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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蹭吃蹭喝,就算是中毒暴毙,警方也绝对不会怀疑到你的身上。你只需要在第一时间,将他的药瓶销毁掉即可。” “欧阳先生,我当真能够相信你吗?万一,你利用完我之后,又想着杀我灭口,我岂不是白白的被你当枪使了去?” “眼下,局势对你极为不利,你只能选择相信我。” 欧阳斌再懒得解释那么多,话音一落,便抬腿往病房外走去。 然而,才走出两步,他又转过了身,用那双如同毒蛇般阴沉的眼眸上下打量着半倚在病床上踌躇满志的“玄薇”。 不知怎的,他总感觉今夜的玄薇有些不太一样。 今夜的她,看上去似乎从容镇定了不少。 就连周身气场,都有着不小的变化。 “欧阳先生,你怎么了?” 凌墨神色一凛,藏于被子下的手不动声色地握紧了战寒爵赠予她的左轮手枪。 “你是。。。凌墨?” 欧阳斌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而他掩于身后的左手已然摁在了藏在腰间的短枪上。 “她在哪?” 凌墨反应极快,故作惊骇,尖着嗓子问道。 欧阳斌仔仔细细地盯着她此刻的神情,虽未发现破绽,出于保险起见,还是伸出了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揭开了凌墨脸上的医用口罩。 当他触及到她唇上触目惊心的伤口,这才打消了疑虑,低声道: “我就说,平素里你说话的时候口音颇重,今儿个怎么突然字正腔圆了起来?原来是伤了嘴,瞧我这记性!” “事成之后,还需得劳烦欧阳先生为我请上一位专门修复疤痕的医生。” 凌墨旋即又用被子遮着自己的下半张脸,佯装成一副不想示人的模样,低低地垂着眉眼。 “自然。” 欧阳斌见“玄薇”又摆出了一副自卑胆怯的模样,这才彻底打消了疑虑。 随口敷衍了一句,便匆匆地出了病房。 凌墨冷冷地目送着欧阳斌远去的背影,本想着趁机一枪结果了他,奈何他的警觉性过高,若当真动起枪来,她未必能够全身而退。 思量再三,她只得暂且松开了紧握着左轮手枪的手。 …… 两日后,华中科技医院突然传出战寒爵暴毙的讯息。 虽然这仅仅只是小道消息,DC集团也及时发布了公告,称传言严重失实,但还是有不少人对于战寒爵暴毙一事深信不疑。 欧阳斌听闻了小道消息之后,第一时间联系了“玄薇”。 电话刚一接通,他就急切地问道: “战寒爵情况如何?他是否动了我给你的那药?” “昨天晚上,他当着我的面亲服了药,结果今天早上,就断了气。” 欧阳斌没想到战寒爵真就死了,狂喜之色溢于言表: “干得不错。要是没什么事,我先挂了。” “先别急着挂断电话,还有一件事儿,我必须单独同你说道。今天正午十二点之前,还请你单独来一趟战家老宅。” “什么事?”欧阳斌眸色微沉,冷声问道。 凌墨语气慵懒地回:“眼下,战寒爵的人手都去了华中科技医院,战家老宅里只我一人。你最好快点过来,我好将战寒爵屋里的保险箱亲自交到你手中。” 欧阳斌没想到战寒爵还在家中藏了保险箱,更没想到“玄薇”的配合度这样高,应得相当爽快:“行。过会儿我让人去取。” 然而,正当他稍稍放松了戒备之际,凌墨的一番话,又直接将他此刻的好心情销毁殆尽: “欧阳先生,我劝你还是自己亲自来一趟。我这人不做亏本买卖,你既得了保险箱,我也须得从你那儿得到一些好处才是。 当然,我也不会狮子大开口,只需要你亲自签署一份绝对不会伤我性命的承诺书。如若你不愿亲自登门,我就将我们之前的通讯记录交给媒体记者。” “你敢威胁我?” 欧阳斌做梦也没有想到,玄薇还敢跟他玩阴的,声调不自觉地飙了好几个度。
230 欧阳斌自首
恍惚间,欧阳斌隐隐有些怀疑,电话的另一头究竟是不是玄薇本人。
在他的印象中,玄薇不过是一个目光短浅,空有一身狠劲儿,却没什么脑子的人。
故而,意识到自己被她摆了一道,除却气愤,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沉吟片刻,欧阳斌突然开口问道:
“玄薇啊,你可记得我们之前是如何联系的?要不然,你将那劳什子承诺书以原先的联系方式捎给我,如何?”
凌墨早就摸透了欧阳斌多疑的性子,深知此刻的他已经对她的身份起了疑心。
不过,她并未显露出半分的焦灼,换了只手懒懒地拖托着手机,不疾不徐地道:
“欧阳先生莫不是开玩笑?战家遭遇这么大的变故,我理应放下手头所有要紧的事,全身心地投入到善后工作中才是。这个节骨眼上邮寄快递,实在太过引人注目,难免会被人盯上。这样危险的事儿,我可做不来。为今之计,只能麻烦你亲自登门一趟了。”
听凌墨准确地说出了他们之前曾用过的联系方式,欧阳斌终是打消了疑虑。
只是,自他发家以来,几乎没有人敢当面威胁他。
这会子,他哪里受得了被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所胁迫?
强忍着心口处喷薄欲出的怒火,欧阳斌终是耐着性子,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道:
“我最后警告你一遍,老老实实地将保险箱寄过来。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凌墨无视了他话里行间的愤怒,嗤笑出声:
“欧阳先生,我也最后提醒你一遍,最好在正午之前抵达,不然我可不能保证我会干出什么样的疯狂事儿来。再有就是,切记低调行事,如若被人撞见,咱们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你既知这个时间点极为敏感,为何非要我亲自登门?”欧阳斌眉头紧蹙,气得面色铁青。
“我这人没见过多少世面,若是另约地点,谁知道会不会着了你的道?”凌墨说得理直气壮,话音一落,就果断掐断了通话。
“岂有此理!你竟敢这样同我说话。。。”
被挂断电话后,欧阳斌怒火攻心,紧紧地捏攥着手中的手机,“啪嗒”一声将其摔得四分五裂。
身旁的AK39见状,谄媚提议道:
“可需属下亲自登门,捏碎那小丫头的头盖骨?”
“没弄清楚保险箱里装了什么之前,最好不要轻举妄动。”欧阳斌摇了摇头,深思熟虑之后,缓缓开了口,“罢了,我还是亲自去一趟吧。左右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对付起来倒也方便,一枪子儿就能从根本解决问题。”
考虑到玄薇背后并无他人撑腰,欧阳斌终是卸下了心防,换了身低调的装扮,顺带还揣上了一把手枪,信心十足地“单刀赴宴”。
……
正午时分,欧阳斌匆匆下了黑色商务车,左右四顾,见周遭并无可疑人等,才单手压低着宽大的帽檐,急匆匆地叩响了战家老宅西北方位虚掩着的偏门。
“请进。”
再一次易容成“玄薇”样貌的凌墨倏然睁开眼眸,慢条斯理地为姗姗来迟的欧阳斌倒了一杯茶水。
欧阳斌不悦地扫了眼大厅中端坐在主位上,做足了女主人派头的“玄薇”,沉声冷喝:
“保险箱在何处?速速交来。”
“欧阳先生,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大正午的让你特地赶过来,实在是不好意思,不如,先喝杯茶水润润嗓子?”
凌墨如是说着,旋即便将茶杯往他面前推去。
欧阳斌淡淡地扫了眼浮着白沫的茶面,心下暗忖着茶水里头十有八九藏着剧毒,自然是不可能轻易触碰。
不悦地冷哼了一声后,他这才落座到凌墨对面,厉声说道:
“你最好别在我面前耍花招,否则我有一千种方法让你死于非命。”
“如若,我非要耍上几招呢?”
凌墨挑了挑眉,不疾不徐地抬起自己裹着石膏的手,当着他的面儿亮出了掌心里紧攥着的水晶球吊坠。
她原打算直接催眠了欧阳斌,好从中套得有用的信息。
可惜,他的定力非常人能够企及。
区区的催眠术法,对他来说,根本不管用。
而此时此刻,欧阳斌的注意力完全不在水晶球吊坠上。
只见,他愣愣瞪大着双眼,惊愕地看着“玄薇”那只严重骨折的断臂灵活自如地在厚重的石膏底下来回逡巡。
片刻之后,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误入了圈套,仓皇地拔出了藏于腰间的短枪,直指着凌墨的眉心,满脸惊骇地道:
“你不是玄薇!”
欧阳斌话音未落,战寒爵已然从暗处蹿出,一脚踢落了欧阳斌手中的短枪,另一只脚,直接踢向了他的膝盖骨,迫使他的膝盖重重地磕在了冰凉的地上,“欧阳老贼,谁允准你拿枪指着我的宝贝闺女的?”
与此同时,秦北冥生怕欧阳斌身上还藏有致命的暗器,也及时挡在了凌墨跟前,冷声道来:
“欧阳斌,你的死期,到了。”
“你们。。。你们事先串通好了的?”
欧阳斌满眼惶恐地看着面前不苟言笑的秦北冥,心里咯噔一下,立马就明白了过来,这一次,他怕是逃不了了。
凌墨麻溜地揭开了贴合在脸颊上的仿真面皮,随手拿起了事先准备好的钳子,“歘”的一声,直接拔掉了欧阳斌的两颗门牙。
看着他痛苦哀嚎时的狰狞模样,她倏的沉声冷问,“朝阳孤儿院院长的命,外加二十年前一家九口灭门案,整整十条人命,你打算怎么还?”
“什么一家九口灭门案?老子没干过。”
欧阳斌因口腔里传来的剧痛,身体亦应激性地痉挛着。
“我管你有没有干过?十条人命,暂且拔去你十颗牙齿,权当是收点儿利息。”凌墨如是说着,旋即又动手拔掉了他两颗尖牙。
“啊!你们。。。你们最好放了我,我要是有恙,你们一个也别想逃。”
欧阳斌疼得几度晕厥,大股大股的鲜血从嘴角处溢出。
远远看去,好似刚刚进食过的巨蟒的血盆大口,尤为渗人。
“有这心思担心我们,还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
凌墨接连拔去他上排六颗牙齿后,这才懒懒地放下了手中的钳子,转而朝着内室方向喊了一嗓:
“傅医生,接下来看你的了。”
“傅云阙?”欧阳斌不可置信地望着内室中信步走出的傅云阙,惊声厉喝:
“你要对我做什么?”
“院长为我而死,血海深仇我必须报。”
今日的傅云阙,俨然不似往日里那般开朗治愈,冷声让秦北冥和战寒爵将欧阳斌固定到临时担架上之后,便开始了一场全无麻醉的开颅手术。
伴随着欧阳斌尤为凄厉的惨叫声,傅云阙猩红的双眼亦浮现出了一层水雾。
他本是心软之辈,奈何欧阳斌欺人太甚。
这一回,他必须亲手将欧阳斌送入无间地狱,绝对不能让朝阳孤儿院院长白死。
“我没有!啊。。。我没有,我胆敢对天赌咒,二十年前的九条人命真的不关我的事。至于朝阳孤儿院院长的死,确实与我有关。只是,就算我犯了命案,你们也不当滥用私刑!你们的所作所为,明显触犯了律法!”
锋利的手术刀划过欧阳斌的头皮,疼得他目眦尽裂,痛苦地哀嚎出声。
早知战家老宅中另设了一场鸿门宴,他说什么也不可能单刀赴会。
怪只怪他百密一疏,低估了凌墨的实力。
“接下来,该怎么做?”
完成初步开颅后,傅云阙有些犯难地看向了身侧的凌墨,沉声问道。
“交给我就好。”
话音一落,凌墨亦戴上了医用手套,小心翼翼地在欧阳斌的大脑中植入了记忆芯片。
秦北冥和战寒爵二人插不上手,只皱着眉,全神贯注地盯着在临时担架前忙前忙后的凌墨。
“小子,我家妞妞到底还有多少重身份?做起手术来,怎的比傅医生还要专业?”出于好奇,战寒爵压低了声问。
“她曾说,按真实年岁上算,我得唤她一声老祖宗。”
秦北冥早知凌墨圣手天医这层马甲,只不过亲眼得见这一幕,还是相当的震撼。
约莫半个小时后,待凌墨将手上的医用手套扔至垃圾桶中之际,处于晕厥状态的欧阳斌倏然睁开了眼,目无焦距地盯着顶上的复古吊灯。
血色弥散的半张脸,外加一双暴突的死鱼眼,使得他看上去犹如末日影片中的丧失,可怖得紧。
“我是欧阳斌。”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