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人请,连几文钱都省了,有什么不好?
两人并肩走进茶馆,茶馆老板着急忙慌地跑了出来。
他看到栾轻溪先是愣了一下,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道:“大人,您来了?真是对不住,我那傻婆娘刚跑出去,两位麻烦先在这里稍坐一会儿,小的马上就回来。”
“喔?平嫂又跑出去了?乾,帮忙找找。”栾轻溪说着,走到一张方凳边,撩开衣摆便坐了下去。
茶馆老板洪平讪笑着摆了摆手,为难地道:“不用了,哪儿能劳动侍卫大人,小的自己找便可。”
老板虽然那样说了,但是乾了解栾轻溪的性格。主子向来都是说一不二。
他一把拉住老板,说道:“走吧,我帮你去找。”
两人推推拉拉地离开了茶馆,凌芸吃惊地发现,偌大的屋里就剩下她和栾轻溪。
她见栾轻溪就那么优雅地坐在木凳上,那姿态活像一位大家闺秀,虽然觉得稀罕,却看起来没有任何违和感。
在凌芸的印象中,他就应该是那种不管如何,都不会让人觉得不雅或粗俗之人。
他明明只是随意地坐在那儿,却似乎有种将整个大堂都映得亮堂起来了的感觉。
栾轻溪见凌芸还傻站着,唇角一扬,“怎么,凌小姐觉得很奇怪么?还是觉得本座不该出现在这种地方?”
“嗯。”凌芸点了点头,走到对面边坐下边说道。
第一百二章 傻妇
“像祭司大人这种假…谪仙般的人物,在我看来,应该是那种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存在,应该会有严重的洁癖才对。”
凌芸的眼珠子滴溜溜地打转,看样子似乎真的像那么回事。
栾轻溪那深邃的眼眸微抬,心里不禁好笑。她适才本来想说的是“假仙”?没听错吧?
凌芸心里懊恼,俏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今天出门忘了看黄历了,竟然遇到这个假仙。重点是,她一时不察,竟然差点把那个名字给秃噜出去了。
不过见栾轻溪没什么反应,没准是没听见吧?
“凌小姐在想什么?”栾轻溪微微一笑,看似若无其事,却是暗藏玄机。
一般的女子看了他,不说被迷得五迷三道,至少不会太淡定,像凌芸这种只见过几面就“自来熟”的人还真没多少,不禁引起了他的兴趣。
“啊?”凌芸俏脸泛起一抹酡红,窘迫地抬起了头。
她怎么走神了?看到鬼,为什么每次碰到这假仙就总要出状况呢?
栾轻溪努力地绷着唇角,强迫自己别笑出来。居然有人骂了别人反而自己先懊恼的,这凌家小姐还真是有趣得紧。
“凌小姐,刚才本座在和你说话,凌小姐是否感觉很无趣?”栾轻溪澄清的眸子里,隐着丝丝的笑意。
凌芸还在为先前的事懊恼呢,哪有心思观察栾轻溪的眼眸?此刻,她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真希望能有个人出来打救一下自己。
正在她手足无措之时,乾正好走了进来,走回栾轻溪面前,抱了抱拳道:“主子,人已经找到了。”
栾轻溪的目光从凌芸脸上移开,转而望向门口,就见茶馆老板拉着自己婆娘的手走了进来。
老板憨厚地笑了笑,冲栾轻溪说道:“真是亏得侍卫大人,要不然小的也不知道得多久才能找到婆娘。
让栾大人和这位小姐久等了,不知道两位要喝点什么?”
“还是你们店的清泉红茶吧!”栾轻溪随意地说了一句,随后浅笑着看向凌芸,“凌小姐,也尝尝?”
“好。”凌芸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唾沫,她早就渴地不行了,哪儿还有心情挑三拣四?
若是可以的话她当然想来瓶冰镇肥宅水。
“嘿嘿嘿…哈哈…呜呜……”老板身旁的傻妇突然又哭又笑,怎么看都有些反常。
老板脸色一僵,怕她惊了客人,赶紧向栾轻溪和凌芸赔罪,“小的这傻婆娘总是这样哭哭闹闹的。希望没吓到两位,还望别见怪。”
凌芸和栾轻溪互看了一眼,她又不是故意的,想来这还真是家门不幸。看这老板的模样,因为这事就算不是心力交瘁,至少也是无能为力。
这倒是引起了凌芸的注意,看样子,她不应该天生如此才对,不禁问道:“老板,不知道,能不能让我看看这位大嫂?”
此话刚出口,凌芸就懊恼得差点赏了自己一个巴掌。她一定是疯了,干嘛要多嘴?这不是把自己懂医术的秘密暴露于人前么?
果然,她的余光已经感受栾轻溪闻看着自己的眸光闪过一抹复杂的暗光。
“唉,以往看了不少的仙灵使,到现在还是没什么起色。小的正准备带着她回乡下去了,这茶铺恐怕要兑出去了。”
茶馆老板有点儿犹豫,转头看了看栾轻溪,明显不太相信凌芸的能力。仿佛没听到她刚说的话一般。
乍看之下,这位小姐也不过是十四五岁的年纪,而且左看右看都不像是仙灵使。人家那么多上了年纪的老牌仙灵使都看不好,她能有什么办法?
栾轻溪对老板点了点头,苦无其事地道:“这位小姐擅长歧黄之术,让她给平嫂看看吧!”
不只是老板,连凌芸都有些意外,他是怎么知道的?
老板想了片刻终于点头,拉着傻妇往前走了几步。
虽然医术被列为禁术,与之关联的人都会受到牵连,但他老婆就是他的一切,否则也不用耗尽家财来治她。只要有一线生机,他也管不了那么多。
“老板,我接下来要给大嫂诊脉,你让她坐下,让她不要乱动。”
说着,凌芸冲平嫂笑了笑,示意她伸手过来,她只是嘿嘿地傻笑了一下,一只胳膊便伸了过去。
“老板,大嫂早年是不是受过什么打击?”少顷,凌芸脸上的神色便严肃了起来。
栾轻溪默不作声地凝视着她专注的神情,眸光又加深了几许。
老板听到凌芸的话,有些愕然地点点头,“唉,早年小的和婆娘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可惜我俩福薄,生下来没几日便夭折了。
打那以后没多久,婆娘就开始自言自语,小的以为她是伤心过度,只要时间一长她就会好起来。
谁曾想竟然越来越严重,没过几天,夜里还会突然说胡话,人也变得疯疯癫癫的。”
老板说完又长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摇着头。
凌芸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大嫂得的不是疯病,而是产后热血入室,身子感受外邪,血气与邪热互相搏结所形成的病症。
这病若是发现得早,扎几针就能好了,她现在这样虽然有点儿麻烦,却也并非没办法医治。”
“小…小姐,您是说,您有办法医治?”老板一听凌芸说能治,激动得眼泪都流出来了,真正的老泪纵横。
“嗯。”凌芸微微点头,见老板激动得嘴唇都在发抖,不禁有些意外。也是,本该绝望的事情又燃起希望,不激动才有鬼。
她轻咳了一声道:“老板,这治病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能先上一碗茶润一下喉咙么?实在是有些渴了。”
老板抹了一把眼泪,憨笑着连连点头,“好,好,二位请稍等,茶马上就来,马上就来!”
说着,拉着自己的婆娘就往里堂走去了。
凌芸转过脸,见栾轻溪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嘴角一扯。
坏了!暴露了!
“祭司大人干嘛这么看着小女子?难道小女子脸上有花?”凌芸故作轻松地问道,不着边际地说道,想着就这样唬弄过去。
不过她很快就意识到,这根本就是徒劳。
————
第一百三章 保密
栾轻溪轻笑着摇了摇头,“凌小姐着实让本座很吃是惊,不知道除了医术,你身上还有多少事,是世人所不知道的?”
凌芸心里猛地咯噔一下,看样子是上了这个假仙的当了。是个人都知道凌府二房的四小姐是个怕事软骨头。
今天暴露了自己会医术这件事,还真有可能对她不利。毕竟医术在翊国来说是什么样一个存在,她比谁都清楚。
怪她咯?古人诚不我欺:美色误人。要不是刚才见栾轻溪有点儿落寞神情,她怎么会莫名其妙脑筋犯抽,给自己揽添麻烦?
她算是反应过来,这假仙就是她命中的克星,每次遇到他准没好事。
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总得找个说法不是?凌芸很快就灵光一闪,“祭司大人应该知道,我娘去得早,我爹又整日忙碌,从小无依。
要不是害怕嫡母不容,我也不至于装作一无是处。那个,看在一场相识的份上,我会医术这件事能不能替我保密?”
凌芸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想法,先示个弱也应该没什么。虽然在此之前她多少展示了些,难保有人往这方面想。
但只要她死活不认,别人也不能拿她怎样。问题是眼前之人身份不一般啊,不“堵住”他的嘴怎么行?
栾轻溪眉梢轻挑,没想到她还真会演,以为抛几个媚眼就能将自己打发了?要不是他早就知晓真相,没准还真就信了。
站在栾轻溪身后扮演布景板的乾诧异地抬头,见凌芸可怜兮兮的表情,多少动了点恻隐之心。
原来她也是逼不得已,还真是可怜。心里对她仅剩的那一点儿反感也随之消失了。
凌芸见栾轻溪抿唇不语,脸色登时黑了下来。
这假仙的心难道是铁石做的?看到这么可怜的她也没反应?难道他看出来自己是装的?哪有可能?明明她装得这么天衣无缝。
就在凌芸马上就要暴走之时,栾轻溪冷不丁地张口道:“本座今日只是出来品茶,刚才有发生什么事么?”
说着,他还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凌芸。
凌芸听到这句话,小心肝儿顿时放松了下来。可就在她脸上刚扬起一抹笑容的时候,栾轻溪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听完差点没骂娘。
“不过嘛…为凌小姐保守秘密,”栾轻溪似笑非笑地瞟了凌芸一眼,继续说道:“对本座有什么好处?”
“不知道祭司大人想要什么好处?”凌芸的脸上漾出一抹甜得发腻的笑意,眸光中却闪过一抹寒芒。这句话她几乎是咬牙说完。
如果了解她的人便会知道,她现在已经是几近爆发的边缘了。
栾轻溪敏锐地感觉到了凌芸的表情变化,浅笑道:“这个嘛……”
果然腹黑!
以往的主子又回来了。
乾不禁翻了个白眼,对于今天主子的行为有些无语。
“两位,茶来了!”老板这时端着托盘从里堂走了出来,弥漫在屋里的诡异气氛瞬间消散。
凌芸本来是双肘支在桌子上的,见老板端茶上来就直起了身,让开了一些,方便老板上茶。
她瞄了一眼杯中的红茶,发现茶叶外形条索紧细,色泽温润,汤色透明红艳,茶香四溢持久,沁人心脾。
光看着就使人眼前一亮,不由自主地想要品尝。
凌芸只凑近闻了一下,柳眉几不可见地拧了一下,偏过头问道:“老板,你这儿有砂糖或者牛奶吗?”
“小姐要那些东西做什么?”老板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透着一丝不快。若不是看在栾轻溪的份上,而且有求于她,没准就发飙了。
“这红茶要趁热喝才好,要是加了别的东西味道就不纯了。”
他没把“乱七八糟”四字说出来已经很是隐忍了。
“麻烦老板去找来吧!”栾轻溪突然插嘴道,他也想知道到底凌芸为何要这样做。
——————
老板没办法,只好快步朝后堂的厨房走去。
凌芸见老板走了,迅速蘸着茶水在栾轻溪面前的桌面上写了个“毒”字。
栾轻溪不着边际地给身旁的乾使了个眼色,乾会意快速往门口走去。
嗤嗤嗤!
遽然,破风之声大作,从茶馆的窗子射进来一排弓箭。乾眼疾手快,抄起一张桌子运起内劲阻挡。
督督督!
弓箭全都落到了桌子上,箭矢与桌子接触的位置都黑了一圈。
栾轻溪一个华丽的转身,啪地拉住了凌芸的手,她还没反应过来。他一手护着她,另一手抽出藏在腰间的软剑。
接着,他手腕一抖,噌噌低响,刚才还软如蛇身的软剑瞬间变得刚硬无比,挥舞间闪着耀眼的白光,犹如一尾银色匹练。
夹带着劲风的弓箭疾射而来,凌芸的瞳孔猛地一紧。
几道银芒倏然闪过,叮当直响,弓箭或掉在了地上或被掀飞射到了墙上。
凌芸如果不是当事人,她一定会为栾轻溪露的这几手拍手叫好。可惜此刻她除了苦笑,实在生不出其他情绪。
难道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