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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她同煜国太子相识的事,都没多说半个字。
大部分关于她的状况都是父王通过书信得知,还有少部分是派人调查后才知晓的。
王姑姑自从离宫出走,就再也没回来过。”
“这么说来,你们都不知道我娘是怎么回到云涧城的?也不知道是谁暗害了我娘?”
凌芸心里不免有些失望,还以为能在这上面着手查到点什么。
姬存浩脸露尴尬之色,苦笑着摇了摇头。
“芸儿,若是什么都知晓,父王就不会四处找寻王姑姑的下落,我自然也不会到如今才能确认你的身份。
不过,这件事你…父亲或许知道一些内情。”
他指的当然是把凌芸养大的凌宗。
凌芸怅然若失地点了点头,看来她真得找个机会和她爹谈一下。
之前担心勾起他的伤心往事,并没有打听过她母亲的过往。
但为了保护自己和哥哥,一定要尽快把那个幕后黑手揪出来才安心。
“芸儿,你今晚来找我,就是为了王姑姑的事?”姬存浩似乎看出了什么,转而问道。
凌芸一愣,摇头道:“不全是,存浩哥哥,有件事想请你帮忙。你也知道,我还有个哥哥……”
“你想见煜国太子,段奕宸?”姬存浩眉峰一紧,眸光瞬间清冷如寒夜。
虽然声音依旧圆润,却掩不住变化的情绪。
凌芸也知道自己这个要求有些强人所难,终究两国关系摆在那儿。
再加上她母亲的事,两国之间表面平和,恐怕暗地里翊国君已经与煜国君势如水火。
据凌芸所知,祈亲王姬天麟与翊王姬天德兄弟情深,爱屋及乌,他对凌芸她母亲的感情也不会差才是。
虽说她哥哥也是她母亲的孩子,到底还有另外一层无法逾越身份关系横亘在两者之间。
姬存浩神色凝重地摩挲着手中的画卷,整个屋子都陷入了安静。
凌芸也抿着唇,两人都没有先开口的意思。
外面的虫鸣声不断,搅得人越发心烦意乱。
沉默了足有一盏茶的时间,姬存浩原本半敛的眸子倏然睁开,脸露决然之色。
“罢了,我陪你去见他,只是眼下两国间的关系微妙,我们停留的时间不能太长。”
“哦,我也知道是难为存浩哥哥了…啥?”
凌芸没想到他会答应,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诧异过后,眸光透着真挚的感激。
“谢谢!存浩哥哥真是太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我若不答应,你难道就会放弃去见他么?与其在这里担忧,还不如干脆陪你走一趟。
听闻煜国太子的处境并不好,也许这次会面能对改善两国的关系有所助益。”
凌芸起身捯饬了下衣襟,双手握着扇柄,拱手道:“那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走吧?
存浩哥哥,有你这个哥哥可真好。”
“呵呵,原来芸儿还是个急性子,不过你要稍等片刻,容我先安排一二。
如此贸然前去,不一定能见到,一个不小心反倒引人怀疑。”
姬存浩无奈的语气中挟带着一丝宠溺,将画卷谨慎地卷好,递还给凌芸。
“这幅画卷千万要收好,一定不能丢失。”
听着姬存浩的嘱咐,凌芸重重地点了点头,她当然明白事情的轻重。
片刻过后,姬存浩走回殿内,上下打量了凌芸一下,“你这身装扮有些不妥,待会儿扮作小厮跟在我身旁吧?”
凌芸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锦缎华袍,这样走在姬存浩身旁,不引起别人的怀疑才有鬼。
接过他递来的衣物,走进内室换衣服去了。
是夜,寒星寂寥,清风飒飒。
姬存浩两人停在驿馆门前,站在他身后的凌芸主动上前道:“麻烦进去通报一声,就说翊国祈亲王世子前来拜会贵国太子殿下。”
“世子殿下?殿下请稍等片刻。”其中一名守卫惊愕地看着姬存浩,态度恭敬地退了回去。
不消片刻,跟在守卫的身后,一名身穿黑色暗紋劲装的冷脸男子走了出来。
凌芸见他容貎冷峻,态度不卑不亢,心里登时升起了一丝兴趣。
看他的穿着,跟追风差不多,许是哥哥身边的影卫,就是不知道是奔雷还是闪电。
走在守卫身后的是奔雷,他和闪电一明一暗,就如同追风和逐月一般,跟在段奕宸身边。
适才听到守卫的通报,才出来查看状况。
奔雷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姬存浩,面无表情地侧了侧着身子,虚抬手让开了一条路,“世子殿下,请!”
姬存浩微微颌首,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
三人走进庭院之时,几间偏殿中,人影绰绰,他们的到来似乎惊动了不少人。
凌芸观察着院中的形势,小心脏禁不住提了上来,紧跟在姬存浩的身后走进了主殿。
奔雷没有进去,关上殿门守在了门口。
殿内烛火摇曳,将殿中的物什都镀上了一层暗金色。
单手背负,站着一道黑影。
他整个人隐没在阴影当中,只剩束发的金冠闪烁着淡淡的暗光。
第一百九二章 冒险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那略微瘦削笔挺的背脊轻转,往门口的方向回望了过去。
这时,站姬存浩后面,悄悄打量着他的凌芸,莫名心头一紧。
看着面前身穿墨袍,目光孤傲冷冽的男子,鼻头禁不住有些酸涩。
从他身上透出的寒气,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凌芸就忍不住联想他这些年的生活。
让她有一种饱经沧桑的感觉。
但想到眼前这位与她的样貌有五六分相似的男子,就是她的亲哥哥,是她在这世上最亲的人,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暖意。
姬存浩回头瞟了她一眼,转身对身前男子拱手道:“深夜打扰,还请奕宸兄切勿见怪。”
“存浩兄客气了,不知此时来访,有何要事?”
凌芸听着段奕宸清冷低沉的声音,小拳微握,下意识地向前迈了一步。
“哥哥,我是芸儿。”凌芸尽量压抑住自己激动的心,低声地说道。
“芸儿?”段奕宸冰冷的眸光中闪过一抹惊诧,但很快就被眼底的坚毅冲散了。
他沉郁的眸光如水,冷冷地瞥了姬存浩一眼,一言不发。
凌芸当然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苦笑道:“哥哥,存浩哥哥是陪我过来的,我们时间并不多,有些事以后有机会再慢慢跟你解释。”
“存浩兄可否回避一下?”
从他的语气听来,段奕宸似乎对于凌芸的冒然来访并不赞同,更何况她还是跟着姬存浩前来的?
但他又何尝不知他们兄妹能见一面也很不容易?因此并不想浪费时间。
凌芸尴尬地看了姬存浩一眼,“哥哥,存浩哥哥不是外人。”
“芸儿,不必多说,时间紧迫,你们还是进内室谈吧!”
姬存浩说着,衣摆一撩,坐在了外殿的椅子上。
凌芸见两人都没再开口的意思,而且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感念姬存浩的体贴,她只能点了点头。
跟着段奕宸走进内室,在软榻上坐了下来。
坐在对面的段奕宸冷脸沉声道:“芸儿,你太鲁莽了。”
“哥哥,我也知道把我们的关系告诉别人很冒险。但此事我也是经过慎重考虑才作出的决定,你要相信我。
其实姬存浩并不是外人,他是我们的表兄。”
凌芸觉得这有必要解释一二,她不期望改变他对姬存浩的刻板印象,至少不要变差。
段奕宸剑眉微蹙,并没有马上开口打断她,显然是等着她往下说。
凌芸轻叹了口气,“我也没想到,我们娘亲竟然会是翊国的雪月郡主。
这些年来翊国祈亲王和世子存浩哥哥一直在寻找娘亲的下落,也是在不久前的一次意外,我才和存浩哥哥认识的。
后来我查证过,他的确是我们的表兄,而在刚刚我们也已经相认了。”
她还以为这样的说辞会多少让段奕宸放下成见,不过事情的发展似乎并不如她所料。
“芸儿,你先回去,我会想办法出去见你,但你不要再来驿馆。”
段奕宸本来正寻找机会与凌芸见面,不曾想她会突然跑到驿馆来。
他必须先将自己身边的危险清理干净,他不希望妹妹冒这种险,更不能令她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
凌芸对于这个哥哥的了解虽然不多,但从他眸光中隐含的忧色,多少也猜出了一些。
凌芸轻笑着摇了摇头,“此次前来就是想和你见面,顺便看看你的身体。
我这儿有几种药,你搁在身边以防万一。”
说着,凌芸从怀里掏出了几个瓷瓶递了过去。
段奕宸嗯了一声,接过瓷瓶收好,有些焦急地道:“我让奔雷送你出去。”
“哥,有件事你务必小心,当年让娘亲身中隐毒的那个幕后黑手,有可能会再次动手。
那人或许还不知道我的存在,但是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你随使团来翊国之事,相信那人已经知道了。”
凌芸提醒道,他就那么不想见到自己么?还是单纯的出于担忧?
“不必担心,我有分寸。”段奕宸话落,已经起身走出了内室。
凌芸望着前面清冷的背影,无奈地轻叹了口气。
这个哥哥什么都好,就是太冷酷了,有些不近人情。
从见面开始到现在,他就一直板着脸,几乎就没有什么表情,更别提笑一下了。
看来今后得想想办法,他的表现跟他的年龄有点不搭调。
尤其是想到姬存晔和姬存浩等人,就更加心疼这位哥哥的处境。
凌芸与姬存浩离开驿馆后,一名年轻男子走出了偏殿。
他望着姬存浩的背影目露精芒,随即转身往主殿走去。
祭司府东院书房内。
栾轻溪正手执狼毫,在处理事务。
宽大的书案上,分门别类地摆放着各种账簿和密函。
一身绀青锦袍的巽敲门进屋,见坤对他挤眉弄眼,心里微微打了个突。
难不成是主子的心情欠佳?
看来他得小心一点才行。
“说吧,什么事?”栾轻溪连头都没抬,手上的动作没有停留片刻。
“主子,昨夜祈亲王世子和煜国太子私下秘密会见。
我们的探子看到,跟在世子身边的小厮,看上去很像…芸曦郡主。”
巽拱手低眉禀报道,语毕,不再说话。
栾轻溪执着狼毫的手微微一顿,接着伸手从一叠密函中取出一封,翻开看了起来。
坤心里着急,张嘴说道:“主子,郡主同她那两人关系不明,恐怕会影响到我们今后的行动。”
栾轻溪想到凌芸,不禁莞尔,不过并没有搭理坤。
敛下眉眼,冲巽问了一句,“上次让你办的事,进行得怎么样了?”
巽瞟了一眼无奈叹气的坤,“已经控制住了,随时可以收网。
另外,属下查到太子的人与煜国的漕帮有接触,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与贩卖私盐有关。”
栾轻溪不置可否,转而看向坤,“派人把驿馆内的状况查清楚,我要知道她前往驿馆的目的。”
“是!”坤这回笑不出来了,心里暗暗叫苦。
巽见坤哭丧着脸,不禁好笑,先前他被主子派去查探之时,没少被他嘲笑。
“主子,如今太子和南寮国世子合作,齐王的势头似乎有些落下风了,我们是不是要暗中帮忙?”
“不必,寿宴后将这封密函交给那个人,他知道该怎么做。”栾轻溪两指一甩,一封信函飞落在巽的手中。
第一百九三章 命运
坤不解地问道:“主子,我们为何不趁乱将水再搅得浑一些?一旦泾渭分明,就对我们相当不利。”
“王上还没有到老糊涂的地步,公羊家也不是摆设。”栾轻溪若有深意地说道。
“我们要做的,是不时地添把柴,让火烧得更旺些,而不是插一只脚进去。”
坤听得是半懂不懂,巽则是若有所思。
就在两人还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的时候,栾总管敲响了屋门。
他进门看了眼坤和巽,禀报道:“少主,郡主来了。”
栾总管一早见栾轻溪有瞎心神不宁,心情不愉,就猜到了他的心思。
见时辰不早,正想着派人去西院瞧瞧,不曾想凌芸自己就上门来了。
坤闻言松了口气,想着她总算没忘掉自己说过的话。
凌芸又不是没心没肺的人,她想起今天已是第三天,按道理兑身上的异毒应该已经清除了才是。
不过安稳起见,她决定还是得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