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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母已死,没有其他的人证,仅凭他一人之口,无法使人信服。”
晏姝定定地看着他:“看来你早已胸有成竹。”
摄政王说道:“臣会为陛下扫平一切障碍。”
晏姝轻笑,低头吃了口菜,心情莫名愉快。
她发现容隐做摄政王和影卫时感觉完全不同,此时的摄政王虽对她态度恭敬,但切切实实有种居高位者的气度,不容忽视。
那种流露于外的锋锐内敛,强烈得让人不敢造次。
但做回容隐时就完全不一样,好像他单纯就是一个影卫,忠诚恭顺,隐忍坚韧,所有的气势全部被隐藏得一干二净,窥不见半分锋芒。
“夜皇。”晏姝抬眸看着他,淡定开口,“男人都喜欢左拥右抱,各色风情美人尽揽入怀。你说本宫坐上那个位置之后,是不是也可以如此?”
摄政王一愣,显然没料到她会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随即薄唇紧抿,低眉说道:“陛下若想要,三宫六院都可以。”
“本宫既喜欢摄政王这般尊贵卓绝的气度,也喜欢容隐那般忠诚温顺的模样。”晏姝眉梢微挑,嗓音闲适疏懒,“若两人只能选一个,你觉得我该选谁?”
摄政王嘴角轻抿,眸心划过一抹不自然的色泽:“都可以。”
“都可以?”晏姝扬唇,“确定?”
“嗯。”摄政王点头,“陛下想要谁都行。”
晏姝扬眉:“不觉得本宫花心?”
摄政王摇头:“不会。”
晏姝轻笑:“那如果让摄政王做大,容隐做小呢?”
摄政王沉默片刻,嘴角忍不住也扬了扬:“能得陛下喜欢,是臣的荣幸,大小都有可以。”
晏姝不发一语地看着他,由此又得出一个结论。
摄政王夜皇比容隐胆子大,嘴巴也伶俐一些,还能说两句甜话。
明明是同一个人,只换个不同的身份,胆子和态度就跟着换了?
晏姝啧了一声,觉得这人也不算无趣。
只是多年来习惯了淡漠寡言,想在三两天之内完全改变显然不可能,只能在以后相处的过程中慢慢……调教?
这个词似乎有点怪怪的。
晏姝暗自想着,却又觉得莫名贴切。
一顿午膳用得心情舒爽。
膳后晏姝开始批阅奏折,并把摄政王留下来讨论政务。
须臾,宫人禀报说御林军统领求见。
晏姝让人把他请进来。
晏凌风进来之后看见摄政王也在,表情微微一顿,随即朝晏姝行礼:“臣参见皇后陛下。”
“大哥不用多礼。”晏姝语气温和,“大婚在即,大哥可以把当值时间调整一下,尽可能多花些精力准备成亲事宜。”
晏凌风应了句是,随即垂眸:“臣有件事想跟陛下说。”
“跟父亲和武王的谈话有关?”
此言一出,晏凌风诧异地抬眸。
没想到她得到消息这么快,他沉默片刻,才缓缓点头:“是。”
“不用理会他。”晏姝道,“当前你专心准备大婚即可。”
晏凌风点了点头:“臣先告退。”
晏姝没说什么,待他离开,才缓缓搁下手里朱笔:“等他大婚结束,护国公府该清理一下了。”
第208章 护国公被武王打伤?
然而没等晏凌风大婚,护国公府就出了大事。
晚间晏姝批完奏折,南歌进宫请了安之后,把晏姝批好的奏折送去各部。
青雉和锦溪则带着宫人伺候皇后洗漱,并开始准备晚膳。
外面却突然传来消息。
“皇后陛下!”元宝匆匆进殿,躬身行礼,“御史们在勤政殿闹翻了!”
晏姝转头:“御史?”
“是。”元宝急急点头,“他们说护国公在兰月楼跟武王殿下争风吃醋,争夺一个花魁。武王一怒之下竟把护国公从三楼窗户踹了出来,护国公重伤昏迷,尚未醒来,尚不知情况如何。”
话音落地,凤仪宫里好一阵安静。
晏姝正在宽衣的动作顿时停下,转头看向神色不安的元宝,确认似的问道:“护国公跟武王在青楼争风吃醋?”
元宝小心翼翼地点头:“那……那群御史是这么说的。”
晏姝没说话,表情有一瞬间诡异。
护国公和武王争风吃醋?听着还真是稀奇。
这个时辰御史们早已下职回家,宫外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各府家丁小厮口口相传,知道也不奇怪。
何况朝中御史本来就起着监督百官的作用,他们得到消息的速度总要比旁人快一点。
“更衣。”晏姝很快回神,转头吩咐,“换朝服,本宫去勤政殿看看。”
“是。”
晏姝换上一身凤袍,带着元宝和青雉走出凤仪宫,刚到外面就看见了去而复返的南歌。
她脚步微顿,淡淡说道:“方才元宝来报,说几位御史齐聚勤政殿,弹劾武王和护国公逛青楼争风吃醋一事。”
南歌闻言,表情瞬间微妙。
她刚进宫,方才来的时候还没听说这事,怎么这会儿……
哦对,青楼这会儿才刚开门迎客。
“护国公一大把岁数了,跟武王争风吃醋?”南歌皱眉,显然觉得此事不同寻常,“皇后陛下怎么看待这件事?”
怎么看待?
晏姝嘴角微扯,还需要怎么看待吗?
铁定是武王故意算计。
想到武王那个混不吝的性情,晏姝发现自己竟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以前每次见面不是冷嘲热讽,就是羞辱谩骂——虽然他的不善态度大多冲着夜容煊。
但那时她跟夜容煊名义上还是夫妻,他对皇帝尚且如此,对她这个扶持夜容煊登基的人又能友善到哪儿去?
晏姝甚至还在殿上御林军杖打过武王。
她原以为武王对她应该是充满敌意的,但最近接二连三的态度转变,让晏姝觉得奇怪。
坐上凤辇抵达勤政殿,晏姝远远就看到站在殿外的几位御史,嗯,丞相也被惊动了。
还有跪在地上的武王。
晏姝眉梢微挑,语气悠然:“难得见到武王这般自觉。”
南歌也看到了跪在勤政殿外的武王,表情微顿,随即猜测道:“武王可能是意识到此次事态严重,所以主动摆出请罪的态度,希望陛下从轻发落?”
毕竟凤王才刚刚被杖打降爵幽禁起来,朝中大臣几乎都了解皇后的脾气和雷霆手腕。
武王这次打伤的是皇后之父,可想而知,皇后会有多震怒——就是他们父女关系不好,武王也不敢确定皇后会不会借此发作,把他也杖打降爵之后幽禁起来。
所以主动请罪,以求轻罚?
晏姝没说话。
勤政殿外除了丞相和几位御史,还有站在武王跟前的景王和成王。
这么短时间里竟已来了这么多人。
果然皇后父亲出事这件事,谁都觉得是大事,他们是想看看武王会被如何治罪?
“皇后陛下驾到——”元宝扯开嗓子,高声通报。
勤政殿前众位官员转身,齐齐面朝晏姝方向跪下:“参见皇后陛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第209章 死不了
凤辇落地,晏姝扶着青雉的手,从凤辇上走了下来。
“诸位大人请起。”晏姝目光从武王身上掠过,随即看向在场的几位御史:“这是怎么回事?”
“皇后陛下!臣要弹劾武王!”顾御史第一个开口,语气激烈愤慨,“身为皇族子嗣,当今亲王,武王不思政务,竟公然约护国公去逛青楼,还为了争夺一个花魁,把护国公打成了重伤,简直丢尽了皇族尊严,把规矩礼节都踩在脚底,望皇后严惩!”
杜御史跟着弹劾:“护国公为老不尊,作风不正,竟跟武王一起去逛青楼,亦是让人笑掉大牙!”
吴御史义正言辞:“武王自小受到太傅教导,规矩礼节学得不少,今日却知法犯法,公然把规矩和祖制踩在脚底,这是藐视皇权,藐视律法,不严惩不足以震慑天下!”
“武王简直太过分了!请皇后陛下决断!”
“请皇后决断!”
“诸位御史大人稍安勿躁。”晏姝先是安抚几位情绪激动的御史,随即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武王,语调微沉,“武王,御史们说的都是真的?”
武王跪得笔直:“臣确实做得不该,各位御史大人弹劾得非常对,但鉴于臣主动进宫请罪,认罪态度良好,还请皇后陛下从轻发落,别太……”
顿了顿,“别太削臣的颜面。”
话音落下,几位御史像是喉咙突然被堵住似的,哑口无言看向武王,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武王居然没有辩解?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居然让皇后从轻发落?
这……这不像是武王的作风啊。
众人面面相觑。
晏姝嘴角轻抽,抬脚拾阶而上,朝勤政殿里走去:“都进来吧。”
御史们定了定神,抬脚走进勤政殿。
景王跟成王对视一眼,随即景王低头看向武王:“三弟,你能不能告诉我,兰月阁哪位花魁如此绝色,让你和护国公两人争得你死我活?”
武王站起身,拍了拍袍子和膝盖:“我说我是喝多了,你们信吗?”
景王和成王同时摇头:“不信。”
“不信就算。”武王径自举步走进勤政殿,对两人的疑问视而不见。
勤政殿里依然是一片热闹,御史们安静不过须臾,又纷纷开口指责武王作风不正,下手不知轻重,理该重罚。
当然,几位御史表现得也算正义凛然,除了弹劾武王之外,受伤昏迷不醒的护国公也没能因为弱势就逃脱被弹劾的命运。
对于逛青楼且争花魁这件事,他们一视同仁弹劾,但是武王下手把护国公打伤,显然比争风吃醋的性质更严重。
护国公不但是京中勋贵,更是皇后的父亲。
武王打护国公,不是打皇后的脸吗?
皇后焉能不重罚他?
他还敢让皇后手下留情,看在他请罪态度良好的份上,给他留一点尊严?
晏姝表情淡漠:“护国公伤势如何?”
武王想了想:“应该死不了。”
但是也醒不过来。
“武王说的这是什么话?”顾御史闻言,刚消下去的怒火腾腾又升了上来,“你伤了护国公,难道不应该跟皇后好好请罪吗?死不了?这就是你的态度?”
武王皱眉,看着激动愤怒的顾御史:“我实话实说,怎么就态度不好了?护国公确实死不了。”
“你……”
“请太医过去诊治了吗?”
丞相躬身:“老臣方才得知这件事之后,立即就让人去太医院请了两位太医,一个擅长外伤,一个擅长内伤,他们诊明护国公的伤情之后,就会进宫来禀报皇后。”
晏姝缓缓点头,看向跪在地上的武王:“武王要不要说一下事发经过和原因?”
武王沉默片刻:“本王……咳,昭阳公主跟晏凌风不是要成亲了吗?臣想着跟护国公以后就是亲家,理该打好关系,就决定在他们大婚之前,约护国公去青楼谈些大婚事宜。”
顾御史皱眉:“谈大婚事宜需要去青楼?”
“去青楼可以放松一下。”武王理直气壮,“顾大人难道没去过青楼?”
顾御史脸色涨红:“老夫从不踏足那些腌臜之地!”
“你不去,不代表别人不能去。”武王皱眉,看了晏姝一眼,“臣今晚喝多了酒,叫了几个美人,争的根本不是花魁,臣连那美人长什么样都不太记得,怎么起的争执也不太清楚,就……就莫名其妙把护国公给伤了。”
“简直胡说八道!”
武王道:“臣合理怀疑,是有人故意算计我。”
第210章 惩罚不痛不痒
此言一出,殿内所有的目光都落到他脸上。
他合理怀疑?
怀疑个屁!
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厚颜无耻到这般地步的。
“明明是武王主动邀约护国公去逛青楼,也是武王喝酒误事,把护国公打成了重伤,怎么就成了旁人算计你?”杜御史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武王简直倒打一耙!”
“皇后陛下。”景王躬身行礼,不疾不徐地开口,“臣以为武王应该不是故意打伤护国公,稍后等太医过来禀报,若护国公伤势不重,还望皇后对武王从轻发落。”
从轻发落?
晏姝眉梢微挑,眸心划过一抹淡嘲:“景王觉得应该如何发落?”
“虽三弟打伤的人是护国公,但到底是失手所为,罪不至死。”景王微微一顿,随即说出自己的想法,“臣以为让武王跟凤王一样杖五十,降为郡王,小惩大诫即可。”
晏姝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眼神带着几分玩味。
“景王这是替我求情?”武王抬眸看着他,面上浮现讥诮,“是趁机要我命吧?我合理怀疑,设计陷害我的人就是景王!”
“三弟!”景王脸色一变,恼怒地看着他,“打伤护国公本就是重罪,你这还叠加了喝酒闹事,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