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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笔记-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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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林知书放下刀叉,身子前倾到桌边。
  “有意思的人。”
  “有意思的人是什么人?”
  “会让我驻足观看的人。”
  林知书思索了一秒。
  “我在你眼里是只猴子?”
  梁嘉聿笑了起来,他纤长有力的手指拿捏着餐刀,将和牛拆分成均匀小块,然后送到林知书的盘子里。
  “我不给猴子切和牛。”
  林知书望了他一眼,有些郁闷地低头去吃和牛。
  油脂丰厚,入口就化了。
  “那你有没有看出来,”林知书低声道,“对于我爸爸的事……我已没有很伤心。”
  梁嘉聿放下了手中的叉子。
  林暮走了约莫快一个月。
  最开始的一个星期最难熬,林知书几乎没办法正常上课。辅导员给她批了一周的假,叫她在家里好好休息。
  但是那一周过后,林知书的悲伤消失了。并非是一点一滴都没有了,而是有一种泪干的感觉。
  心脏仍然被浸泡在烫水里,但是林知书清楚地知道,她那时担忧胜过了悲伤。
  “我不是在给自己找理由,但我和我爸爸,感情并不那么深厚。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给了我很好的生活环境。但是他常年忙于工作,也很难像女性一样跟我建立起亲密的情感关系。他是那种……典型的父亲。”
  林知书看了一眼梁嘉聿,一旁服务员又要来上菜,梁嘉聿摆手让他们先停一停。
  他在认真听她说话,林知书有了说下去的底气。
  “又或者说,我这个人好像天性就不那么……重情?”林知书自己也皱眉,“但是,我想说的是,我爸爸去世后一周,我心里对自己的担忧大过了对他的悲伤。”
  林知书汇报完毕,垂眸看着自己面前的桌沿。
  “是有点不恰当。”梁嘉聿说。
  林知书的心脏掉到地底上。
  “如果是我,我会在第一个晚上就担心我自己。”
  林知书不可思议地抬起头。
  梁嘉聿身子靠进椅背,目光平静地看着林知书。
  “自保本就是人类的天性,法律允许的范围内,把自己放在第一位是天经地义。确定好自己后顾无忧,可以适当允许自己悲伤一会。我不知道这种事也给你带来这么大困扰。”
  林知书想,梁嘉聿在见她第一眼时,就给她下了定义。
  可她何尝不是在第一眼时也给他下了定义呢?
  他不是父亲那样的人,他是会说“有意思”的梁嘉聿,他是会给她一百万的梁嘉聿,他是她会想要靠近的梁嘉聿。
  “亲人去世,悲伤一周是合适的长度吗?”林知书又问。
  梁嘉聿很淡地笑了一声:“因人而异,我不觉得这有一个标准的答案。但是,小书,我想提醒你,没有人在审判你的悲伤和你对你父亲的感情。”
  他话语像是上好的厨师刀,沿着林知书的胸口下手,三两下找到她慌张的心脏。
  和这样聪明的人说话,林知书觉得很轻松。
  “我爸爸葬礼之后,我会变成原来的林知书。”
  “原来的林知书是什么样的林知书?”他明知故问。
  林知书望住他,脸上已不再凝重。
  “有意思的林知书。”
  梁嘉聿笑起来,“拭目以待。”
  …
  周日的葬礼,人来的并不多。
  之前亲戚朋友闹一闹,谁也不愿再来。
  也好。
  林知书懒得摆表面功夫。
  葬礼的事情都是梁嘉聿一手操办的,场地高档、服务周到。他给林暮送了一束花。
  结束的时候,天上飘起了密密的雨丝,林知书没有打伞,任由微凉的雨丝落在她的脸庞上。
  她记不太起关于母亲的事情了,但是她记得很多和林暮的记忆。
  家里生意忙,他们平常并不总能见到。
  林知书机灵、外向,亲情上的单薄并没有给她带来太多的悲伤底色。她轻而易举考年级前五,数学时常拿满分。
  样貌继承她妈妈,漂亮得叫人挪不开眼。
  林暮对她很是放心,也就很愿意放手。逢年过节赶得上一起吃个饭,平常,实在是很难见到。
  林知书试图再想出一些具体的情节,但好像,也就是这些笼统的、漂浮的关于林暮的记忆了。
  梁嘉聿给她撑了一把伞。
  “走了。”他说。
  “好。”
  回程是司机开车,梁嘉聿是真做了在南市常住的打算,房子、Chole,还有司机,通通带了过来。但梁嘉聿也有提到,他会时常在国内飞,因为酒店分布在全国各地。
  汽车一路向前开,雨势越来越大。
  玻璃窗上慢慢看不清外面的天色,林知书从窗户里看到模糊的自己。
  梁嘉聿打完工作电话,林知书转过头来。
  “今年的感谢信。”她说。
  梁嘉聿低头,看见她递过来一个文件夹。
  文件夹打开,先是三封林知书昨天说过的别人寄来的信件。
  梁嘉聿翻到最后,是一封来自林知书的信。
  他甚至不愿做样子,先看看别人的信件。
  手指沿着雪白信封的一边,将林知书的贺卡拆了出来。
  上面第一行写:
  【梁嘉聿,谢谢你。】
  多稀奇,林知书第一次叫他全名:梁嘉聿。
  像是郑重、严肃到极致。
  梁嘉聿垂眸再往下看,林知书写道:
  【如果你想,我可以。】
  梁嘉聿的目光抬上去。
  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无袖连衣裙,长长的黑色扎成低马尾垂在身后。乌眉、杏眼,窄挺的鼻梁下,是一张柔软、鲜红的唇。
  天色并不明朗,她直面自己的脸庞有几分视死而归的“悲怆”。
  梁嘉聿微微挑眉,望住她。而后笑了起来。
  果子自己也知道,成熟了,就可以叫人吃了。


第5章 有意思
  他不是那种明知故问的人。
  手指将贺卡原路折好,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剩余三封信件,副驾驶的Chole帮忙收了起来。
  林知书偏头去看窗外。
  她不是那个十六岁的小孩子了。
  更何况,即使她十六岁时,也没那么天真。
  以为梁嘉聿是真的菩萨、大罗神仙,什么都不求地来帮助她?
  而且如果是和梁嘉聿睡觉的话,根本算不上什么酷刑。
  样貌、身材,没有不出众的,光是手里的财富都可以叫人前扑后续地往上冲。
  更不必说,林知书喜欢他。
  并非是有深厚男女感情的那种喜欢,林知书想,或许是喜欢和他说话的感觉,喜欢和他在一起时会被允许的坦诚,和喜欢对他的依赖。
  而至于为何对这件事又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是因为林知书清楚地知道,他们没有深厚的感情缔结,这就意味着或许这是有性无爱。
  不知道别人怎么办,林知书自认不是可以把性与爱区分的人。
  虽然她也并没有任何经验。
  由此也更叫她紧张。
  一路上,林知书都看着窗外。
  梁嘉聿叫了她三声,直到Chole走下车来帮开车门,林知书才恍然回过神。
  “到了?”她问。
  Chole:“梁先生叫你三次了。”
  林知书“啊”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连忙下车。
  Chole去看梁嘉聿,发现他在无声地笑,双眉扬得并不明显,Chole却能敏锐地察觉出他的愉悦。
  是发自内心的,并非是挂在脸上的。
  梁先生又遇到有趣的人或事了。
  Chole收心,简单和梁嘉聿汇报了一下下周一的行程,梁嘉聿点头,而后抬步朝公寓电梯走去。
  公寓电梯宽敞,林知书站在前面,梁嘉聿自然而然站在她的侧后方。
  四面镜子,叫林知书的目光无处可逃,只能锁定在面前的一小块公寓告示上。
  她装模作样看得认真极了。
  楼层在缓慢跳升。
  跳到八时,林知书如遇大赦,正准备一个健步率先冲出去,却忽然听见梁嘉聿的声音:
  “告示上写了什么?”
  林知书大脑一片空白,正要再去看,却只看到了抬手将告示盖得严严实实的梁嘉聿。
  他手臂从斜后方伸来,像是将林知书半拥在怀里。
  沸水烧到翻滚,林知书的内心发出尖叫。
  电梯门缓缓打开,她理直气壮:“我刚刚在发呆。”
  梁嘉聿的手放下,随着她一起往外走。
  “在想什么?”他又问。
  谁说梁嘉聿不会明知故问的?
  林知书脸颊已高温预警,然而她语气依旧如常:
  “在想你是不是没看懂我的贺卡。”
  林知书开始倒打一耙。
  拇指挨上密码锁,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声响,像是给林知书发出胜利号角。
  谁怕谁,反正就两个人。
  林知书推开门,已有勇气去看梁嘉聿。
  家里凉快极了,外面还在“哗哗”下着大雨。
  梁嘉聿没说话,林知书换鞋的时候偷偷笑了。
  她好厉害。
  她把梁嘉聿怼没词了。
  双脚趿上拖鞋,正准备先躲进房间战术性休战,林知书的世界忽然开始旋转。
  梁嘉聿比她高上多少?
  林知书是定要仰视他的。
  男人与女人的力量悬殊有多大?
  梁嘉聿拦腰抱起她,像是信手捏一张纸。
  摔落在沙发里,视野随即再次被他的黑色西装填满。
  林知书在第一声尖叫后,紧紧咬住了自己的双唇。
  宽阔的沙发第一次显得这样的拥挤,林知书觉得自己在慢慢陷入缝里。
  但梁嘉聿并没有更多的动作了。
  他只是靠得很近。
  近到看着她紧闭的双眼、颤抖的眼睫,鼻梁上皱起的纹路,还有被咬到失血的双唇。
  梁嘉聿放开了林知书。
  牙齿从双唇上松开,涌出更加鲜艳的血色。
  而她的黑色马尾松了,额间散落着黑色的长发。
  梁嘉聿的手掌握在林知书赤?裸的脚踝上。
  他知道会是这种手感,从他第一次见到林知书的时候。
  她倚靠在沙发上,双腿直直地伸出来。
  纤细而不柴,白皙中又富有生命力。有时她会翘起二郎腿,脚尖摇啊摇,灯光在她的皮肤上跳动。
  梁嘉聿想摸,他就直接摸了。
  林知书从震惊中回神。
  “我想,我看懂你贺卡的意思了,小书。”
  梁嘉聿坐起身体,林知书仰面半躺在沙发上。
  她双臂撑着想要稍稍后退,叫自己的上半身坐起来。
  梁嘉聿却锢住了她的脚踝。
  林知书当然也可以这样坐起来。
  但就离梁嘉聿太近了。
  可她没办法拒绝。
  梁嘉聿或许是个很恋旧的人,这么多年,他身上的古龙香水没有变过。
  林知书没有这样近距离地看过他。
  她想,没有人应该这样近地看着梁嘉聿。
  看着他漆黑的、如同黑洞一样,只要靠近就会被不自觉吸引的双瞳,看着他流畅挺拔的眉骨与鼻梁,最后是一双薄厚恰当的唇。
  “是。”林知书说,“我是这个意思。”
  梁嘉聿轻轻地笑了,他松开了林知书的脚踝。
  “只要我想,你可以。”他重复道。
  林知书说:“只要你想,我可以。”
  梁嘉聿松开林知书的脚踝,而后深深地靠入了沙发。
  “现在。”他说。
  林知书在当下产生荒诞念头,她希望梁嘉聿阳?痿。
  虽然她知道是不可能的。
  但送出贺卡也并非是林知书一时冲动,她想好了的。
  手指把面上凌乱的发丝捋到耳后,林知书跪坐在沙发上。
  “你想要什么服务?”
  梁嘉聿望着她。
  “林小姐提供什么服务?”
  看看,这就是梁嘉聿。
  不管林知书说什么,都会顺着她往下说的梁嘉聿。
  林知书望住他,面色郑重。
  “我会按摩。”
  “哪种按摩?”他问。
  林知书忍不住抿起干燥的嘴唇。
  “你想要哪种按摩?”
  “你会的就可以。”
  林知书沉思一秒,按上了梁嘉聿的手臂。
  她哪里会按摩,不过是照着电视里的有样学样。
  但是态度极其端正,仔仔细细从梁嘉聿的手腕按到肩头。
  面庞也从下而上,最后对上梁嘉聿的目光。
  他依旧是平静的、或许含着一点笑的、不意外的、看戏似的。
  林知书在这一刻如同泄气的皮球。
  她的鼓足勇气、她的慌张逃避、她的惊恐万分,和她的装模作样,在梁嘉聿的眼里像是被剥去皮的心脏,看得清清楚楚。
  “你想要现在吗?”林知书的声音变得很低、像是放弃挣扎。
  她手从梁嘉聿的身上离开,绕过后颈,去摸裙子的拉链。
  “我不是骗你的,梁嘉聿。”她说。
  拉链拉到后腰,黑色的裙子分张到林知书身子的两侧,像是剥开她的心脏。
  梁嘉聿靠近了她,把人抱进怀里。
  林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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