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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席上的公子小姐无一不伸长了脖子,等着看凌芸的笑话,就连上首的众人都提起了兴致。
公羊俪雅当然看得出来,姬颖姗明着是让凌芸难看,事实上是为了打压凌家找借口。只要她送上的礼物自己不喜欢,那城主府乃至王都就有借口打压凌家的产业了。
这凌蕾自诩是凌家千金中最聪明伶俐的一个,这个时候站出来,无疑是在给姬颖姗递刀子。被人算计了还悠然自得,真是蠢到家了。
逐月眸光一沉,这群家伙都是不安好心,个个都想着看自家小姐的笑话。
哼!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
如果是过往,她就算不凑热闹,也只会冷眼旁观。可现在不一样了,她打心底认为自己是凌芸的人,当然要站在她的立场考虑。
凌芸随意地摆了摆手,不知道是不是嘴里还咬着东西的关系,说话声音都不太清晰,“逐月,将寿礼……”
饿鬼投胎似的,凌家没饱饭你吃?在场的人纷纷侧目。
也对,礼物一打开,她就再也没机会吃了!
逐月会意,捧着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锦盒走上前去,双手递给公羊俪雅。
祝福语就算了,反正她是说不出口,想必公羊俪雅也没兴趣听。
“这么普通的盒子,里面的东西一定不会贵重到哪儿去吧?”
“该不会是去路边摊随意淘一件也拿来当寿礼吧?那也太寒酸了!”
席上的公子小姐已经窃窃私语了起来,连姬羽诗都皱起了黛眉。这些话当然落到公羊俪雅的耳朵里。
“凌芸,你什么意思?竟然送这样的礼物给我?”公羊俪雅勃然大怒,接过锦盒,连拆开的意欲都没有。
凌芸的唇角玩味地扬了扬,“公羊小姐真的不拆开来看看?到时可别后悔!”
公羊俪雅举起的手僵在那里,放也不是,丢也不是。
“表妹,就让她死个明白,我敢断定,里面的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姬颖姗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也对,众目睽睽之下,就不怕她抵赖。
公羊俪雅拆开了绑着锦盒的丝带,盒子里面并非想象的那么寒酸,至少是一块上好的丝帕。
难道这就是寿礼?公羊俪雅与姬颖姗互看了一眼,看料子应该不差,不过谁会送一块丝帕当寿礼?
席上的人都踮脚伸脖子,仿佛那样可以看得更清楚一般。到底是什么?一群人都感觉猫挠似的,难受得紧。
公羊俪雅又接着揭开了丝帕,瞳孔猛的一缩,失声道:“竟然是…翡翠青玉簪?”
噗!
凌芸刚喝了一口酒,看到公羊俪雅郑重其事地握住盒中之物,拿了起来观看时,竟然喷了出来,一种肉痛感油然而生。
“什么?翡翠青玉簪?那不是日前金禄福拍卖的清风公子的手笔么?怎么会在她手上?”
“难道那日的有缘人就是凌芸?怎么可能?那天我还去参加拍卖来着,没想到竟然会是她!”
据她所知,翡翠和青玉原本是属性迥异的两种材质,在这个世界里本就比黄金白银矜贵,这玉簪不但将两种材质糅合在一起,而且那设计和外形都无与伦比。
更别提那精雕细琢的花纹和栩栩如生的凤朝凰图案,连一旁的淑妃都倒抽一口冷气。
翊王都没送过这么名贵的首饰给她呢!
第七四章 邪门
不怪乎凌芸像死了爹一样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她后悔了,为什么当时不听逐月的话打开来瞧瞧?
她也是犯了刻板印象,那么普通的锦盒,里面装的东西也不会高档到哪儿去,顶多是个失败品。
你会拿个纸盒子装钻石么?
她刚才敢那样说无非是在赌清风公子的名声,就算是失败品也不会是很差才对。
听着众人的议论,凌蕾等人和姬颖姗脸上的笑容立刻僵住了。那些想看凌芸出丑的人,一个个的脸就像吃了死苍蝇一般,难看极了。
好了,笑话没看成,倒受了不小的打击,万箭穿心那种。她们实在无法接受,清风公子寻找的有缘人居然会是凌芸。
其实觉得郁卒的不止是她们,凌芸的心里也在滴血。贝齿都快咬碎了。
她后悔了,这寿礼送得亏啊!要不跟追风商量一下,将这枚玉簪偷回来,能不能不送了?
这种档次的玉簪何止价值万两,就算是十万百万两也不为过啊,老娘的钱钱啊!为什么,为什么当初就没提前看一眼?
就这样拱手送给了公羊俪雅这货,真是血亏啊!凌芸差点把头往石桌上磕,以泄心头之恨。
旁边的姬羽诗原本还有些担忧,见盒中的玉簪竟是清风公子的手笔,俏脸上的忧色顿时消散。
转头看看凌芸,见她一副割肉般心痛的样子,心里反而有些不解。
心痛归心痛,但寿礼已经送出去了,所谓送出去的寿礼泼出去的水,她也不能真的让追风去偷回来。
银牙一咬,又夹起一块肉,将它当成了清风公子,狠狠地咬了下去。心中暗骂:没事做那么名贵的饰品干嘛?恨死你了!
她没发现的是,上首的栾轻溪看了她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闪过一丝几不可见的浅笑。
翡翠青玉簪一出,公羊俪雅看着众人的反应,十分满意,得意地扬起了小脸。
但姬颖姗可没这么好的心情,非但没看成凌芸的笑话,反而帮她出尽了风头。嗓子眼儿一口气压着,上也上不来,下又下不去。
她强忍着心头的不甘,挤出一丝生硬的笑意,阴阳怪气地说道:“听闻清月公子这次的作品是有缘人得之。”
“不知道凌芸妹妹是如何得到的?说来听听,也让大家长长见识?”
原本她也想去竞拍的,可因为某些事情耽误了,晚了一步,要不然这玉簪是不是凌芸获得还是两说之事。
呵!看来有人还真把她当作软柿子,可以随意拿捏了?
凌芸美眸中噙着笑意,淡淡地回了一句:“这有缘之人乃是清风公子挑选的,七公主要是好奇的话应该亲自去问他本人才对。”
语毕,突然捂住嘴故作懊恼地说道:“哎呀!我差点儿忘了,清风公子可不是阿猫阿狗都能有幸见到的。就算你是公主也不例外!”
梁筱美错愕地看着凌芸,很怀疑这句话竟然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她怎么可能会是这种反应?搁平时,早就掩脸哭着离开才对。
居然还能镇定自若地反唇相讥?这着实是匪夷所思之极。
姬颖姗被这话堵得胸口直发闷,脸色瞬间黑如锅底。指着凌芸的手都在剧烈发抖:“你……”
“好了!姗儿,注意仪容。”淑妃给姬颖姗使了个眼色,出声制止了她。
这凌芸今天有点儿邪门,好像变了个人似的。自己的女儿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继续下去肯定要吃亏。
况且任何事都没有公羊俪雅的及笄宴重要,要是让她们闹下去把寿宴搞砸了,指不定公羊溥会不会发飙!
虽然她贵为王妃,但在公羊溥面前不知为何总是横不起来。何况她已经瞥见他面无表情,铜铃般的圆眸明显透着怒气。
来日方长,没必要逞一时口舌之快。见亲娘给她使眼色,只得将一口闷气强压住。低着头绞着丝帕,看凌芸的目光简直像要吃人一般。
凌芸只是轻嗤了一声,全然无视,就将目光放到了桌面上的美味佳肴上。
公羊溥的眉梢微动,眸光中透着一丝敏锐的思量。她今天的表现实在让他颇感诧异。
面对他人的挑衅竟能如此从容地应对,这真的是那个传言中的不堪之人么?
银衣公子眸光闪动,多少也有些意外。不过想起在看到云涧酒楼上看到的那一出之后,也就见怪不怪了。
栾轻溪脸上风轻云淡,只是那微敛的黑眸中几不可察地闪过一丝笑意。
要数最吃惊的就是赵无基了,因为日前在金禄福发生的那档子事,无时无刻不想找机会给文轻摇报仇雪恨。
方才看到七公主发难,他就一直在等着看凌芸怎么出糗。却没料到最后被气得直跳脚,不是凌芸,反而是七公主,这实在是太不寻常了。
可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丝竹声就又响起。有人上前给他敬酒,他也没时间再思索下去了。
宾客之间互相敬酒,推杯换盏,刚才那种尴尬的气氛倒是给冲散了不少。
姬羽诗因为身子不好,自然没有人给她敬酒。却不乏主动交好的千金贵女,毕竟她身份尊贵。
反而她似乎被晾在了一边,被孤立起来了。
她百无聊赖地伸了伸懒腰,梁筱美等人想要“送”给自己的大礼,难道就是在她送寿礼时横插一脚,落井下石?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不可能这么简单,再说,若七公主不发难,她们也无从下手啊。若她的礼物太差,不用她们多嘴她也得悲催。
现在怕是找不着机会吧?那这样就给你们制造机会好了。
于是她凑近姬羽诗的耳边,悄声道:“姐姐,我到后面去一下。”
姬羽诗见她指着梁筱美那桌,想来她应该是去找自己的姐妹,也没多想就点了点头。
凌芸端着个酒杯,施施然地走了过去,梁筱美等人还在愁找不着机会呢,她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如果不下手狠点,那还真是对不住她了。
过来后她就举起酒杯道:“芸儿平日多亏了嫂嫂的照顾,先敬嫂嫂一杯!”
随即一饮而尽。
第七五章 大礼
这话说出来,凌芸自己都想吐,大房二房向来势不两立,这梁筱美平时没少打压她们,照顾?从何谈起?
梁筱美心中有数,而且心中有鬼,自然不敢碰那个酒杯,担凌芸在上面做手脚。
她赶忙捂住嘴轻咳了两声,故作虚弱地说道:“昨夜可能受了寒凉,这酒就…算了吧?”
凌蕾可不傻,那是她们约好的暗号,是时候上“大礼”,把先前丢的场子找回来了。
她拿起酒壶向凌芸走去,边走边道:“嫂嫂身子不好,还是妹妹来陪芸姐喝吧!来,妹妹给芸姐满上。”
凌芸也没在意,正要伸出酒杯,这凌蕾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故意的,脚突然一滑,酒壶中的酒水洒了凌芸一身。
凌蕾看着凌芸的衣襟,那表情简直可以用浮夸了来形容,惊恐地道:“唉呀!芸姐,你没事吧?糟了,裙子都湿了。芸姐,你不会生小妹的气吧?”
“欸,蕾妹,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四妹,你怎样?没事吧?”一旁的凌苓见状,立刻冲了过来,紧张地用丝帕帮凌芸擦拭着衣襟上的酒水。
“还是先去向公羊小姐借个房间换件衣服吧!”钟炜婷假意嗔了凌蕾一句,拿着帕子就要给凌芸擦拭。
城主府平日里虽然守卫森严,但公羊俪雅为了显示自己的地位,不时都会设宴招待各家贵女千金。她们也没少来。
再说,公羊俪雅不待见的是二房,确切的说是凌芸,对凌家其他人还是比较客气的,至少表面上如此。
凌芸就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笑着摆了摆手道:“没事,蕾妹也是无心的。这裙子湿了的确不好看,那我就先去换件衣服。”
梁筱美和和钟炜婷互看了一眼,同时蹙了蹙眉,这凌芸中邪了吧?按着她的脾气,这会儿该哭了吧?这么好的裙子八成是倾家荡产刚买的,怎么可能还笑得出来?
可就算心中惊奇,也不好张嘴当面问不是?只得忽略掉她的反应。
“咦,蕾妹,你的裙角也湿了。反正也是要去更换,不如咱们俩一起吧?”凌芸指了指凌蕾的裙摆说道。
凌蕾看了看自己的裙子,果然湿了一个角。可能刚才用力过猛,溅到了些,她明明很小心了,不过就一点点,就算不换也没有关系。
她摆摆手道:“不过是湿了个裙角,不碍事的,芸姐还是快去吧!”
凌芸心中冷笑,看来好戏就要开幕了。既然她们费了这么多心机,她不好好配合一下怎么行?但,一个人唱独角戏可没意思。
于是,她轻轻摇头说道:“那怎么行?就算是裙角湿了也不好看呀!何况还是块酒渍?蕾妹,我们还是一起去吧?”
梁筱美担心凌芸迟迟不肯去会耽误了计划,赶紧给凌蕾使了个眼色,“蕾妹,你就和芸妹一块儿去吧?”
凌蕾虽然不太情愿,但为了自己的将来只好点了点头。反正将来的赵家正室只能是她,绝对不能被别人夺走!
凌芸见梁筱美眼底闪过一抹几不可察的狠戾幽光,不禁扬了扬唇角。她还真是有点儿期待接下来的戏码了。
两人走到公羊俪雅身边说明了一下情况,她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