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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沅连忙说道:“对,我们得回去了。”
“那去吧,路上小心些。”
苏锦沅如蒙大赦,朝着薄聿露出个笑后,告辞一声,就拉着汪茵转身溜了。
薄聿见她急匆匆的背影,嘴里忍不住溢出声低笑。
认识这么久,可真难得能瞧见她这么气短的模样。
等绕回了之前跟人约好的房中,见到三五好友时,薄聿嘴角上扬的弧度仍在,里头的人颇有些好奇:“梓荣,你这是如厕呢还是干嘛呢,我还以为你掉茅坑了?”
“呸呸呸,你恶心不恶心……”
另外一人没好气地骂了一句,攀着薄聿的肩就道:“赶紧来喝酒,这两个狗东西我一人打不过。”
“你才狗东西!”
几人笑骂出声,周围一时热闹不已,而向来不怎么搭理他们的薄聿居然主动上前,还端了酒在旁轻抿了一口。
最初笑话他的那人顿时稀罕,“你居然喝酒了?不是说今天滴酒不沾吗?”他说着说着,就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指着薄聿说道,
“我说梓荣,你这是遇着什么好事儿了,笑得这么春光灿烂的。”
薄聿嘴角一平:“有吗?”
“没有吗?”
这笑的脸都快开花儿了。
薄聿面无表情扫了他一眼,直接拿着酒杯灌他,顺道行酒令教他做人。
等那人被打击地缩在角落里时,薄聿才放下酒杯,忍不住摸了摸嘴角,脑海里想起苏锦沅垂着脑袋心虚的模样,不由再次低笑出声。
……
“阿沅,阿沅你慢点儿,小心摔了。”
踩着楼梯咚咚咚的下了二楼,又闷头出了酒楼之后,汪茵才拉住苏锦沅。
苏锦沅朝后看了一眼,没见到薄聿这才松了口气。
“你这是干嘛呀,那薄五公子又不是鬼,你这跑的跟见了鬼似的。”
汪茵有些喘气,等缓和了一些,胸口平复了些后,她才好奇道,“不过你怎么叫他五哥啊?还有相爷,你跟相爷很熟吗,薄五公子刚才怎么会说那话?”
周围有人出出进进,苏锦沅拉着汪茵上了马车,这才跟她解释道:“我之前跟薄相打了个赌,女扮男装去相府住了几日,后来我输了赌约,被薄相收入门下当了弟子。”
汪茵闻言如同幻听:“啊?”
珍珠和红豆也险些惊掉了下巴,齐刷刷的目瞪口呆。
汪茵以为自己听错了,可见苏锦沅认真看她,她瞪大了眼:“你居然认了薄相当老师?”
“天啊,真的假的?这消息要是传扬出去,还不得惊掉那些人的下巴。”
薄膺是什么人,那可是两朝为相,文臣之首,这满京城多少人想要拜他为师,哪怕只是得他指点一二,蹭个门生的名声也好,可薄膺向来都不搭理。
如今居然主动收了苏锦沅为徒,这简直……
汪茵双眼冒光,炯炯有神的盯着她时,就像是在看着什么稀奇一样。
苏锦沅顿时哭笑不得:“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而且我跟相爷师徒关系,也不便于外人道。”
至少眼下,除了萧家这边,还有薄家的薄聿父子,也就只有汪光中和汪茵,还有眼前这两个丫头知道了。
汪茵闻言想了想就明白了苏锦沅的顾虑,萧家这时候的确不适合跟薄家搅合在一起,她连忙点头说道:“你放心,这事儿绝不会跟旁人提起半个字。”
珍珠和红豆也齐刷刷地点头:“奴婢也不会说的!”
这么大的事,谁敢胡说八道?
刚才在酒楼时,乍一看到薄聿,苏锦沅还紧张着,除了因为她之前借口生病好些时间没去相府探望薄相之外,最主要的原因就是。
她总觉得薄聿看她那眼神,像是猜到了什么。
薄家上下为人正直,薄相也不许她做些阴诡之事。
上次她打西北的主意,就被薄相一顿训斥,后来有几次她行事过激时,薄相也会拎着她耳朵一顿骂,还罚她抄心经静心,要是他知道她干了什么,指不定又得教训她。
被汪茵插科打诨大呼小叫了一通,那紧张心虚也没了。
薄聿瞧着不像是爱告状的,况且康王府这事儿是他们理亏,就算薄相知道了,也不会太生气……的吧?
她这是替天行道呢。
苏锦沅捏了捏手指,等心情缓和下来了,惦记着年节前得去薄家探望一下薄相才是,然后对着汪茵说道:“好了,别一惊一乍的。”
她敲了敲车壁,
“元福,去找个铁匠铺子。”
外头元福应了声,马车轮子就走了起来,苏锦沅拉开窗边的帘子朝外看了一眼,有些嘀咕:怎么一使坏就能碰上薄家人呢?
第244章 死人了
大雪下了一夜,早上醒来时,苏锦沅有些迷迷瞪瞪地抱着被子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昨天遇到薄聿,答应了他今天要去相府探望薄相。
洗漱、换衣,绾发、描眉。
未曾上妆,只将眉线画深了些许,让自己看上去精神些。
发上插上玉簪,又将同色耳坠带上,外头站着的丫环才捧着早膳进来。
苏锦沅端着四耳炖盅罐子,喝着已经熬成胶状的银耳羹,一边朝着身旁的珍珠说道:“去把我之前收着的那个白玉莲纹笔洗取来,还有那对翡翠金阳镯子,待会儿一起送去相府。”
珍珠惊讶:“那笔洗少夫人不是很喜欢吗?”
“是挺喜欢的,所以才送给相爷。”
薄家底蕴极深,薄相也什么都不缺,送礼再贵重也未必能入了他的眼。
之前她看到那个白玉莲纹笔洗时,脑海里就浮现的是清正明霁的薄相,他那性子与莲花高洁就是绝配,所以拿来送他正好。
珍珠闻言也没多说,连忙下去照着苏锦沅的意思,将笔洗和镯子装起来包好。
“这段时间陆其那边怎么样,在府里可还适应?”苏锦沅问道。
珍珠在旁一边装着盒子,一边说道:“小公子适应得还不错,有七小姐带着他进学,虽然刚开始学习上面吃力了些,不过小公子很是勤奋,想必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跟上课程。”
“少夫人不知道,小公子在武课上面进展极快,就连武师傅那边都夸了他好几次了,说他习武太晚简直耽搁了他的天赋。”
“要是早上几年,定能培养出来个武状元。”
苏锦沅闻言心情甚好,杏儿将弟弟托付给她,她自然要好生照顾,只是她没养过孩子,也不知道陆其那么大的孩子,该如何教养。
她只能尽其所能,给他一个不输旁人的环境,让他拥有能够上进的机会,而他显然也没辜负他姐姐的期待。
并没有因为他姐姐留下的恩情,就理所当然的享受着旁人的优待,反而比任何人都勤奋好学,而这份上进也足以让人喜欢。
苏锦沅微笑着说道:“现在也不晚,只要他好好练着,自然也会有所成。”
“你叮嘱厨房那边,记得照着刘女医之前给膳食方子,好好养好他的身子,要是缺什么了就来找我,还有,学习上面也别让他太累了,别熬坏了身子。”
珍珠点点头:“少夫人放心,奴婢会告诉他的。”
一盅银耳汤下肚,又吃了几个红豆银丝卷,苏锦沅只觉得满嘴都是甜腻腻的,喝了口茶压下了甜味,这才领着珍珠准备出府。
主仆刚到了前厅,谁知道就遇到了穿着一身便装风尘仆仆回来的谢云宴。
“嫂嫂?”
谢云宴惊讶,“这么早,嫂嫂是要去哪儿?”
苏锦沅说道:“好久没去探望薄相了,打算去相府一趟。”
她垂眸落在谢云宴有些沾湿了的皂靴,还有他身上衣摆四处可见的泥渍,有些疑惑的问道,“你呢,怎么从外头回来?”
今日不上朝,谢云宴不该在府中或者是去了衙上吗?
谢云宴扯了扯披风上沾着的雪:“昨天夜里京郊出了点儿事,关系戍营那边,陛下让我前去处置,一直到这会儿才刚办完事情。”
“我也正好要去趟相府,嫂嫂既然也要去,不如同路,等我换身衣裳就来。”
苏锦沅看着他眼下乌青,有些皱眉:“你一夜没睡,不先休息一会儿?”
“休息不了。”谢云宴苦笑,“戍营死了人,还跟皇家有关,马上年节,陛下震怒得很……”
见苏锦沅眉心微皱,满脸惊诧。
他说道,“这事情一句两句话也说不清楚,嫂嫂先等等我,我去换身衣裳,等回来之后,待会儿路上再跟你细说。”
苏锦沅知道他去相府是有正事,也就没瞒着他:“你去吧,我等你。”
谢云宴快步回了竹韵轩,简单梳洗了一下,又将身上衣裳全部换了之后,等拿着一叠东西出来时,也不过才过了盏茶时间。
谢云宴要去,马车上便也坐不下太多人,而且苏锦沅也有事想要跟谢云宴商谈,所以就让珍珠留在府中,将锦盒让谢云宴抱着。
等两人上了马车之后,春回在外赶车。
苏锦沅就问道:“怎么回事,戍营怎么死人了?而且你已经到了门下,非戍营之人,那边的事情怎么还让你去处理?”
谢云宴靠在马车车壁,神情有些倦怠地说道:“这事本不该我处理,只是事情有些诡异,又事发突然,陛下怕是有人装神弄鬼,所以就让我去了。”
“装神弄鬼?”苏锦沅皱眉。
谢云宴说道:“昨天午后,戍营那边的人在京郊巡防之时,发现了块奇石。”
“奇石?”
“那石头上写着灾荒乱年,煞星现世,天下大乱,庆帝晋亡……”
苏锦沅微睁大眼。
谢云宴见她满是惊愕,也是轻叹了声道:“是不是觉得是无稽之谈?发现那石头的人也是这么想的。”
“那石头出现的地方日日都有人巡逻,断不可能突然冒出来。”
“戍营的人只当是有人装神弄鬼想借神谕之言诅咒圣上,又想着这种东西一旦传扬开口,陛下震怒之下他们定然首当其冲,所以就直接毁了那奇石,只当没发生过此事。”
“可谁知道……”
他说到这里神色莫测,苏锦沅像是猜到了什么,迟疑着说道:“发现奇石的那些人死了?”
谢云宴轻叹了声:“不仅死了,还死状诡异,全身上下都看不出半点伤痕。”
“戍营里盛传,他们是毁了天降神谕,才会被诅咒而亡,而且死了这么多人,那奇石出现的事情也就瞒不住了。”
“戍营统领不敢外传,只能暂时封了戍营不准任何人外出,命人将消息传回宫中,可戍营那么多人,这种消息又怎么可能真瞒得住。”
庆帝当时心情正好,正搂着后妃享受着软玉在怀,冷不防听到这种鬼神之言,还被诅咒成为亡国之君,当场大怒。
第245章 气场不合
谢云宴正在衙中时,就得了庆帝圣旨,让他去戍营查探。
苏锦沅皱眉,这种事情,不是该让京兆府的人去查吗?退一万步也该大理寺出头,谢云宴一个门下侍郎去查这案子,怎么瞧着都有些不对劲。
“那你查出什么来了没有?”苏锦沅问。
谢云宴摇摇头:“没有,那奇石出现的突然,而且也已经被毁,一堆乱石根本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至于死掉的那几人。”
“我已经请了仵作验尸,具体的还得等仵作那边验完尸后才能知道。”
苏锦沅闻言有些疑惑:“那你现在去找薄相?”
谢云宴抿抿唇:“死掉的那几人里,有一个是薄柄延妾室的表兄。”
“……”
苏锦沅蓦地睁大眼,薄柄延是薄聿的父亲,也是薄相长子。
之前她在相府小住的那几天,曾经因为揭穿身份跟薄柄延见过,他极为不喜欢她,也觉得薄相收徒之事糊涂,连带着看她时都带着几分厌恶之色。
他的小妾……
苏锦沅记得,薄柄延的确有个妾室叫文姨娘,看着弱柳扶风娇娇怯怯,实则却是个内里藏奸的,就连对着薄夫人时都有些趾高气昂。
之前西北囤粮的事时,文姨娘府上因为掺和囤粮,还借着薄家的势强买强卖,惹得薄相动了怒,将文家的人教训了一通。
如今怎么会又惹上了麻烦?
而且文姨娘的表兄……怎么会进了戍营?
谢云宴沉声说道:“陛下最是厌恶有人挑衅皇权,且今年年灾不断,本就烽烟四起又生过战乱,这个时候再闹出预言之事,我怕是有人想要算计薄家。”
苏锦沅捏了捏拳心,隐约也觉察出事情不对。
……
马车到了相府,二人入内时并未避着旁人。
等见到薄相时,老爷子正挽着衣袖待在暖房里,侍弄着他那几盆宝贝兰花,瞧见他们时就有些稀奇道:“你们两个怎么一起过来了?”
“我来探望相爷,六弟是有事与您商量。”
苏锦沅见薄膺搬着兰花盆子放在一旁,连忙卷了卷衣袖就想进去,“您还要搬多少?我来帮您。”
“别别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