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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敲门声过后,传来兰儿的呼喊声,“小姐,晚膳备好了,兰儿可以进来么?”
凌芸检视了一下自己和屋里,见没什么问题才说道:“进来吧。”
兰儿端着托盘推门进屋,感觉自家小姐的脸色有些不太对劲。
小心翼翼地偷瞄了爷一眼,见他眉目间隐含喜色,松了口气的同时,把托盘放到桌上。
凌芸看着桌上的饭菜,却心有余而力不足,身上的酸痛让她禁不住又狠狠地瞪了某人一眼。
栾轻溪唇角的笑意抿都抿不住,对兰儿说道:“让我来吧,你可以下去了。”
兰儿应了声是,刚转身就一阵干呕,连忙捂着嘴跑了出去。
凌芸与栾轻溪互看一眼,他只是眉梢微动,就淡定地把盛好的饭菜交到她手中,“吃吧。”
凌芸刚拿起筷子,又放下,“你去把兰儿叫回来,我有话要问她。”
“你先好好吃饭,为夫去去就来。”栾轻溪点了点头,抬步往屋外走去。
院外,兰儿正站在树下抚着胸口,见姑爷朝她走来,她赶紧理了理衣襟,“爷,有什么吩咐?”
“你家小姐喊你进去。”栾轻溪说了一句。
兰儿闻言不敢耽搁,福了福身就赶忙走进了院子。
“小姐,您找兰儿?”
“嗯。你刚才那种症状多久了?”凌芸放下碗筷,抬头问道。
兰儿想了想,“也就是这两日,大概是吃坏肚子了。不碍事,回头我去抓两服药吃吃就行了。”
“笨,你以为药能当饭吃?你身子不舒服怎么不告诉我?快过来,我给你把把脉。”
凌芸差点扶额,放着她这个医者不问,还要乱吃药。
兰儿摆了摆手,“小姐,兰儿真的没事,像这样的我吃上两服药,很快就好了。”
“你傻呀?你可能是有喜了。”
凌芸真是哭笑不得,怎么一个两个都不省心。
兰儿一愣,倏地瞪大双眼,说话都不带利索,“小…小姐,您…您是说,我…我……”
“我什么我?赶紧把手伸过来!”凌芸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兰儿缩了缩脖子,怯生生地把胳膊伸了过去。
须臾,凌芸放开兰儿的手腕,“有一个多月了,是该有反应了。回去跟追风说一下,让他专心陪着你,别的事情暂时不用他管。
正好,明天坤去把逐月接来,你们就有伴了。”
“小姐,是真…真的?”
兰儿喜极而泣,不由自主地抚着平坦的小腹。
上次小姐调侃她的时候,她就跟追风哥说了,两人都很上心。
但这么久都没动静,他们都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没想到就有了,她怎能不激动?
凌芸见她傻愣愣的,“发什么呆?还不去告诉追风?”
“哦,好好,我这就去…这就去。”兰儿频频点头,快步走了出去。
站在门口的栾轻溪见她笑得合不拢嘴地离开,转身进屋,“这下放心了?”
“嗯,她与逐月都有孩子了,真好。”凌芸笑了笑,吃了一口。
“那接下来,你是不是还得操心别的人?”栾轻溪打趣道。
凌芸转头看向他,“那是当然?我这个当主子的可不能厚此薄彼。对了,巽呢?他什么时候回来?”
随后两人边吃边聊,把所有能关心的人都关心了一遍,让栾轻溪无语之极。
至于栾靖阑小朋友,又让他爹吃了回醋,对于送他走的执念越发深重。
第五百三三章 偷袭
几天后,坤把逐月接回了祭司府。
这下祭司府更加热闹了,不仅有两个孩子,还有两名孕妇,几个女人和孩子成了整个祭司府重点保护的对象。
平日里,凌芸除了照顾儿子和两名孕妇的饮食起居。
还要教导坤和追风如何做一个好丈夫、好父亲。
不过,安生的日子总是短暂的,由霍博带领的北疆大军,偷袭了翊国的消息很快传到了王都。
姬存晔不在,睿老亲王又年事已高,放眼整个朝堂,居然没找到一个可堪大任之人。
坐龙椅上的姬存杰脸沉如霜地环视着堂下众位大臣。
一群人除了面面相觑就是目光躲闪,姬存杰看了更是怒火中烧。
“好,好得很,这便是朕养的好臣子。”姬存杰咬牙切齿,忿恨得手都在发抖。
“平日里结党营私、勾心斗角,没见你们推托礼让,朕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你们却推三阻四,被那北蛮骂作缩头乌龟?”
“王…王上息怒。老臣以为,唯今之计只有请陈国公出马。”当朝丞相,也就是姬存杰的舅舅刘森上前启奏道。
“他当年追随睿老亲王南征北战,勇猛精进,此番北疆来犯,若有他在,定能叫那北蛮闻风丧胆,铩羽而归!”
“陈国公?”姬存杰这下为难了。
陈秀章与南寮王妃私通一事,害得他的心血毁于一旦,他一怒之下将两人秘密处置了。
陈国公,也就是王后陈秀珠与国舅陈秀章的父亲,自那之后就一直告病在家,直到今日都不来上朝。
谁都不傻,明知道他对自己怀恨在心,不仅让自己放下身段去求他,还委以重任?
到时候他要是还有异心,犯上作乱,这翊国一个不好就改姓陈了。
刘森自然看出了他的为难,自告奋勇道:“此事老臣愿意为王上分忧。”
“此事容后再议。诸位爱卿还有何事启奏?”姬存杰抚着额,傻子都看出了他的想法。
大臣们大眼瞪小眼,户部尚书程谷上前道:“启凑王上,南方瘟疫横行……”
接下来,程谷洋洋洒洒说了一柱香时间,姬存杰心不在焉,根本没有细听,却全都批准了。
下朝后,丞相刘森留了下来,跟着姬存杰来到了御书房。
“陈国公的事朕以为还是不妥。身为重臣,为了陈秀章的死而拒不上朝,说明他心中还有怨恨。
若其有异心,必定反扑,你让朕如何放心把兵权交予他手?”
刘森也知道亲疏有别,何况外甥说的并非无道理,也没再坚持己见。
沉吟了片刻,“还有一个人,若陛下能说得动他,或许比陈国公更加适合。”
“舅父所言,莫非是前祭司栾轻溪?”
“不错,他本就与南寮王南昊之间有些私人恩怨。”刘森点头道,他们这是想到一块儿去了。
“但那并不代表他会对朕一心一意。”姬存杰还是有些犹豫,他并不比陈国公理想多少。
刘森也知道栾轻溪的事,“比起陈国公,至少他在朝中没有势力,也更容易控制些。”
姬存杰:“……”
“王上,据说栾轻溪唯一的软肋就便他的夫人,也就是芸曦郡主凌芸。王上若能把她控制起来,何愁栾轻溪不按王上的旨意办事?”
“舅父,你并不了解,栾轻溪此人可不会甘于被人控制。就连他的夫人也不像别的女人般贤良淑德。”
凌芸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就怕到时候栾轻溪没控制成,后宫就被她搅得鸡飞狗跳,那他哭都没地方找去。
丞相闻言失笑,“既然他们不吃硬的,我们可以来软的。”
“哦?”姬存杰剑眉微挑,示意他往下说。
“传闻芸曦郡主与太王太后之间的感情颇深,若王上能说动她老人家出面……”
刘森在姬存杰的耳边绘声绘色地陈述了一阵。
姬存杰嚯地从龙椅上站起,来回踱着步子。
好一阵子才拍手道:“好,那朕便去试试。”
随后,姬存杰让太监摆驾,准备亲自前去劝说太王太后。
自从他继位之后,王祖母虽留在宫里,但除了逢年过节才去请个安外,就没怎么见过她的面了。
眼下这样的局势,就算他没什么把握,也要去试试。
当御撵刚走到太王太后的寝宫门口,负责通报的太监便快步跑进去报信去了。
此时,太王太后正在佛堂里礼佛诵经,听说王上来了,她连眼睛都没睁开一下,“让他在外面候着。”
姬存杰听到王祖母居然让他等着,就算来气,也只能无可奈何地等待。
“这都等了一个多时辰,你……”
就在他快要等不下去,想让太监再去问问时,宫女搀扶着太王太后从佛堂里走了出来。
姬存杰当即给太监使了个眼色,那太监也很识相,立刻把殿内的人都遣了出去。
他上前将太王太后扶到上首坐下,才回到下首的位置。
“王上此时不在御书房批阅奏章,跑来哀家这里做甚?”太王太后看了他一眼,语气很是冰冷。
姬存杰唇角扯了扯,放下茶盏,双手抱拳,“王祖母,其实孙儿此番前来,是因为遇到了一个难题。
王祖母若不肯帮孙儿的话,恐怕整个翊国都会陷入危机。”
“哦?你且说来听听,哀家还能帮你什么忙?”
为了王位,几个孙子之间斗得死的死伤的伤,她对王室早就心灰意冷了。
更何况,姬存杰这个孙子,她从来就没喜欢过,怎么可能有什么好脸色?
他会来找她,定然是有重要的事,若不是怕耽搁了大事,她根本就不可能出来见他。
姬存杰也有自知之明,何况太王太后是长辈,他也只能忍着。
沉默了片刻,“王祖母也该知道,日前,存晔兄带着几名御医奔赴南方,寻到医治瘟疫的法子……”
“可是存晔出事了?”姬存杰还没说完,太王太后就脸色一变,焦急都写在脸上。
那模样,仿佛姬存晔才是她的亲孙子,而他只不过是路边捡来的。
姬存杰上前扶住太王太后,一脸苦笑,“王祖母莫要着急,他好得很,孙儿要跟您说的是另一件事。”
煜翊凌芸
第五百三四章 蹊跷
“存晔没事,你提他做甚?有话就直接说,不必拐弯抹角。”太王太后拂开他,连个正眼都欠奉。
“是是。据报,趁着南寮与咱们开战,北疆偷袭了咱们三座城池。眼下边境告急,必须尽快把陷落的城池夺回来。
否则,咱们恐怕会腹背受敌,翊国的江山也会……”
“既然情势如此危机,你派兵前去便是,来找哀家做甚?莫非连打仗之事也要哀家出面不成?”
“自然不敢劳烦王祖母,孙儿此次是为帅位而来。”姬存杰连忙摆手说道。
“睿老亲王年事已高,存晔兄又远在南方,如今朝堂之上,连个像样的帅才都没有。”
“不是还有陈国公么?他可是你的岳丈,只要你开口他定会出战。”
太王太后说完,闭上眼捻着佛珠,不再搭理他。
姬存杰轻叹口气,“王祖母有所不知,前阵子陈秀章与南寮王的王妃私通,被孙儿秘密处决掉。
打那之后,陈国公便称病不朝,孙儿着实不敢再让他领兵出战。”
太王太后闻言手上的动作一顿,“哼,南寮王妃?哀家怎么毫不知情?南寮王何时到翊国来了?”
“那件事有辱王室声誉,因而外界并不知情,是孙儿考虑不周,本欲与你他商谈合作之事……”
“糊涂!你可知这是在与虎谋皮?!南昊是什么人,你就不清楚?”
姬存杰连连点头,“是是是,王祖母教训的是。”
太王太后见他的态度还算诚恳,神色稍缓,“你找哀家,是想让哀家帮你劝劝陈国公?”
“非也,不瞒王祖母,孙儿看中的人选乃是栾轻溪。”姬存杰见时机成熟,当即道明来意。
“祭司?他不是离开翊国了么?”
“不错,早前的确是离开翊国了。想必王奶奶也清楚他的真实身份,他如今无处可去,又回到祭司府中了。
不止是他,芸曦郡主也回来了。希望您帮孙儿一个忙,出面把芸曦郡主接进宫来小住几日,孙儿这也是为翊国。”
太王太后听到凌芸也在王都,情绪难免激动,但很快被她按捺了下来。
“哀家虽然老了,可还不至于老糊涂!你让哀家传旨把芸儿丫头接进宫,怕不是为了以此牵制祭司吧?”
姬存杰来时已经暗下决定,要照实说,因此也不否认,“王祖母目光如炬。”
“好,哀家可以帮你。前提是你得向哀家保证,不会为难他们夫妻二人。若是你做不到,此刻便可离开。”
“请王祖母尽管放心,孙儿只是希望祭司能够尽心尽力为翊国效命而已。”
除非栾轻溪本就有异心,那就另当别论。
太王太后虽了无牵挂,但总不可能眼睁睁看着翊国这片江山毁于一旦。
另外,人老了,总会希望喜欢的子孙能够侍奉身前,能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