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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了摇头; “没事; 不饿。等会到又吃。”
清若这会坚持,朝他招招手,“换位置。”说完东西往车头台面一放,直接绕到后备箱去把平时备着开车的鞋拿出来换上。
高跟鞋塞进盒子; 后备箱门一关,十分潇洒。
裴时这会已经下车; 绕到了副驾驶门前正环抱着手臂看着她。
似笑非笑的纵容。
这会偏了偏头,“那就辛苦顾师傅啦?给我送到湖泉庄园。”
清若表情稍傲娇,刚想噎他一句; 不知怎么没开口,只点了点头,“上车。”
裴时反而挑了挑眉,顾小姐好像情绪有点不对劲。
两人上车扣好安全带,裴时打开包装精致的餐盒。
得,红糖鸡蛋。还加了些白酒,妥妥的月子营养餐。
顾小姐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很随意闲适的模样,视线睨了一眼,“我记得你喜欢吃溏心的,给你煮了两个,下午不是要烤烧烤吗,先垫垫肚子。”
裴时稍微拧着眉,拿着勺子似乎有点不知道怎么下手。
顾小姐哼了一声,“快吃,大补。”
裴时瞧她一眼,低头,吹了吹之后含进去半个,还有半个在勺子里,里面溏心的蛋黄流出来,他看着觉得格外有食欲。
有点烫,但这会裴时还是赶快吃进去,咽下去之后感觉整个热度从喉咙里直接到胃里,慢慢喝了口红糖水,“甜。”
清若侧头瞧他,餍足的猫,话语上又来了,“都有功夫去买洗洁精没功夫吃饭吗?”
裴时也有歪理,“我要是吃了饭哪里有顾小姐的爱心餐啊。”
顾小姐鼻子出气,看起来还想怼他,不知怎的最后只说了一句,“那快吃吧。”
裴时又瞟了她一眼,她视线落在前方,注意力在开车上面。
两个鸡蛋,裴时几口下去就没了,不过整个身子都因为热量和糖分舒适起来。
清若这时候散散的话语同他说,“我看薇薇还约了其他人,就约了秦晟。”
裴时点头,轻松赞同,“嗯~,人多热闹些,烤烧烤人多比较有意思。”
这话吧,换一个人来说都挺有可信度,至于裴时,他从来就不是爱热闹的性子。
清若抿着唇点了点头,没有接话。
裴时没追着问她怎么了,这会调整了一下座椅,点开了车载音乐,选了歌。
很多很多年的老歌,歌名叫《独家记忆》,这是裴时唯一会唱的歌。
世人皆有长短板,裴时似乎目前为止最艰难的短板就是唱歌,他能分清楚无数微量元素,但是就是分不清七个音符。
永远找不到调。
小时候学校里有合唱活动,每次组织老师看见他都觉得他的形象适合领头,而每一次,都会在裴时自创的曲调中败阵。
上初中之后,裴时便不再唱歌了。
而这首歌,是因为当年顾小姐一时兴起非要让他给她唱的。
当天因为知道自己唱歌有多糟糕,裴时没如她的愿,那是第一次,裴时似乎是故意不顺着她惹恼她。
大概顾小姐永远不会知道,那天过后,他一个人练了多少次,才能达成人生第一首不跑调歌曲的成就。
而后在她生日那天,当着所有人的面,就那么漫不经心给她唱。
车厢里舒缓而温暖的节奏声在车厢里响起,这首歌也是裴时人生中记忆点深刻绚丽的‘第一次’,即便很多年没有唱过,每一句歌词,他这会都记得清清楚楚。
这会他靠着座椅背,姿态很闲适,没唱出歌词,就很随意的跟着哼。
歌词缓缓:对不起、谁也没有时光机器。
他哼的语调很随意,但因为声线好听,这会很有味道与意境。
清若抿了抿唇,突然问他,“裴时,我是不是欠你一句对不起啊。”
她视线依旧看着前方,这句话在车厢里,在音乐声中,那么轻而浅。
裴时睁开眼,侧头看了眼她侧脸的线条,缓缓开口,“这几年,经央发展得太快,我一个人有时候精力顾不过来。”
他顿了顿,继续稀松平常的语调,“时间空下来,或许会认识新的朋友,也会渐入人生轨迹,结婚生子。”
裴时很少说谎,何况这样的事上,似乎没必要说谎。
清若心里舒了口气,“嗯。”
裴时眸底深处压着情绪,面上是散漫的轻松,询问她,“是我的态度给你压力了吗?”
清若转头看他,他整个人的气息都很温柔包容,在等着她开口,似乎可以接住她所有的坏脾气和随意的伤害。
清若转回头,躲开他的目光才开口,“裴时,你知道惯坏么?”
裴时轻笑,这个时候的男人身居高位,有了绝对的控制权和掌握权,气息深邃,绅士里总会带上不易觉察的强势。
比之从前,有了更多经历之后的魅力。
“所以惯坏了吗?”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意味。
清若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和他说,“大概会毫不犹豫的离开,也是因为,你在我这,好像没有半点脾气,我总觉得我已经拉完了你所有的底线。”
顾小姐自己做了总结陈词及自我批评,“毕竟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裴时想了想,不排除这个原因。
毕竟没脾气,大概等于没了挑战性。
在她眼里,世界精彩的太多。
不过,裴时还是挺认真的评价,“那是因为顾小姐值得被纵容、被偏爱。”
再往前一点,顾小姐都不会懂,这样的裴时有多难能可贵。
她轻轻甩了甩头,带起些笑意。
裴时也不是没有留下痕迹,只是因为从前肆意习惯了,她从来不会回头去想从前。
没惦记,没后悔,但这么多年,也没习惯过其他人。
这世上,有颜值有能力,没脾气惯着她还不显得娘娘唧唧像软汉,也只有一个裴时了。
没一会两人到了庄园,庄园是艾薇薇朋友开的,今日敞开了场子让艾薇薇带人撒欢的玩。
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到了,停车场车辆很多。
里面已经热闹起来,看见两人,打招呼的打招呼,端饮料的端饮料。
鱼还在钓、烧烤料和食材还在准备中,炭火还在搭架子。
时间还早,现在也不饿,今天的架势显然是要玩到晚上的,所以大家都不上心,一群人开了红酒饮料,这会乱哄哄闹腾腾的到处乱窜。
也就周昱和另外一个老实人在认真的准备。
裴时一来,老实人队伍加一。
清若到场,控场魔王加一。
艾薇薇抛弃了席嘉树,开始粘着清若。
过了会秦晟来了,帝都圈子也不大,绕过来绕过去大家都是认识的,更有些打过不不少交道的,这会也不尴尬,随意说说话就加入其中。
倒是席嘉树从钓鱼的鱼塘边,绕去准备食材的台子边,再绕回来在搞各种准备料的裴时和周昱这,奇怪的摸了摸下巴,“我媳妇呢?”
他们的烧烤架就弄在鱼塘不远处,这会众人离得不怎么远。
听他这么多,周昱抬头环视一圈,艾薇薇不在,清若也不在,随意说了一句,“上厕所去了吧。”
席嘉树过来到旁边,便上手帮忙串串,摇了摇头,“应该不是,我感觉我好一会没见到她了。”
裴时这时候才撩起眼皮,“和小若出去了。”
席嘉树、周昱,同时看向他,“出去?”话是席嘉树问的。
裴时下巴朝左侧方抬了抬,卫生间在他们这片区域的右后方,方才两人挽着手说着话朝左侧方的小路过去了,那边是庄园大厅和出口的位置。
席嘉树自然接着问,“去干嘛?”
又没告诉他,他这么知道,裴时没搭理他。
这会弄得差不多,裴时停下示意周昱,两人便停下洗了手。
秦晟和一群人坐在后面玩牌,裴时和周昱过去落座,有人招呼两人,“裴总、昱哥快来加入,人多才有意思。”
除了唱歌,裴时没其他明显短板,牌玩得少,技术还行,何况他们这会在玩牛牛,完全是玩运气的东西。
一圈人挪了位置,裴时在秦晟旁边坐下,周昱又在裴时旁边坐下。
这会两人没准备筹码牌,秦晟正在赢,给他们两一人数了十个。
其他人当庄发牌,秦晟发烟。
最近念着顾小姐的狗鼻子,裴时白天很少抽烟,都是晚上抽烟之后去洗澡,这会秦晟发的烟,裴时还是接了。
他接了烟,秦晟顺手就拿了打火机,“裴总?”
裴时顺着就点上了。
不过,大概是习惯了照顾顾小姐的情绪,裴时这支烟夹在手指里的时候总觉得心里有些虚,时不时要扫一眼入口处,玩牌也玩得随意,手里的牌随意看一眼就跟着大家下注。
烟还没抽完,秦晟数过来的筹码已经输完了。
最后一个筹码丢出去,果然,又是被杀的。
旁边的周昱毫不客气的笑话他。
裴时手里的烟还有半截,顺势按在烟灰缸里,朝周昱勾勾手指,“数来。”
周昱这几圈大赢小输,还拿了把牛牛通杀了一圈,还了方才秦晟的筹码面前还放着不少。
挑了挑眉问他,“几个够你输?”
裴时不轻不重的睨了他一眼。像是鼻音,“嗯?”
裴时这人吧,风光霁月是一面,记仇龟毛是另一面。
同一个宿舍生活了四年的周昱显然很有领教。
周昱不在作皮子,他们可没顾小姐光环,嘿嘿笑,“裴哥。”手里利落数了二十个过来。
裴时手里捏着牌,动作很随意,朝后面的席嘉树招呼,“给我找个木糖醇去。”
席嘉树服了,“这我哪给你找去?”
裴时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席嘉树……真是大哥。
认命找木糖醇去了。
牌桌上又有人开始发烟,到裴时面前稍微弯腰,一只手握着烟盒抵着,一只手呈烟,态度恭敬,“裴总,给您点火。”
裴时直言拒绝,“脖子疼,不用了。”
那人立马就招呼着要给裴时找清喉药,裴时这时候也不好阻止,就话语慢了一瞬,“吃过了。”
旁边的秦晟似笑非笑的睨了一眼。
这庄园虽然挂名是个红酒庄园,但鱼塘、温泉、烧烤什么都搞,所以还真有木糖醇卖,席嘉树没一会给他拿了盒新的木糖醇回来。
“哥。”
裴时接过,总感觉心里悬着的一个点落了地。
席嘉树拉了个椅子在他和周昱身后坐下,“奇怪了,在外面也没见着,出去了?”
裴时侧头,“打电话问一下。”
他说的打电话自然是席嘉树打给他媳妇。
席嘉树点点头,“打啦,说是去看红酒去了。”
裴时轻轻拧眉,顾小姐经期,看什么红酒。
把手里的牌塞给夏嘉树,“玩着。”
自己起身走到已经准备好的烧烤架处拍了照片,微信上发给她:想吃什么?
好几分钟才有回复:都行。
裴时舌尖顶了顶牙齿,哒哒哒打字:那给你烤点五花肉,烤好回来吃?五花肉趁热好吃。
这次直白的敷衍:不饿,过会再说。
裴时收了手机,站在小亭子后方看着在亭子里玩牌的秦晟的背影。
秦晟大概有感觉,转回头看见他,有些不确定的开口,“裴总?”
裴时朝他招招手。
刚好一局结束在洗牌,秦晟让其他人继续,先退出来到裴时身边,“裴总怎么啦?”
裴时直接了当的问,“她今天怎么了?”
秦晟看着他,表情开始有些奇怪,摸了摸脑袋,在想要不要回答,该怎么回答。
“没怎么啊,她可能这几天情绪起伏大吧。”
裴时视线很淡,“秦晟,第一次是你伸手拦的我。”
他说话的语调很平稳,但秦晟绝对听出了裴总肃杀的意味。
一瞬间感觉凉意直窜头顶,脸皱成一团,“裴总,您听我解释,我真不是有意的。”
裴时也只是稍微垂着视线,“我知道。”
他知道是顾小姐的意思,秦晟不过是站在她的角度。
否则就那一个动作,足够裴时弄他了。更别说再加上后面那句话。
秦晟这时候完全戴上了痛苦面具,裴总这冷冷淡淡的三个字危险性成倍增长,赶紧倒豆子,“她真没事,她今天可能有点……”秦晟瞟了一眼裴总的神态。
“有点……就是她今天突然打电话问我人这一生能有几个十年,我觉得她是后悔了。”
秦晟一股子说话,差不多是屏着呼吸等着裴时的反应。
他今日同清若说的有句话是真理,现在的裴时不是裴哥哥了,是经央覆手云雨的裴总。
不说商圈,便是部里的领导见了都得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