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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开心的事情?
容隐低眉沉思片刻,偷偷看了晏姝一眼,抿着唇:“主子想再来一次吗?”
晏姝表情微顿,就这么不发一语的看着他。
时间像是忽然定格住了。
空气静得让人心慌。
容隐神色微变,垂眸请罪:“属下该死,冒犯了主子。”
晏姝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望着容隐自责的表情,忽然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个榆木。
她翻过身子趴下,声音闲适:“既然不想睡了,不如给本宫按按吧。”
“……是。”容隐移到她身侧,目光一垂就看见她微敞的寝衣下,白皙滑嫩的肌肤上一片片清晰的指印,看着格外显眼。
他薄唇轻抿,愧疚涌上心头。
沉默须臾,容隐抬手搭上晏姝颈肩,细致地按了起来。
力道不大,甚至有点小心翼翼,深怕弄疼了她似的。
然而他到底是个练武男子,就算刻意放轻力道,也依然算是适中,按得晏姝挺舒服。
从肩颈到后腰,浑身的酸疼一点点缓解。
晏姝闭眼趴在床上,没多一会儿,就被他伺候得昏昏欲睡。
“稍后记得叫我起身,早朝别迟到了。”晏姝快睡着时,开口叮嘱了一句,声音里明显多了几分困倦。
容隐目光落在她侧颜,心头下意识地浮过一个想法。
主子这么累,免朝一天应该也可以吧。
然而默了一瞬,他还是恭敬地应下:“是。”
一个圣明的帝王应该做到勤政爱民。
虽然主子现在还不是皇帝,但很快就是了。
何况她现在做的就是皇帝做的事情。
只差一个名正言顺的称呼罢了。
第201章 他是在表忠心?
翌日早朝,气氛比往常更加怪异。
满朝文武大臣神色各异,其中有至少十几位大臣脸色都是憔悴青白的,看起来精神不济的样子。
有几人表情难看,不经意间看向皇后的眼神都透着几分忌惮和深思。
“诸位大人若有话想说,大可畅所欲言。”晏姝坐在凤椅上,身姿挺直,语气充满着威压,“昨天听说有人跪在勤政殿外给凤王求情,诸位今日可要继续?”
“启禀皇后,凤王是太后嫡子,皇后把他降为郡王是不是不太合规矩?”礼部左侍郎出列开口,“臣以为凤王行事稳重,断然不可能做出有违礼教之事,还望皇后陛下三思而后行。”
“三思而后行?李大人应该让凤王三思而后行才对吧?”顾御史毫不留情地反驳,“后宫本就是男人止步,凤王身为亲王,又是太后嫡子,更应该知道规矩不可违。他偶尔去给太后请安也就罢了,踏足凤仪宫不知是何道理?难不成是故意打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一派胡言!”李侍郎义正言辞地说道,“凤王去见皇后,无非就是为了商讨政务,何来不可告人的目的?”
杜御史皱眉:“讨论政务可以在勤政殿,为何非得去凤仪宫?”
李侍郎噎了噎,随即把武王扯了出来:“说到去凤仪宫,最近武王不是也去过吗?为什么一定要揪着凤王不放?”
武王脸色一冷,不悦地转头看他:“本王之前已经挨过一顿廷杖,李大人这是想让本王再挨一次?”
“臣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武王冷冷一笑,“我去过凤仪宫又如何?至少本王没对皇后不敬,没有逾越分寸,没有抱着任何不可告人的目的,不像某些人,狼子野心都快写在脸上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心思似的。”
“武王殿下——”
“以往处处表现夫妻情深,最近突然之间就感情不和了?”武王毫不留情的讥讽,“把自己的结发妻子降为侧妃,也就凤王能干得出来这种事情!”
李侍郎被他一番话堵得哑口无言。
“在场的诸位应该都不是傻子,若说看不出凤王的心思,那本王真要笑掉大牙。”武王冷哼,“李大人不必替他找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不管他去凤仪宫对皇后不敬,还是私自把自己御赐的结发妻子降为侧妃,皇后对他的惩罚都不为过。”
景王神色阴郁,不发一语地看向武王,沉默间蓦然意识到一个事实。
不知从何时起,武王似乎总是有意无意地替晏姝说话,他是在表忠心,还是也打着不为人知的心思?
以前他明明对夜容煊和晏姝两人厌恶至极,每次见面都忍不住冷嘲热讽一番,对着夜容煊甚至羞辱谩骂,完全不在乎他已经登基为帝的事实。
可自从夜容煊被变相幽禁之后,武王的态度明显有所转变。
此时说凤王野心勃勃,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只是掩饰得完美罢了。
“武王说得对。”南丞相缓缓开口,“昨日的事情老臣也听说了,虽然没亲眼见到,但凤王所为确实不该,一来违了先帝旨意,二来违了朝廷律令,三来也是坏了宫中规矩,被罚不冤。”
李侍郎动了动嘴,发现自己已被围攻。
就连昨晚一起跪求皇后的几个同僚,这会儿竟也完全没了声音。
他脸色青白,几经变化之后,终于悻悻退回原位。
人性本就如此。
明知道凤王做的是错的,可作为凤王一党的官员,当事情损及自身利益时,总忍不住想狡辩一番。
明面上是为凤王求情,可他们心知肚明,保凤王就是保自己。
顶头主子一出事,下面就是一盘散沙,皇后早晚会一个个清算他们——除非他们能做到完美无瑕,一点把柄都不让皇后抓到。
可人无完人,在朝为官之人,谁又能保证自己清白无垢?
“诸位都说完了吗?”晏姝终于开口,语调平静不辨喜怒,“说完了此事就打住,若还有谁想替凤王求情的,本宫会格外开恩,让他去凤王府陪凤王共患难。”
朝臣们齐齐一凛,沉默不语。
“若有谁觉得凤王无错的,本宫也可以大发慈悲,让他把西楚律令从头到尾熟读一遍。”晏姝淡漠说道,“想来重读一遍应该能明辨是非,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武王目光微抬,视线远远落在晏姝面上,只觉得今日的晏姝容颜焕发,光彩照人,似乎比往日更明媚耀眼。
武王心头不由泛起几分悸动。
第202章 谱摆得不错
该死的悸动。
武王心里低咒,只是不知自己在咒谁。
凤王被责罚并降爵一事,最终还是以皇后的决定为准,大臣们抗议也好,赞成也罢,丝毫不影响晏姝对此事的态度。
下朝之后,晏姝照例回勤政殿处理政务,并让人把元宝从崇明殿叫了过来。
近日事多繁忙,今天南歌又休沐在家,少了个人协助处理,晏姝正想着要不要召摄政王过来商讨,就听到元宝禀报说摄政王求见,于是她嘴角一扬,欣然让人把摄政王请了进来。
跟来勤政殿议事的大臣们一听摄政王到,个个绷紧了神经。
每次有摄政王在的时候,议事总是格外顺利,几乎没有人跟皇后意见相左。
今日武王没参与议事。
出了宫之后,他想到昨天护国公府让人送来的请帖,悠哉游哉地骑马去了护国公府。
护国公自从上次在大殿上被摄政王所伤,这些日子一直待在家中静养,几乎不问外事,国公夫人云氏也低调了很多——倒不是自己想低调,而是因为跟当今皇后关系闹僵了的缘故,帝都世家贵妇们都自动远离了她。
寻常谁家有赏花宴,喝茶会,几乎都不会叫她。
时日一长,国公府自然冷清了许多。
武王不知道护国公找自己的目的是什么,不过大致能猜到应该跟晏姝有关。
下马之后,武王被管家引到护国公的书房。
“国公大人一早就在书房处理公务,交代武王来之后,让老奴把您直接引到书房就好。”
武王冷笑:“处理公务?你家国公这谱摆得不错。”
谁不知道现在国公府是晏凌风当家做主?护国公早就形同虚设,除了摆摆架子,大概也没别的本事了。
管家讪讪一笑,不敢搭话。
抵达书房,护国公迎客态度倒是热情,连忙吩咐下人准备府里最好的茶,随即屏退左右,显然有重要的事情跟武王单独密谈。
武王执着茶盏,见他这架势,心里倒是生出了几分好奇。
“不知国公大人请本王过来,想跟本王说什么?”武王倚在榻上,像是在自己家一样自在悠闲,“本王事多繁忙,不能久留。”
“昭阳公主下个月就将嫁进国公府,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我跟武王套个近乎应该也是正常的。”护国公笑意淡淡,“不知武王什么想法?”
武王表情冷漠,想法更是明确:“昭阳是昭阳,本王是本王。”
言下之意别跟我攀关系,攀也攀不上。
“武王别急。”护国公喝了口茶,表情忽然变得晦暗不明,“凌风是我的亲生儿子,与我有着抹不掉的血缘关系,这一点谁都无法改变。”
武王不解,眯眼看他:“护国公这是什么意思?晏凌风是你的亲生儿子,难道皇后不是你的亲生女儿?”
他这句话只是想嘲讽护国公说话可笑。
然而他浑然没想到,护国公沉默片刻之后,居然点头:“确实不是。”
什么?
武王以为自己听错了,表情难得有片刻茫然:“你说什么?”
第203章 滑天下之大稽
护国公一字一句,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晏姝不是我的女儿。”
武王沉沉看着他,面上表情一点点敛尽,平静地问道:“护国公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不是他的女儿?那晏姝是谁的女儿?
这简直荒唐。
“当然知道。”护国公阴冷一笑,“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如今这局势,我若继续守着这个秘密,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武王没说话,心里正在琢磨着护国公这句话的意思。
后果不堪设想?
他说的是晏姝在朝中独揽大权一事?
护国公不高兴倒是可以理解,毕竟晏姝做了皇后,不但没能给护国公府带来任何好处,反而处处跟他们作对。
连他们的女儿晏雪都死在了晏姝手里。
护国公恨她可以理解。
可就算如何恨晏姝,他也不可能胡诌出一个身世上的丑闻。
武王沉默思忖着。
若护国公说的是真的,倒是能明白为什么晏姝这么多年不受他待见了,可又是什么样的隐情,导致他这么多年不敢把事情真相说出来?
武王端着茶盏,不动声色地啜了口茶:“本王如何相信你所说的?”
护国公意味深长:“有些事情不需要我说得太明白或者非得去证明什么,只要武王自己愿意去想,自然而然能得出一个答案。”
武王眉梢微挑:“是吗?”
“武王不觉得先皇对晏姝太过偏爱?”
武王神色一变,喝茶的动作僵住,握着茶盏的手下意识地收紧:“你什么意思?难不成晏姝还是父皇的女儿?这简直荒唐!”
荒唐透顶!
晏姝怎么可能是他父皇的女儿?
这天下有人会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的亲生儿子?
护国公神色阴郁:“这天下荒唐的事情还少吗?武王是个聪明人,应该了解你的父皇。先皇为帝三十载,英明果决,是个好皇帝,可唯独在晏姝这件事上,他做的一桩桩决定你觉得正常?”
不正常。
就因为不正常,武王之前才派了手下去查夜容煊和他的那个生母。
可是雪才人死了,宫里所有她存在过的痕迹全部被抹去。
她就像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
夜容煊那个贱种不管从哪方面看,都绝无登基为帝的资格,要出身没出身,要背景没背景,要能力还没能力。
他的登基在武王看来就是一个笑话。
然而他偏偏就登上了皇位。
不但如此,先皇还培养了一个武力强悍的摄政王,留下了什么皇后可以摄政的遗诏……
武王一颗心缓缓沉入谷底。
他靠在椅背上,仔细思索着夜容煊登基之前和登基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
冥冥之中,似乎所有事情都在推着晏姝掌握大权,不但南家帮助晏姝,摄政王帮助晏姝,连老天都站在晏姝身后。
她的掌权之路顺利得让人觉得荒谬。
如果……如果她真是先皇的女儿,那么一切疑问似乎就能迎刃而解。
先帝活着的时候,早就替她铺好了路。
可还是有个疑问。
如果晏姝真是先帝的女儿,那么充其量也就是个公主,比起其他几个名正言顺的皇子,公主从没有继承皇位的资格。
先皇但凡还有一点脑子,都不至于用这种方式让晏姝掌权。
他为什么不直接把皇位传给有能力的皇子,而后封晏姝一个公主做做?
做公主难道不比做皇后自在?
“如果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