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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注意她,尤簌终于放松下来,得空打开手机。
她还没看见蒋驰期在学校时给她回复的消息,
微信忽然又蹦出新的一条。
蒋驰期:最近心情怎么样?
……?
尤簌不明所以。
她视线下移,又看到他不久前发来的两条凶巴巴的消息。
是在她说完禁止发情这四个有历史渊源的字后收到的。
蒋驰期:发个鬼的情
蒋驰期:谁先挑起话头的?
是她,是她先主动说关于屁股之类的不雅话题的!
尤簌发了个狗奴才一样卑躬屈膝的谄媚表情后,又盯着那条'最近心情怎样'的短句发愣,不知道该怎么回。
不正经的聊多了,这条稍微正经的消息倒弄得她黔驴技穷。
为什么会忽然关心她的心情?
尤簌很少复盘,但这会儿倒是借由他的话细细想了一遍这周的事情,虽然很忙很累,但还算充实?
像句废话……
她拍拍脑袋,脚下踩着软乎乎的地毯,并着腿回他:
'有你我当然开心啊!!'
还是选择了敷衍的套话。
阳台外烟雾袅袅,蒋驰期宽阔的背影在一片苍绿的巨柏中显得生机勃勃,尤簌视线落在他因为撑着栏杆而微向前展的松垮T恤上。
随风鼓动的上衣隐隐约约勾出男人背上延续的性感脊骨,硬挺又冷峭。
她忽地有些失落。
她也很想向蒋驰期抱怨一下最近的破事,比如今天因为给他带三明治没有抢到后排的座,最后被老师叫上台当众献丑的事。
再比如刚才在人群中有多么惊慌失措……
但她终究是见不得光的小小小丑。
秦琳但凡说多一点,信息逐一对应,她的身份就有可能暴露。
他们可以聊得尺度很大,可以说很多没营养的废话,唯独不能说身边发生的趣事和吐槽。
关于分享欲,全都应该打住。
她低头看手机。
又有两条新的未读信息。
蒋驰期:不开心就告诉我
蒋驰期:我尽力
尽力什么?
尤簌脑子里冒出些有的没的。
叮地一声,支付宝又跳出来讯息
来自同一个人,却是不同的身份
这是支付宝中,作为尤簌好友身份的蒋驰期发来的
蒋驰期:如果不舒服可以单独去别的房间
尤簌垂眸,手指停在屏幕,心里涌动着不知名的情绪,她正琢磨着怎么解释自己目前的症状,忽地注意到
阳台上的蒋驰期,背微弯,单手在屏幕上点了许久
男人删删打打,两分钟后才又发来一条
'我以后还能碰你么?'
作者有话说:
蒋驰期:如果作为一个打发时间的网友,我没办法关心你,那切号就好了
一边说骚话,一边搞纯爱!感谢在2023…07…27 22:55:51~2023…07…28 23:59:2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第38章 吃瘪
◎不三不四的男网友◎
'我以后还能碰你吗?'
这话单独放出来听着不清不楚; 甚至有点暧昧关系的意思。
但现在,刚刚经历过故意装弱,蒋驰期一路拽她袖口的桥段。
尤簌觉得他这是认真在问她问题。
女生不自觉地垂眸; 视线落在沙发上的空位看了两秒。
她没有直接回复上面那句话; 而是迂回地拍了张身边沙发的照片发过去。
'在吗,帮我看看这沙发座位怎么这么空?/疑问'
秦琳和赢天扬盘腿坐在地毯上; 她自己一个人坐在沙发。
蒋驰期你还等什么,快过来让姐姐摸摸你屁……不是。
切错号了,现实不能这么奔放。
重新端正好态度,松软的沙发靠枕拥着尤簌的肩背。
她做好准备; 事先往旁边靠了靠,又伸手拍了两下右边的位置,让座位布料尽力变平整,继而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
郑重且略显局促。
万事俱备之际;
呲的一声。
尤簌快速抬头; 果然是阳台推拉门的响动。
她低下头等蒋驰期坐过来; 心里想着该怎么跟他进一步解释自己现在的症状,垂眼思索了半分钟,忽地; 又听见一声房门响动。
抬头望去,蒋驰期挺阔的轮廓刚刚没入卧室。
?
是她的暗示没有到位吗?
这个位置没有人坐很伤心,快点坐过来!
我们相处不用担心产生症状啊。
尤簌错愕的眼神钉在房门上,她还在怀疑蒋驰期的阅读理解能力是不是真的有问题之时;
房门倏地又被打开,男人走出来时正好撞上尤簌惊异的视线。
他换了件白T; 走出卧室的时候还在扯挂在腰际的T恤衣尾; 腰与黑色裤边中间; 短暂地露出一抹春色。
尤簌尴尬地揉了揉脸,她视线转移,脑袋绕到另一边,莫名其妙又显得自己很忙地,尝试吹口哨。
好像左边有只鸟在让她逗一样。
蒋驰期:“?”
“你干什么呢?”
“没什么……”
沙发陷落一处,蒋驰期坐下的位置没离她太近,他还在想找个什么话题顺着聊能延伸到刚才。
没想到尤簌一上来就直奔主题。
“我对你们没有太大的抵触,朋友间的正常交往都是可以的。”
刚才的状况只不过是她很普通的一次日常,可能是蒋驰期第一次明确感觉到她的变化,所以才会有些谨慎。
她还怕他不信,又指了指正在上阵厮杀的秦琳,“平时秦琳在的时候我不会这样的。”
她很少去大规模人群聚集的场合,学院活动中也避免把自己安排在男生堆里,刚才那种场面确实罕见。
蒋驰期闻言,黝黑的瞳孔向前投去。
秦琳玩得兴起完全屏蔽了外界,尤簌看他耐心即将消失殆尽,马上高声出言提醒。
“秦琳,你点下头!”
秦琳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点头如捣蒜,嘴里蹦着完全不搭边的话,“赢天扬你是不是脑残,跳啊你倒是!”
蒋驰期:……
他刚扯了下唇要说什么,小指忽然传来一串微凉的温度。
尤簌垂眸,睫毛轻轻颤动着,伸展的手指纤细瘦长,唯有一根小指轻轻过去贴在他小指左侧,皮肤挨着皮肤。
“我甚至敢主动碰男人。”
指节的肌理纹路跟烫在他指侧一般。
蒋驰期忽然觉得喉咙有些痒,他把视线落在手指贴合处,募地,忽然勾了下唇。
只是还没等他有动作,尤簌就光速把手指撤了回来。
“不用担心我啦。”她落下一句总结语。
没多大事。
虽然有点阻碍日常生活,但是并不影响我们正常交往。
千万千万,千千万万不要因为这个原因,拒绝和她日常交际。
你是我唯二能正常接触的男生了!
蒋驰期神色不明,尤簌定定看着他,研究了几秒,咬牙站起身来:“好吧,我再去给你证明一下。”
“赢天扬——”
“……回来。”
尤簌立马就位,重新坐回沙发上。
赢天扬在打游戏,她其实也不想去打扰别人。
“所以你现在就只能碰我?”
蒋驰期的声音转变得有些戏谑,似乎是刚才的小指触碰,让他情绪上涨了一些。
“还有赢天扬。”
为了不让他的话变得暧昧,尤簌特意强调了一句。
“……你跟其他男的都不能说话?”
“同龄的那种有点困难,可以和你,还有赢天扬说。”
“平时走路,你时不时就会这样?”
他在说二十分钟前她脸色蓦然变白的那件事。
“不是,今天是因为路上人太多,挤过去会碰到他们。”
“那你和我并肩走没这个问题?”
“没有,”尤簌看着他的眼神又像是要起波澜,顿了一下,“和赢天扬一起走也没有。”
“……你再给我提一句赢天扬试试?”
尤簌默默缩下脖子,叛逆地在内心大喊了十遍赢天扬。
蒋驰期指腹稍凉,懒倦地揉了下眉心,声音力道降下来,有些商量的口气,“封楚瑜爸爸是省医院的,可能认识有关的——”
“不用。”她即刻打断。
讳疾忌医。
说不出来是什么原因,尤簌就是很排斥别人让她去看病。
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些急,尤簌又抓过旁边绀青色的抱枕撑在下巴处,她小声地开口,“我的意思是……不用麻烦了。”
怎么说也是一片好意,尤簌反思了一下,有些懊恼地觉得自己刚才不用那么大惊小怪。
他没准也只是随口一提。
蒋驰期收起视线,“有需要找我。”
毕竟是尤簌自己的事情,他没理由爹味太重,非压着她去治。
尤簌颔首表示知道了,她酝在口中的谢谢还没说出口。
宁静的气氛突然被一声暴呵打破。
“滚!老子再跟你玩我自己从这楼上跳下去!”
尝试三次都没通关,这玩意小学生都会玩吧!
秦琳气到想把手柄扔赢天扬身上,但是想到这是蒋驰期的,最终还是放下手柄,狠狠地冲他肩上砸了一拳。
“你是怎么考上L大的?我把手柄扔给驴都比你玩得好!”
赢天扬被骂得无力反驳,最后也只能回一句,“是你带不起来我。”
“……脑残,”
双人协作游戏,还他妈要人带。
我直接把出生时候剪下来的脐带绕在你脖子上,勒死你!
秦琳气不打一处来,站起来回头看见俊男靓女一同坐着沙发,才被颜盖片网址六十元打包+扣九二四零二八五二五值治愈了些心情。
眼看已经十二点半,她掏出手机,“我看看订个什么外卖,你们吃什么?”
“今天食堂停电,你能抢到外卖吗?”
一准都让学校里的人抢疯了。
“那是你傻。”秦琳切换微信看了眼这个月还算富裕的余款,“都别管了,我点酒吧的外卖,他们肯定想不到。”
酒吧一些小食卤菜完全能填饱肚子,秦琳忽然想到落在宿舍的三明治,不由地叹了口气。
“忘记带三明治来了。”
当个主食也好啊。
“有我也不想再吃,大家早上吃的都是这玩意儿。”赢天扬百无聊赖地摸着手柄。“两顿饭连吃一样的,想想都烦。”
“都是?”
秦琳下意识追问了一句。
“对啊,蒋哥也吃的三明治,他说是一位热心网友送的。”
尤簌忽地把胸膛挺直。
谢邀,这辈子最喜欢在网上当热心网友。
“味道还不错,就是里面的芋泥有些甜。”蒋驰期随口落下一句,闲闲地往后靠。
“你也是芋泥肉松口味的?”
秦琳眼睛忽然亮起,“我跟你说,我们昨天可幸运了,我和簌簌包抄剩下的——”
!!
尤簌使劲给秦琳使眼色,让她住口。
在支付宝现实版蒋驰期那里,她根本就没给这少爷带三明治。
甚至骗他说东西卖没了。
如果被他知道真实情况是,自己一口气买了七个,一个都没给他……
秦琳被突然杀出的凶狠目光搞得不明所以,她眨眨眼,还欲张口跟蒋驰期再说说她们昨天有多么幸运。
尤簌坐在沙发上差点连肺都咳出来。
数次打断无果,女生假咳到眼角泛红,她托着抱枕的脑袋,求助地往蒋驰期身上看。
拜托,说点什么吧。
骂我肺痨让我滚出你家也行啊。
只要能切过这个话题什么都好。
蒋驰期对上尤簌的眼看了好久,而后完全漠视了她的求助需求,如沐春风般地又去跟秦琳聊天。
“你刚才说到,你和尤簌一起包抄?”
“哦哦,谢谢提醒。之后就是——”
“我坦白!”尤簌深吸一口气,又拿出熟悉的扮可怜绝招,“你当时拜托我帮你带东西的时候,那群里确实还有存货。”
“我就是……懒,所以没给你带。”
她眼角可怜巴巴地耷拉着,唇珠微塌,“……对不起啊,蒋驰期。”
秦琳没想到他们中间还有这么个小插曲,表情变得诧异。
“那你怎么补救?”
蒋驰期像是掐住了尤簌的七寸,眼看她硬着头皮在做心理斗争,迟迟不作声,又开始cpu她。
“其实我原以为我们的关系算作朋友了,但可能是我的评价标准有点超前。”
“没事儿,不是朋友就不是。”男人声音漫不经心。
“对了赢天扬,晚上我们继续去那家粤菜馆吃蟹黄灌汤包吧,依稀记得之前我专门跑到教务楼给谁带过这个东西。”
“……”
尤簌着实被这一番言论批判得愧疚,“可我不知道怎么补救,不然我再给你带——”
“一周早餐?”蒋驰期托腮仔细想了下,“行吧。”
??
我只是想说明天给你重新带一次,一次!
而且,某种层面上来说,今天我带的三明治确实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