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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用问么?肯定是凌家那位指使车夫撞上去的呗!”
凌芸脸上始终挂着浅笑,她缓步走到文轻摇面前,“怎么会?文姐姐这是说的什么话?不过我有个问题不太明白,不知……”
文轻摇眉稍微挑,依然保持着弱不禁风的身姿,脸色有些泛白,半个身子都靠在丫环春儿身上,让人看着心生怜意。
“凌妹妹是想问什么问题么?只要姐姐知道,一定知无不言。”
“按说以这街道的宽度,就算两辆马车并驾齐驱应该也不会太挤吧?”凌芸移开目光,蹲了下来,指着地上的车辙说道。
“从这地上的车辙看,前面一直隔着一段距离,但车辙竟然越凑越近。”
凌芸的声音不大不小,周围的人似乎很配合,她说话时都“自觉”地安静下来,因而听得一清二楚。
众人听着,都伸着脖子去看地上的车辙,仿佛这样可以看得清楚些。
这一看不要紧,先前还对文轻摇一脸同情的人,瞬间脸色大变。其中更是不乏聪明人,听凌芸这一提点就看出了其中的门道。
“嘶,对啊!这马车的车辙之前大概还是直的,可是怎么就突然转了向呢?”
“若是凌家小姐的车故意撞上文的车,文小姐的车辙应该是往里面拐的。”
“可这明摆着是文小姐的车辙渐渐往中间靠,而且在撞上的地方却突然往里拐了一段距离。”
这么明显的痕迹,傻的恐怕也能看懂。
文轻摇听着,攥紧了粉拳,满脸的不甘,面色也是一白。
其实她早就认出了凌芸乘坐的马车,指使车夫暗中跟上,伺机撞过去。马车突然撞上,路人大概也不会把注意力放在两辆马车上。
谁知道计划赶不上变化,本以来这么一出可以让凌芸丢脸,却忽略了车辙的问题。
真是可恨!
这贱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
文轻摇越想越气,尤其是感受到众人质疑她的目光,胸口阵阵发闷。
怎么办?怎么办?她该怎么挽回面子?慌乱之下,心如电转,她就想到装晕遁这手。
横竖她身上有伤,这一晕正好让人们想起她之前从楼梯摔落之事。
可是她刚把手搭到脑门,准备“晕”,还没晕成,就听到了凌芸“歉疚”的声音——
“文姐姐,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你没事吧?要说这事都怪我,前几天在金禄福若不是我没来得及拉住姐姐,你又怎么会失足摔下去呢?”
凌芸一副“自责”的表情,摇了摇头,“唉,都怪我提醒得晚了,要不然姐姐怎么还会带着伤出门?”
第八四章 打脸
这该死的凌芸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围观的众人一听她的话,心里的质疑更多了。
按说这人从楼梯上滚下去,不是应该摔得挺重才是?
何况他们听到的版本,都说是凌芸把文轻摇推下去的。还没几天,这就能出门了?
“照理说要是伤得重,就该在家多养几天的,有什么急事比自己的身子重要,非要坐马车出来啊?”
“难道…文小姐身上的伤难道根本不重?”
“是啊,该不会…连这件事也是装的吧?难不成一直以来我们都被骗了?”
“这文小姐要真是装的,那这心计也太可怕了些。”
“人家凌芸小姐好歹是正经的赵家明媒正娶的,这文小姐和赵公子出双入对的,也确实不是个事儿啊!”
文轻摇听了,突然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连装晕都忘了。
明明该同情的是她不是么?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都怪凌芸这个贱货,她一定是故意的。
真是可恨,气死她了!
文轻摇听着周围的议论,娇躯猛抖,简直快要吐血了。
她今天总算是体会到什么叫:福无重至,祸不单行,想死那种。
正在她觉得下不来台之时,后面传来了一道清脆的声音。
“轻摇,你怎么才来啊?我和表哥还有赵公子在云涧酒楼等你半天了,你杵在这儿干嘛呢?”
众人齐刷刷地把目光投了过去,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脸上覆着轻纱的城主千金公羊俪雅。
文轻摇这下真是欲哭无泪,心想她这回真是百嘴莫辩了。再站下去只会更尴尬。她只感觉小脸像火烧般发烫,胸口更是堵得难受。
可她能怎么办?她也很为难啊,只能强忍着怒火,对公羊俪雅道:“方才马车出了点儿故障,现在咱们进去吧?”
说着,文轻摇给自己的丫环使了个眼色,让春儿扶着她快步走到了前面。
也亏得人群围着凌芸,公羊俪雅才没看见她。没有耽搁,和文轻摇并肩走进了云涧酒楼。
凌芸大获全胜,顺带还洗刷了一下以往的不良形象,心情喜滋滋的。
她冲兰儿甩了甩头,“走,本小姐今天心情好,请你搓一顿,咱们进去吃饭。”
兰儿现在已经合不拢嘴了,小眼瞪得溜圆,简直把她家小姐当成了偶像。
说起来她还真怀念上次下馆子的情形,屁颠屁颠地跟在凌芸身后走进了云涧酒楼。
好歹是云涧城最好的酒楼,环境和气氛就是不一样。服务也到位,她和兰儿两人刚踏进酒楼的门槛,小二哥便眉开眼笑地走了过来。
“两位客官里面请。”
凌芸扫视了大堂一眼,直接说道:“小二,给我们开个雅间。”
大堂的环境实在太嘈杂了,她也不习惯和别人拼桌。说着,她便往二楼走去,她又不是第一次来了。一回生两回熟嘛。
“这位小姐,真是不巧,雅间已经客满了。”小二搓了搓手,讪笑道,“要不,小的给您腾张桌子出来?”
凌芸有点儿扫兴地柳眉微蹙,这会儿不算晚,没想到这酒楼还真红火,这么快就客满了。
就在她想要转身离开之时,身后传来了一道淡雅的声音,“凌小姐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去?”
凌芸心头莫名一动,猛地一转头,见一身几乎发亮的银色装束的身影踏进了大堂,不是南昊更是何人?
一道警告声从她的脑海响起,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本想要个雅间,不曾想了客满了。”
“哦,原来如此。赵公子约了本世子见面,要是凌小姐不介意的话,不如一起?”
南昊问得很随意,听着没多少诚意,又掺杂着三分试探的语气,凌芸的表情有些复杂。
想要拒绝的话刚到嘴边上又咽了回去。若是她听到赵无苦就转头离开,倒显得她怕了这货。
谁怕谁?难道乌龟会怕铁锤么?
可能是一股倔劲儿上来,反而轻声应道:“好啊,那就有劳世子爷带路了。”
南昊挑了挑眉梢,眸中闪过一丝几不可见的意外之色,牵出一抹浅笑,“凌小姐,请。”
说着,就往楼上走去。
跟在他身后的蓝衣壮汉满脸的不解,以他对他家世子爷的了解,他从来都不主动和女人说话,更别提主动邀请起别人来了。
云涧酒楼是三层结构设计,一楼是大堂,比较吵杂。二楼有大堂也有雅间,主要是以临街景色为卖点。
真正清雅的是三楼,别说消费,连预约都不是普通人能有资格有。
凌芸还以为他会在二楼停留,没想到是直接上了三楼。
“小的就在门外候着,几位里面请,有什么需要吩咐小的就行。”小二一直陪着笑脸,将众人带到了听涧居门口,敲了敲门,微微推开。
他清楚得很,这雅间里的都是贵客,丝毫怠慢不得,连想想都不可以。
凌芸两人跟在南昊主仆身后走进了雅间,兰儿走在最后并带上了房门,垂手站立在她身后。
里面的几人似乎正在谈笑,听到门响都齐刷刷地把目光往门口望了过来。
“凌芸,你怎么来了?”公羊俪雅蹙着一双细眉,满眼的厌恶。
自从她的寿宴搞砸了,看见凌芸就挤不出好脸了。毕竟是武将世家出身,不像文轻摇和钟炜婷那么会装。
这货不是被罚禁足中么?怎么才一晚就又跑出来了?看来这城主府所谓的公正严明也不过是徒有其表。
文轻摇看到凌芸,脸上的笑意也有些僵硬,看起来就像面瘫,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调整过来。
还真是冤家路窄,这货是瘟神么?怎么哪儿都有她?
她不像公羊俪雅那么直接,只是抿着唇不语。但底下的丝帕都快被她绞碎了。
“凌小姐是本世子请进来的,表妹这是对本世子不满?”南昊略带凉薄的声音响起,屋中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尴尬。
别人不了解南昊这个人,赵无基还是有些了解的。不事先做好“功课”,怎么做这个东?
就算是他也要陪着小心,岂是公羊俪雅一介女流得罪得起的?
凌芸扫了房中一眼,大概猜到了一二,这赵无基就这么有钱?为了结识一名蕃属国世子也是拼了。
第八五章 怕胖
公羊俪雅脸上显然有些挂不住了,她们虽是表兄妹关系,但她对他不熟悉,而且有天然的恐惧感。
虽然赵无基看到凌芸也不太舒服,但还是爽朗一笑道:“世子言重了,公羊小姐绝没有那个意思,世子请。”
“对啊,世子别误会。凌芸妹妹也快别站着,过来坐吧!”文轻摇心里恨不得撕了凌芸,但脸上的笑容却无懈可击,当然,是装的。
凌芸觉得还真是难为她了,刚才气成那样,这会儿还笑得出来。要说这装蒜的本事,就连她那表姐钟炜婷恐怕也自愧不如。
南昊面无表情地走到赵无基对面的座位坐了下来。
按说他坐下了,刚才的事就该揭过去了。许是怕再说出点儿什么话得罪他,谁都没敢再开玩笑,毕竟拿捏不准此人的性情。
凌芸才不管那么多,反正有人请客。挨着南昊坐下。
兰儿不愧是“专业”的丫环,摆正了自己的位置,安静地站到了她的身后,没有上桌。
赵无基见所有人落座,就招呼小二进来,“上菜!”
“请各位稍等,菜马上就来。”小二说完便笑着退出了房间。很快,一道一道菜肴就摆了一桌。
赵无基执起酒杯,笑道:“来,本公子敬世子一杯。”
“赵公子请!”南昊随意地拿起桌上的酒杯,虚空一举。
凌芸觉得男人推杯换盏没啥意思,索性拿起筷子先夹菜。
结果菜还没夹起,就听到公羊俪雅轻嗤了一声,“哼,果然没规矩。”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座的人还是听到了。
凌芸故意看着她,很夸张地将菜放进嘴里。接着享受地眯起了眼睛。
“唔~这云涧酒楼的菜肴果然不错。啊,饿了一上午,总算是吃舒坦了。”
说完,又将筷子伸了出去。先后夹了几筷子,夹的都是公羊俪雅面前的菜。
公羊俪雅见那些菜被她动过,一脸嫌弃地蹙着眉。
这货肯定是故意的。
凌芸当然看到了,她又不瞎,不过以为她会因此而收敛些,那就大错特错了。
“咦,公羊小姐怎么不动筷子,难道是怕胖?要是这样的话,那我就不客气了。”
语毕,她微微起身探出半个身子,将菜往自己那边挪了挪。
南昊和赵无基都吸引了过去,把一旁的文轻摇和公羊俪雅气得够呛。
尤其是公羊俪雅,听到凌芸拐着弯儿的说她胖,噌的一声站了起来,说话都有些发颤:“凌芸,你…你竟然敢说我胖?”
“呵,公羊小姐,我可没这个意思。只是见公羊小姐没动筷子,随便猜猜而已。如果公羊小姐没在减肥,那就吃菜吧!”
笑着,故意夹了一片五花肉往她面前的小碟里放。
公羊俪雅眼看着碟子里的五花肉,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肉眼可见,她那露在轻纱外的脸色一片铁青。还干呕了几下。
偏生凌芸竟一脸无辜,“关切”地问道:“公羊小姐,你脸色似乎不太好,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对了,你脸上怎么一直挂着面纱,难道是传染……”
说到最后,突然住嘴,小手捂住了嘴巴,仿佛是“说漏了嘴”。
南昊的眼里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几不可察。
站在他身后的蓝衣汉子本来好不容易憋住笑意,但兰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搞得他也有点儿绷不住,脸都快憋紫了。
“大胆!贱婢,竟敢笑话本小姐?”公羊俪雅嚯地站起身来,破口大骂,刚要动手却被凌芸一把拿住了手腕。
“公羊小姐,别激动。她不过是笑了一声,你如何知道她是在笑话你呢?”
凌芸似笑非笑地说道,声音里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