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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他们期待而又害怕的目光。
安父几乎呼吸不上来,他用力的捶着自己的胸口,哭的喘不过气。
他已经不止一次梦见过自己的妻子,那个千娇万贵的小姐,那个心甘情愿同自己私奔,陪自己吃苦的女人。
“世儿啊……”他生出瘦削如骷髅的手指,想要触碰到眼前人的衣角,“爹错了,爹真的错了呀……”
安梨没有进去,她只看了一眼便又转过了头。
她的手指在颤抖。
秦氏小心的站在一旁,她想,好歹安父也是两人的父亲,二人会不会责怪她这么对待安父。
安世终究是合上了门。
“劳烦照顾了。”
一切结束的潦草,二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多说什么。
这一趟行程很快,姐弟二人看望了叶老姑奶后便祭拜了母亲,安梨同娘亲细细的说着京中的事情,说自己和弟弟过的很好,说自己好像遇见了外祖一家。
说,娘亲不要再担心了。
——
二人回到京中已经是七日后的事情。
叶弥心永远是念人念的最多最厉害的一个,就连两个小孩都还没说想念,他却是第一个冲上前把安梨抱下马车的人。
等到回屋后,他便开始一本正经的诉说起自己的想念之情来,“好想你。”
安梨笑着摸了摸他的脸颊,与他说了自己回去看见的一些事情,然后又抱着他问道:“有多想我?”
叶弥心不知道该如何说自己有多想她,只能说自己没有看见她的时候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所谓小别胜新欢,本来二人在一起就没有多长时间,叶弥心的确是想安梨想极了。
他有些可怜巴巴的抵着安梨的肩窝,也不说话,紧紧地抱着怀里人的腰也不松手,末了蹭了又蹭便开始不规矩起来。
“真的好想你……”
安梨回应他,其实她又何尝不是在想念着自己的相公呢。
“晚上没有你抱着我睡觉,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我觉得睡不着,”安梨觉得自己和他在一起时是无比的安心,“我总是睡的不踏实。”
“我晚上有时候会冻醒,”这么说着,她便开始委屈起来,有些呜咽,“没有人给我盖被子,也没有人像个暖炉一样的总是抱着我。”
还没有人总是喜欢亲她,没有人哄她睡觉,也没有人会轻拍着她的背就像是宠小孩儿一样的宠着她。
“相公,”安梨泪汪汪的喊他,“我真的好想你啊。”
“真是粘人,”叶弥心嗅着独属于她的气息,全然忘了自己才是先说想念的人,“你看你,要是离开了我可怎么办。”
“我无论是在干什么都想着你,我都想和你在一起,”安梨把眼泪擦在他的衣襟上,“我回去后看见了好多事情,我的心里好难受,但是你又不在,没有人来哄哄我,我只能自己忍着。”
“我总之就是很想你,我好想你抱抱我,想你一直就抱着我好了,”安梨紧紧的抱着他,“你不要把手松开,你要一直抱着我。”
叶弥心亲吻她。
他当然会一直抱着自己的夫人,要是他不抱了,那么谁来抱她,谁来疼她,谁又来哄她呢。
叶弥心压住她,抚摸她,亲吻她,心里想着,以后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要把他的小哭包照顾好,让她好好地。
毕竟如果他不在了,就没有人哄他的哭包夫人了。
若是让他的夫人一直难过,那他又怎么能放心。
第50章 补2。11更新(一更) 不就是中蛊吗……
三月春来。
叶家书房; 叶弥心的手指紧紧地抠着桌沿,他的面色有些苍白; 眉头紧紧地锁着,似乎在强忍着些什么。
下首的暗卫一动不动的跪着,三人面前各摆着一只虫盅,上面的盖子不停地抖动着,似乎有什么即将要破出来。
又过了一会儿,为首的暗卫抬起头来; 而叶弥心捂住心口,吐出一大口黑血。
暗卫上前将他扶好,将他的手掌划破; 伤口处的鲜血不断的涌出,流到虫蛊里面。
整个书房都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大人,”暗卫开口; 声音嘶哑又低沉,“噬心蛊已经取出,但另一种毒蛊已经控制不了多久了,只有您的至亲之血才能够将虫蛊引出来……”
叶弥心的眸子紧闭着; 好半响; 他才睁开眼睛; 语气里满是疲惫; “需要多少血; 会对身体有危害吗?”
“每三日便需半碗; 只需三次便可; 但必须是要父母或子女的血才行。”
叶家大房就是知道如今叶弥心上无父母,下无幼儿,才将此种阴险之蛊下到他的身上。
暗卫沉默了一下; 又说道:“用您胞弟的血做引则可以延缓毒发作的时日,每十日半碗延缓毒发,在这期间,如果夫人能够有孕,则等胎儿降生后便可开始取血。”
“取血……”叶弥心的眼里划过一丝暗芒,他如何能够忍心让自己刚降生的孩子便受如此折磨。
每三日半碗,即便是十岁的孩童尚且不能承受,更何况是刚出生的孩子。
“还有别的办法吗……”
“无。”
叶弥心缓缓的站起身来,他的语气寒凉,唇上的血迹尚未擦干,衬得整个人有些阴冷,“把噬心蛊下到我的好伯父身上,叫他也尝尝,毒虫噬心的滋味。”
叶家父子二人弄巧成拙,同时将两种蛊虫下到他的身上,本来是想留有后手,却忽略了一山不容二虎,若不是如此,恐怕叶弥心早已葬身于毒虫噬心之痛。
——
安梨最近有些奇怪,为何叶小弟这一张小脸总是看着惨白惨白的,养几天好了以后过几天便又开始惨白起来。
她的目光落到小孩子包扎起来的手上,有些奇怪,“你前几日究竟怎么回事,怎么和你大哥哥一起划了手,还有,你这手已经包了这么多天怎么还不见好?”
“过来让嫂嫂看看,”安梨把叶小弟的手抬起来,小心的看了看伤口,又疑惑的把他上下看了一遍,“真是奇怪,难道是最近要长个子了,要补一补吗?”
叶小弟心里有些慌张,他害怕被安梨看出什么来,“对,嫂嫂,我可能是最近在长个子,要长高了,所以才看起来瘦了一些。”
“瘦了一些?”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安梨便看的越发仔细了起来,“对啊,你看你,这才几天,这么瘦了这么多。”
“也不对啊,”安梨越发的觉得奇怪,“没见过谁家小孩儿长个子的时候这一点血色都没有。”
最后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明白了一些什么,总之叶小弟当天晚上吃饭的时候硬是喝了两大碗鸡汤才见安梨满意的点头。
“以后厨房每日都多炖些汤,你和小妹都要喝,”安梨伸出手比了个二,“每人都要喝两大碗,不然以后长不高怎么办。”
她可不就是因为当年饿多了才没有长太高的嘛,可绝对不能让孩子也这样。
叶小妹有些惴惴的看了一下自家大哥又看了一下自家二哥,小心翼翼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胳膊,她还是乖乖喝汤好了,绝对不能让嫂嫂看出什么来。
可能对于小孩儿来说,中毒是一个非常严肃的话题,叶小弟和叶小妹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一起躲在被子里抱着哭了一个晚上,第二天眼睛都肿成了一个大核桃。
叶小弟胆子大,当时拿了匕首就往自己的手上割,在他先做了两次血引后身体便有些受不住了,叶小妹便继续做下一个十日的血引,从胳膊上放。
安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她见两个孩子的面色都不算好的时候,心里面慌乱的不成样子。
“相公,”安梨有些焦急的翻看着食补方子,“你说小弟和小妹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两个孩子的脸色都这么差。”
叶弥心抿了一下唇,心中也十分难受,“或许是小孩子长身体的时候都会这样,叫他们多用些滋补的汤药或许会好一些。”
“你……”他的手抚上安梨的小腹,“你近来可有感觉到不适?”
其实叶弥心想了许久,他不忍心让小弟和小妹为了他一直受这种折磨,如果能有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那也算是好的。
或许等到孩子大一些,每三日取半碗也无碍。
安梨咬了咬唇,她握住叶弥心的大手,“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我感觉好像没有怀上,我也没请大夫来看。”
二人在一起已经将近四个月了,除了一月份的时候爱吃酸的请大夫来过一次,这两个月她都没再去请大夫听脉。
“你是不是想要孩子了……”安梨见他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垂眸低声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怀不上,我、可能我的确是怀不上了。”
她有些鼻酸,明明这个人前些日子才说她比孩子珍贵,怎么现在就开始又问起她来了。
其实叶弥心只不过是问了一嘴,但是安梨心里却十分不是滋味,前几日赵氏也有孕了,她心里有些羡慕但却不能说出来。
“别哭了,”叶弥心叹了一口气,把她抱到自己的腿上,“我只是希望快一点有个孩子,你难道不想有孩子听他叫你娘亲不好吗?”
“怎么可能不想,”安梨有些烦躁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之前大夫说我身子没问题,再调理调理就好了,那我调理了这么久都没怀上。”
她抬头,眸子里满是怀疑,“相公,是不是你的问题啊?”
叶弥心:“……也有这个可能。”
——
御书房。
萧谨似笑非笑的坐在椅子上,然后问暗卫道:“蛊给叶太傅下了吗?”
“回禀陛下,已经下了。”
萧谨忍不住大笑起来,他就知道,叶弥心那个人怎么可能会做什么以德报怨的事情,被逼急了照样还不是要反咬一口回去。
他倒是好奇,那个老头暴毙的时候,经受毒虫钻心的痛楚的时候,会不会后悔,后悔太将他们当做一个东西,以为可以震慑皇威,结果却只是笑话一场。
叶家大房不足为惧,若是萧谨愿意,他现在便可派兵踏平,他真正在意的,是叶家大房手里究竟有多少人马,而朝中又有多少人是暗中依附于他们的。
似乎是笑够了一般,萧谨的面上又恢复了平静,他问道:“叶弥心身上的毒还能撑多久,解药研制出来了吗?”
“能撑到叶夫人诞下孩子,尚且未有除至亲之人血引之外的解药。”
“还有七个月……”萧谨把玩着手中的玉玺,又说道:“再过几日就把消息放出去,还有,若是叶弥心撑不住了,就让安梨肚子里的孩子早点下来。”
他顿了一下,眼里划过一丝犹豫,末了又恢复往日的深沉,“把安梨的命留着,她可是叶弥心的宝贝。”
萧谨一共瞒了叶弥心两件事,一是安梨已经有孕两个月有余,他命人在下了活血的药在每月的月事时候。
二是,其实叶弥心身上的毒蛊是他下的,只有噬心蛊才是叶家大房那群蠢货下的。
还有就是……如果不是他的命令,叶家大房怎么可能有机会把蛊下下去。
众人皆以为他们站在暗处,其实不是,天子脚下,皆是灯火通明。
不就是蛊吗……
萧谨起身,慢悠悠的走出了御书房。
皇宫的每一处都巍峨,都庄严,就连杂草生长出来的地砖上面都雕刻着精美的花纹,都埋葬者无数人的枯骨。
他一步步的往下走,就如他当年一步步的踩着血肉之躯爬上来一般。
他们都说,皇帝掌控天下人,便也得了天下人之乐。
萧谨在黑暗中笑了出来,他合拢掌心,的确,将天下之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感觉的确是有趣。
皇宫中有许多座废弃的殿宇,萧谨径直来到其中一座然后进去。
他想,不就是蛊吗……
他也被下过。
一无父母,二无子女。
文贵妃的孩子没了,萧谨的笑容慢慢扩大,真是贼心不死呢那群人。
废弃的宫殿里传来铁器碰撞的声音,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子跪在地上,他的上方悬挂着三个孩童的尸首。
“你怎么敢来!”见到他,男子的情绪激动起来,随着他的动作,铁链碰撞的声音更加刺耳,“你好狠的心啊!”
男子的嗓音都在颤抖,他哀嚎出声,“那都是你的亲侄儿啊!我的孩子……”
“真是可怜,”萧谨大笑出声,他在黑暗中抹去自己眼角滑下的泪水,“那我就不是你的亲弟弟吗!”
就像是从胸膛中发出的怒吼一般,萧谨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我何曾害过你!”
他的声音在颤抖,他在哭泣,“你却要如同他们一般的置我于死地!”
“你可曾想过,我是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同胞兄弟,是你孩子的皇叔!”
男人沉默了,他蜷缩在地上,任由泪水划过自己肮脏的脸庞、
他不敢抬头,他的三个孩子被活生生的吊死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