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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罪臣和贵女的半生-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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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征眼底有自嘲,也有隐隐的期盼。
  宋裕笑道,,“周征,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我们分开过。因为那时候我们从未对对方说过喜欢,所以周芙差一点放弃我了。周征,你若是一直试探,蒋锳也会放弃你的。”
  身为过来人,在提到放弃二字的时候,宋裕的嗓音有一瞬间的黯然。
  “周征,一个人喜欢不喜欢你,你真的不知道么?”
  “蒋锳如今只是躲着你,等有一日她不躲你了,那说明她对你半分喜欢都没有了,那就晚了。”
  周征听了这话,沉默了片刻,过了很久,才缓声道,“我知道了。”
  说完,策马往军营驶去。
  也是巧。
  他进军营的时候,蒋锳可巧蹲在营帐边在用扇子扇着药炉子,将士们都有事情要忙,周崇焕的药总要有人煎,她闲的没事儿,就蹲在那里替周崇焕煎药。
  大清早,她心情本还不错。只要强迫自己不去想周征那一日对自己说的话,她还是恣意快活的。
  可一抬眼,就瞧见了不想看见的人。
  她手里的扇子没注意掉到了脚边。
  那羽毛扇子碰上炉子里的火,“蹭”地蹿出火星子来。那火星子刚好撩到她的裙摆。
  蒋锳惊呼一声,忙用其他东西拍掉裙子上的火星子,拍完后看了一眼周征,又火急火燎地往营帐里跑。


第49章 诚恳
  “这么记恨我么?如今晚膳都不愿意出来吃了。”
  周征跟着她掀帘进去; 一把摁住她的小臂。
  蒋锳抬手去掰他的手,周征并不欲松开,但怕弄痛了她; 所以在她掰他手时; 他自己先卸了力。
  蒋锳揉着酸痛的手臂,望向周征的目光里除了不解以外; 还有几分小心翼翼地防备。
  想到那一晚他同她讲的话,蒋锳难免有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虽知道自己即使辩解了; 这人也未必相信她; 但还是忍不住解释,“我不知道你这个时候会回来; 我并没有特地计算你出门的时间,我如果知道你这个时候会回来,我是不会在那里熬药的。”
  蒋锳一颗心“突突”直跳。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惊慌些什么,只知道,周征先前说的那些话越想越伤人。她实在不想再被那么误会一次了。
  周征黑眸幽深,目光情不自禁地落到她的小腿上; 刚刚的裙子被火星子撩到; 裙摆处被烧了两三寸,她小腿的脚踝处如今一片通红,“坐床上去。”
  “我腿没事; 不用你管。”
  蒋锳避他如避猛虎,说完这话后; 一瘸一拐地往外跑。也是倒霉; 没长眼睛就出了营帐; 刚好碰见蒋厚在教周芙射箭; 以不远处的枝头的乌鸦为猎物,蒋厚拉满了弓带着周芙射。
  周芙也是第一次碰弓箭。所以全程由蒋厚领着,她只是握了弓,但主导作用在蒋厚那里,所以这箭即使射不中枝头的乌鸦,也不会射到刚出营帐的蒋锳。
  可作为当事者。
  蒋锳看周芙拿弓箭还是有一瞬间的害怕,自己的好友在刀枪剑戟上几斤几两,蒋锳太清楚了。
  她出帐时本就是慌慌张张的,见周芙拿箭冲着她营帐边的枝头后,更是惊了一瞬,没在意脚下的嶙峋石子,以一个跪趴的姿势给正在巡逻的小将士行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周芙刚搁下手里的弓,就瞧见蒋锳摔了。这嶙峋的碎石地,摔伤后倒没有什么大碍,但蹭破了皮肉,到底是疼的。
  她慌忙跟着蒋厚一起过去,还没来得及走到蒋锳身边,一个熟悉的身影已经在她之前打帘从营帐内出来了。
  “蒋锳,你是疯了么?”
  周征低声喝止她。
  “周征,你凭什么这么跟蒋锳说话?”周芙心疼蒋锳。
  “你闭嘴。”
  “周芙,你学射箭朝哪儿射?蒋厚没长眼睛,你也没长?”周征冷冷一笑,轻描淡写一句话,却能让人听出怒意。
  蒋厚连日以来忙于军营事务,也就今日得个闲,故而并不知蒋锳躲周征,只以为自家妹子一腔热情终于将周家这位铁树捂开花了,所以在周芙开口同她这位兄长争辩之前,忙拽走了她。
  闲杂人等都退下了。
  眼下就只剩下了周征跟蒋锳两个人。
  “伤哪儿了,我看看。”
  周征蹲下身子,面色阴沉。
  蒋锳手掌擦伤了,破了点皮,谈不上疼,但膝盖蹭得那一下是真疼。她是个天塌下来都能过好日子的性子,也很少哭,但听到周征的关怀时,眼眶冷不丁一红。
  这世上。
  恶意和突如其来的关怀都是让人容易落泪的东西。
  “跟你没关系。”
  蒋锳吸了吸鼻子,“我自己摔的,别到时候又说我算计你。”
  这话重新提起来就说明心里到底是委屈的。
  “是我先前的话说重了。”
  “蒋锳,你说的对,是我总是以自己的行事风格去揣测别人,我这样的人,若无人规劝,不加以改正,只会成为一个孤独的小可怜。”他抬起黑眸瞧着蒋锳,眼神里竟真透着那么几分可怜。
  “蒋锳,我喜欢你。”
  周征终于承认了自己的内心。
  “我曾经以为说出喜欢两个字,对于我而言是很难的事情。我以为我不会再相信真心,可蒋锳,我是愿意相信你的真心的。你呢?能不能帮我这个孤独的小可怜做回一个正常人?”
  周征唇边的笑意里带了几分苦意,嗓音低哑。
  蒋锳被周征攥住了手腕,她不得不承认,刚刚的那一瞬间,她看着周征的时候,心突然软了一下。
  她喜欢的人也同样对她说了喜欢,这本该是件喜悦的事情。可周征前几日说的话实在是太伤人自尊了,蒋锳一时还不能接受。
  “你先前误会了我,我不想就这么原谅你。”
  蒋锳抽出了自己的手腕,说完这话后,一瘸一拐地进了营帐。
  明知此刻周征还在后头,但蒋锳还是一次都没有回过头。
  ……
  周芙被周征骂了几句后,就像是根霜打的野草似的。为了迁就蒋厚的面子,敷衍地又陪他练了一会儿箭,然后就去周崇焕那里要福哥儿了。
  福哥儿是姐夫死前写在一张宣纸上的乳名,这名儿听着吉利,周崇焕很喜欢,周芙也觉得很好。
  宋裕营帐里放了一个摇篮,那是他作为准姨夫亲自熬了几个夜为福哥儿做的。在这之前,周芙一直不知道宋裕会木工活。
  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嗜睡。
  周芙抱着福哥儿在摇篮前晃了一会儿,不一会儿,福哥儿就睡着了。周芙见福哥儿睡了,闲来无事,便坐在了宋裕的案几前,想着翻一翻他平日里看的书,没成想,书桌上那几本古籍是没什么好看的,但案几上那木盒子里的书信倒是好看得很。
  字字缠绵。
  字字悱恻。
  什么见字如晤。
  亏他也看的下去。
  周芙瞧着信上的落款,陈淙。
  这要是江龄雪,她心里还能好受些,还能安慰自己,左右两世跟宋裕走得近的也就那么一个女人。
  可谁能想到,前世那个一直惦记着宋裕,却连一个回顾都没得到的人,这一世竟然能把书信送到宋裕的面前了,宋裕不仅看了,还用精巧的盒子给它们一一装好了。
  周芙一肚子酸水,她重重地阖上这木盒子,想着等宋裕回来就挑这盒子里头的书信好好背一段给他听。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这偷看人的书信不是什么磊落的事,又想算了吧。
  就这样。
  算了和不能算两个选择一直在周芙的脑海里打架。
  周芙觉着若是藏在心里头,总归是不舒服的,所以宋裕在外头处理完军务回来后,周芙拿了根鸡毛掸子就在案几前等着他。
  “把这个拿出来做什么?”
  宋裕瞧见那根插在青花瓷瓶里许久的玩意儿,不明所以。
  “拍灰。”
  周芙拎起那根鸡毛掸子,随意地用它掸了掸桌面和衣柜。走到宋裕身边的时候,觉得心头还是发闷,不轻不重地在宋裕身后落了两下。
  宋裕耳根微红,却任由她胡来,只是回头笑笑,“你这是背后训夫?”
  “宋大人又没说娶我,这算什么背后训夫?”周芙只不轻不重地落了两下后就将鸡毛毯子又重新插回了花瓶里,想了想后,还是指了指那个装满了陈淙书信的木盒子。
  “说说吧,自己如实招来。”
  宋裕抬眸瞧着周芙,“周芙,若我说了之后,你觉得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你会更喜欢蒋厚跟崔邵么?”
  他嗓音低沉。并非不确定周芙对他的喜欢,只是这次他要做的事情,连他自己都要唾弃自己。
  “会。”周芙故意逗他。
  听了这话,宋裕欲言又止,神色里浮现出了几分难得的伤怀。
  周芙很少从这人面上瞧见这样的神色,也不多逗他,只是道,“说吧,为什么要同陈淙通书信?”
  宋裕坐下来,似是对于刚刚的那一个“会”字有些耿耿于怀。
  “周芙,给你个机会,重新答。”
  作者有话说:
  周哥的第一次作死告一段落。
  等再过个三四章,沈青娥出现,就是哥哥作大死的时候了。


第50章 婚姻
  宋裕抬起带着几分脆弱的笑意的眸子直视着周芙。
  “你怎么会不好呢?”
  “宋裕; 上一世也好,这一世也好,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好的那一个。”
  周芙不再逗他; 而是上前轻轻地搂住了他; 让他安心地把头靠在自己的怀里。
  他是她年少时遇见的最惊艳的那个人。
  正是因为他好,所以后来多年; 她的眼里再也见不得别人。
  “呆子。”
  “我要是喜欢崔邵,喜欢蒋厚; 那我还在这里陪你做什么?”周芙在他光洁的额头上轻轻敲了敲; 动作轻柔; 抬手之间伴着一阵旖旎的蔷薇花香。
  “换香粉了,这么香?”宋裕挑着眉问。
  “蒋锳送我的。”
  周芙抬起袖子闻了闻; 她今日有些风寒,对香气不怎么敏感,原先以为这是淡香便用上了。见眼前这人突然揶揄着看向她,下意识地以为他不喜欢,“你不喜欢么,若不喜欢; 我去换件衣裳再来。“
  她说着; 便拍开青年搁在自己腰上的手,要往外头走,可宋裕的手背被她拍了一下后却愣是没挪半分。
  周芙不解。
  宋裕无奈失笑; “只要是你,我都喜欢。周芙; 不是要听我说陈淙的事情么; 忘了?”他漆黑的瞳眸里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委屈。
  周芙这才想起今日的正事; “那说说吧; 说说你瞧见陈淙那些充满柔情蜜意的书信时,是何等的喜悦,何等的高兴,何等的迫不及待想要给她回信。”
  宋裕听着周芙的这些“何等”,只觉得头有些疼。
  “陈淙在列国之中以贪慕美色而闻名天下,她的公主府里,光幕僚就二十八个,我高兴什么?迫不及待想要去争宠么?”
  也是。
  陈淙素来见一个爱一个,这一点,周芙早有耳闻。
  “你既然不高兴,那你回信给她做什么?”周芙没看见宋裕给陈淙写的信,但想想也知道,他定是回给她了。
  “我想借陈淙的手,往黑木铁达的帐中挂一把金错刀。”
  宋裕一贯清润的嗓音里带了几分喑哑。
  金错刀?
  “你父亲当年出使突厥时带回来的那把金错刀?”
  “对。”
  周芙怔了怔,“你父亲当年出使突厥,突厥王送了他一把金错刀,这刀小辈们并不认得,只有突厥王认得。你是想借那刀杀人,让突厥王对黑木铁达的疑心更重,从而利用突厥王的手杀了他。”
  想到这里,周芙接着问“那你准备怎么让陈淙帮你?”
  “我骗了她。”
  宋裕抬眼,“我同她讲,那是我父亲从突厥一位很重要的会武的故人手上得来的,他倾心那位故人,所以想要临死前想要把这金错刀送给突厥最厉害的英雄。”
  这等示弱的话只能哄骗哄骗未经世事的小姑娘。
  陈淙并不算未经世事,可她一心只想着求遍天下所有美男,尤其是宋裕这样清清冷冷,可远观不可亵玩的俊朗文臣,更能深得她的青眼。
  “陈淙答应你了?”
  “答应了。”
  宋裕的喉咙紧了紧。
  做这样的事情,宋裕本身打心底里是排斥的。这份排斥并不仅仅在于他骗了陈淙,更在于,他竟要用这样的方式去挫伤黑木铁达。
  众所周知,黑木铁达在突厥的处境是跟周崇焕在大梁的处境差不多,他为突厥呕心沥血,披肝沥胆。年纪轻轻就立下了赫赫战功。
  此番,用让陈淙把金错刀给黑木铁达的方式陷害黑木铁达叛国,陷害他跟大梁有牵连,本就是十分卑劣的事情。
  宋裕很瞧不起这样的自己。
  可又没有办法。
  黑木铁达必须受到重创。
  大辽和北方其他游牧民族的联盟都得益于黑木铁达。
  虽然说这一世因为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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