夫了,让姐夫跪小姨子,成何体统?
邢朗天犹豫地看了一眼逐月,才张嘴说道:“郡主,求您救救我弟弟。”
“救你弟弟?呵,凭什么?”凌芸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