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此刻,栾轻溪已经走进凌芸住的小园。唤来十几名影卫,正要出去找凌芸等人。
守在暗处的影卫见凌芸几人从后门进入,并没有阻拦,毕竟整座府邸有大阵守护,只有凌芸二人知道特殊的进入方法。
栾轻溪领着十数名影卫刚要从内宅中的密道出府,就见一名影卫快步走了过来,单膝跪地禀报道:“主子,芸曦郡主已经安然回府,坤护法中毒昏迷。”
栾轻溪听到凌芸没事,拧成小山的眉心稍稍舒展了些,当即迈步往后门的方向走去。
即使是听到坤中了毒,他也不过是加快了几分,但依旧步伐稳健,不见丝毫慌乱。
见坤中毒昏迷,几名隐在暗处的影卫都有些心急如焚。
他们毕竟受过专业训练,谁都没擅离职守,只是盼着队长能尽快将主子叫过来。
第三百八四章 彪悍
一众影卫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坤的身上,走在前面的凌芸自然都感受到了。
她扫视了四周一遍,沉声道:“放心吧,坤不会有事的。”
说着,对身后的影卫首领说道:“找个安静的房间,你留下给我打下手,其他的人就让他们先下去疗伤吧。”
“小姐,我也要留下帮忙。”
逐月吸了吸鼻子,满脸坚定地说道,毕竟她是受过严格训练的影卫,何况当下把眼哭瞎了也无济于事,她还不至于那么的柔弱。
凌芸没有拒绝,影卫首领已经打点好,众人有条不紊地执行着首领的命令。
坤刚被安顿好,栾轻溪就行色匆匆地走进内宅。
他见凌芸发髻散乱,身上的衣裙被划破了数道口子,胸襟血迹斑驳,却神情坚定,似乎没受什么伤,阴沉的脸色才稍霁。
快步走上去,握着她的双肩问道:“芸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先进去看看坤吧。”
凌芸没有回答,扒拉开他的手,直接就进了屋。
栾轻溪吩咐了身旁的影卫一句,也跟着往屋里走去。
这时,逐月正握着坤的手,颤声道:“已经回到府里了,你一定要坚持住,千万别睡着,知道么?”
“逐月,你先去药房把维航哥上次留下的药丹取来。”
凌芸吩咐道,随即开始查看坤的状况,把手指放在他眼前晃了晃,“坤,听见我说话么?能不能看见我的手指?”
坤的瞳孔开始缓缓变大,眼神黯淡浑浊。眼皮有好几次险些闭上,可他依然硬撑着,下巴微微地动了动。
“好,听我说,千万不要闭眼,明白么?我接下来为你施针,会很痛,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坚持住!”
说着,她就将银针刺进了坤的各大要穴。
坤闷哼一声,浑身开始痉挛起来,影卫首领见状立马上前,往他的嘴里塞了一块布团,防止他咬到舌头。
银针一枚接一枚地刺入穴位,他的手臂以极快的速度变成紫黑色。
凌芸见时机己到,让影卫首领把他的手指掰直,手起针落。
所谓十指痛归心,十枚银针下去,坤抽搐得更厉害。
“拿个盆过来。”凌芸即刻拔出银针,不断有黑血从指头滴出,落到盆底汇成了一滩。
逐月进屋时刚好看到这一幕,俏脸一紧,什么都顾不上,攥着药瓶冲到床边,“小姐,药丹取来了。”
“喂他服两枚,继续陪他说话。”凌芸当即吩咐道。
逐月倒出两枚药丹,手指却一直在微微颤抖,伸到他的嘴边,却迟疑不决。
凌芸见状,抢过药丹,麻利地塞进坤的嘴里,用手法辅助他服下,“记住,每隔一个时辰喂他服两枚药丹,不能间断,懂么?
三个时辰后我再给他放血。我去配制解药,你留在这儿守着他,有事就来喊我。”
说完,扭头对栾轻溪道:“走吧,有事跟你说。”
栾轻溪点了点头,走到床边在坤的耳边说了一句,“你我从小一起长大,亲如兄弟,我明白你的心思。
等你痊愈,我就作主,跟你心仪的女子提亲。”
逐月一愣,抬头看了眼栾轻溪,随即对坤道:“你一定要活着,听到没有?只要你活下来,我就嫁给你。
否则…否则,你就算死了,我也不会饶过你。我会把你的尸体挂起来,天天鞭笞,让你死也不得安生!”
站一旁的暗影卫首领嘴角猛抽,这坤护卫的品味还真是清奇。换作是他,打死也不敢撩如此彪悍的女子。
就连栾轻溪都唇角勾勾,会心一笑。
不愧是芸儿的婢女。
他出了房间,见凌芸正站在门外等他,“芸儿,要是换作是我躺在床上,你也会这样说么?”
“不会。”凌芸瞟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道:“我只会把你忘掉,无论是今生还是来世,都要彻彻底底地忘记。”
说着,就头也不回地往药房走去。
栾轻溪虎躯一震,心头一阵猛烈的抽痛。
芸儿果然知道他最害怕的是什么,比起怨恨,忘却更令他无法接受。
心情平复了些,快步追了过去。
凌芸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一脸认真地说道:“以后不要再问我这种无聊的问题,否则,你懂的。”
“嗯。”
“刚抓了一个毒娘,我猜八成是文轻摇派来的。你的人抓到她了没?我一定要好好地招待一下她。”
凌芸说着,眼底闪过一抹厉芒。
栾轻溪握住凌芸的手,摩挲着说道:“抓到了,两日内就能送达。那个毒娘交给我,保管让你满意,你只需专心炼药便可。”
“好。”凌芸长吐了口气,心中的怒气才得以平复了些。
“我炼药的时候最忌讳别人打扰,除非坤那儿出了状况,不然在我走出药房之前,不许任何人打扰或走近药房。”
“好。”栾轻溪点了点头,“去密室吧,那儿比较安静。”
“嗯,那你找人给我搬东西,这几天我就密室里住了。”
凌芸见栾轻溪还拉着她的手不放,睨着他一眼,没好气地道:“是不是该放手了?”
栾轻溪嗯了一声,手却没有放开,而是抬起她的手背,轻啜了一下,这才撒开了手。
凌芸看了眼自己的手背,无语地嘴角扯扯,这货上哪儿学的?
算了,她时间宝贵得很,他又不是第一回了,她都没心思跟他计较了。
栾轻溪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不仅把审问毒娘的事揽上身,还亲自帮她将炼炼药的物品搬进了密室,以作补救。
阴冷潮湿的地牢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中央的位置杵着一副木架。
一名衣衫褴褛的青衣女子被吊地了木架上,几名黑衣影卫正使用各种严酷刑具逼问。
青衣女子的脸色惨白,却面无表情,神情空洞呆滞地望着前方,哪怕已经被折磨得体无完肤,连闷哼都没一句。
只是在提到某个人名时,她的嘴唇才轻微地抖动了一下。
栾轻溪悠然地坐在架前的圈椅上,嘴边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
女子虽然什么都不肯说,但他也没有生出一丝焦躁不耐的情绪。
第三百八五章 逼供
一柱香后,女子感觉再也支撑不下去了,绝望的双眼缓缓地闭上,却出奇的安静。
栾轻溪弹了弹长袍,悠悠起身道:“余薇,本王子该称呼你为南昊的贴身侍婢,还是国师玛撒佧,不,仙灵教掌教,周绍通的女儿?”
青衣女子猛地睁开猩红的双眼,身上的铁链随之咣当咣当作响。
她的身份就连主子都未必清楚,面前这位三王子是如何得知?
“你不必再浪费唇舌,杀了我吧!”名唤余薇的女子把头一甩,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你可知道你身中何毒?南昊要是见到你如今这副模样,不知会作何感想?”栾轻溪阴冷地说道。
“毕竟是青梅竹马,这十几年的情分,啧啧啧,怪可惜的。”
余薇那原本娇俏的脸变得狰狞,肉眼可见地开始溃烂并化作脓水,散发着一阵令人反胃的恶臭。
她挣扎着,瞪着一双灯笼般红肿的眼珠子,扯开嗓子嘶喊道:“狡猾可恨的中原人,我以毒祖的名义诅咒你们!诅咒你们!……”
啪!
余薇脸上还未腐烂的位置,浮现了一道血痕,并沁出了暗红的血珠。
血珠汇成血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把她那狰狞的脸衬得越发诡异而妖冶。
她还想继续骂,可惜已经力不从心,她的下巴被栾轻溪身旁的影卫,毫不留情地卸掉了。
栾轻溪那双幽深的虎眸,一闭一张间只剩一片暗沉,“把她的消息散布出去,南昊和玛撒佧必定会有动作。”
“主子,目前南昊本人就身处京城。”影卫拱手禀报道。
余薇一听,娇躯一震,心里开始有些着急。
但此时她又能做什么?只能祈求主子和父亲别来寻她。
很快,她就悲戚地闭上了眼睛,甚至有些绝望。
栾轻溪自然没有继续跟余薇耗下去的心,只是瞟了她一眼,就转身离开了地牢。
次日清晨,崑城最高档的汇德客栈,天字一号房里。
做工精致的屏风后面,摆放着一个装满了刺骨冰水的浴桶,里面坐着一名光着身子的少女。
她面无血色,樱唇惨白,紧闭的眼睑不时跳动着,彰显着她正在经受难以形容的痛苦。
一名锦衣男子绕到屏风后,唇角微勾,“郡主,早啊!”
桶中少女正是崇王府的欣瑶郡主,听到这仿如凶铃般的声音,南欣瑶本能地颤抖了一下。
她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知觉,连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除了还能稍微听到看见以外,她已经跟死人没什么两样。
南欣瑶向来不知道什么叫“后悔”,但这回她是真的后悔了,后悔招惹了三王子南舒胤,后悔认识眼前的这名男子。
她都记不起怎么跟他一起走进客栈,只记得那之后地狱般恐怖的情景。
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一个活脱脱的魔鬼。
她只想着快些回府,哪怕让她立刻嫁给七王子她都认了,只求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再也不要见到这个魔鬼。
男子看着南欣瑶那濒临崩溃的表情,嗤笑道:“郡主这是在恐惧么?”
南欣瑶不由自主地想要摇头,可惜她连做到这个动作的力气都没有,眼泪控制不住地涌出眼眶。
她以惊恐万分的眼神哀求着男人放过她,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疯掉,她一刻也不想多留。
男子走到浴桶前缓缓蹲下身,盯着南欣瑶生无可恋的双眼,“在下可以把郡主送回王府,只需郡主帮在下一个小忙。”
南欣瑶表情一僵,双眼都直了,仿佛在说:只要能让她离开,别说一个忙,就是十个、一百个也答应。
不久之后,一身锦袍的年轻男子,搂着南欣瑶的纤腰走出了房间,两人看着没有异常,只是她的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这时,好巧不巧,锦袍男子无意中看到迎面走来的栾妮娅。
就在经过她身边时,冷不丁地来了句,“圣女?”
栾妮娅闻声,先是怔愣了一瞬,随即有些意外地发现了他身旁的南欣瑶。
俏脸一冷,“你是何人?本圣女不认识你!快让开,否则,后果自负。”
她才不会对这男人感兴趣,能让她动容的男子只有胤哥哥,谁要是敢无故搭讪就是嫌命长。
若不是不想多生事端,这锦袍男子这时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锦袍男子非但没有生气,还优雅地冲栾妮娅笑了笑。
微微上扬的虎眸中闪过一丝魑魅的冷芒,让栾妮娅又是一怔。
不对,这个男人有问题!
栾妮娅手掌一翻,就朝锦袍男子的面门拂去,“没有人敢在本圣女面前耍花样,去死吧!”
锦袍男子揽着南欣瑶往后暴退了数丈,拍了拍南欣瑶的香肩,以示安抚,让她站一旁等自己。
南欣瑶紧紧地掖住他的衣角,一副依赖的表情。
锦衣男子拍着她的手背劝慰道:“乖,站旁边稍等。”
语毕,不再管南欣瑶,抬手攻了上去。
不到三个来回,栾妮娅就被男子擒住了,惊愕之余,一脸的羞愤欲死。
她竟然连武器亮出来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人抓住,她可从未受过这样的耻辱。
即便是胤哥哥也无法轻易办到之事,这个男人到底是……
对了,是他刚才的那个眼神!
锦袍男子扣住栾妮娅的脉门,贴在她耳边低语道:“圣女,在下不过是想与你谈一笔买卖,何必动手动脚?”
“买卖?你有何资格?”
栾妮娅说着,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