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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
“以后我在这里给你点颗痣好不好?”褚月见话音落下,已经完全将眼前的人当成了自己的。
她跪在他盘起来的腿上,攀上他的肩膀,手指着眉骨的位置,神情扬着雀跃。
她的东西都应该朝着她的喜好长,就算是没有,以后也得要有。
虽然他不爱讲话,甚至连情绪的波动都没有,像是具木偶一样。
但褚月见很喜欢他,玩物般的喜欢。
她从未有过任何的布偶人,便将他当作布偶人肆意摆弄,玩儿着玩儿着便觉得泛困了。
大约之前的情绪一直在紧绷中,所以一旦察觉没有危险了,她下意识就放松了警惕,摆弄着他便闭上了眼睛。
所以她没有看见,眼前人的眸光诡谲地泛着摄人的漩涡。
待到她昏睡过去之后,他才低眸看着怀中的人,忽然抬手摸了眉骨,心中有种莫名的情绪涌上来。
或许真的如她所说,有一抹红会好看一点?
这般想着,他抱着人站起身缓缓往外面走,雪白宽大的祭祀狩服迤逦地拖曳而过,那张脸似比方才还要透白几分。
这里不是她能来的,也不能见到他,所以出去之后她会忘记。
……
虚妄的梦境破碎了,那些画面逐步褪色回归至现实。
洞中燃着明火,带着潮湿的热浪。
褚月见是闻见味道被馋醒的,烤肉的香气充斥了她的鼻腔,口中分泌出津液。
她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山洞的石床上,有瞬间好像有什么画面一闪而过,顷刻被掩盖得什么也不剩。
神殿中的神像在反光,所以她看不见里面立着的是谁,忘得很快。
当褚月见思绪回笼后,悄悄地偏过头,刚好和不远处懒散倚靠在石壁上的人目光碰撞上。
那道目光含着初雪泠泠冷意,像是神龛中的神像。
当然,若是没有之前那淫。靡的莽撞记忆,她晃眼能将眼前的人当作圣洁的神佛供奉起来。
想起方才的那场疯狂的欢。好,褚月见心中有些后怕,忍不住往后面贴了贴。
从未曾想过奉时雪在这个方面事上,竟然这样疯狂的模样。
当时她感觉自己好几次都差点濒临死亡,好不容易要晕过去了,然后被晃回神继续承受着。
果然人不可貌相,之前的担忧是对的,她真的差点就要死在石床上了。
奉时雪见她的眼中藏着下意识的颤乱,显然是对他产生了惧意。
他默不作声地收回目光,好似与之前疯狂的人割裂分离了,如今依旧是高不可攀的雪莲。
褚月见被抓个正着,连装模作样的机会都没有,只好不情不愿地坐起来。
坐起来后褚月见低眸检查自己身上,才发现自己的手指十分白净,视线再次落在裸露的脚上,也是一样干净得纤尘不染。
奉时雪给她清理的?
褚月见似有些不信地抬眸看过去,靠在石壁上的人已经半阖上眼眸了,手中随意拨动着架上的烤兔肉,肉滋滋绽开油水。
见着上面泛着油脂的肉,香气扑面,褚月见收回想要道谢的话。
若不是因为奉时雪,自己也不会这样,都说了不要了,不行了,他跟听不懂似的发疯。
心中带着了怨,褚月见的目光渴望地落在架上的烤兔肉上面,无意识地吞咽了口水。
昨天被折腾得醒了又昏,肚子里装的不是吃食,全是些涨腹的水液,身上还被喷了那么多东西。
最初醒来的时候,她极度怀疑怀疑奉时雪是故意的,其目的不明,也找不到证据。
现在一点东西都没有进肚子,是真的有些饿了。
不对,应该是很饿,还是被生生饿醒了,现在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这个时候若是她厚着脸皮去找奉时雪,他会不会轻蔑地看着自己?
可、可是真的很饿……
褚月见想到方才在外面奉时雪讲的话,心中微叹息一口气,他肯定不会给自己吃,说不定还巴不得自己饿死呢。
算了,她饿一饿也挺好的。
褚月见两眼一抹黑直接躺会去了,装作没有睡醒的模样,对周围的声音充耳不闻。
听见倒下的声音,奉时雪下意识地睁开眼看过去,看见她身体的起伏才再次别过眼。
架子翻动了,另外一边的烤兔肉也冒出滋滋地声音,香气好似也更加浓郁了。
褚月见难受得想要捂住鼻子和耳朵,但手一伸指定会被奉时雪瞧见,撑着一口气硬是没有动弹半分。
他太过分了,事后提起裤子跑了就算了,现在还连口吃的都不舍得。
太过分了!
特别是那…50的好感,她怀疑奉时雪有病,而且很严重,越兴奋就发病越严重。
明明昨日亢奋成那般,暗自却默默给她掉好感不说,现在还故意在这里烤肉引诱她。
奉时雪自是未曾听闻到褚月见现在的腹诽,目光再次落在石床上,眼中映着摇曳的火光,异常惑人。
床上的人咬着牙抖着肩膀,让他忽然想起了之前,她不堪忍受时颤抖的模样。
眸光幽暗了一寸,翻涌起来的情绪被他强行压抑了下去。
娇贵得连出门至少都要带上十几个随从的人,是不会委屈了自己的。
他想等着褚月见自己主动来寻他。
时间一寸寸流失,烤着的兔肉翻滚了好几面,坐着的人面含冷色不动,而床上躺着的人呼吸缓慢,亦是不动。
还当真就这样僵持了。
“你……”
“你到底吃不吃啊!”反复烤来烤去的,要焦了啊。
两道声音响彻原本空旷安静的山洞。
紧接着奉时雪便瞧见石床上的人火急寮寮地爬起来,大约还有些发软,蹒跚着赤着脚走下来。
褚月见跑到他身旁神情倨傲,似自己屈尊降贵已然是给脸般,张口就是改不掉的习惯:“你不吃就丢了吧,味道恶心死了。”
呜呜,好馋,真的好馋。
褚月见吊梢着眉眼,满是凌厉的轻慢,实际心在滴血。
奉时雪低眸不言,忽然拿起串着的烤兔肉,然后便见她的视线顿时跟黏在了上面般。
见她这副模样,奉时雪忽然有些好奇萦绕在心尖,所以手移一寸,那目光便追上来一寸。
莫名觉得她现在像狗,并非贬义。
奉时雪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笑意,在还未被发觉时顷刻消散,神情懒恹地抬起手中的烤兔肉,似要听话地作势便要扔。
褚月见看得眼睛都要直了,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他的想法,身体却不争气地已经先一步夺过来。
她很轻易从奉时雪的手中夺过来,生怕被再次抢走紧紧护在手中,小脸上满是警惕。
当接触到他漠然的视线,褚月见脑子才清醒了过来,她竟然做了这样的事。
事已经成为定局了,褚月见故作严肃,低眸睨他,嘴上给自己找面子:“昭阳崇尚节俭,铺张浪费不可行!”
此话一讲完,那秀丽的眉狠狠地拧着,倒像是对奉时雪的做法极度的不认同。
实际上在骂奉时雪是狗东西。
奉时雪闻言脸上似嘴角微扯,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随意地往后靠,修长的腿一只半曲着,另外的懒散伸着。
他冷漠地发出嗤笑声,好似早已经发现了她的隐蔽想法,正在肆无忌惮地大肆嘲笑呢。
褚月见感觉脸上烧了起来,恨不得收回方才的话,说什么不好,偏生要提及铺张浪费的事。
放眼整个昭阳,没有谁比褚氏皇族还要奢靡了。
但讲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褚月见厚着脸皮,强行和他对视着。
水盈盈雾蒙蒙的眼眸和昨晚掉泪珠儿的人一模一样。
奉时雪扫了一眼,一眼不发地收回视线,偏头阖上眼眸假寐,只余下鼻梁上的那颗痣熠熠生辉。
他像是天生会勾人的坏胚。
褚月见出神地盯着那颗痣看了一会儿才收回视线,犹豫了一下,还是拿着烤兔子席地而坐下。
她将肉放下干净的荷叶上,歪头看着奉时雪。
他吃过了吗?
方才都打算要扔了,应该是吃过了吧,可是既然已经吃过了,为何还要再烤一只?
褚月见心中虽是有疑惑,却不会觉得是奉时雪特地给自己烤的,就为那…50的好感而言,怎么会特地给自己烤?
褚月见想了想便低下了头,伸着手专心地撕扯着烤肉。
在她低头的瞬间,原本闭眼的人也睁开了眼,目光幽暗地落在她的发顶,嘴角似是轻翘起来,片刻恢复成原本波澜不惊地模样。
娇贵的殿下,哪怕再是流落在外都是极其讲究,每一块肉都要撕扯成好看的模样,才肯吃下。
倘若有哪一天逼迫她吃难以下咽的糟糠之食,大约也会哭出来吧。
昨天上面的嘴儿还没吃呢,她就哭了。
似乎想到了什么,原本目光平淡的人,眼底掠过一丝不明的情绪,继而在褚月见抬头的时候再次闭上了双眸。
褚月见抬头疑惑地看了一眼还是闭眼的人,他呼吸平稳,眉眼松懈,似乎正在沉睡。
她想要抬手抚摸自己的鼻子,但想到手上都是油脂便放下了。
褚月见低头捻起一块肉,放在嘴里小口地咀嚼着,复而又抬头看着他,确定了方才是自己的错觉才专心地吃着。
吓死她了,方才感觉有一道莫名其妙的视线落在身上,褚月见肯定那绝对不是恨和厌恶。
大约真是自己饿出了幻觉吧,不然怎么会觉得奉时雪会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呢?
吃完之后褚月见再次偏头去看奉时雪,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睁眼了,或许都未曾睡过,只是在假寐。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褚月见吃饱了难得露出几分乖巧,主动和奉时雪开口。
这次出来实在是最不明智的选择,她现在后悔死了。
奉时雪睨视着眼前的人,视线掠过她的唇角还泛着油脂,眸光微动,丢过去一张洁白的帕子。
不知是否是故意的,那张帕子刚好盖在她的脸上,她顷刻沾染上了他的气息。
褚月见鼻尖被清香铺满,忍不住多呼吸一口,后知后觉地伸手拿下来,眼眸雾蒙蒙地着看他。
“脏。”奉时雪盯着她的唇,并未回答她的话,只是缓缓吐出来一个字。
这一个字足以让褚月见红霞烧边半张脸,使劲拿着帕子揩着脸。
“明日。”奉时雪目光移开落在已经燃尽的火堆上,缓缓出声。
褚月见揩了污秽之后,听见他的话下意识询问:“为何明日?”
虽然她觉得越晚越好,但奉时雪大概是不愿意和她待这么久吧,而且也不知道这段时间内,他还会不会给自己负好感。
奉时雪偏头阖眸,神情恹恹地有些不情愿回答她。
他倒是可以立刻马上就能走,倒是她方才站一会儿便会娇弱地倒下,这样的身体也不知道能走几步。
褚月见担心奉时雪说明日走,只是说的他一人,现在剩下的时间便是毁尸灭迹。
这样想着倒感觉有这个可能,心下抖了抖,后悔自己问出这样的话了。
“哈,明日估计已经晚了,不如我们现在就出发吧。”褚月见站起来,牵扯到伤口暗自吸了一口气,但这点疼比不得性命重要。
她得赶紧走到有人烟的地方去,这样奉时雪说不定会有顾及。
听见褚月见暗自倒吸的气声,奉时雪掀开眼看她,嘴角似扯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还能走?”
褚月见观他好似也没有那么浓烈的杀意,现在这句话倒像是在逗乐,一时拿不准他是什么心思。
心中有被看轻了的不虞,褚月见还硬是抬着脚忍痛走了几步。
“可以……嘶。”
褚月见没有穿罗袜,刚醒来时全凭借着一股气往外面跑,但现在已经休息了一会儿,赤脚踩在小石子上面,方觉得钻心般的疼痛。
听见她呼痛的声音,奉时雪忽的一下站起身了。
褚月见余光瞄到,以为他终于忍不住要对自己动手了,心中疑惧一下坐到了地上,瞳孔带着余震。
“你、你不能对我动手!我们是一起消失的,你若是安然无恙地独身一人回去,绝对会引起怀疑。”褚月见颤着眼眸,手撑到身后不断后移。
奉时雪也不知听没有听进去,踱着步伐缓步行来,每一步都似踩在她的心间上。
待人走近后,他低垂眼眸,微凉的视线显示落在她的腿上,然后移至她惊慌失措的水雾眸上。
其实他一直还有个疑惑未曾问过褚月见。
褚月见眼看着奉时雪蹲在自己身旁,嘴角噙着并不常见的笑,若是之前她还能欣赏这笑,现在只感觉危险二字占据了脑海。
他歪头噙笑,眼中是毫无波澜的冷意,抬着手,冰凉的指尖划过褚月见带着惊慌的眼眸。
“你为何这般惧怕于我?”声音轻缓似带着缠绵的错觉。
褚月见怕他,可因何害怕?
褚月见感觉他这语气不对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