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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梅花酒已经藏窖了,就等着你哪天有时间过去瞧瞧。”
薄聿说话时声音温柔,眼中盛满了笑意。
苏锦沅闻言忍不住微睁大眼:“伯母都已经做好了?”
“早就做好了,要不是顾忌着你先前病着,她早派人来请你过去了。”
薄聿想起她母亲每次念叨苏锦沅时的样子,眉眼微笑,“我母亲她很喜欢你,这么多年也难得见到她那么念叨一个人,有时候我都觉得,她待你都快赶过我了。”
苏锦沅神情顿了顿:“哪有,伯母每次见我时,提起最多的还不是你?”
她在薄家小住那段时间,其实跟薄夫人并没有太多交集,唯一的两次都是因为刚好撞上薄柄延那妾室欺负正室,她心生不喜便帮着薄夫人说了几句话,那薄夫人就待她极好。
只是论真起来,她却并不太喜欢薄夫人那种女子。
她是个很温柔的人,说话温声细语,性子软绵的有些过分,虽然好相处,可却没有主见,更缺了一丝高门大妇该有的魄力和底气。
薄柄延宠爱府中妾室,她不敢恼。
那姨娘几次三番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她都隐忍着不敢与其争吵,甚至都被人欺负到了眼前,要不是下面人告诉了薄相出面敲打了薄柄延,又有薄聿暗中教训那姨娘,怕是能将一筐子眼泪都流尽了。
苏锦沅后来见薄夫人那几次,她就鲜少有不掉眼泪的时候,不是跟她说着夫君负心,就是伤春悲秋地感怀她遇人不淑,要不然就是薄聿受了多少苦。
苏锦沅经历过太多苦难,更是烂泥里打过滚浑身蹚着血水、尸骨走过来的,她很难对薄夫人那些伤怀感同身受,反而有时候难以理解。
薄聿却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只以为他母亲多与苏锦沅说起他,忍不住问:“真的?都说什么?”
苏锦沅笑:“不就是你少年英才,跟着相爷天资早慧,又早早得了功名入仕,引得京中无数闺秀侧目的那些风光事迹。”
薄聿脸上瞬间浮出薄红:“你别听我母亲乱说,哪有那些事情。”
苏锦沅却笑:“怎么没有,我可是听说这京中喜欢五哥的姑娘都能绕着城墙好几圈了,那说亲的媒人都踩破了相府大门,不过五哥一个都没应。”
薄聿算得上是洁身自好的典型了,不与女子亲近,也从未有过不好的传闻。
他家世极好,长得一表人才,又早早入仕进了御史台,再加上薄家家风清贵,又有个为相的祖父。
没看宜宁郡主那般眼高于顶的女子,都对他另眼相看,痴心不已?
苏锦沅脚下踩着积雪咯吱作响,随口问道:
“五哥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是活泼清丽的,还是温婉贤淑的?上次去时伯母还愁着你的婚事,说让我有合适的也与她说说。”
脚上踩着了雪,她抬脚抖了抖。
薄聿听着身旁女子絮絮叨叨,见她垂头时一缕青丝落在颊边,石榴红的耳坠衬着雪肤,脱口而出:“你……”
“嗯?”
苏锦沅抬头。
薄聿到了嘴边的话顿时咽了回去,想起刚才差点说出口的“你这样的”,耳根子通红:
“你别听我母亲的,我现在忙着御史台的事情,而且没遇到喜欢的人才推了婚事,等缘分到了,自然也就成亲了。”
苏锦沅想了想:“也对,能配得上五哥的,大抵是很好很好的女子。”
薄聿喉间滚动,低“嗯”了声:“她定然很好。”
第261章 吃屁!
苏锦沅诧异了瞬,见薄聿耳尖泛红,不由失笑,觉得他以后有了夫人之后,应该会是个很好的夫君,毕竟还没见着就能这么肯定地说着“她很好”,一看就挺专情。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一路上气氛极好。
等到了锦堂院时,薄聿才低声说道:“戍营的事情多谢你和谢大人提醒祖父,祖父已经安排了父亲年后出京。”
“去江兴?”苏锦沅问道。
薄聿顿了顿:“不是,父亲病了,怕是去不了江兴。”
“祖父说让他先回临漳养病,到时候文姨娘也陪着他去,等他身子好些了,再说外调的事情。”
苏锦沅愣了下,病了?
薄柄延看着身强体壮,且年前那几天还听着他要调去江兴,怎么会突然病了?而且调任之事一般都在上元节后,晚的甚至会放在二月初。
他就算真的病了,这么时间也足够修养过来,什么病能让他养上这么长时间都不好,还得送去老家临漳继续“静养”?
苏锦沅迟疑了下,本是想问一句薄柄延干了什么,可想想这到底是薄家的私事,她问多了不好。
倒是薄聿见她欲言又止,主动说道:
“那天你们走后,父亲就被祖父训斥了一顿,让他请休在家跟吏部提了调呈,他大概是心中不忿,私底下去见了徐家的人。”
苏锦沅皱眉:“徐家?他都做了什么?”
薄聿说道:“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就被祖父派去看着他的人将人带了回去。”
苏锦沅神色冷沉,哪怕什么都没说,恐怕徐家那边也已经起疑了。
她大概猜到薄柄延去找徐家会说什么。
薄家这么多年没什么把柄,也从未在外人面前露过短处,唯一的就是薄相之前帮着萧家和谢云宴的事情。
而徐家如今最恨的也就是萧家和谢云宴。
薄柄延这个疯子!
当真是脑子进水了!
薄聿见苏锦沅脸色不大好看,柔声说道:
“你别担心,徐家那边即使猜到什么,也不会知道你的事情,而且祖父动了气,让人看着父亲,等过了初七就将人送去临漳,不会让他惹出事端来。”
苏锦沅心中低叹了声,抬头说道:“相爷肯定很难受。”
曾经寄予厚望的长子不争气也就罢了,还脑子进水的想要毁了薄家。
她低声道,
“明天我去相府探望相爷。”
薄聿见她第一时间想的是自家祖父,反而没过多怪责薄柄延跟徐家的事,心中忍不住越发柔软,刚想说些什么,就感觉到一道视线冷测测的罩在自己身上。
他抬头,就见谢云宴半掀开暖帘,站在那边门前。
谢云宴抓着帘子的手青筋都冒了起来,天知道他刚才一出来,眨眼瞧见雪地里并肩而立,温柔对视的两人时,简直惊天轰雷砸了下来,心跳都差点没了。
“阿宴?”
苏锦沅察觉薄聿神色不对,朝后一看就见到谢云宴站在那里。
谢云宴缓缓笑起来,将手中帘子放下:“我见你久久没回来,还以为那老东西又缠着你胡说八道了,正想出去瞧瞧,没想到是薄大人过来了。”
苏锦沅嗔了他一眼:“胡说什么呢!什么老东西不老东西的,那是叔祖。”
哪怕刚才那人真有点不是个东西,可对着外人呢,哪能信口胡言,她上前说道,“我将人送走了之后,就在外面碰到薄五哥,他过来给祖母拜年,我就带着他一起进来。”
谢云宴低声道:“我不是怕他为难你吗?”
“我哪有那么好为难的,况且你不都教训过了,他们本就是冲着你来的,就差被你扔出去了还敢闹腾什么,成天就知道瞎操心。”
苏锦沅看了他一眼,“外头这么冷,出来也不系着披风,你这是嫌你伤好得太快了是不是?”
推推攘攘让谢云宴赶紧回屋里去,她才回头对着薄聿道,
“五哥,你也进来吧,外头天冷。”
谢云宴原本的坏心情突然就好了起来,顺从地回了屋中,而薄聿站在后面见谢云宴低声跟苏锦沅说了句什么,惹得她瞪了他一眼,嘴里还低骂了他一句。
他心中突然生出些不舒服来。
“五哥?”
苏锦沅将谢云宴撵进去后,扭头见薄聿依旧还在外面,疑惑叫了声。
薄聿抿了抿唇:“来了。”
……
萧老夫人见到薄聿来时,十分和气,与他说了几句话,又问了问薄相他们身子如何,薄聿都一一回答。
老夫人记得薄家恩情,开口说道:“本该是我们去见相爷的,哪知道你先过来。”
薄聿温和道:“晚辈给长辈拜年本是应该,且年前谢大人和少夫人也帮过薄家大忙,若非萧家有所不便,祖父祖母该正经宴请老夫人道谢的。”
萧老夫人诧异:“还有这么回事?”
苏锦沅笑道:“就是阿宴年前查的戍营的那件事,其实也不是什么要紧事情,阿宴怕牵连到相爷,所以过去告知了一句,谁知道相爷这么记挂。”
萧老夫人倒是知道城外出了“天降神谕”的事,没想到还跟薄家有所牵扯,听苏锦沅解释了之后,她方才说道:“相爷帮了我们不少,这点事情本是应该,哪值得刻意道谢。”
寒暄了几句,她才说道,
“薄公子难得能过府来,不如留在府里吃个便饭?”
薄聿浅笑着说道:“老夫人叫我梓荣就好,以前就听少夫人说过好几次贵府厨中手艺,惦记已久,老夫人既然相邀,那晚辈便不推辞了,厚着脸皮在府上蹭上一顿饭。”
萧老夫人闻言顿时笑出声:“这哪算厚着脸皮,你若想吃,随时可以过来。”
薄聿故作逗趣:“真的?晚辈可当真了。”
“我祖母说我是个既能吃又厚脸皮的,回头多吃几顿,老夫人可别心疼……”
萧老夫人被他逗笑,她原还以为眼前这年轻人是个板正规矩不懂玩笑的,没想到还这么有趣,被他逗得哈哈大笑:
“你放心,萧家米粮管够,被你吃不穷。”
薄聿扭头看向苏锦沅:“那阿沅,我下次可直接来了。”
苏锦沅满心的无语,对着他哭笑不得:“你这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相府不给你饭吃。”
一屋子都是笑了起来,唯独谢云宴面无表情。
吃屁!
薄家没米吗?!
第262章 小可怜?呸!
薄聿到底留了下来用了饭,哪怕谢云宴心里恨不得直接将人扔出去,面上也没露出什么不高兴来。
萧大夫人和萧二夫人过来用饭时,见有外客颇为惊讶,不过瞧着薄聿文质彬彬举止有礼,倒都觉得是个不错的晚辈。
苏锦沅见薄聿极为讨老夫人她们喜欢,就连萧大夫人那般性子高傲的,也愿意与他说话。
她只在旁安静听着,扭头见谢云宴只拿着筷子没怎么吃东西,不由问道:“怎么不吃?”
谢云宴低声道:“没什么胃口。”
苏锦沅皱眉,桌上明明有好些都是他爱吃的,怎么会没胃口,见他伸手捂着腹部,她皱眉:“伤口又疼了?”
谢云宴原想说不疼,可眼角余光见薄聿逗的老夫人她们笑容满面的样子,抿着嘴角微垂了下眼睫:“有一点儿,不过不要紧,嫂嫂先吃饭。”
苏锦沅哪还能吃得下去,她放下筷子就忍不住说道:“我早就说让刘女医替你看看了,你非不肯,是不是又扯着伤口了?”
她低声教训了两句,扭头对着萧老夫人她们,
“祖母,你们先用饭,阿宴有些不舒服。”
萧老夫人脸色微变:“怎么了?”
谢云宴无奈:“没什么,就是不小心碰着伤口了。”见一桌子老老少少都看过来,他闻声道,“没什么要紧的,就是有点疼,我自己去找刘女医就行,祖母,你们先吃饭,不用管我。”
“胡说什么!”
伤口裂了可大可小。
萧老夫人连忙道:“快去叫刘女医过来……”
“祖母,还有客人在呢。”谢云宴无奈。
老夫人这才想起薄聿还在,而且谢云宴是外伤,到时候看伤也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改口道:“那就先回去,你身上有伤,别尽往外间跑,好好养着。”
苏锦沅不放心谢云宴自己回去,朝着老夫人道:“祖母,我送阿宴回去吧,顺便跟他说一下上元节后的事情。”
“去吧。”
萧老夫人也没多想。
苏锦沅朝着薄聿道:“五哥,我带阿宴去看伤,待会儿就不送你了。”
薄聿微眯着眼看着苏锦沅旁边的谢云宴,总觉得他有些不对劲,或许是男人的直觉,也或许是谢云宴偶尔流露出来的敌意都让他心里觉得有些不安。
谢云宴对苏锦沅,当真只是叔嫂?
而且谢云宴有伤,萧家这么多下人,哪就用得着苏锦沅送他回去?可无论是苏锦沅,还是萧老夫人她们,好像都对这件事情习以为常。
谢云宴跟苏锦沅之间,是不是有些太过亲密了?
薄聿开口问道:“那明天去相府的事?”
苏锦沅笑道:“去的,你跟相爷说一声,我明天过去探望他和老夫人。”
薄聿眸色微暗:“好,那我明天在府中等你。”
苏锦沅随意点点头,就扶了谢云宴一把,见他起身就退到一旁,跟他一起朝外走去,一边吩咐着珍珠去找刘女医,一边叮嘱谢云宴走慢点儿。
萧大夫人忍不住