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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白眼,又开始搬出了坊间攻击苏毓的陈词滥调,冷嘲热讽道: “果真,有什么样的妈,就有什么样的女儿! 明明是凌甜骚里骚气地勾引我家非凡,成日跟在非凡身后‘哥哥’,‘哥哥’地叫!这会子,成了事儿却还好意思装贞洁烈女。 我告诉你们,非凡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算是豁出了这条性命,也要将凌甜一并拖入泥潭。” “梁太太,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你可知小甜因为你的宝贝儿子,受了多重的伤,缝了多少针?我们小甜才是受害者,凭什么要我们给你们交代?” 苏毓原想着将凌墨供出去,却又担忧节外生枝,万一让警方查到了自己和蒋方书头上,得不偿失。 无可奈何之下,只得打碎牙齿和血吞。 “真是可笑!全世界都知道,凌甜巴不得倒贴我家非凡,就你还腆着脸皮睁着眼睛说瞎话。” 梁太太冷哼着,气焰愈发强盛,见苏毓依旧不肯服软,倏然上前一步,将她推到了墙角,接连扇了她好几个耳光,“说,凌甜在哪?” “梁太太,你要是再这样胡搅蛮缠下去,我报警了!” 凌云龙见状,忙上前欲拉开如同发怒的母狮般面目狰狞的梁太太。 然而,他的手还没有触碰到梁太太的肩膀,自个儿却被梁太太带来的那群七大姑八大姨围了个水泄不通。 “干什么?这是法治社会,你们还讲不讲道理?” “我们怎么不讲道理?你家闺女伤人在先,你俩难辞其咎。” 凌云龙察觉到这群彪悍的女人似是要对自己大打出手,局促地吞咽着口水,正准备掏出裤兜中的手机拨打报警电话,其中一个身高近一米七的大婶倏然跳起,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手机,旋即还朝着身边的姐妹吆喝着: “还愣着干什么?一起上!” 话音一落,众人便卯足了劲儿,怼着凌云龙一阵拳打脚踢。 这一瞬,本不算宽敞的廊道里,除却乒乒乓乓的打斗声,只余下苏毓和凌云龙二人的哀嚎声。 兀自一人躺在病床上休养的凌甜听到了病房外的动静,吓得浑身发颤,匆匆忙忙拨打了报警电话后,又用尽了所有的气力,艰难地从床上爬到了床底。 此刻,梁非凡还在手术室中进行着修复手术,根本无法为她作证。她能依靠的人,似乎只剩下了曾给予过她无限包容和爱护的季衍。 思及此,凌甜忙给季衍拨去了一个电话: “季衍,你快来救救我好不好?病房外聚集了好多人,她们正在围殴我爸妈,我好害怕。” “病房?你生病了?” “我。。。我现在很不好。你可不可来一趟仁禾医院?求你了,帮帮我。”凌甜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向季衍哭诉着此刻的委屈,寄希望于他能够向从前那样,无条件地保护着她。 季衍听到了听筒另一端传来的打斗和哀嚎声,亦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连声追问道: “凌墨同学也在医院吗?” “她不在,我不知道她在哪。” “这样啊。” 听闻凌墨并未在仁禾医院,季衍长舒了一口气,只淡淡地说道: “我现在赶过去,怕是来不及了。与其打电话给我,不如打电话报警。” “季衍。。。你当真不在乎我的安危了吗?” 凌甜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上了季衍,她只知季衍此时的态度让她很难过。 这种难过虽不致命,却让她难受得无以复加。 “凌甜同学,我自然希望你好好的。只是,我家离仁禾医院较远,这事儿真是爱莫能助。要不,你先把电话挂了,我这就替你报警。” 季衍虽有些担心凌甜此刻的安危,但正如他说的那样。 等他赶到仁禾医院之际,黄花菜都该凉了。 “我知道了。” 凌甜见季衍这么言说,亦不再多言。 浑浑噩噩地挂断电话之后,她倏然用双手捂着口鼻,在病床底下蜷缩着身体,哭得撕心裂肺。 …… 另一边,凌墨刚打开宋星晚所住的公寓大门,就见宋星晚倒在了门口处的玄关边上,只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眸,静静地望着她。 “晚晚。。。” 见状,凌墨忙放下手中的热粥,箭步冲上前,将宋星晚打横抱回了卧室之中。 “墨墨,我不是在做梦吧?” 宋星晚略略失焦的眼神好不容易才聚焦到凌墨的身上,原本已经干涸的眼睛又一次涌出了热泪。 凌墨小心翼翼地将她轻放至床上,满怀歉疚地道: “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我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宋星晚双眸怔怔地盯着天花板,依旧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凌墨点了点头,顺手打开了床头灯,只柔声问道: “饿不饿?我给你带来小米粥,先吃点吧。” 宋星晚眯了眯眼,下意识地伸出手挡住了头顶上方的亮光,“我不饿。” “别跟自己过不去。这世上,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凌墨瞅着她手腕处的勒痕,气愤地攥紧了拳头,恨不得将霍云霆那禽兽不如的东西千刀万剐。 打一开始,她还打算看在宋星晚的面子上,亲自操刀,救他一回。 现如今,她已经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霍云霆就算是死在手术台上,她也不会有半分的心软。 “墨墨,我是不是很没用啊?总以为再努力一点,就能摆脱现在的困境。可是到头来,我居然连自己也给搭上了。” “凡事都有转机的。” 凌墨打开了保温盒,将温热的米粥一勺一勺地送至宋星晚嘴边,一边不容商榷地对她说道: “我已经给你物色好了新的住处,喝完粥我就带你走。” 宋星晚摇了摇头,闷声答道:“我不走,我哪儿也不想去。” “难道,你还想留在霍云霆身边?你当真分得清楚他对你究竟是爱还是变态的占有欲?这三年,你因为他吃了多少苦?他若是真的有点儿良心,就不该这么伤害你。” “墨墨,这事儿不全怪他。我欠他良多,他就算是将我当成小姐,我也不能怪他啊。要不是他,我早就被债主逼死了。” 凌墨眉头微蹙,许是没有过恋爱经历,她很难理解宋星晚的执着,尤为不解地问: “他替宋家偿清债务,不过是变相地为他们家犯下的过错赎罪。再有就是,霍云霆妈妈是怎么对你的,你难道忘了吗?还是说,时至今日,你依旧放不下霍云霆?” 宋星晚吸了吸鼻子,语音哽咽地道: “说实话,我确实无法管住自己的心,也没法做到彻底放下他。只是,我和他之间已经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现如今,我只想躲他躲得远远的。” “既然想躲着他,为何就是不肯搬出去住?是不是霍云霆卑劣地拿我的性命安危威胁过你?” 除却这个原因,凌墨实在是想不出宋星晚究竟是因为什么,才执意不肯离开将她弄得遍体鳞伤的霍云霆。 闻言,宋星晚眸色微变,忙撇过头,矢口否认: “没有的事。” 凌墨只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就知道她在说谎。 不过这一回,凌墨并未像往常一样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而是直截了当地将话挑明了讲,“宋晚晚,你知不知道你一撒谎就会脸红?” “我。。。” 凌墨无奈地叹了口气,有些气恼地道: “那混蛋真这么威胁的你?你也是!为什么就不问问我能不能应对?” “霍家有钱有势,他真要对付你,你怎么可能招架得住?” 宋星晚十分相信凌墨的个人能力。 可说到底,凌墨也才十七岁啊。 她总不能要求,尚还在高中读书的凌墨,和万恶的财阀势力作斗争吧。 “听我的,搬出去住,绝对不会出任何问题。” 凌墨得知了宋星晚是因为她的缘故,才迟迟不肯离开霍云霆,心下愈发内疚。 见宋星晚默不作声,她又随口补了一句: “你欠他的债务,我已经连本带利地替你还清了。” “什么?你哪来的这么多钱啊?” 宋星晚惊愕地眨了眨眼,完全没料到凌墨居然有能力替她偿还上亿的债务。 凌墨没打算瞒着宋星晚,只不过那事儿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只言简意赅地答: “还记得我跟你提及过,我失踪的那年,实际上是去了一个异度空间?我在那个空间里不知待了多少年,总之等我重见天日的那一刻,一切就变得不一样了。” “可。。。墨墨,你已经帮了我不少忙了,我实在不想欠你钱。” “宋晚晚,认清现实好吗?以你现在的能力,根本还不清债款。与其欠着霍云霆,还不如欠着我。等你有钱了,再还也不迟。你只需要记着,从今往后,你不再欠着霍云霆,没必要将自己的位置放得那样低微。” 宋星晚仔细地想了一想,才发觉真是凌墨说的这般。 与其欠着霍云霆,不如先欠着凌墨。 如此一来,她便可以毫无负疚感地面对霍云霆了。 彻底想通之后,宋星晚瞬间强打起精神,半坐起身,略显紧张地说: “帮我收拾一下行李好吗?我们快点走吧。不然一会儿他要是回来了,我怕他会伤害你。”
140 身世之谜
凌墨压根儿就没有忌惮过霍云霆以及霍家的势力,刮了刮宋星晚的鼻子,自信满满地道:
“傻丫头,别胡思乱想了。霍云霆不仅打不过我,也伤害不了我。”
“墨墨,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了。”
宋星晚乌黑的眼瞳里溢满了艳羡之色。
倘若有一天,她也能像凌墨这样底气十足地说话,该有多好。
“你只需记得,从今往后再不欠着霍云霆就行了。”
凌墨见宋星晚已经乖乖地喝完了粥,正打算帮着收拾行李,倏然忆起了自己裤兜里还安放着霍云霆让她转交给宋星晚的紧急避孕药。
眼下,宋星晚已经下定决心远离霍云霆,照理说,她本不该在这个关键时刻再度提起他。
可问题是,宋星晚内心深处还深爱着霍云霆。
她实在是不希望宋星晚因为她的隐瞒,而对这段横跨了三年的恋情留下什么无法弥补的遗憾。
斟酌再三,凌墨最终还是将紧急避孕药递到了宋星晚手中,徐徐开口道:
“药是霍云霆让我转交给你的。”
宋星晚紧咬着苍白的唇,似是在压抑着自身的情绪,好让自己狠下心不再去过问霍云霆的事。
然而片刻之后,她又回想起今天早上霍云霆给她打的那通电话,心底里瞬间生出了一丝不祥的预感,忍不住颤声轻问:
“他。。。现在在哪?”
“霍云霆现在还在医院躺着,情况不太好。他脑部长了个肿瘤,可能需要尽快进行手术。”
“什么?!他生病了?怎么会这样?”
宋星晚如遭晴天霹雳般,愣愣地倚靠在床头上,半天回不过神。
凌墨瞅着她着急上火的样子,就知道她压根儿放不下霍云霆。
气恼之余,更多的是无奈。
三年的深情,确实没法办做到说忘就忘。
她只是单纯地希望,宋星晚能遇到一个真正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凌墨深怕宋星晚忧虑过重,连声安慰道:
“你别担心。他的主治医师是国内最著名的心脑血管专家,他一定会没事的。”
“我…我想去看看他。”
宋星晚煞白着小脸,滚烫的热泪颗颗分明地从眼眶中滑落下来。
她也想要洒脱地转身就走,可霍云霆危在旦夕,她实在没办法做到不管不顾。
“你当真想去看她?是嫌这几年被他伤的不够深?”凌墨略显气恼地问。
“墨墨,我知道自己很不争气。可是,我真的不希望他出事。即便是在看不见他的岁月里,我也希望他能够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宋星晚艰难地下了床,双手紧紧地抓着凌墨的胳膊,语音哽咽地央求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