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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要照抄?”
凌墨冷冷地反问了一句,随手执起了笔筒中的一只中性水笔,在凌甜的答卷上奋笔疾书了起来。
朱思良只觉脑壳儿嗡嗡作痛,声色俱厉:
“凌同学,你这是在做什么?样本答卷岂容随意涂鸦?”
“给我五分钟。”
凌墨不容商榷地回了一句。
许是她的声线中带着强大的威压,朱思良竟咽下了即将脱口而出的训斥,转而将视线落在了凌甜答卷上多出来的一行行大气磅礴且极具美感的独特字体。
苏毓看不出门道,只当凌墨这是在班门弄斧。
五分钟后,凌墨“啪”地一声放下了手中的黑色中性笔,将答卷递给了朱思良,“大部分题目都比较浅显,所以每门学科我都只挑了一两道难题来做,物理11分,化学13分,生物18分,语文17分,数学12分,英语2分,总计73分。”
“墨墨,你确定不是照抄小甜的答案?”
苏毓一时没忍住,“咯咯”笑出了声。
凌墨单手撑在了苏毓背后的椅背上,微微俯身,脸上漾出了一抹痞笑,“阿姨,你是把我当成假想敌了吗?不然,怎么总是把我想得那么不堪?”
“这孩子,说的什么胡话!阿姨的意思是,读不好书没关系,但最起码,你得做个品行端正的人。刚才,明明是你当着我和朱校的面照抄了小甜的答卷,怎么转眼就不认账了?”
苏毓自以为占了理儿,气势更加逼人。
她全然忽略了几度欲言又止的朱思良,一心只想着跟凌云龙吐槽一番凌墨照抄凌甜答卷的鬼畜操作。
可就在她按下了语音通话键之际,朱思良突然出声,替凌墨说了一回公道话:
“凌夫人,你应该是误会凌同学了。凌同学写的这几道题全是这份样本答卷的失分题。”
“什么?失分题?”
苏毓显然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本就高亢的声调于须臾间变得愈发尖锐。
“没错。”
朱思良好似舍不得放下手中答卷一般,眸光一直定格在答卷上凌墨遒劲有力的笔迹上。
苏毓愣了愣神,好一会儿才张了张口,低低地问了一句:
“朱校,墨墨可有蒙对一两道题?”
“凌同学挑的这几题全部做对了。尤其是数学卷上的最后一题,解法比标准答案上刊印的还要精简。”
此刻,朱思良已完完全全对凌墨改观,甚至向她展露了一记友善的笑容,“想不到短短几天之内,凌同学的进步这么大。我这就安排你去高三a班跟读一个月。”
“校长,以我现在的分数还不足以考入a班,要是被破格选入,恐怕有损你的清誉。方便的话,你就将我安排在f班吧。”
凌墨果断回绝了朱思良的提议。
比起管束严苛且遍地“苍蝇”的a班,她更倾向于管束更少的f班。
再者,f班的班主任肖莹莹曾明里暗里挤兑过她。
现在的她,可不是什么情操高尚的圣母白莲花,但凡是冒犯过她的,她势必会一点一点地找补回来。
上辈子,正是因为担忧自己的特殊身份曝光后会累及家人的安危,她才决定收敛锋芒,老老实实地做一回扶不上墙的泥巴。
而如今,被所谓的家人伤得体无完肤之后,她再也不愿为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做出一丝一毫的牺牲。
苏毓愕然得几近失语,痴傻地盯着凌墨看了好一会儿,依旧不愿相信凌墨居然能答对凌甜答不出的题。
凌甜向来自律,每晚都要学习到凌晨才肯睡觉。
反观凌墨,不是打架斗殴,就是上网玩游戏。
就她这类科科考零分,连作业都不愿意做的人,怎么可能突然开窍?
难道,凌墨为了留在一中,事先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正当她久久回不过神之际,被她攥在手心里的手机突然传来了凌云龙低沉的声音:
“毓儿,墨墨刚从乡下回来,学业方面有进步已是万幸,你对她也别太苛刻了。她想去f班,就由她去吧。”
“嗯,全听你的。”
苏毓挂了语音通话,妆容精致的面容上现出一抹郁色。
这么多年来,凌云龙基本没对她说过一句重话,她在他面前也总是表现得温婉且识大体。
没想到,今儿个居然被凌墨这个小蹄子激得差点儿破了功。
真是可恶!
“阿姨身体不舒服?”
凌墨透亮的琉璃瞳里星光熠熠,嘴角虽未带笑,眉眼间却流泻出了若有似无的讥诮。
苏毓瞅着夺目吸睛的凌墨,心里更觉不痛快。
她忿忿然站起身,正打算甩脸子走人,突然间被窗外的反光镜晃到了眼,这才忆起教学楼外还有一大批蹲点的记者。
之所以招来这群记者,主要是想让媒体曝光凌墨叛逆不听管教,斗殴成性,自私自利的不良秉性。
唯有如此,她才能彻底洗脱虐待继女的污名。
下车时,她本打算自导自演一出恶女推搡继母的大戏,不成想被半路杀出来的梁非凡搅得一团乱。
这一回没了梁非凡的搅局,凌墨势必逃不出她精心设下的局。
苏毓眸光微黯,一改方才的黑脸,朝着凌墨伸出了纤纤玉手:
“墨墨,你扶我出去透透气吧。可能是因为空腹过久,低血糖又犯了,头晕得很。”
020 好玩不如嫂子
“好啊。”
凌墨欣然应下,一把攥紧了苏毓的手腕,几乎是拖行着她,往门口的方向大步走去。
苏毓皱了皱眉,直言:“墨墨,你拽疼我了。”
一手推开校长办公室的门之后,凌墨倏然偏过头,似笑非笑地道:
“阿姨这回又要上演假摔的戏码?影后不愧是影后,时时刻刻都想着精进演技。”
“你”
苏毓被凌墨猜透了心思,面上青一阵红一阵的。
饶是舌灿莲花,被这么一整,亦如丧失了语言组织的能力,大半天愣是憋不出一个屁来。
她下意识地瞥了眼端坐在办公椅上全神贯注地端详着答题卷的朱思良,见他全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这才放宽了心,语气不善地反问着凌墨:
“你什么意思?”
凌墨斜勾起唇角,扯出一抹雌雄难辨,足以颠倒众生的痞笑,一字一顿地道:
“睁大眼睛看好了,今天就让我来告诉你,什么才叫做教科书级别的假摔。”
话音一落,她猛地拽直了苏毓的手,顺势后仰着身体,作惊恐状,低声喃喃,“阿姨,你”
“我”
苏毓心里暗叹不好,急忙甩开了凌墨的手,尾音因过于激动的情绪微微上扬,“你可别血口喷人!”
校长办公室外路过的学生见苏毓咄咄逼人地冲着侧摔在地的凌墨,心里头的秤砣不由分说地向处于弱势境地的凌墨倾斜。
途经校长办公室门口的顾听白见状,本能地闪到一边,深怕被两个女人之间的战火所波及。
然而,当他看清了凌墨的样貌之后,嘴里接连吐出了好几个“我草”,一个趔趄差点儿摔了个狗啃泥。
为了不在大美女面前丢人,他忙稳住身形,只敢用眼角斜光偷瞄着她。
我的天!
金庸里的神仙姐姐,也不过如此吧?!
大眼长睫,眼神贼鸡儿撩,又纯又欲还带点痞气。
高鼻薄唇,一颦一笑都散发着无处安放的魅力。
再配上干干净净的冷白皮,简直比陆靳九那个奶油小生还要迷人。
顾听白“滋溜”一声吸着即将溢出嘴角的口水,喃喃自语:这女生,怎么感觉在梦里见过一样?
他费解地挠了挠头,思忖了好一会儿,终于想起来在哪里见过她。
昨晚,陆靳九神神叨叨地给他看过凌墨的照片,说是这妞儿极有可能拿下秦北冥的一血。不止如此,陆靳九还说,秦北冥对她是一见钟情,宝贝的不得了
我去!
这特么也太凑巧了吧?
顾听白用力地甩了甩头,意识到这并不是梦境之后,态度瞬间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同学,你没事吧?”
他弯下腰,友好地朝凌墨伸出了手。
秦三哥看上的妞儿,他必须得罩着。
“没事。”
凌墨抬起曜黑的眼眸,略讶异地看向了同样穿着一中校服的顾听白。
前世,他只知顾听白生于临江市簪缨世家,却不知他们还做过校友。
现在想来,这一切应当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缘分吧。
“凌墨,你说清楚,我什么时候推过你?”
苏毓语气不善地冷睨着惯会演戏的凌墨,突然间意识到自己似乎轻视了她。
想到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一个黄毛丫头玩弄于股掌之间,苏毓恨不得一巴掌盖在她那张清皎的小脸上。
“阿姨说没有就没有吧。”
凌墨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往高三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同学,你当真没事吗?需不需要我背你?”
顾听白像个小跟班一样跟在凌墨的身后,话一出口,他突然意识到秦北冥似乎有洁癖,又忙着找补道:
“三哥那么小气,要是知道我背过你,肯定要削掉我的狗头。不然,我去医务室搬个担架,抬着你走?”
“菜鸡!每次躺担架上的,好像都是你吧?”
凌墨一想起顾听白玩游戏时总爱给对方送人头的坏毛病,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嫂子笑起来怪甜的。”
顾听白挠了挠头,虽然听不懂凌墨的话,但还是跟着乐呵。
嫂子?
凌墨一头雾水,她怎么就成了他嫂子?
她是记得,顾听白还有一个企业家哥哥。
可问题是,她和他哥好像从来没见过面吧?
这声嫂子,还真是来得莫名其妙。
顾听白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后,支支吾吾地解释着,“同学你别误会哈。我就是突然想起一句名人名言,一时兴奋,口误叫了声嫂子。”
凌墨眉梢轻挑,随口问道:
“哪句?”
据她所知,顾听白理科不错,科就是个渣渣。
直到现在,她还记得顾听白曾说过潘金莲是论语里的人物,笑得人差点儿当场去世。
有了前车之鉴,她实在是有些好奇,顾听白嘴里还能蹦出什么名人名句。
顾听白全然不知凌墨心里所想,大咧咧地脱口而答:
“好吃不如饺子,好玩不如,不如”
说到这儿,再也没办法继续下去。
他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额头上,不等凌墨开口,一溜烟功夫就跑得无影无踪。
草!
他今儿个是怎么了?
要是让秦北冥得知他差点儿把凌墨给调戏了,他岂不是完蛋了!
凌墨看向顾听白落荒而逃的狼狈背影,低咒了一声:老子当你是小弟,你却想玩老子?
僵立在校长办公室的苏毓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同顾听白嬉笑玩闹的凌墨,气得整个人近乎抓狂。
她急匆匆地走出了教学楼,赶忙拨通了她前经纪人赵敬淳的电话:
“赵哥,我这边出了点事。”
“别急,有什么事你慢慢说。”
“蹲守在一中里的娱记们好像拍到了我手推凌墨的照片,你看能不能托关系拿回底片?”
赵敬淳掐灭了手中的烟,语气愈发严肃:
“怎么这么不小心?昨晚那么一闹,有多少网友都在等着看你笑话。你就算心里憋着气,也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推她。”
苏毓郁猝至极,她要是早知道凌墨的段位这么高,就该多留个心眼才是。
现在倒好,就算是长了十张八张的嘴,也敌不过一张被抓拍的照片。
沉吟片刻后,她深吸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问道:
“说吧,需要多少钱?”
“两百万。”
“什么?这不是摆明了坑我吗!”苏毓瞪大了眼,气得一脚踢在了石阶上,成功地作没了十厘米的细高跟,还不慎扭到了脚。
021 一打十虐渣
嘶—— 苏毓倒吸了一口凉气,疼得眉心发皱。 此刻,她再也顾不得什么优雅端庄,扯着殷红欲滴的唇,“啪”地一声蹬掉了脚上的高跟鞋。 “挨千刀的,怎么这么疼!” 她艰难地弯下腰,捂着红肿不堪的脚踝,心里头已经将凌墨的祖宗十八代挨个问候了遍。 若单单只是扭伤了脚,她还不至于这么气愤。 问题是,为了平息舆论,昨晚她就已经私掏腰包,花了百万公关费。 谁能想到,今儿个她居然又栽了一个跟头,稀里糊涂地跳入了自己事先设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