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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就像突然走了狗运,他怎么能不高兴?
“明儿……不,今天晚上就把裁缝叫过来,给妖娆量身添置几身漂亮衣裳。”他朝秦夫人吩咐,“还有首饰也准备几套,别到了宫里让人看着寒酸。”
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皇上看了才喜欢,若是一副穷酸样让人看得倒胃口,以后还怎么获宠?
秦夫人脸色微变:“老爷这话说得轻巧,添置衣裳不要钱,还是准备首饰不要钱?账上已经没多少银子……”
“你这个当家主母就这么一点眼界?”秦儒文眉头一皱,不悦地看着她,“等妖娆以后进宫获了皇上宠爱,赏赐自会源源不断地送过来,还在乎这点衣服首饰钱?”
秦妖娆嘴角微扬,缓缓点头:“父亲说得是。等女儿以后得了皇上宠爱,不管是漂亮的衣服还是珠宝首饰,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秦婉君听到这句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以后有机会,我还会召大姐进宫。”秦妖娆转头看向秦婉君,眉眼泛起笑意,“让大姐也见识见识皇上的后宫是什么样子。”
秦婉君顿时气得脸色铁青:“谁稀罕?”
看她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不要脸。
秦婉君气得拂袖而去。
第108章 贼心不死
此后两日秦妖娆过得前所未有的舒畅。
像是奴才翻身做了主子,转瞬间从以前人人可踩的卑贱庶女成了秦家的二小姐。
堂堂正正的二小姐。
没人再提庶女两个字,也没人再把“贱蹄子”、“小贱人”等恶毒的字眼挂在嘴边。
唯有魏子珩还有些贼心不死。
这日魏子珩又到了秦妖娆的院外,轻叩两声院门之后,径自推门而入,丝毫不管自己这个举动合不合宜。
“表妹!”
秦妖娆在屋子里听到动静,想也没想就起身走到床前,摸出枕头下面一把生了锈的匕首——这是她一直以来放在枕头下防身用的。
防的就是魏子珩这个禽兽。
匕首握在手里,右手垂在身侧被垂下的袖子挡住,秦妖娆深深吸了一口气,克制住心里不安,转身走了出去。
站在门前,她冷冷地望着魏子珩:“魏公子即将参加恩科,如果这个时候传出什么行为不端的名声,只怕纵有再多的学识也无济于事。”
魏子珩脚步僵住,缓缓眯眼:“你这是在威胁我?”
他脸上两日前挨打的淤青还没完全消散,此时看着分外滑稽可笑。
“不是威胁。”秦妖娆戒备地盯着他,语气冷漠,“父亲对我进宫的期望很大,你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闹出一些不好听的传闻,到时候不止我倒霉,你会摊上更大的祸事,不信你可以试试!”
魏子珩脸色一变,盯着她那张美艳不可方物的脸,心痒难耐,心里蠢蠢欲动,恨不得立刻把她剥光……
得不到她,实在让他不甘心。
他的眼神里透着浓郁的欲色,不发一语地看着秦妖娆,秦妖娆被他盯得不安,握着匕首的掌心不由自主出了汗,面上却一派镇定不惊。
因为魏氏对魏子珩纵容的缘故,在秦妖娆这个院子里几乎没有男女授受不亲一说,哪怕她尽可能地躲着魏子珩,他却总是阴魂不散似的,随时随地出现在她小院外。
好几次几乎让他得手。
秦妖娆害怕至极,知道这个家里没人会给她撑腰做主,索性偷偷藏了把生锈的匕首在枕头下。
这匕首还是她花费了好大功夫寻来的,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原以为早上跟父亲谈话之后,魏子珩会收敛一些,没想到他还是贼心不死。
秦妖娆心里盘算着,若今日不小心把他刺死在家里,会有什么后果?
她会不会以杀人之罪被抓起来?
秦妖娆做了最坏的打算,好在老天没给她这个机会。
魏子珩冷冷看她一眼之后,压下心里的愤恨,不情不愿地转身离开。
大概还是怕的吧。
被宫中圣旨册封的贵人,谁染指谁就死路一条,魏子珩就算如何好色,也该知道生命可贵。
秦妖娆松了口气,转身回到房里,把房门关了起来。
今天是最后一天。
秦妖娆有些虚浮地往内室走去,无力地躺在床上,脸色还有些苍白。
这三天在家虽然待遇比以前好了很多,但时刻提心吊胆的滋味着实不好受。
好在明天就可以进宫了。
哪怕进宫面对掌生杀大权的主子,或许不知哪天就命归黄泉了,她也宁愿进宫,而不想待在这个满是恶意的家里。
至少进宫之后,她只要不犯错,或许还能有一些生机,不会有人故意针对她,羞辱她,贬低讽刺她。
皇上和皇后就算脾气不好,也不会刻意针对她一人。
在这个家里,她就是个人人欺辱打骂的奴才,永无出头之日。
第109章 昭仪娘娘进宫
进宫这日,南歌和元宝公公亲自来接人。
宫里的马车奢华宽大,马车后跟着静默无声的两排宫女。
阵仗虽比不得皇后、贵妃出行,但对于秦家来说,足以让他们噤声不敢多言。
秦儒文看着南歌和元宝,满脸堆笑:“辛苦南姑娘亲自来接妖娆——”
“秦大人。”元宝打断了他的话,并提醒他,“南大人现在是皇后陛下身边的女史大人,是有官职在身的,您称呼她为姑娘不太合适。”
秦儒文一滞,连忙赔礼请罪:“瞧下官这记性,按照官衔品级,下官还应该跟南大人见礼。”
说着,规规矩矩地躬身作揖:“下官见过南大人。”
“秦大人不必多礼。”南歌语气淡淡,目光扫过秦家一众主子和下人,“昭仪娘娘离家进宫,按规矩,秦大人应该率家人跪送。”
秦夫人脸色一变,下意识地开口:“妖娆是庶女,我们身为她的长辈,难道还要给她下跪?”
“她是昭仪,已属皇族。”南歌冷冷看着她,“若秦家礼仪不周,传到皇上和皇后娘娘耳朵里,只怕你们承受不起这个后果。”
秦夫人脸色煞白,顿时惊怒交加。
叫她这个当家主母给一个低贱的庶女下跪?
简直是做梦!
“南大人提醒得对,这是规矩。”秦儒文转头看向女儿,语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温和,“妖娆,快上马车,进宫之后一定要谨言慎行知,道吗?”
“嗯。”秦妖娆漠然点头,随即转身往马车方向走去。
“南姑娘。”秦婉君上前一步,从容优雅地福身行了个礼,嘴角噙着几分温和笑意,“母亲乃是秦家主母,妖娆妹妹只是庶女,只怕受不下母亲的大礼,何况历来只有庶女对嫡母恭敬的份。若嫡母对庶女下跪,是否乱了纲常?还望南姑娘体谅妖娆一片孝心。”
说着,悄悄从腕上拿下一个镯子塞到南歌手里,低声开口:“求南姑娘通融一下。”
南歌看着她手里的镯子,声音冷漠:“你这镯子是要送给昭仪娘娘?”
秦婉君动作微僵,随即勉强笑笑:“南大人——”
“南大人。”元宝小声提醒,“皇后陛下还在宫里等着呢,别耽搁了时间。”
南歌嗯了一声,扫视眼前秦家众人:“秦家人跪送昭仪,若有抗命者,我定禀明皇后娘娘,让皇后娘娘处置。”
丢下这句话,她转身示意宫人把秦妖娆扶上马车,随后她也跟着走了过去。
魏氏僵立原地,死死地盯着秦妖娆和南歌的背影,一双手暗暗掐紧。
她合理怀疑南歌就是故意羞辱她。
一定是秦妖娆提前收买了南歌,否则南歌不会如此不识好歹。
宫中女官哪个不尊重当家主母,反而会维护一个庶女?
“都站着干什么?”秦儒文转头看向还站着的魏氏母女,严厉命令,“昭仪娘娘进宫,还不赶紧跪下恭送?”
说着衣袍一撩,率先跪了下来。
秦夫人哪里还敢反抗?咬着牙,阴着脸,心不甘情不愿地在秦儒文身后跪下。
秦妖娆坐进马车里,微微掀开车帘。
秦夫人母女跪在地上,那咬牙切齿的表情,像是恨不得咬下谁一块肉来。
昔日高高在上、趾高气昂的主母,总是对她颐指气使的大姐,下流胚子魏子珩,还有那些在主母授意下动辄对她冷嘲热讽、侮辱谩骂的下人。
此时全部跪在地上,再没了往日威风。
秦妖娆放下车帘,勾起唇角讽刺地想着,她那个为了前途可以把女儿当成礼物送人的父亲,显然并不介意跪在地上给自己的女儿行礼。
毕竟女儿进宫做贵人,对他来说应该比送人做妾更能得到最大的利益。
这一刻,秦妖娆明白了权力的重要性。
它可以让最低贱的人成为高不可攀的存在,也可以让素来高不可攀的人低到尘埃里。
南歌登上马车,吩咐回宫。
秦妖娆抬眸,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南家嫡女,忍不住有些自惭形秽。
“这是皇后娘娘的授意。”南歌淡道,“算是给你的见面礼。”
金银珠宝以后都会有,华衣美裳也不会缺。
唯独让她出一口气的机会并不多。
“多谢皇后娘娘恩典。”秦妖娆恭敬地开口,嘴角浮现一抹自嘲笑意,“我今日才体会到,仗势欺人的感觉原来这么美妙。”
怪不得那些狗仗人势的奴才们这么喜欢欺负人。
因为被打压久了的人,突然有机会把别人踩在脚底,会产生一种自己也成了人上人的错觉。
南歌提醒她:“皇后娘娘真心帮你,你也该记得,进宫之后唯一需要忠诚的人只有皇后娘娘。”
秦妖娆缓缓点头:“奴婢会记得清清楚楚,绝不敢忘记。”
“你现在是贵人,册封圣旨已下,不必自称奴婢。”南歌淡道,“不管以前在家里是如何称呼,进了宫,按着宫里的规矩即可。”
“是。”
南歌没再多说什么。
秦妖娆却有些好奇:“南姑娘进宫做了女官?”
“嗯。”
“为什么?”秦妖娆不解,“以南姑娘的家世,嫁个皇子做王妃也绰绰有余,难道不比做女官好?”
南歌语气淡淡:“我对做王妃没兴趣。”
秦妖娆顿时沉默,须臾轻轻嗯了一声,识趣地没再多问。
马车很快抵达宫门口。
两人下了马车,安静地随着宫人踏进宫门,穿过长长的宫道,往后宫方向而去。
第110章 昭阳公主
晏姝这会儿下朝回来,正坐在案前批阅奏折。
秦妖娆跟着南歌抵达凤仪宫,走进正殿,恭恭敬敬地跪下拜见皇后:“娘娘千岁。”
“皇后娘娘已是摄政皇后,以后要称皇后陛下。”嬷嬷严肃且没有情绪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秦妖娆心里一怔,连想都不敢多想,连忙重新叩首行礼:“嫔妾秦妖娆,参见皇后陛下。”
“秦姑娘容貌生得很好。”晏姝抬眸,目光落在秦妖娆脸上,“若是换上一身华美衣服,想来定能惊艳众生。”
秦妖娆惶恐:“妾身不敢。”
“本宫今日有些忙,你且去安顿下来,今晚过来随本宫去见皇上。”晏姝声音平稳,很快垂眸批阅奏折,“季嬷嬷,把秦昭仪带去安置,给她准备昭仪该有的衣服首饰。”
“是。”
晏姝略微沉吟:“把烟云殿收拾出来给她暂住。”
“是。”季嬷嬷恭敬应下,转头看向秦妖娆,“昭仪娘娘,请跟奴婢走吧。”
秦昭仪行礼告退:“嫔妾告退。”随即起身,娉娉婷婷退出凤仪宫,随季嬷嬷而去。
晏姝抬眸看了一眼她的身影,想到正在寝宫养伤的夜容煊,淡淡吩咐:“稍后把吴郑和宋青平都调到凤仪宫来,以后他们二人就在凤仪宫听差。”
南歌点头:“是。”
吴郑是秉笔太监,宋青平是掌印太监。
把这两人调过来,就意味着以后旨意诏书都将从凤仪宫传达下去。
皇上的崇明殿彻底成了摆设。
南歌面上没有意外,其他宫人也安静低眉,像是没听到这句话似的。
“最近案上多了很多弹劾沈尚书的折子。”晏姝翻开一本奏折,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没出事时个个装聋作哑,只当不知,出了事就忙着撇清关系,迫不及待地落井下石,朝堂上这点伎俩还真是让他们玩明白了。”
“大臣们也是人,害怕被牵连,弹劾沈尚书也算是变相地表忠心。”南歌跪坐一旁,挽袖给晏姝斟了盏茶,“陛下打算秋后处置沈氏一族?”
晏姝眉眼微冷:“虽然秋后问斩是朝中惯例,但本宫现在需要雷霆手腕,给那些还想跟我玩心计的大臣一个震慑。”
南歌抿唇:“武王应该会想办法阻止。”
户部尚书是武王的人,就算判下罪名,按照惯例也该是秋后处置。
眼下才是五月,四个月的时间可能会发生很多不可预料的事情,武王伤势好转之后,极有可能动用一切他能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