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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辱清冷男主后他黑化了-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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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息和沉默良久才缓缓咽下心中的话,哑着声音开口:“好。”
  现在的褚息和很乖,或许从头到尾都乖。
  褚月见拍了拍他的头,将人松开了,毫不犹豫踏了出去。
  大概是想到这次之后,她便与这个世界无缘了,所以褚月见忽然停下了脚步,她想要多看他几眼。
  少年立在园中身后是铺满雪的枯枝,他身形颀长,容貌秾艳。
  褚月见没有说什么,看了一眼后转身便离开了。
  其实她从头到尾都不讨厌褚息和,甚至是喜爱的,但仅限于亲人之间的爱。
  就像是褚息和对她的依赖一样,她也依赖他,将他视为唯一的亲人。
  但年少时受过太多的不平等待遇了,所以嫉妒他,欺辱他,以此换得自己内心那病态的,那自以为的平等。
  如今想来其实还是挺好笑的,所以她会救下褚息和。
  等她离后便是‘死’在陈衍让最爱她的那个时候,褚息和作为她拼命想要留下来的人,他会保住褚息和。
  这算是为当年做错事的弥补,至于陈衍让……这是他欠自己的。
  褚息和目送那道身影渐行渐远,掌中的拳捏了又松,心口空荡荡的。
  他想要跟着一起去,但她从未想过带他一起。
  凝望半响,直到完全看不见之后褚息和才回头。
  身后有人一身正青色,他正懒洋洋地倚在藤架上,而架子上堆积满了纯白的雪。
  那是陈衍让亲自做的葡萄架,想等熟季时酿酒,但估计没有熟季了。
  “你不留她?”颜色秾丽的少年面无表情地开口问他。
  陈衍让掀眼望着前方,盯着褚月见离去的地方过了一会儿弯了眼,没有应答褚息和的话。
  她连褚息和都不带走,他如何挽留?
  以前那个肆意的小殿下学会了爱,爱那人爱得连在梦中都无意识念叨他的名字,他更不知如何留人了。
  不过只要褚息和还在南海,她便离不开南海,总会回来的。
  陈衍让眼前被薄雾笼罩,却依旧弯眼笑得温润,仿若清雅刚正的竹节。
  尽管知道已经发生过的事无可挽回,可还是忍不住去想。
  若是当时他未曾做过那样的事,结果是否会不一样?
  冬雪细细的带着晶莹的光落下来,将他的眉眼一道洇湿了。
  既然已经错过一次了,所以他这次不囚燕了。
  南海前往洛河京的路因为下过下雪,所以显得有些泥泞。
  褚月见凭租了一辆马车,结果才刚出南海便遇见了大雪封山,迫不得以在此停留。
  好在这里有镇子,夜里有个落脚之处,褚月见打算就停在这里,等着大雪停下之后再赶往洛河京。
  夜里下楼吃饭时,她还听闻了从洛河京传来的消息。
  前荒唐褚氏姐弟跑了,而刚上位的新帝,则因为鹿台饮酒过度忽然猝死。
  现在昭阳无主,全部的重任都加注在帝师身上。
  国不可一日无主,百姓都在传言这是神都认为褚氏不配位,所以才一连串的出现这样的事。
  昭阳又要换新主。
  算得上是四朝的太傅彻夜不能眠,头发都愁得掉得稀稀疏疏的,最后还是下定决心请命上述,要拥立帝师为主……
  再往后褚月见便听累了,粗略地将自己碗里的热汤喝下,胃中有了暖意后就开始犯困。
  褚月见迷迷糊糊上楼休息之前,还在脑海中想着,奉时雪手段真厉害。
  说是年后,他还真的就是年后便推翻了褚氏,还一点名声都没有受损,因为那是天下人求着让他上去的。
  不过这些过程和往后都和她没有关系了,她等着回去之后,便让等着系统让完成她的心愿。
  她要回去,离开昭阳。
  屋子里点燃的无烟炭,让整个屋子都暖洋洋的,褚月见回到房间之后,还来不及换衣,就直接栽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一觉便睡到了夜里也没有醒。
  外面的大雪洋洋洒洒地下着,狂风呼啸着,然后渐渐转停了。
  雪夜里有人踩过走廊上面堆积的雪,发出了‘咯吱’刺耳的声音,路过一扇门这才停了下来。
  立于门前的人风雪驻在眉宇,他抬手轻易推开的房门,屋里的暖意立即袭来,可他却感觉不到一丝的暖意。
  月华白裳干净得如天边飘下来的雪,大氅领口的狐狸毛被雪洇湿了,他才抬脚僵硬地往里走去,越是靠近,藏于袖中的手便越是抑制不住的颤抖。
  行至床榻前,奉时雪低眸看着抱着被子睡得一脸红润的人,缓缓弯腰将人抱起来,然后用鼻尖蹭了蹭她红润的脸。
  “你可真无情啊。”他清泠的语调亲昵的裹着缠绵。
  她果然是等着这一天,倘若他迟迟不登那九重金殿,她会便跟着旁人不回来了。
  怀着的人似乎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下意识地回蹭了,没有睁开眼依旧沉睡着。
  抱着她的人察觉到这样亲昵的动作,弯眼笑了,眼中毫无情绪,将人拢在怀里转身往外面走。
  寒意像是遇见春色般褪去了,有点洛河京冬季的软绵意味。
  褚月见感觉自己这一觉睡得异常的久,像是行过好几日的马车般疲倦。
  她只要遇见这样的天气就越发想睡了,但又感觉这样的睡眠不对劲,所以费力的强行自己睁开眼。
  金箔贴墙,鎏金古纹绘图,鸱吻叼着明珠被做成的宫灯,顶部正中央镶嵌着火焰珠照明。
  褚月见缓缓坐起来,披散着乌黑的发歪头,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场景,眼眸中泛着将醒的雾气。
  她好像还在做梦一样,这里的布局和被烧毁的公主殿一模一样,像是缩小版的公主殿。
  不过却并不完全像。
  她掀开被子下了床,赤脚踩在雪白的莲花上竟然不是凉的,暖和得就算是躺在地上,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适。
  褚月见看了一眼地面就收回了视线,朝向前去,抬手拽了拽周围连着的铁链,铁链上挂着的铃铛便响彻起来。
  铃铛的声音都不大,像是泉水滴落的声音,清澈悦耳。
  听着这声音褚月见乐了,这个梦倒是挺符合她一贯的审美的,连铁链上都雕刻了精致的花纹。
  不过太诡异了,还是回去躺着尽快醒来吧。
  可待到她转过身的时候却愣在了原地。
  因为她看见了奉时雪穿着如初见一样单薄的雪裳,跪坐在方才她趟过的床上,脖子上带着拖地的玄铁链。
  他眉骨上的那颗红痣却比初见时要殷红得多,望着她的目光平静,似身后墙壁上雕刻的阿难尊者散发着自带的神性。
  他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他什么时候出现在这的!
  褚月见观到这样场景,忽然心有些发紧,随着床上的人缓缓站起身,她的瞳孔微震动带着细微的慌乱。
  因为除去周围没有人,以及没有这些奇奇怪怪的铁链,一切都都像极了她最初睁眼时看见奉时雪的模样。
  “殿下。”他那如清冷如泉水叮铃的声音轻轻地响起。
  连开口的第一句都如此的相似。
  褚月见看见他这副模样心跳变得很快,那被压抑的蛊虫,带着磅礴的思念再次卷土而来。
  她神情呆愣地看着朝自己走来的人,不知该说些什么,感觉理不清眼前的场景了,记忆依旧还停留在被大雪封山的客栈中。
  “喜欢这些吗?”他的这句话虽然带着询问,却也是笃定她会喜欢。
  喜欢漂亮的东西,喜欢好听的声音,甚至喜欢将他拽下来践踏。
  她喜欢便都给她。
  奉时雪神情恹恹的将颈上着的铁链放进她的手中,将命脉交予她,让她牵着自己而行。
  褚月见掌心一凉才回过神,然后想要甩掉手中的铁链,却被他紧紧握着根本丢不开,所以只好握在手中。
  “公主殿被烧了,所以我将那日你赐予烙印的地牢,弄成同公主殿一般的模样,所以你会喜欢。”他轻声地说着。
  “以后我们就一起住在这里好不好?”声音平静如常没有什么不对。
  褚月见闻言猛地睁眼看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而奉时雪目光一如之前般冷淡,眼底却藏着浓稠的黑雾,松开手,带着凉意的指尖缱绻地划过她带着紧张的眉骨。
  指尖一路往下最后停在唇上,用力按下,捏着下颌迫使露隐约藏着的一截粉舌。
  奉时雪盯着隐约泛着晶莹的粉色,目光幽暗了起来,弯下腰俯身吻去,却在即将触碰到时被躲了过去。
  他的动作定格在原地。
  “褚褚?”
  瞳孔微转落在她的脸上,阿难尊者般的面容隐约有些破裂,露出里面隐藏的癫狂之色。
  褚月见因为这样不对的气氛,而下意识偏头躲过,察觉到他的目光,然后便听见了自己狂跳的心。
  她紧紧靠着身后的墙壁,神情有些慌乱看着眼前的人,直接告诉她眼前的人太不对劲儿了。
  太危险了。
  周围的空气好像都变得紧凑起来了,压抑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了,根本就不能当作是一场梦。
  真的是奉时雪,而且她被奉时雪不知不觉中弄到了这里来。
  奢华得如公主殿一样的地牢。
  “奉、奉时……唔。”褚月见心中慌乱张口想要唤他名字,下一秒便被堵住了口。
  强势而有不可抗拒的咬住她的下唇,疯狂地舔祇着她的唇齿,然后滑腻地往里钻去纠缠。
  褚月见的呼吸被纂夺了,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吻得迷迷糊糊心中泛起潮意,雾气蔓延的眼被一道洇湿了。
  背靠着墙面被身后的铁链硌得有些疼,所以她便皱起了秀丽的眉,想要伸手推开发疯的人。
  他先一步察觉到她的意图,伸手揽着她的后背,掌心往下停在腰窝处手轻揉着,唇上力道不减半分,带着某种恨意。
  “褚褚,不是喜欢吗?为何要躲要松开?”他偏头含住摇晃不止的耳坠,带着急促炙热的气息将其缠裹着。
  褚月见的腰窝有些软,捏着铁链,有些受不住这样的声音近在耳畔,张口紧张地回应。
  “不,不喜欢了。”她哪里敢喜欢这些东西。
  听闻她的话,奉时雪的动作一顿,须臾扯出一抹泛着冷意的笑,心口被无形的手扯破灌进了寒风。
  是了,她现在又不喜欢了,所以他连最后让她留恋的都没有了。
  思此,他的眼底逐渐浮起猩红,张口用力吮吸着她的耳垂,直到变得犹如红血滴般秾艳才松口。
  褚月见察觉他松口了,赶紧松掉手中的东西,转身便想要跑,却被捏着后颈桎梏着动弹不得。
  他只是停顿了片刻,便埋头便继续吻了下去。
  他了解自己了。
  许多个夜晚耳鬓厮磨的场景被唤醒,褚月见顿时瘫软了下去,腰身被揽着后背紧紧贴着墙面。
  铁链上挂着的铃铛随着动作,不断发出急促或轻缓的声音。
  最初是想要反抗的,但是她可耻的被吻得一塌糊涂,渐渐有些忘记了自己身在什么地方,无意识地跟着配合,唇齿的水咂声被不断响起的铃铛遮掩了。
  奉时雪双眸半阖,眉骨上的那颗痣时不时侧贴印在她的鼻梁上,像是也要将这颗痣印在同样的位置。
  察觉到她的软化,他的动作由急促变得缓慢起来,含着唇纠缠,睁开了半阖的眼。
  他眼底泛着潋滟的华光,一样也泛着冷意,像是彻悟勘破情道的谪仙人,冷眼观着陷入嗔慾中的凡人。
  掌心隐入雪白的衣袍中顺着往下,轻揉捏了一下般感受到她猛地一缩,想要推开他。
  他有千万句话想要倾泻。
  问她有没有心,问她有没有爱。
  吻沿着而下,落在纤细白皙的脖颈上,缠绵种下红梅,吻咬住脆弱的经脉。
  无数的声音响彻着,叫嚣着,咬断,将她永远留在这里,这样她就不会想着离开了,自此以后也只有他一个人。
  最后全都付之一句带着恨意的话。
  “你还是想要回去吗?”
  抬起纤细的腿,衣袍松落在腰间层层迭迭像是千瓣花。
  身后巨大的图壁上的阿难千姿百态,有拿着金刚杵捣莲,有推着莲座匍匐而行,亦有手持圣洁玉白净瓶,倾泻瓶中的圣水浇莲。
  都是具有神性而有带着怜悯的的动作,却也最是无情。
  褚月见后背被磨得很疼,双眼渐渐浮起一层薄雾,泛着淡淡的潮意。
  她的目光停在那些壁画上,顿时被刺得别过了眼,因为她觉得像极了现在的场景。
  思绪沉浮不定了半响,褚月见忽然才反应过来,他在问自己想不想回去。
  不是回洛河京,她如今就在,也不是回南海,还能回哪里去?
  所以只能是回该回的地方。
  “回……回去。”她抖着支离破碎的嗓子,伴随着喘息和轻吟声很快被响彻的铃铛掩盖了。
  她要回去,回去当个崭新的人。
  但这句话落下之后,她的眼前再次出现了透明的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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