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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够明亮,但照在阮拂晓的身上,却让她有一种很温暖的感觉。
光芒过后,白玉碑突然向旁边移了移,露出了一个,只有一人能通过的入口,见此情形,阮拂晓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
“动手!”林嬷嬷厉喝一声,于是,高嬷嬷眼睁睁地看到了眼前这一幕。
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了许许多多身着红衣的美貌女子,向着他们这边带来的青衣攻护卫击了过去。
“这?火凤卫?”林嬷嬷惊呼一声,脸色难看的吓人,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主子您快进去。”林嬷嬷趁势挡住了夙弦的身形,将人一把推了过去,在混乱中,夙弦还未反应过来,便随着阮拂晓的步伐也踏进了那座墓中。
就在夙弦进入的那一刻,墓碑又缓缓的合上了,很快便恢复了一片死寂,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但古墓外的厮杀却益发激烈了起来。
夙弦一进入女帝墓,便被晃花了眼睛,这哪里像是墓地?这分明是天宫啊!
上好的羊脂玉雕刻的地面和石壁在微弱的烛火下散发着温润的光泽,在外面价值连城的成人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在这里像是垃圾一样,被人随意地丢弃在角落里,此外,还有数不尽的,散落一地的珠宝、玉石、黄金……稀世奇珍应有尽有。
亏她一直觉得自己还蛮富有的,太没见识了!
夙弦差点流下泪来,是心痛的,看着这么多宝贝就在眼前,却不能拿走,不单单是因为她没准备什么东西,更关键的是,要是她的猜测是真的,那她岂不是等于挖了自家的祖坟?
想了想,夙弦打了个寒颤,挖自家祖坟这种事,造大孽了,还是算了。
而且,阮拂晓就比她淡定多了,连多看一眼都没有,身影很快就要消失在拐角处了,夙弦也来不及想那么多了,急忙跟了上去,在这里如果将人跟丢了,她真是要哭死了。
等到追上了阮拂晓,她才明白林嬷嬷为什么不让她阻止阮拂晓,而要让她跟着阮拂晓一起进来?
因为这哪里是个墓地,分明就是个迷宫啊,如果没有阮拂晓带路,她恐怕饿死、困死在这里也找不到出口的吧?
现在夙弦无比庆幸阮拂晓不会武功,没有内力,而她的轻功好,所以一直屏息静气,才能让二人隔得这么近的情况下,都没被她发现。
很快,走过最开始的一段路,光线又暗了下来。在漆黑的地宫里兜兜转转,不知走了多久,阮拂晓手拿着方才捡到的夜明珠,借着夜明珠微弱的光,查看着手中的路线图,夙弦则是寸步不离地跟在身后,两人一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直到前面的阮拂晓突然停下了脚步,夙弦心中一紧,连忙闪身避到一个石柱后面。
只见阮拂晓站在原地往四周周打量了一圈,突然目光定格到了正前方不远处的一座玉棺上。
夙弦也注意到了那玉棺。
那是一个用白玉打造的、大约能盛放两人的棺椁,即使隔着一段距离,夙弦甚至都能感觉到,其上散发出来的寒气,似能沁入到骨头里,冷的夙弦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而靠的更近的阮拂晓,更是下意识后退了几步,这也太冷了。
第224章 女帝墓(三)
不过片刻之后,她又重新打起精神,忍着刺骨的寒意,再次走近了玉棺。
她站在玉棺面前,再次拿出匕首割破自己的手腕,任鲜血一滴一滴的滴落,说来也奇怪,鲜血滴入玉棺,竟然瞬间被吸了进去。
也许是今天失血太多的缘故,阮拂晓的身子摇晃了两下,直到眼前有些发黑,方才停下了动作,而这时那不起眼的玉棺,突然似剥落了一层斑驳的外衣,绽放出了耀眼的白色光芒。
在那道光芒之中。一颗婴儿拳头大小的珠子,缓缓升了起来。
阮拂晓激动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也顾不得自己已经摇摇欲坠的身体,伸出手,就向着那珠子抓了过去。
可正在这时,却突然觉得心口一痛,整个人向下栽倒了过去。
夙弦此时已经来到了玉棺面前。
她像玉棺之中望去,白玉棺里,一男一女两人正静静地躺在那里。
两人看起来不过都是20多岁的年纪,女子着一身红衣,一头白发,只闭着眼睛,依然难掩倾城之姿,夙弦甚至下意识屏住了呼吸,从小到大,她还从未见过这样让人一眼惊艳的女子。
绝代芳华,无外如是。
男子一袭黑衣,眉眼冷厉,容貌极为俊美,这二人从容貌上来看,也是极为般配的。
这,就是传说中的夜帝和萧帝吧?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两人应该是她的……
夙弦心情有些复杂,不过,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抓那颗珠子,而是跪下来,恭恭敬敬地对着玉棺磕了三个头。
几百年过去了,物是人非,沧海桑田,曾经强大到万邦来朝的大夜早已化作一缕尘埃,风流云散。
她没有什么要复国的想法,她不是在皇室中长大的公主,她对大夜并没有什么归属,亦不像是阮拂晓,自小背负着那样的使命。
她唯一能做的,也只是在这个坟墓里,尽一个后辈最简单的责任,给她的先祖磕个头而已。
可就在这个时候,那悬浮于半空中的珠子,突然落下了,直接落在了她的手里。
夙弦愣了愣。
在这一瞬间手握着那个珠子,夙弦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不管是外形还是手感,怎么看这个东西怎么那么像她曾经在山洞得到的那枚遗珠,那应该是那紫衣女子留下来的东西。
没想到夜氏女帝墓,阮拂晓想要得到的便是这个。
不过这东西确实也是个好东西,而且这一颗足有婴儿拳头大小,比当初那颗要大的多了,夙弦这样想着。
可下一刻她就来不及多想了,因为那颗珠子突然消失在了掌心里,同时,一股撕心裂肺的痛瞬间席卷了她的全身。
夙弦禁不住闷哼一声,与阮拂晓一样,也倒在了地上。
这个时候的无双城,楚洛与战无双之间,第一场正式的交锋已经结束,最后最终以楚家军惨败,楚洛连夜带兵,急退了30公里为终结。
中军大营内,楚洛阴沉着一张脸,望着跪在地上,差点被削掉了半条胳膊的副将,心中的怒火,怎么都止不住。
“废物,全都是废物,难道离了楚泽,你们都不会打仗了不成?”
楚洛心里是真的很不好受,从前楚泽在的时候,他们兄弟二人联手,就算赢不了战无双,但是也从来没有输的这么惨过,战无双就算想赢,也是险胜,双方都落不到好。
而且,战魂军虽然战斗力比较强,可人少,楚家军在人数上有优势,只要他派出更多的人马,还是有可能赢的。所以,他对战无双虽然忌惮,却也并不畏惧战家。
可这一次,完全就是一边压倒性的战役,楚家军对上战家军,完全没有还手之力,十万楚家大军,对上两万战家军,竟然被打的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最后的伤亡更是惨不忍睹,战家军看起来基本没什么损失,可楚家军几乎全军覆没了。
这是楚洛从军生涯以来,最为耻辱的一战,耻辱到,哪怕千百年后,亦足以成为终身污点的那种。
但楚洛不觉得这是自己的责任,他将责任全部推到了副将的身上,要不为什么从前二弟在的时候,他们就不会输这么惨?
可这一次二弟不在,他们就输了?
责任,肯定是在这个废物身上。
副将跪在地上,即便伤得不轻,却也不敢下去包扎一下,心中一片绝望。
他知道,主君是把这一场战争的惨败全都归咎到了他的身上,不止是主君,恐怕如今军中不少人都是这样想的。
否则的话,怎么这么巧,二爷只这一次不在,他们就输的这么惨?
可是,亲身参与过的他,是真的冤枉死了。
主君断了腿后,就再也没有亲历过战争,根本不明白,身处其中的那种无力。
从前他跟着二爷参与过不少大大小小的战役,也不是没和战家军交手过,可从前虽然棘手,却也只是棘手罢了。
可这一次,真的不一样。
明明看着没什么变化,可身处其中却会发现,战家所用的阵法和从前那个根本不一样。
深陷其中,根本找不到一点破解的方法,感觉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困住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身边的袍泽一个个地倒下,却无能为力。
但是这些,他并没有说出来,因为知道说了也没人信,只会让人笑话。
楚洛发了一大通火后,却到底还是顾念旧情的。他虽然对外人狠辣无情,但是对自己人却还是好的。
这副将陪着他们兄弟出生入死这么多年,忠心是不用说的,这一次,虽然打了败仗,但也伤得不轻。
起初楚洛收到战报的时候,恨不得直接将人斩了,但如今却也渐渐冷静下来了。
所以,再将副将的军职一撸到底之后,便将人打发下去治伤了。
“二爷现在在哪里?”待人走后,楚洛一个人坐在营帐里,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这仗打的,他已经好几天都没睡过觉了。
“二爷已经动身了,算算日子,应该这两天的时间就到了。”随从恭声应道。
第225章 身世(一)
“那就好,还算他没完全昏了头。”楚洛松了口气,心里却也禁不住埋怨,若不是楚泽为了一个女人,临阵脱逃,这一次他们楚阀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损失。
足足损失了近十万大军,饶是楚阀实力再强,却也禁不住这么损失下去。
而墓地那边,夙弦此时的状况,已经不能用凄惨来形容了。
她虚弱地倒在地上,浑身上下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她觉得,她的身体就像是一个破了口的木桶,鲜血源源不断地向外涌了出去。
一股狂暴的力量涌入筋脉,筋脉处,是撕裂般的疼痛,夙弦痛的落下泪来,她该不会筋脉寸断吧?
林嬷嬷到底在帮她还是在坑她?夙弦看了一眼同样昏迷中的阮拂晓,她是来给阮拂晓挡灾的吧?
不说别的,就阮拂晓那个风一吹就倒、走三步就咳的破身子,要是真的是她拿到了这个珠子,不得当场筋脉寸断、血崩而亡啊?
所以,她算不算冥冥之中,还救了这个死对头一命?
夙弦欲哭无泪,她明明记得,第一次得到这种珠子的时候,那股力量是很温和的,不但无害,而且让人感觉很舒服,就好像是在冰天雪地里,泡在温水中一样。
可这一次,却完全不一样,这股力量,几乎要将她的身体撕裂了。可是,哪怕再痛,也不能就这么甘心等死啊?
战无双才刚刚醒过来,他们的女儿还那么小,他们好不容易苦尽甘来了,怎么能放弃?
所以,夙弦忍着剧烈的疼痛,拼命地调动体内的真气,一点点地引导着那股狂暴的力量,试图让它们温和下来。
这个过程是缓慢而漫长的,但不得不说,确实有效,夙弦咬着牙,一点一点地运转内力,额头上的汗水混着血水,将夙弦浑身都染透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体内的那股力量终于平复下来的时候,夙弦却再也支撑不住了,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已经不在地宫之内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出来了?”夙弦睁开眼睛,迷茫地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她明明记得自己好像是进了大夜开国女帝的坟墓,然后,好像就痛晕了过去……
直到林嬷嬷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夙弦方才松了一口气,还好,她还以为自己昏迷的时候,被阮拂晓给抓了。
“您进去不久之后,女帝墓就彻底封死了,不久后您和阮拂晓一起被丢了出来,我就带着您离开了。
不过您伤得不轻,这药是石斛和江念一起熬的,您还是先把药喝了吧。”
“嗯。”夙弦接过碗,将药一饮而尽,方才感知了一下自己身体的状况。
她记得上次的那颗珠子,让她的内力增长了不少,可这次这颗珠子,破坏力这么强,不会是专门来坑人的吧?
可结果,却让夙弦很是意外。
虽然她伤得不轻,但却都是一些皮外伤,而且她的内力……
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她感觉自己此刻浑身都充满了使不完的力量。
“对了林嬷嬷,进入女帝墓之前,我让你做的事情,都做了吗?”
“做了,姑娘要见江离,我已经让人传信给他了,就定在孤烟城这里,如果他愿意来,兴许这几天就到了。”
“他会来的。”夙弦淡淡一笑,再提起江离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