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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金贵的药草竟然给畜牲吃?这跟牛嚼芍药差不多啊,简直就是暴殄天物,罪过啊!罪过!
她暗下决心,一定要将这个瞎颁布规定的家伙给揪出来,大鞭一百八十下,以解心头之恨。
凌芸不动声色地哦了一声,“这云涧城好大啊!我逛得都有些累了!”
“那是当然,我们云涧城地处南都三郡的淞州郡,人多地广,徒步的话,一天都逛不完。”
凌苓冲凌芸招了招手,“你累的话,我们就先去云涧酒楼歇歇脚,呆会儿再继续逛吧!”
“嗯!咦?”
凌芸似乎想起了什么。
淞州?云涧?这名字怎么听起来那么耳熟?啊!淞云涧!
这不是自己出差的目的地么?这算不算是阴差阳错?
凌芸哭笑不得,区别在于淞云涧是个连三线城市都算不上的乡级小镇,而这云涧城倒是繁华得多。
“他们这是在围观什么?”
第九章 寻人
刚走进云涧酒楼,便看见一群人在围观着什么,好奇心爆棚的凌芸自然也凑了过去,凌苓喊也喊不住。
凌芸好不容易扒拉开人群,想要一探究竟,定睛一看,不觉头晕目眩。
那是一则告示,斗大的字,一个也不认得,歪歪扭扭的,跟小蝌蚪似的,写的什么鬼?
“这赵家的赵无基少爷居然失踪了,早上不是才说要办喜事么?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凌芸正犹豫着要不要问人,有围观地人便说了出来。
“据说这赵少爷身染怪病,高热反复,就是不退,身上还长了许多恶疮,还溃疡了呢!”
“可不是么?年纪轻轻的,老是流连烟花之地,没准是害了什么暗病,我听说连云涧城唯一的白银仙使都出马了,还是束手无策,唉!”
“据说这病症还惹人,跟他混一起的几名家丁都沾染上了,真是造孽哟,我看他是不想害那么多人,找个地方安静地等死吧!”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看样子这货是天生短命,药石无灵,等死的那种。
凌芸暗自庆幸没有屈服,嫁给这个纨绔子弟兼二世祖。
她悄然退开,省得被人发现。
不过有一点总算弄明白了,李管事当时为何匆匆离去,新郎官儿都没了,总不可能把她拉回去跟公鸡拜堂吧?
“四妹,怎么了?”凌苓见她神色凝重地回来,便问道。
凌芸迟疑了一下,在她耳边细语了一番。
“啊?赵无基失踪了,赵家到处张贴寻人启事寻找?”凌苓惊呼了一声。
“嘘!想让人发现就再大声一点!”凌芸立马捂住了她的嘴,这是怕死别人不知道的节凑啊。
再怎么说她跟赵无基的亲事满城皆知,要被人发现她在这儿,谁都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事。
凌苓连连点头,“走,这里人多口杂,我们换个地方。”
这点两人倒是想到一处来了,携手快步离开了云涧酒楼。
之后她们逛了好几家店,有服装的,也有饰品的,甚至胭脂水粉店。
但凌芸发现,自己想要买什么,凌苓都犹豫再三,是看不上?不对,是不喜欢?也不是,是没钱钱。
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就是寸步难行。
不行!光靠家族每月分发的月钱,根本就是饱不死饿不坏,更别提买什么心仪的东西了。
得想办法多赚钱才行,要怎么赚?不知道,肯定有方法!
正当凌芸怔怔地想得失了神,一道不太和谐的声音传了入耳中。
“哟,我道是谁呢,原来是苓表姐和芸表姐,你们倒是有闲心,跑来逛烟脂水粉店。”
嘴这么贱,除了她还有谁?
凌芸猛地一抬头,果然看到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钟炜婷,还有另一名少女以及丫环数名。
“我就知道,整个云涧城嘴巴最臭的,除了婷表妹你,就没第二个人了。”
钟炜婷一听,那张笑脸立马僵住了,以往看到她都是低头避着走的凌芸,居然敢回嘴,还噎着她了。
这是什么情况?
“芸姨,我听婷姨说你换了个人似的,能说会道,起先我还半信半疑,看来这是真的了。”
钟炜婷还来不及还嘴,她身旁的少女便玩味地笑道,还不时地上下地打量着自己。
姨?自己有那么显老么?
凌芸瞟了她一眼,是二堂姐凌莹的女儿刘玥云,虽然辈份小,但凌莹成亲早,生下她时还不足十八。
这刘玥云已经十五岁了,仅仅比自己小一岁,喊自己一声“姨”也不算过错。
“蘑菇头,少跟这种人混在一起,会学坏的,将来找不着夫家,可是要追悔莫及哟。”
凌芸拉仇恨可是凭本事,一下得罪了两个人。
龙有逆鳞,人也有忌讳。
“蘑菇头”这个小名就是刘玥云的忌讳。
小时候她母亲嫌麻烦,不愿意给她打理头发,结果她头发一长就剪掉,万年发型“蘑菇头”。
小伙伴们经常因此而取笑她,久而久之,她恨透了这个发型,也恨透了这个小名。
这话音刚落,刘玥云的脸就拉了下来,跟吃了死苍蝇似的,难看得不行。
“呵!说到夫家,你的夫君失踪了,你还有心思闲逛,传出去,我们凌家的脸面该往哪儿搁哟!”
凌芸冷嗤一声,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刘玥云果然也不是什么好鸟。
一群在娘家蹭吃蹭喝的家伙,什么时候凌家变成她们的了?
“蘑菇头,此言差矣,那是你婷姨的夫君,这话你该对她说!”凌芸说着,也没给机会她发驳,拉着凌苓便离开。
“你!”钟炜婷气得直跳脚,“哼!死穷鬼,这可是高档胭脂水粉店,不是你们来得起的地方!”
她没什么能骂的,倒是炫耀起了优越感。
“你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把整家店买下来!”凌芸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撂下狠话,这才离开。
“多吃点大头菜早点洗洗睡吧,梦里啥都有!”
钟炜婷扯开嗓子,气急败坏地骂道,“嘁!这些胭脂水粉都是用高等药草炼制而成的,连一盒都买不起,还买下整间店铺呢!”
“嘿嘿!钟小姐说得是,您今天来想要买点什么?小的给您拿!”
店铺的小二搓着手,点头哈腰地说道,那样子狗得不行。
若被凌芸她们看到,非爆捶他不可,刚才她们可没享受到这种服务态度。
“四妹,刚才你不应该招惹她们。”凌苓有些埋怨地说道,不时还回头张望,仿佛担心她们跟上来。
“三姐,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忍一时得寸进尺,退一步变本加厉。”
凌芸不以为意地说道,“这种人你惯着她,只会以为你好欺负,你看我刚才骂她们,屁也不敢放,她们也就会欺软怕硬。”
“三姐,对其他人你不会这样,怎么看到她们却耗子见了猫似的,不敢吭声?”
“我……”凌苓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天快黑了,还是先回家吧,不然晚了,娘亲又该责罚了。”
凌芸哦了一声,双手抱着后脑勺,大大咧咧地跟在后面。
“咦?怎么门口那么多人?”
两人互看一眼,悄悄地凑了上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怎么又是他们?”
第十章 拜堂
二房别苑里的不是别人,正是赵家之人,这群人去而复返,肯定没什么好事。
“四妹,快走!”凌苓俏脸一僵,拉着凌芸就要离开。
“咦?三小姐,四小姐,你们回来了?夫人四处找你们呢!”
不知道谁突然说了一句,凌芸和凌苓都同时打了个激灵。
要是被我知道刚才是谁说的,非把他按地上爆捶不可!
凌芸暗骂,头也不回地准备开溜,没走几步就被数道身影拦住了。
“两位小姐,你们要上哪儿去啊?”
是赵家的人!这群家伙属兔子的么?耳朵这么灵光?
凌芸一凛,面前站着的,赫然正是白天前来迎亲的赵家壮汉。
“滚开!这里可是凌家,我们上哪儿,你们管不着吧?”凌芸素手一挥,就要夺路而逃。
“这可不行,我们接到命令,一定要将凌四小姐接回去,生死不论!”
一名壮汉似笑非笑地说道,最后四个字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完。
凌芸瞳孔猛地一紧,感觉背脊隐隐升起一阵冷意。
“你们少爷都失踪了,找我回去有什么用?”
几名壮汉对视了一眼,似乎对凌芸的话感觉有些意外。
“哦?没想到凌四小姐倒是挺关心我家少爷。”
关心?我关心你个大头鬼!最好他死在外面,别跟冤鬼似的纠缠老娘不休。
“托小姐鸿福,我家少爷已经找回了,所以,老爷交待,即刻把小姐请回去拜堂成亲!”
不是吧?这都没死?老天是不是在打瞌睡了?
凌芸神色一寒,娇哼一声,“你说去就去么?干嘛不把钟炜婷接去?”
“这不是我们考虑的问题,我等接到的指示是将你带回去,你母亲也是同意了的!”
什么?只是忤逆了一下,没有立正站好挨打而已,至于这样么?这跟推她进火坑有什么区别?有这样当妈的么?
“大师说了,我们少爷命犯桃花,八字火旺,注定有此一劫,而你的生辰八字属阴,刚好能中和我家少爷的火气。”
这是哪门子神棍招摇撞骗?要是哪天被老娘逮着了,非让他生不如死!
凌芸暗自咒骂,异世好危险,我要回地球!
“啊~啾!”
赵府,一名身穿黄色道袍的中年男子打了个喷嚏,他抽了抽鼻子。
特娘的,谁在咒老子!
“呃…张大师,现在怎样了?”站一旁满脸焦急的锦衣老者弱弱地问道,大师嘛,要是怠慢了他,吃罪可不轻。
张大师装模作样地掐指一算,眯着眼摇头晃脑,“赵家主,赵少爷火邪入体,得赶紧拜堂成亲冲煞,否则……”
老者正是赵家家主,赵无基的父亲赵不世,即便他再“不可一世”,张大师那搓手指的动作代表什么意思,他还是能看懂的。
叭嗒!
一锭大元宝放到他的手心,足有五两重。
金锭在手,格外留神,张大师完美诠释了什么叫“见钱开眼”,立马施起法来。
“看本大师的散火大法!敕!”
只见张大师在赵无基的床前一顿操作,至于是不是那么回事,就见仁见智了。
“呼哧!呼哧!”没弄两下,张大师便气喘吁吁,真的还是装的,只有他才知道。
一个踉跄,赵不世不由自主地要上前搀扶,这张大师又站稳了,无力地摆了摆手。
“本天师消耗了五年的功力帮赵少爷驱邪,但也只是治标暂缓,要想根治,只能拜堂!”
赵不世看着他有气无力的样子,还真受用,“来人!快去看看回来没有!”
下人称了一声是,麻溜地小跑着出去,赵不世才转身他就回来了。
“老…老爷……”
“不用说了,老夫听到了!”那下人还气喘如牛,赵不世便打断了他。
伴随着喜庆的迎亲乐曲,当他出现在大厅时,媒婆便迎了上来,老脸笑得跟菊花似的。
“哎呀!赵老爷,我们可算将少奶奶带回来了!”
那动作,那神情,那声音,简直不要太魔性,在场的人都浑身起鸡皮疙瘩。
“嗯?这是怎么回事?”
赵不世见竟然有两人抄住凌芸,脸色一沉,这还得了?虽然都是女子,要是把她弄伤了该如何是好?
“嗬嗬!回赵老爷,我等是生怕凌四小姐故技重施,所以这才…嘿嘿!”
媒婆讪然笑道,仿佛在说“又要把人带回来,又不能伤着,你教老娘怎么着吧”?
“放…放开我!”凌芸咬牙喝斥,拼命地甩开那两名女子的手。
不曾想她们孔武有力,应该是专门受过训练,用来对付像凌芸这种“不听话”的人的。
“怎么?来到这里还怕本小姐跑掉么?”
凌芸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主位上坐着的,肚满肠肥,面容却略带几分憔悴的老者。
赵不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意地摆了摆手,那两名女子这才松了手。
凌芸猛地一甩,揉了揉手腕,这里张灯结彩,但她一点高兴的心思都没有。
“赵家主,事不宜迟,误了吉时就不好了!”旁边的张大师此刻却不喘粗气了,大马金刀地坐在下首。
三更半夜的,还吉时个腿子!这猥琐的糟老头子就是传说中的大师么?老娘记住你了!
凌芸深深地剜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